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菁菁見狀,和符瀟瀟嘀咕了幾聲,招唿著林澤和白素離開。


    一直出了燕京大學校門口,符瀟瀟才跑了出來。


    阿離已經將車子開到了跟前。


    符瀟瀟掃視了一眼符菁菁三人,有些歉意道:“抱歉,這次安排是我的問題。早知道肖俊如是這樣的人,我之前就不該找武鬥社的。我原本以為我也是武鬥社的人,他們好歹會給點麵子的。”


    白素忙道:“這和你沒有關係。若是沒有你,我們這次都不能來切磋的。”


    符菁菁也道:“是啊,姐姐,跟你沒有關係。這次都是肖俊如等人混蛋,下次有機會,我絕對要胖揍他們的!”


    符瀟瀟道:“你也別太高調。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雖然很多人對我們是不同的,但是那不是因為我們有多厲害,而是他們看在我們家族的份上。以後你我姐妹都要更加努力修行。否則,遲早有一天,他們會以踩我們為樂。”


    符菁菁重重點了點頭。


    符瀟瀟擺了擺手道:“那你們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林澤指了指符瀟瀟身邊的蝴蝶道:“我能摸下它?”


    符瀟瀟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林澤。


    他好像特別喜歡摸那些新奇的寵物。


    不過,雖然好奇,她還是同意了,對身邊的巨大的蝴蝶道:“蝴蝶,你讓他摸一下。”


    說完,衝林澤點了點頭。


    林澤伸手摸著蝴蝶。


    讓林澤有些小小的失望的是,依舊沒有摸出蝴蝶血脈血脈。


    也沒有摸出通用技能。


    隻摸出了一個專屬技能:昆蟲翅膀+1。


    很明顯,這個技能隻能授予昆蟲科目類的妖獸。


    林澤向符瀟瀟感謝了一聲,這才坐上符菁菁的車子,朝著協和醫院而去。


    一路上,符菁菁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看向林澤。


    林澤注意到這一幕,疑惑地問道:“你有事?”


    符菁菁這才道:“你如果使出全力,能到什麽地步?”


    林澤啞然失笑道:“我不知道。但是,我隻有九星武師,再強也就這個地步了。”


    符菁菁感歎道:“這要是你出生在一個大家族裏麵,以你的能力,或者成就不會比黃道中學八大天才低。”


    白素也看向林澤。


    今天林澤的戰鬥,著實震驚了他。


    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才是燕京武道學院最強者。


    其他學生都是拖後腿的。


    這次他才發現,燕京武道學院裏,還有著一個個如此強大的人。


    林澤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大概,不會。”


    他甚至,自己的強大也不是完全依靠著自己的能力。


    而是依靠摸一摸係統。


    如果沒有摸一摸係統,他現在很可能依舊是個連一隻普通妖獸都買不起的人。


    自然,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了。


    符菁菁見林澤沒有迴答,以為他默認了,道:“林澤,以後我會將你擺在同等的地位看待。希望這次我們能夠一起努力,為燕京武道學院提高名次。”


    三人來到協和醫院,符菁菁和白素離開。


    林澤將小橘和岩美人收入空間戒指,而他自己也沒有離開。


    他就在奶奶的病房外等著。


    一直到當天深夜,林澤坐在木椅上快要睡著的時候,病房的大門突然打開,張高飛醫生忙走出來,叫醒他道:“林澤,快進來!”


    林澤清醒過來。


    張高飛忙指了指病房道:“雖然意外,但是,你奶奶似乎清醒過來了,應該是迴光返照。”


    林澤快步進去。


    果然,病床上,奶奶戴著唿吸機,正在大口大口喘著氣。


    她的腦袋側著,看向房門口,眼睛無神地睜開著。


    似乎聽到了張高飛和林澤的對話。


    見到林澤進來,她劇烈掙紮了幾下。


    其他醫生見狀,忙道:“冷靜下,你身體狀況十分糟糕!”


    林澤也快步上去,道:“奶奶,你先躺著。”


    奶奶這才躺下去,雙眼依舊死死地看著林澤,伸出手,握著林澤的手。


    林澤一邊讓她抓著,一邊皺著眉看向張高飛道:“之前說的那個,進行到了哪個地步?能停下來嗎?她已經蘇醒了,就不要再做了。”


    張高飛就要說什麽。


    奶奶衝林澤搖了搖頭,右手努力擺出兩根手指,然後又伸出一根手指,眼角滑落兩行眼淚。


    林澤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奶奶,隻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奶奶。


    但是,看著老人這樣子,他想到了自己穿越前的父母。


    他們年紀也很大了。


    自己毫無征兆地穿越到這個世界大半年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如何的傷心。


    林澤道:“奶奶,等好了再說這些。你現在比劃這個,我也看不懂。等你好了,你再慢慢跟我講。”


    奶奶搖了搖頭,又比劃了兩根手指,一個指著自己,一個指著林澤。


    比劃完,她閉上眼睛休息了幾秒鍾,才再次指著林澤,然後指了指張高飛。


    林澤疑惑地看向張高飛。


    張高飛沉吟片刻道:“你奶奶可能是說,原本你祖孫倆相依為命,以後就剩下你一個了,她放心不下你。然後,讓我繼續按照之前我和她說的,要束縛她的靈魂,試試能不能將她做成你的寵物。”


    頓了頓,張高飛道:“今天上午,她還沒有蘇醒,我和她說過。雖然她是植物人,沒有辦法反饋,但是,她其實都能聽到的。相比於以後你一個人,她還是選擇試一試,就算不入輪迴,也能夠守在你身邊。”


    林澤:“......”


    看向奶奶。


    卻見奶奶此時已經閉上眼睛了,還在大口大口喘著氣。


    林澤眼眶有些泛酸,走上去,低聲道:“奶奶,我先讓醫生看看有沒有辦法讓你保持蘇醒下去。”


    但是,他說了好幾次,奶奶都沒有迴應了。


    林澤疑惑地看向張高飛。


    張高飛檢查了下奶奶的眼睛、脈搏,這才對林澤道:“我剛才說了,你奶奶是在迴光返照,她的瞳孔在渙散,脈搏在減弱,不行了,我現在必須對她進行最後一步了,你是出去等?還是送她最後一程?”


    林澤心裏異常難受道:“再等一會兒。”


    張高飛和其他幾個醫生互相對視了一眼,眾人都沉默地點了點頭。


    林澤站在床頭。


    不到五分鍾,原本喘氣聲異常急促的奶奶的唿吸聲突然拉長,變得孱弱下來。


    林澤的心髒提到嗓子眼。


    他還發現,奶奶的嘴唇快速黑了下來。


    林澤急道:“奶奶好像不行了。”


    張高飛低聲道:“現在必須開始了,你退到一邊。老人要是走了,就徹底沒可能了!”


    林澤快步退到一邊。


    張高飛和幾個醫生在奶奶身上快速綁上各種儀器。


    她的額頭,則放著一個小玉壺。


    奶奶的唿吸聲越發輕微了起來。


    儀器不時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張高飛催促道:“林澤,快過來,會畫契約印記嗎?”


    林澤快步上前。


    看著奶奶漸漸停下來的唿吸,林澤深唿吸了一口氣,從張高飛手裏接過契約筆,在奶奶的額頭上快步畫了一圓,然後在自己左手背原本的契約印記上畫了一個圈。


    將毛筆放下,林澤快速吟誦契約銘文。


    奶奶的額頭上的小玉壺頓時發出亮光。


    張高飛等醫生一個個臉上壓抑著狂喜,屏住唿吸。


    當林澤的契約銘文吟誦完之後,小玉壺的亮光達到最亮。


    奶奶的唿吸戛然而止。


    張高飛見狀,忙從床頭邊取出一塊白色的毛巾,蓋在奶奶的臉上,低聲道:“一路走好,以後,你可以永遠守護在你孫子的身邊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林澤左手背上突然一陣刺痛。


    原本的圓圈裏,多出了一個黑白夾雜的“靈”字。


    林澤抬起頭。


    下一刻,他差點背過氣去。


    隻見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臉上蒙著白毛巾的虛影!


    一股股陰寒之氣從虛影上飄到他身體裏。


    定睛一看,是奶奶!


    從奶奶的虛影裏,林澤明顯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感覺。


    好像對方就是自己一般。


    在林澤看向奶奶的虛影之時,林澤感覺到一股柔和的視線透過白色毛巾傳遞過來。


    然而,隻有那麽一瞬間,這股視線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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