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那是相當的激動,第一感覺是自己自己這把可掏上了,能與這樣的人成為生死之交,以後還能沒有出頭之日嗎?


    他一把握住對方的手激動的說道:“怎麽是你啊?”


    對方也用力握了握趙喜的手微笑著說道:“兄弟,為了我你受苦了”


    趙喜故作大義凜然的說道:“這算不了什麽,小意思”


    趙喜說完又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麽出來了?是你把我弄出來的?”


    對方雲淡風輕般說道:“這都是小事兒,上車吧,給你接風洗塵才是大事兒”


    趙喜被請上車,三輛奔馳唿嘯著直奔市區。


    對方很是熱情,但趙喜卻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


    “兄弟,接觸了這麽長時間怎麽稱唿你啊?”


    對方笑著打量了趙喜幾眼說道:“看樣子我應該比你要大幾歲,你就叫我海哥吧”


    趙喜仔細迴憶了一下,好像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一號。


    又一想,看人家這排場非一般江湖人,自己接觸的圈子怎麽能跟人家比呢?沒聽說過也屬正常。


    車隊進了市區七拐八繞在一處宏偉高大的建築前停下了,趙喜對市裏那是相當熟悉的。


    透過車窗往外掃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市裏最豪華的一處消費場所。


    北國風光大酒店


    別看趙喜也多少有些產業,但這裏還不是他那個層次經常消費的地方。


    海哥拉著他的手,在眾手下的簇擁下上樓進了雅間,都已經準備好了。


    幾十平米的雅間、偌大的圓形餐桌隻有他們兩個人。


    海哥很熱情,還親自給他把酒滿上。


    “兄弟,在裏麵條件有限,到了這裏就等於到家了,千萬別客氣一定要吃好喝好”


    趙喜看著一大桌子叫不上名的美味佳肴無從下手,海哥又很熱情的給他夾菜。


    幾杯酒下肚,趙喜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海哥,我敢問一句,您是做什麽生意的呀?”


    海哥哈哈一笑沒有正麵迴答,隻是說在省內有任何事情他都能擺平,以後有需要隨時找他。


    人家不說,他也不好深問,聽口氣應該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


    這家大酒店一切娛樂設施應有盡有,什麽桑拿、洗浴、按摩、卡拉ok、舞廳、酒吧……


    海哥請趙喜在這裏足足享受一個星期,趙喜這小子左擁右抱那是想怎麽著就怎麽著。


    有一天海哥突然要帶他去見個人,說這個人是他的老板。


    好家夥


    這可超出了趙喜的認知範圍,像海哥這樣的人物還有老板?


    那他的老板那得是何許人也啊!


    還是在那個雅間,趙喜見到了海哥的老板。


    四十歲不到的樣子,白襯衫黑夾克衣著樸素,就像是在某個機關單位上班的小領導。


    海哥在他麵前畢恭畢敬,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


    經過介紹,趙喜才知道眼前這位原來是省長的公子,姓金。


    金公子挺隨和,與趙喜碰了碰杯,感謝他仗義出手,如果願意就讓海哥給他安排。


    趙喜當然是求之不得,也是因為他靠上了這棵大樹,所以才能從看守所裏出來。


    具體辦這事的正是胡風的哥哥,他與金公子是一條線上的,也正是金公子親自打了招唿他才敢違規做這件事。


    至於金公子為什麽這麽看重趙喜、海哥又為什麽把他介紹給金公子,除了感謝其實還有另一層原因。


    那就是因為趙喜是靠山屯的,而且與根壯還有不可調和的恩怨。


    這就不得不提之前那件控屍殺人案了,根壯是參與者、是站在陸家父子一邊的,這就與金家父子成了對立麵。


    至於金公子下一步想讓趙喜幹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趙喜這才衣著光鮮像中了狀元似的衣錦還鄉。


    趙喜的這些不可思議的經曆根壯當然一無所知,此刻他也並不是被趙喜幾句硬話就給嚇住而不敢血刃仇人。


    “趙喜,給你償命太不值得,但廢了你、讓你後半輩子躺在炕上起不來還是可以的,大不了我也進去待幾年”


    說著,掂了掂手裏的斧子作勢要砍。


    趙喜了解根壯的性格,一聽他這樣說立馬就慫了。


    “根……根壯,你你……這是趁人之危,有種……\"


    根壯輕蔑的一笑,把斧子往腰裏一別轉身就走。


    迴到家,楊桃田寡婦都對老球子豎起了大拇指。


    “老球子,沒想到你小兔崽子還挺賊,居然能看出來胡風拿的是把假槍,行,有勇有謀好樣的”


    老球子一點也不謙虛,撇撇嘴說道:“就是真槍也嚇不住我,我一樣會槍頂腦門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田寡婦“哼”了說道:“拉倒吧,要不是你小子眼奸看出來是假槍,估計早就嚇尿褲子了”


    老球子也不抬杠,意氣風發的說道:“不管怎麽說,今天打的痛快”


    “可不是咋滴,趙喜的臉都腫成豬頭了”


    “那吳老二也挨了好幾十個大嘴巴子,連個屁都沒敢放”


    ……


    聽著幾個人興高采烈的說著過五關斬六將的事兒,根壯心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心裏亂亂的很矛盾。


    主要還是因為潘金翠,原本哥哥的死與她有著直接的關係,按正常來講根壯與她應該是仇深似海。


    可婚宴上潘金翠所表現出來的又像是個節婦烈女,而且要不是因為那是把假槍,她與趙喜已經同歸於盡了。


    根壯真不知道以後該用什麽樣心態來對待她,更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式給死去的哥哥一個交代。


    婚宴上潘金翠把趙喜做的那些齷齪事全都捅了出來,又要與他同歸於盡。


    陸瑩怕趙喜報複她,於是就把她帶了迴來。


    潘金翠依然是麵無表情眼神空洞茫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又或者心已死隻剩一副軀殼。


    由於她在婚宴上的表現,楊桃田寡婦也都對她刮目相看。


    當晚陸瑩把潘金翠留在了自己的房間住下,可第二天她卻不見了。


    潘金翠走了


    走的轟轟烈烈而又無聲無息


    按陸瑩的話說這是她最好的選擇,能有第二次選擇她是幸運的。


    如果她的人生能再次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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