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麽糟糕麽?竟然都到了遭嫌棄的地步了?


    我不甘心的透過倒車鏡,看起自己來。


    白色的襯衣,黑色的瘦腿牛仔褲,帆布鞋,好像也沒什麽啊。


    隻是再迴頭,看著季言那妖嬈的身材,烈焰紅唇,自己的確土到了茄子地。


    “怎麽樣?姐姐我沒說錯吧?”


    我抬眼,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揚,笑道:“季同學,你貌似比我小兩歲哦!”


    “那又如何?你嫉妒丫?”


    她得瑟的笑著,手突然伸到了後座,十分不溫柔的把自家師傅(黑貓)塞進了那隻lv當季新出的麻袋裏。


    然後十分果斷的拉上了上麵的鏈子,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一看就是沒少幹。


    我不禁莞爾:“季言,你這麽得瑟就不怕你師傅他腦袋恢複正常了找你算賬麽?”看著那隻袋子隨著女人的搖擺一晃一晃,我不禁有些同情這個季家師傅了。


    攤上一個這麽彪悍的徒弟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算賬?哼哼,老娘還想跟他算賬呢?你說修道成仙是要看緣分的不是,你丫的沒有雷劫就不要瞎折騰不行?丫說自己感受不到雷劫,竟然還學著人家書上,自己弄了一個風箏在山間狂奔呢。”


    “你是不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那真是電的成一地碎片啊,老鼠都舍得不吃他,就這一隻貓不知道是餓了多久了,直接就啃了以後。”


    “再然後,你懂得,這貓咪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若是在平常,我肯定覺得自己的好友也是不正常了,可在經曆過那些事情之後。


    別說是現在一隻貓妖了,就算有天有人告訴我,我是九尾狐,可能我都能十分淡定。


    “走吧走吧,這貨還得睡一會,咱麽得趕緊買完然後去吃飯。”


    季言說著話,帶上了自己蛤蟆鏡,嬌小的一張臉在墨鏡的襯托下越發的性感了。


    看著櫥窗裏那玲琅滿目商品,我突然有著自己似乎與世隔絕了許久了一般。


    然而拎著貓的季言卻是興致勃勃,不停的遊走在每一家櫃台前,沒多大一會,手上便又多了幾個袋子。


    尤其是那些個店員看著她那上萬大洋的包包裏居然躺著一隻黑貓,還是一動不動的,饒是心裏素質高,也不由得一哆嗦,這客人看上去聽正常的,怎麽這舉止這麽詭異。


    不過人家也沒開口,隻是那個犀利的小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原本不打折的商品,到時還給我們了折扣。


    “不對啊,顧安之,我是拉你來買衣服,你怎麽一件都沒有呢?”


    轉累了季言拉著我轉身進了一家甜品鋪,因為不是周末,此刻的甜品鋪裏隻有零星的幾個客人。


    拐角處,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對背對著我,怎麽看,怎麽都覺得背影是如此的熟悉。


    “看什麽呢?”季言端著甜品,順著我目光看去,隨即便搖了搖頭。


    用手戳著我的腦袋,笑罵道:“你呀你,就算是想戀愛也找個靠譜的啊,沒看見那男的都有個女人了麽?而且說實話,安之,你丫的整天也太隨意了點。”


    “真是白瞎了你這好底子!”


    季言一臉嫌棄的表情讓我哭笑不得。


    不過想起秦洛那張宛如天人的容顏,似乎我真的需要打扮起來了,再不打扮的話,以後可能走到哪都是要被嫌棄的對象了。


    “呦呦呦,你臉紅了,快說,是不是有情況!什麽時候帶來讓我看看。”


    季言笑的曖昧,使得我本來就有些慌亂的紅的越發的厲害了。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好啦,我要是確定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可對女人不感興趣!”


    被她盯得發毛,我隻好連連求饒。


    沒想到,這一出門,正好和那對角落裏的人撞上。


    再一看那個男人,不正是我的那個“好哥哥”消失了一夜的公孫衍麽?


    範西哲的手工西裝,ck當季新款襯衣,平整的沒有一絲皺。


    果然是去忙碌了啊,再看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是一頭披至腰際的淺褐色長發,被一根藍色緞帶簡單豎起,直垂至腰際,沉靜優雅的氣息圍繞著她。


    和我想象之中的綠茶之類的完全對不上號,隻是,她身上穿的並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一套紫色的和服,上麵血紅色的淒美彼岸花美的驚人。


    明明是詭異的色彩搭配,但是卻可以將她的氣質烘托的無比和諧,似乎她天生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一個奇怪的念頭從我腦海之中冒了出來,難道公孫衍其實喜歡的是這種日本女人?第一次我看到他和那個女人在ooxx的時候,那個姐姐的聲音就無比銷魂。


    “認識?”季言見我愣住了,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


    何止認識?我站定,趕在公孫衍之前開口:“公孫哥哥好,這位是嫂子吧,嫂子你好。”


    話一出口,我看到公孫衍眼睛之中的錯愕,夾帶著慌亂,畢竟自己臂彎之處還有一隻小手輕輕的挎著,我就不相信,難道這他也能逃脫麽?


    不等他解釋,我便衝著那美麗的女士繼續道:“嫂子,我還有事,今天就不陪你們了。”


    女人似乎並不知道我的存在,看了一眼公孫衍,竟然大度的衝我笑了笑,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衝我說了句你好,便腦袋歪在公孫衍的肩膀上,如同在宣誓主權一般。


    我沒有再說話,轉身拉著季言就走出了甜品店。


    雖然說自己明明已經放下了,可是當看到一個男人第一天說了喜歡你,要娶你。第二天就和另一個女人成雙成對,這種感覺著實不是很令人愉快。


    不過也好,起碼母親那邊可以交代了,這下她應該不會逼著我和公孫衍結婚了吧?


    想到這,我就拿起電話,想要趕緊搞定這個奇葩的婚約。


    可沒想到,母親的電話卻已經關機了,難道說還在外麵帶團麽?


    我又試著打了她另一個私人的號碼,通到是通了,隻是那邊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


    我低頭,不敢確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號碼沒錯啊,可是這個男人又是誰?要知道白女士可是最煩別人碰自己手機的?就連我都不行,此刻居然有一個男人辦到了。


    “額,您好,我找白薇女士。”


    “你是安之?”那邊安靜了片刻,然後突然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個八度,震的我耳朵生疼。


    “嗯?”


    難道這男人認識我麽?還是說,母親打算給我找繼父?那也不錯啊,隻要人好,能hold住才行啊,這些年,我從來沒聽說母親會愛上誰。


    小時候,還有那些個追求者會開車出現在我家樓下,或者是我的學校門口。


    各種禮物大把,然而奇怪的是,不管高矮胖瘦,有錢與否,那些人都隻出現了一次,邊都消失無影無蹤了。


    等我上個初中,再也沒看到過母親身邊有一個男性,就連那公司裏,都是一水的女人,倒也是燕京有名的一家了。


    “你.....你母親在洗澡,我讓她一會給你迴過去。”


    我這邊剛應了一聲,那邊直接把電話切了。


    季言在我旁邊,也是聽的一臉迷茫。


    不過想想,母親既然沒有消失,那便不用擔心。


    一下午,在季言大小姐的指導下,我一連買了幾套衣服,看著手機那一條條消費記錄,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真的是個隱形的富二代啊。


    這張爺爺給的壓歲裏麵,竟然有7位數。


    難怪母親每次都是翻著白眼看著我,明明能買好的,卻非得去弄一身亂七八糟的床單披身上。


    吃了晚飯,我和季言便直接上了雲舍。


    老板姓宋,專門去紐約留學過的。


    季言是長客,輕車熟路的坐在了吧台上,而我和她的便宜師傅(那隻貓),則是被扔在了角落裏。


    “宋,熱毛巾。”


    一杯果酒剛擺在麵前,季言便拎著一塊毛巾和化妝包砸在了我的懷裏,又從袋子裏拿出了白天她給我挑的最性感的一件裙子,指了指後麵的衛生間。


    “去吧,趕緊換上,趁著這會沒人。”


    我看一眼那隻被她捏來捏去的師傅,默默的起身進了洗手間。


    放下了一直紮的馬尾,如錦緞一般的長發順著耳朵自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不得不說,她的眼光是十分獨特的,在麵對鏡子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似乎變了一個人。


    隻是這衣服後麵是鏤空的,一直到尾椎的地方都是空白,怎麽看,怎麽都像在傳遞一種讓人犯罪的氣息。


    宋的酒吧開在一個寫字樓的樓頂,麵積隻有幾百平,但是雞尾酒卻是一頂一的專業。


    我剛化好妝出來,那邊已經有客人陸陸續續進來了。


    吧台的位置是留給提前預訂的客人的,因為季言要喝酒,她那倒黴的黑貓師傅便隻能蜷縮在我的懷裏了。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貓身上找了些什麽東西。


    隻是看周圍,也並沒有看出什麽不正常的現象來。


    “季大姐,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哪發財呢,也不帶帶小弟?”


    我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那隻貓咪對著話,門外走進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粉麵小生,那皮膚白的可比女人還要嫩上三分。


    身後則是跟著一群同樣隻穿著襯衣的男人,一個個懷裏都摟著一個妹子,唯獨這個領頭的光杆司令一枚。


    一看到季言,便兩眼直直放光,如同老鷹看見獵物一般,直接就撲了上來。


    結果當然是悲劇的,隻聽“砰”地一聲,一旁的凳子翻了,這位可憐的大哥,也順勢滑到了地上。


    吧台上幾個明亮的酒杯,也陪著他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他身後的幾個兄弟倒吸一口氣,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似乎是沒想到季言會出手如此彪悍,看著地上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幹嘛了?


    是要去拉自家大哥呢,還是先教訓一下眼前的我們。


    反倒是酒吧的老板宋一臉淡定:“張少爺,您這每次來都要幫我更新一下酒杯,我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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