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奇怪的夢喔!」花朵朵的輕聲囈語一字不漏的傳進聿東冥的耳朵,她分不清現實夢境的嬌憨徹底點燃他想征服占有她的欲 - 望,這個有仙女般清澈純真氣質卻又同時與有魔鬼般曼妙身材的女人,肯定是撒旦派來危害人間禍國殃民的性感妖姬。


    聿東冥完全失去理智,微抱起她脫掉了她的上衣,不意外看見和她身下的薄紗小褲相同款式的黑色內衣,兩團彈性飽滿包裹在純黑蕾絲下顯的更加雪白豐盈,他情不自禁的將臉埋在高聳誘人的雪峰中深深唿吸喘氣,貪婪的聞著她身體的怡人淡香。


    花朵朵感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胸前,飄飄然的如夢似真使她不由自主的緊攀住他厚實的臂膀,像是期待他能融化她的雪峰,她本能的將懷中的男人抱得更緊。


    火熱的情欲在墨綠色眸子裏劇烈跳動,聿東冥扯下她胸前最後的遮掩,綠眸放肆的瀏覽眼前美景,花朵朵反射性的抬手想阻擋他肆無忌憚的視線,卻又被他霸道的拉高了藕臂牢牢固定在兩側。


    「不要這樣……」聲如蚊呐的阻止對聿東冥而言不具任何意義,在她無措的注視下,他刻意伸出火舌在她雪峰上的粉紅圓圈上輕點打轉,視覺與感官的雙重刺激讓未經人事的花朵朵敏感的弓起身子,難以自製的嚶嚀嬌喘:「嗯……」


    從她笨拙青澀的反應聿東冥就知道眼前這朵小花有多潔白單純,他愛憐的伸出大掌罩住她其中一團的豐滿柔軟,愛不釋手的柔捏撫弄,滿意的聽著耳邊傳來她忘情的吟哦,欣賞著她忍不住意亂情迷的陶醉享受。


    ……


    他做了什麽?他怎麽會被欲 - 望衝昏頭,居然和任務對象上床發生關係?這應該已經無關乎職業道德,而是最基本的人性品德,他竟然還是在花朵朵醉的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時候趁人之危,他已經可以想象到花成海翻出所有最具威脅的武器追殺他的畫麵了。


    他是威脅過要強奸她,不過誰都知道那全是開玩笑的成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才把花朵朵納入他羽翼範圍下的第二天,他就真的把她吃幹抹淨,而且還迴味無窮一吃再吃。


    綠眸凝望著歡愛後沉沉入睡的花朵朵,其實聿東冥一點也不後悔奪去了她珍貴的第一次,隻是以他們倆現階段的關係,這樣的擦槍走火是不能被允許的,他是擔心「神令」的客觀專業從此會遭到質疑,更懊惱他是在她酒醉不清醒的情況下得到她的初夜。


    被丟在床邊的長褲口袋傳來的細微震動打斷了聿東冥的思緒,現下天色還沒亮透,在此刻打來的電話應該是有要事。


    他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舍不得吵醒睡的香甜的花朵朵,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令他不由得皺起濃眉,他任由手機大肆震動後轉為安靜,套上衣物悄聲走出房間後他才又照著來電紀錄按下迴撥鍵。


    「你最好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我,否則我會馬上掛你電話並且立刻關機。」這女人七早八早的打電話給他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聿東冥懶洋洋的半倚著樓梯扶手。


    「救我……快點來救我。」電話那頭傳來虛弱的求救聲讓聿東冥綠眸一凜,神情立刻變的嚴肅。


    「你在哪裏?」他將話筒緊貼住耳朵,深怕漏聽對方說的每一個字。


    電話另一端的人吃力的報上所在之處,接著聿東冥隻聽到話筒摔落的聲音。


    那女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不管怎麽樣她最好能撐下去等他趕到,他不容許她有事,絕不容許她有事!


    是夢嗎?真的隻是一場春夢嗎?那她怎麽會全身赤裸外加肌肉酸痛呢?


    坐起身子環顧空蕩的房間,花朵朵猜測自己也許是因為誤喝了其實含有酒精的不明飲料,才會醉得不省人事,連怎麽脫光衣服跑到床上唿唿大睡的都沒有印象,想來她會全身酸痛應該也是因為她喝醉酒睡姿不良所導致的!


    那聿東冥呢?那個把她一個人丟在山上的臭男人不會一夜未歸吧?那家夥真的有夠沒責任感的,枉費她本來還打算完全信任他呢!


    花朵朵掀開薄被打算下床,腿間的酸麻敏感讓她不由得皺起了小臉,突然發現她腿間有許多大小不一的青紫瘀痕,她伸出纖纖玉指輕戳,完全沒有感覺到痛楚。


    「莫非是過敏?」她喃喃道:「可是一點都不會癢呀!」哪裏來的怪東西長了這麽多,她卻不痛也不癢?花朵朵裹著被單下了床,來到梳妝抬前,她錯愕的望著鏡中人影。


    那是她嗎?淩亂的頭發、紅腫的嘴唇,還有肩膀頸項間的青紫色痕跡……手上的被單滑落在地,她清楚看見她胸前身上有許多同樣的印記,她看起來就好像剛被人侵犯過一樣,她有嗎?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撇開身上那些狼狽不算,為什麽她感覺鏡中的她好像和昨天的她有點不一樣,她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同,好像是神情又好像是無法具體形容的氣息。


    望著一地散亂的衣物,她挫敗的將臉埋進手掌裏哀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想!花朵朵你快點迴想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在醒來前好像做了一場夢,是什麽夢呢?好像是香豔刺激的春夢……


    那在作夢前她在做什麽?好像是邊看電視邊喝飲料,然後……然後聿東冥迴來了!


    沒錯!她記得聿東冥的確有迴來,那麽在聿東冥迴來後,到她躺在床上做春夢的中間到底還發生了什麽事……等等……花朵朵的心跳突然漏跳了好幾拍。


    「如果那不隻是一場春夢的話……」天哪!不會吧?她和聿東冥……


    確定了開頭和結尾,中間模糊的過程也不再難以迴想,從頭到尾串聯起來,佐以她身體上種種跡象證據確鑿的顯示……


    難怪她覺得昨晚的一切真實的不像在作夢,無論是他在她身上引起的輕顫還是疼痛,或者是前所未有的淋漓快 感全都是現實,她怎麽會白癡的認為自己是在作夢,任由聿東冥對她予取予求,還不知廉恥的擺出一大堆淫 - 蕩羞人的姿勢,隻是為了要求他滿足她的空虛、要求他不要停止盡情的愛她……


    天哪!她怎麽會有這麽脫序失常的舉動啊?她昨晚肯定是卡到陰了!不曉得聿東冥會怎麽看待她……他人呢?不會是被她嚇跑了吧?


    不對呀,她依稀記得他好像才是點燃火頭的主導者呀,那他現在是怎樣?把她吃的一幹二淨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花朵朵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不確定自己是在哀悼莫名其妙失去的寶貴貞操,還是單純埋怨奪去她童貞的男子冷漠無情的不見人影。


    她到底是哪裏得罪他了嘛!使得他非要這樣欺她才甘心?嗚嗚……她好想迴家喔……


    聿東冥,那個她才認識沒幾天就攪亂她心湖,弄得她都快要不認識她自己,張牙舞爪的吃掉她之後又大搞失蹤……那個有著一雙綠眸的臭男人,她恨死他了啦!


    好不容易處理完突發的狀況,聿東冥再迴來時已是兩天之後,這兩天他打過電話迴來,可是沒有人接,為了花朵朵的安危著想,他先前便告誡過她不能使用手機,她如果不敢接聽屋子裏的電話,分 - 身乏術的他也無法透過其它方式和她取得聯係。


    那天匆匆忙忙不告而別,不曉得會不會造成她的誤解?聿東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謂歸心似箭。一踏進家門,空蕩蕩的客廳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沿著樓梯走到二樓房間,他發現她的房門緊鎖,任憑他如何拍門唿喊就是不見她的迴應,聿東冥的心直直的往下沉。


    受過專業訓練的聿東冥並不把眼前的門鎖看在眼裏,三兩下輕而易舉的開了鎖,綠眸焦急的張望房間四周,終於在落地窗前看到花朵朵纖細的身影。


    「你把我嚇死了,我敲了老半天的門你怎麽都不理我?」他蹲在她身前柔聲的問,臉上沒有責怪隻有擔心。


    像是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花朵朵眼神依舊沒有焦距的落在窗外,「你不會又偷偷喝酒了吧?」他故意扳著臉孔問,但花朵朵仍然不為所動,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聿東冥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她容顏上過分的淡漠冷然和兩天前的她判若兩人,她的不言不語尤其教他擔心。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花朵朵還是沒有理他,平靜無波的小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彷佛當他是透明,又好像她和聿東冥根本是分處於兩個不同的空間世界。


    聿東冥也火了,強硬的扳轉她的身子,逼她直視他的雙眸,她眼中的空洞沒有生氣,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一般,他更驚訝的發現她的體溫燙的嚇人。


    該死的她竟然在發燒?「你在這裏坐了多久?」花朵朵撇開頭,拒絕和他說話,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聿東冥氣的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床鋪,雖然他氣的很想殺人,但對她的動作卻是出乎意料的溫柔。


    花朵朵沒有抗拒的讓他檢查她的體溫脈搏,她沒有反抗不代表她是順從,由始自終她寧願讓眼神放空發呆,也不願停留在他身上一秒。


    聿東冥從相連的房間進出,花朵朵被動的接過他取來的幾顆小藥丸子和溫熱開水,問也不問的吞下喉頭,然後拉高被子閉上眼睛假寐。


    「你不怕我給你吃的是毒藥嗎?」聿東冥坐在她床邊輕聲的問。


    這一次花朵朵終於有了反應,她淡淡的開了口,聲音輕不可聞。「無所謂。」


    「無所謂?什麽叫作無所謂?」既然她置生死於度外,他幹嘛還要這麽費盡心思保護她?她的命現在由他保管,由不得她判定有沒有所謂!


    花朵朵還是緊閉著雙眼,悶著頭決定繼續用沉默迴答他的問題。


    聿東冥深深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就在花朵朵以為他已經離開她房間時,他又突然開口:「你在氣那一晚的事?」


    花朵朵全身一震,由他口中證明自己真的不是在作夢,頓時有種很奇妙的電流竄過她心頭,隻是思及他這兩天的無消無息,她心裏又漲滿濃濃苦澀委屈。


    她細微的反應沒有逃過聿東冥的眼睛,雖然她沒有張開眸子,不過她眼皮的不自然的顫抖和她緊抿泛白的雙唇泄露了她心頭並非毫無所動。


    「我知道我現在說再多抱歉都改變不了什麽,但是那一晚在你酒醉失去意識,把你抱上床的人確實是我,我的確欠你一句對不起。」他向來都是敢作敢當,隻不過這是他頭一次因為自己的情不自禁道歉。


    花朵朵的淚還是潰堤了,從緊閉的眼角旁不住的滑落。她幻想過他可能會假裝若無其事,也想過他可能會向她道歉,隻是為什麽要對不起,他認為和她上床是一個錯誤嗎?


    她又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氣的不是他趁人之危,而是氣他綠眸裏明顯的懊惱?她幹脆改名叫做花癡好了,莫名其妙失去貞操不但一點都不後悔,這兩天甚至還非常想念他,她嚴重懷疑自己根本得了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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