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白衣男子的話,朝著楊兔看了過去。


    周圍的人:“……”


    導演:“……”


    支持人:“……”


    這不是巧合,在這之前,網上就已經有扒出來了楊兔這一身行頭。


    隻不過,在場的人現在都毛焦火辣,沒人有閑心去看網上怎麽說而已。


    仔細一看,楊兔身上穿著的有好幾層……看似是旗袍,但透過外麵的一層紗後,竟然能夠看到,裏麵有一層圖案。


    “這……這是什麽玩意啊!”


    “怎麽會這樣。”


    不說沒人發現,仔細一看,真看了出來。


    楊兔身上的袍子構成,底色難怪如此眼熟……竟然,是一個圖案!


    至於是誰,很明顯了!


    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白衣男子一說,在場的外賓,躁動了。


    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舉動,都會躁動。


    更不要說,楊兔的旗袍之所以讓人眼熟,完全是在設計上,是基於qi幟的塗改,才會有讓人眼熟的感覺。


    “這他媽……快脫下來!”導演一看,徹底的傻眼了。


    要說在其他時候,楊兔這樣做可能影響不大。


    但今晚上的晚會,極其的正式。


    楊兔這樣做,不僅僅是在自掘墳墓!


    今晚,所有參演的人,和這場演出有任何關係的人。


    都將,被她拖下地獄!


    楊兔也傻眼了,急忙衝到化妝間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白衣男子見狀,冷道:“遲了……”


    打開晚上,微博上,已經沸騰了。


    張牧神經一簇,這才明白了為什麽在門口,有那個地方的人來。


    “還好,我眼睛雪亮,幫你們發現了……知錯就改,及時改錯,善莫大焉。”白衣男子做完這一切,迴頭去看著張牧。


    張牧的拳頭,緊緊的拽著。


    白衣男子笑了笑,說:“我記得,有人提醒過你們吧?”


    張牧閉著眼。


    這事,可大可小。


    小的話,劇組道具組道個歉就完了。大的話,這個演員這輩子,別想在銀幕跟前,露出一個細胞。


    然而,有人,故意要把這件事搞大。


    張牧迴過頭去,仔細的盯著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又笑了笑,說:“我的意思是,有人提醒過你,燕城……你待不得!現在滾,我可以考慮考慮,放過你,放過楊兔。”


    不愧是白家。


    這才一出手,旁邊的燕無雙都驚呆了。


    狠。


    不給人留餘路。


    張牧現在就算滾出燕城,眼前的男人,也不會放過他。


    媒體,不會放過楊兔。


    今晚來參加宴會的那些貴族,更不會放過楊兔!


    張牧能活著,楊兔必須要受到社會輿論的譴責!


    還是國際譴責!


    “是嗎?”張牧眯著眼,看著跟前的男人,嗬嗬一笑。


    片刻後,他朝著試衣間走了去。


    敲了敲門。


    試衣間裏,楊兔微弱的聲音在問到:“誰啊?”


    “你老公,我。”張牧絲毫不肉麻的說道。


    楊兔聽到這聲音,心情更加的淩亂。


    她很不得現在,張牧立馬裝作不認識她。


    如果她們兩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她楊兔現在就以死謝罪就行了。可張牧不是,他來燕京,除了找蘇黎,還有更重要的事。


    楊兔知道,所以更不想打擾他。


    但仔細一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旗袍,上麵的繡花……


    再看一看微博上,已經發出來的照片。


    不少人,已經看出來了繡花上的旗幟和文字。


    這擺明了,是在侮辱今天參會的每一個人。


    或許,國外的人看到了很舒服。


    但國內的人,看到,絕地不會舒坦!


    燕城的人,人神共憤!


    微博下麵,幾乎都在罵道:“什麽玩意演員!導演怎麽選的!


    媽的,是啊!這不是不愛國這麽簡單了,在外國人眼裏,穿成這樣……不是在侮辱我們自己的華夏嗎?


    滾出華夏去吧!建議娛樂圈永久封殺這樣的女人!


    不是封殺這麽簡單吧,這得判刑,往死裏判。”


    楊兔得罪的,還不單單是華夏的人。


    這旗袍上,除開一層紗,竟然有兩層。


    此段過不了審,暫且刪除。


    且不說有沒有侮辱……


    楊兔將華夏的穿在了上麵,另外一個在下麵。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歪曲事實的吃瓜群眾,永遠比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更可怕。


    很快,日不落國的人外使就來了。


    針對這件事,他們直接找了今天的舉辦方。


    “兔兔,開門。”張牧又在外麵叫了一聲。


    這時候,楊兔才清醒了過來。


    楊兔打開門,擦了擦臉上的淚花,對張牧說:“我還沒換完呢。”


    張牧一看,楊兔哪裏是沒換完。


    她壓根就沒換。


    張牧一步進了楊兔的房間,關上了門。


    楊兔玉手剛要推開張牧,被張牧一把摟在了懷裏。


    楊兔嬌軀顫抖得厲害,抬起來頭,看著張牧,說:“張牧,不是我……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把衣服穿成這樣……”楊兔知道,這種東西,不可能當衣服。


    這是作為一個華夏公民,起碼的愛國!


    這點,她一直在做!也絕對做得到。


    楊兔一說話,嘴角委屈得哭了:“可他們拿給我的時候,衣服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為什麽,穿著一會兒,就成了這樣。”


    楊兔之前在舞台出錯,她認。


    被人用激光筆一直照在眼睛上,足足好幾分鍾,讓她眼睛都通紅了,她堅持不下來隻好停下……她也認。


    但這莫須有的罪名,想要往她頭上扣。


    她不認。


    “你確定,衣服給你的時候,上麵沒有這些圖案?”張牧又問道。


    楊兔點點頭,說:“確定……肯定!女孩子都是愛美的,今天又這麽正式,我穿好了在鏡子前試過無數次!要是有一點瑕疵,我絕對能發現的。”


    的確。


    張牧眼裏,楊兔是個絕對細心的女孩子。


    那就是,這衣服本身就有問題?


    “你快走吧……不要和我認識,不然的話,現在,稍微和我有一點關係的人,可能都會被華夏拉入黑名單!這件事,可大可小,但今天……小不了。”楊兔一把推開了張牧,她不想讓張牧,因為自己損害到了任何一點的前程。


    即便,現在已經遲了。


    已經不可能了。


    但,張牧沒讓她推開,反而摟得更緊。


    “不怕,有我在!”張牧死死的摟著楊兔,輕輕的吻在她的秀發上,說。


    楊兔搖搖頭,很不願意。


    就好像一個債台高築的妻子,要在追債公司來臨前,和深愛的男人離婚。


    而此時。


    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是喬三爺的聲音:“張少……外麵的人說,要把衣服先收走!”


    張牧目光一沉,扭頭迴去看著那扇門。


    ……


    而此時。


    蘇省,沈南柯的辦公室。


    沈南柯剛刷到這消息,嬌軀顫抖得厲害。


    這件事,和當初的事……何其的相似!


    當初爺爺,不就是這樣被拉下水的嗎?


    沈南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辦公室桌子上的東西,就準備走。


    旁邊,沈南柯的菲傭管家,好奇的問道:“小姐,你去哪裏?”


    “去燕城。”沈南柯,不帶絲毫猶豫。


    “燕城?現在?你去幹嘛?”


    “又是這樣的手段!!又是他們!當初爺爺,就是被扣上了這樣的罪名!這群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用卑鄙的手段,清理掉所有的對手!楊兔……他們竟然也不放過!”沈南柯不解氣的說道。


    羅拉拉住了沈南柯,說:“小姐……您應該清楚……當初你爺爺都是被這麽被人搞掉的,現在別說一個楊兔了。楊兔,有張牧在陪著……


    如果張牧能給你爺爺翻案,就能破這個局。


    如果不能,你去,也沒用。”


    羅拉說完,打趣的盯著沈南柯的細腰,笑問:“該不會是想男人了吧?其實是想去看他?”


    “你胡說。”沈南柯掐了一把羅拉,說:“我隻是看不慣,他們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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