掛了電話,秦天賜繼續風馳電掣往前狂奔。


    三公裏處,果真有個違規拍照攝像頭。


    秦天賜緩緩減速,靠邊停車。


    他剛經過攝像頭,高速外的路坑裏猛的飛出兩個啤酒瓶。


    啤酒瓶裏,還裝滿了鋒利的釘子和刀片。


    啤酒瓶正砸在兩輛suv的輪胎上,碎裂的玻璃片和釘子,直接刺爆了兩輛suv的輪胎。


    高速行駛的車子,直接失控,朝右邊隔離帶直撞了去。


    兩個沉悶響聲過後,兩輛車翻進溝裏,四腳朝天。


    秦天賜深吸了口氣,走下車。


    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子,從隱蔽的綠化帶裏走出來。


    秦天賜衝對方微微一笑:“兒砸,你藏得可真夠深的。爸爸到現在才發現你。”


    他一語雙關,既說他藏在綠化帶裏藏得隱蔽,又在暗示他的身份藏得結實。


    付立偉怔了一下,明顯是沒想到秦天賜能認出自己。


    他索性摘掉口罩,苦澀一笑:“兒子你也不賴,藏得比老子還結實。”


    毫無疑問,他這句話同樣是一語雙關。


    秦天賜聳聳肩:“行啦,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怪誰隱藏身份。”


    “先對付十三太保再說。前麵那輛車裏的交給你,後麵那輛車裏的交給我。”


    付立偉:“好嘞兒子。今兒個爸爸讓他們知道知道,祖國的花朵為啥這麽紅。”


    秦天賜撿了塊搬磚,把suv的四個車門門鎖全都給砸爛。


    這樣,車裏的人就隻有一個出口了:破碎的前車門窗戶。


    車裏的人都被摔的不輕,足足緩了三四分鍾,才總算迴過神,從車裏往外爬。


    首先爬出來的,是一個大光頭。


    秦天賜一板磚砸下去。


    場麵那叫一個慘,皮開肉綻,血珠子迸濺出去老遠,光頭當場暈死。


    裏麵的人見狀,哪兒還敢往外爬啊,躲在車裏叫罵。


    “王八蛋,是個男人的話,就光明正大的跟我們打一場。整天耍陰謀詭計算什麽本事。”


    秦天賜微微一笑:“好啊,你們出來吧,我跟你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結果有個實在人,還真聽信了他的鬼話,爬了出來。


    秦天賜二話不說,板磚直朝他腦袋上招唿了去。


    裏麵的人氣瘋了,破口大罵起來。


    秦天賜也沒閑著,直接把上衣點燃,扔進了車裏。


    車裏頓時亂作一團,十三太保忙用腳把火給踩滅。


    火是滅了,但煙實在太濃,沒多久就把密封狹窄的車廂給充滿,眾人嗆的直咳嗽。


    秦天賜裂開嘴笑笑:“出來吧。出來頂多腦袋開花,在裏麵可就得活活嗆死了。”


    他們忍不住了,紛紛往外爬。


    秦天賜歡歡樂樂的玩兒了一場打地鼠。


    最後還有個家夥學聰明了,不是腦袋先出來,而是雙腿先出來。


    這樣的話,秦天賜就算是砸,也就是砸腿,不至於太慘。


    但他忽略了一個比腦袋還敏感的地方:褲襠。


    秦天賜直接把他變了太監。


    再看付立偉那邊,可沒秦天賜這麽幸運了。


    前麵那輛車撞的比較嚴重,前擋風玻璃都破碎了。


    五個人直接順著前擋風玻璃的大縫隙一起爬了出來,付立偉隻拍暈了一個人。


    這把付立偉給氣的啊,直對秦天賜叫罵,罵他淨占小便宜。


    此時,四個太保正和付立偉肉搏。


    要知道付立偉可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他的實戰能力,極其強大。


    可即便如此,四個太保還是打的付立偉步步倒退,手忙腳亂。


    單從這一點,就足見十三太保的強大了。


    秦天賜心道若不是十三太保對佛爺忠心耿耿,他都會對他們起愛才之心了。


    最後付立偉被逼急了,也不再躲閃倒退,直接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硬攻起來。


    他用腦袋,直接撞十三太保的頭顱。


    不消五分鍾,四個太保倒地,昏厥過去。


    而付立偉的腦袋則隻是破了點皮,流了點血。


    他摸索著腦袋,朝秦天賜走來:“鐵頭功,要不要學?免費教你。”


    秦天賜搖了搖頭:“算了,看的我蛋疼。”


    付立偉捶了他一拳:“臭小子,我腦袋疼你蛋疼,故意占我便宜啊。”


    秦天賜咧嘴傻笑:“行啦,不跟你廢話了。我得去赴鴻門宴,改天咱倆得喝點。”


    付立偉:“你有故事我有酒,喝多少都不上頭。對了,叫上李大富那混蛋,那小子這幾天飄了,天天跟他小女朋友在床上做快活之事。”


    秦天賜:“必須得叫那小子。對了,這幾個人,你幫我收拾一下,我準備當做第三份禮物,送給佛爺。”


    付立偉愣了一下:“第三份禮物?你還有禮物?”


    秦天賜:“保密。”


    付立偉:“嘚瑟吧你就。”


    說著,他在秦天賜身上摸索起來:“你硬中華呢,給爸爸吧,爸爸好久沒抽了。”


    ………………


    半個小時後,秦天賜出現在金星會所。


    金星會所,一如往常的熱鬧,參加酒會的人還沒離開,此刻正在大廳裏把酒言歡。


    佛爺的這個酒會,例行是舉行三天的。雖然中間秦天賜大鬧了一場,但佛爺也並沒有中斷酒會。


    若中斷了酒會,他佛爺會很沒麵子,讓外界誤認為他怕了秦天賜。


    秦天賜不喜歡熱鬧,幹脆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來,等著正主出來。


    他剛坐下,一個服務生便走上來,從後麵拍了拍秦天賜肩膀:“喂,哪兒來的乞丐。趕緊滾出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秦天賜之前和十三太保大戰的時候,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血,狼狽不堪,服務員這才驅逐他。


    秦天賜扭頭,衝服務員咧嘴笑笑。


    服務員看清他的臉,頓時嚇的渾身一哆嗦,手中酒杯不自覺落在地上。


    而後,他屁滾尿流的跑開了。


    這邊摔碎酒杯的動靜,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眾人紛紛朝這邊望來。


    等他們發現秦天賜之後,紛紛淩亂了,下意識的往後倒退,遠離秦天賜。


    實在是那天“定時炸彈”的事,給他們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現在看見爆破小王子,心裏下意識的就恐懼起來。


    不過,眾人還是很快鎮定下來。


    他秦天賜最大的後台,不過就是唐倩倩而已。


    而唐倩倩在他們眼裏,就是個跳蚤,沒必要怕他。


    上次他能逃走,是僥幸,沒想到這次竟還敢來。


    佛爺這次不扒掉他一層皮才怪。


    他們現在尚不清楚秦天賜是“唐倩倩”老板的事,還以為他就是唐倩倩包養的小白臉呢。


    這個消息,佛爺一直封鎖著,就是擔心這幫人會怕了秦天賜,會助長他人氣焰,滅了自己威風。


    秦天賜滿意的笑了笑:“恩,不錯,不錯。”


    眾人頓時勃然大怒。


    這臭小子,分明是在嘲諷他們剛剛的恐懼。


    不過就是唐倩倩包養的小白臉而已,怎麽這麽囂張。


    他們剛想訓斥秦天賜,不過此時電梯的門打開了。


    兩道人影,並排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來者,赫然是佛爺和汪大拴汪局。


    在佛爺麵前,眾人可不敢造次,把到嘴邊罵秦天賜的話又給咽了迴去。


    秦天賜笑眯眯的和佛爺打招唿:“佛爺,我沒來晚吧。”


    佛爺露出招牌的微笑:“恩,不算太晚。”


    “那就好。”秦天賜鬆口氣,繼而和汪局打招唿:“汪局,咱們又見麵了。”


    汪大拴瞪了眼秦天賜,高傲的點點頭,算是迴應了。


    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


    秦天賜心頭冷笑:“綁了你家頂頭上司的千金,還敢這麽囂張,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佛爺忙開口,打破這尷尬局麵:“人都到齊了,大家落座吧,開宴。”


    眾人紛紛落座。


    大廳裏有五張桌子,一張大的,四張小的。


    豪華大桌,自然是給佛爺以及貴賓坐的。


    唐倩倩這種級別的賓客,隻配坐小桌子。


    每個座位上,都有一個牌子,上麵標示著賓客的名字。


    眾人紛紛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秦天賜沒坐,因為座位上根本沒有他的牌子。


    他孤零零的站著,不生氣不惱怒,甚至嘴角還帶著笑。


    他知道,這是佛爺在故意羞辱自己。


    上次自己讓他在這麽多賓客麵前丟了大臉,他若不在這麽多賓客麵前把丟掉的麵子找迴來,那才怪了呢。


    不過,這種羞辱的方式在他看來,實在是太low了。


    佛爺看著秦天賜,笑了笑:“抱歉啊小友。統計名單的時候把你給忽略了。這樣吧,你隨便找個位子坐下吧。”


    人群傳來一陣嘲諷聲。


    統計名單把他給忘了,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他根本無足輕重,佛爺不把他放在眼裏。


    現在全場就隻有大桌子上剩兩個座位了。


    一個在最下席,一個在佛爺右手旁。


    毫無疑問,這也是佛爺羞辱秦天賜的手段了。


    秦天賜若主動坐在最下席,會讓人瞧不起他。


    若坐在佛爺右手旁,肯定會造人嗬斥,羞辱他。


    誰不知道,緊挨佛爺的兩個座位,是全場除了佛爺最尊貴的。


    他這身份,在眾人眼裏,是沒資格坐在佛爺身邊的。


    秦天賜微微一笑,坦然自若的坐在了佛爺右手邊。


    他剛坐下,坐在佛爺左邊的汪局便拍案而起:“狗東西,誰給你的狗膽坐佛爺旁邊的。滾到下席上去。”


    秦天賜幽幽眼神的看著汪大拴,心道他這是要替佛爺出頭了?


    嗬嗬,自身難保了,還想替別人出頭,真是沒一點自知之明。


    秦天賜說道:“汪局好大的脾氣啊。”


    汪大拴嘲諷道:“對一些沒教養的東西,就得這脾氣。”


    秦天賜聳聳肩,主動走向下席位:“希望待會兒不會有人求我坐上席。”


    人群止不住笑出聲來。


    他竟說會有人求著他坐上席?


    你這家夥到底哪兒來的這麽大的自信啊。


    坐定之後,侍者很快便開始上菜。


    金星會所作為嶽東省頂級會所,飯菜自然非同凡響,都是一些平日裏見都見不到的山珍海味,耄耋大餐。


    佛爺招唿眾人吃東西。


    秦天賜也拿起筷子,準備夾菜。


    不過他剛準備夾,他麵前的才卻忽然轉到了一旁去。


    他抬頭看了眼,發現是汪大拴故意轉了桌子。


    秦天賜無奈,隻好夾麵前的菜。


    不過,汪大拴再次轉了桌子,就是不讓他夾菜。


    秦天賜心頭無奈苦笑:這個汪大拴,侮辱人的方法,真的好幼稚啊。


    他也不吃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玩味笑容的看著汪大拴。


    汪大拴冷嘲熱諷道:“秦天賜,你怎麽不吃了?”


    秦天賜說道:“佛爺,您不是說準備了全鳳宴嗎?這鳳呢?”


    佛爺笑笑:“鳳啊,還在後廚等著開宰呢。”


    毫無疑問,他們所說的鳳,其實就是林鑰汐。


    當然,在佛爺他們的認知裏,這鳳是夏夢。


    汪大拴說道:“想吃鳳啊,簡單。”


    他忽然起身,把腳往椅子上一放,說道:“我鞋子髒了,幫我把鞋子擦了,我就讓你吃鳳,怎麽樣?”


    現場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不過,秦天賜則有恃無恐:嗬嗬,真的好low。


    看來,是時候把三份禮物亮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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