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些都不重要。」童朝華翻了一頁,心不在焉的迴答道,然後嘴角掀起了一抹微笑:


    「還真是,還真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了呢。」


    「嗯?」


    童朝華看著手裏的資料,笑容更加深刻了:「這種事,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呢……」


    「朝華……」


    「我再說一遍不要——」


    「林凡!哎呀,我是真的覺得朝華這個名字很好聽的。」阮建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


    「凡這個字是不是太平凡了。」


    童朝華微微抿了抿嘴,然後輕輕的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好了,你突然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都忘記正經事了。」阮建站起身來,然後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這是你要的金額,剛剛忘記給你了。」


    「謝謝。」


    童朝華接過了銀行卡,放在了一旁的抽屜裏。


    「那你繼續忙吧,我先去準備明天的會議了。」


    「等下。」


    「怎麽了?」阮建迴過頭來,看著童朝華。


    「阮建,你為什麽這麽信任我?」


    阮建輕輕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就像你說的,我閱歷太淺,剛上社會,容易輕信別人。」


    童朝華聽後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那就這樣,迴見。」


    「迴見。」


    看著阮建離去的身影,童朝華輕輕的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看著手裏的資料。


    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不是與阮建調笑時的表情。


    童朝華拿起手中剛剛劃開資料袋的小刀,然後插在了一旁厚厚的書上,而書的最上方,是幼年時笑得很開心的瀋北辰的照片。


    三年了,是時候一件一件事來算清楚了。


    原本想徹底忘記陸氏的一切。


    但是現在看來,童氏似乎與你有脫不開的幹係呢。


    我的好朋友啊。


    ……


    瀋北辰身子微微一抖。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明明是三伏天,她卻換上了感冒的症狀。


    自從童朝華那個女人消失之後,陸凜幾乎整夜的工作,很少迴家,對她的態度也帶著明顯的敷衍。


    原本想著在折磨一下童朝華那個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消失了?


    真是死都死不幹淨。


    但是陸凜要不然就是不提此事,要不然就是隨口敷衍她幾句。


    雖然現在外界基本都確定了她就是陸氏的少夫人,大型的上流晚會也是她陪同陸凜一起去的,但是少了結婚這一道正當程序,瀋北辰就總覺得心裏不自在。


    不過最近一年,似乎是因為時間的洗禮,陸凜對她比以前稍稍的熱情了一些,有時甚至會打電話來邀她出去吃飯。


    想到這裏,瀋北辰不由心情好了一些,最近看樣子應該在提一下關於結婚的事了呢。


    不過在此之前……


    她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存姓名的電話。


    「怎麽樣了?」


    「嗯,蘇艷蕙沒有被他們聘用。」


    瀋北辰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新作的指甲,冷漠的說:「繼續,好好給我照顧照顧她,在裴氏撒潑,還想著找工作?」


    「是,可是今天——」


    「怎麽了?」


    「是這樣,沈小姐……」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把今天在林氏發生的事情大體的講了一遍。


    「嗬?林氏?就是要和阿凜合作的那一家?」


    「是的。」


    「那個女人是誰?」


    「不知道,我們原本想調查,結果被偵探那邊給拒絕了,估計是林氏從總部帶來的人?」


    瀋北辰微微笑了笑:「還挺硬氣,不過那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隻要那個蘇艷蕙沒被錄用就行。」


    瀋北辰剛剛到了辦公室,坐下還不到一分鍾,門就被敲響了。


    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接近二十多歲的男人,頭髮很短,顴骨很高,但是卻很適合他,顯得非常的幹練。


    賀小姐,您找我?


    王成,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剛剛過來。瀋北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


    被稱作王成的男人搖了搖頭:不了,賀小姐,我站著就好。


    瀋北辰微微一抿嘴,沒有再說什麽,她深知王成的性格,這個男人雖然辦事非常的優秀,但是卻從來不吃她套近乎的那一套,但是也就是因為這一點,瀋北辰卻意外的很欣賞他,所以快速的提拔他做自己的私人助理。


    按理說總監是沒有這個待遇的,但是誰都知道她瀋北辰如今是陸凜陸總裁的枕邊人,都不會七嘴八舌說這件事。


    那個女人的事,你去查了沒有。


    是這樣的。王程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根據正常的資料調查,那位女士姓林,與林氏集團的應該有親屬關係,這幾年以來一直都不在國內。


    正常資料?瀋北辰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的。王成不卑不亢的說道:


    其他途徑似乎很難。


    瀋北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嘴角不由上揚:


    那就算了。


    如果像王成說的那樣,和林氏有親戚關係,那就不去特地照顧她了,想著她也沒有聘用蘇艷蕙,或許隻是無心幫了她一把而已。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在找你。


    是。


    王成點了點頭,然後不在說什麽,直徑走出了辦公室。


    瀋北辰從包裏翻了翻,然後拿出了粉盒,然後看著一旁的鏡子,仔細的補起妝來。


    蘇艷蕙,你不就是倔強麽,當年和你好好說話,你不好好說話,敬酒不吃吃罰酒,嗬,還當是童朝華是總監呢。


    跟個哈巴狗一樣跟在那個女人身後。


    能落下什麽好。


    敢得罪她?


    嗬。


    看你現在,混的還不如條哈巴狗呢。


    想到這裏,不由解氣的笑了起來,除非童朝華的屍體被她找到了,否則你就一輩子不用好過了。


    就在瀋北辰整理頭髮的時候,門突然再一次被敲響。


    還沒等瀋北辰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化妝用品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


    沈總監,上次那個方案——


    一個手裏拿著文件的禿頂老頭剛想焦急的說話,就不由被賀總監桌子上那些不務正業的東西給弄的微微停頓了下來。


    呃,您——


    你繼續說。瀋北辰不在意的把東西隨手收進一旁的抽屜裏,一遍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老頭微微有些皺眉,繼續著剛剛的話題說道:是這樣,上次您批改的文件a本和b本的第十二頁,十三頁還有——


    老頭頓了一下,然後翻了一下手裏的資料,也許是因為上麵錯誤實在是太多了,斟酌了一下用詞之後,抬起頭來看著瀋北辰:


    大約十分之四都出現了問題。


    十分之四?


    瀋北辰重複了一遍:


    你們不能改嗎?你們技術部是用來幹什麽的?公司請你們來就是給我找錯誤的?


    這——老頭微微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總監,有些文件我們是沒有權力改的。


    瀋北辰微微一揮手,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剛剛說話有些重,也不想跟他繼續糾纏,於是淡淡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文件放下,你先迴去忙吧。


    啊,好的,那麽您大約什麽時間會改好,這個,嗯——客戶那邊催的有些急。


    很快。瀋北辰不在看向那個老頭,而是低下頭來,開始翻閱手頭上的東西。


    聽出了麵前這個女人的不耐煩和逐客令,老頭欲言又止的站了會兒,輕輕的嘆了口氣,快步了離開了辦公室。


    怎麽樣?


    看見老頭出了門,一旁的年輕人有些不安的快速的問道。


    能怎麽樣?還是那副樣子,根本就不是幹這個的料,給的文件也不看,哎,我剛剛進去,人家姑娘還在那裏化妝呢。


    噓,你就小點聲吧,一會再讓別人給聽了去。年輕人趕忙看了看周圍,快速的說道:咱們就別管那麽多了。


    咱們不管誰管啊?家裏就指望我這點工資,她要是不給批,你當是最後怪的人是誰?


    哎,也是,光這個周,上麵就罵了咱們部門三次了。


    年輕人聽後不由也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以前的溫總監了,辦事效率又快又好,很多不歸她管的,她——


    噓。這次輪到了那個老頭捂住了年輕人的嘴:快別提她了,讓裴總聽見又好發火了。


    年輕人點了點頭,就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突然一聲低沉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冷冷的響起:


    你們工作都做完了?在總監門前幹什麽,當門神嗎?


    裴,裴總。老人連忙問好,趕緊點了點頭:沒什麽,賀總監文件出了點問題,我們是來讓她修改的。


    問題?上次的問題還沒有改過來嗎。


    陸凜不由微微一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不光是上次的,還有上上次——


    我問你話了嗎。陸凜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年輕人,淡淡的說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忙吧。


    是。


    是。


    看著兩人的背影,陸凜眸子裏又寒臨三分。


    他們剛剛的話他早已都聽到了耳朵裏。


    瀋北辰不適合這份工作他不是第一兩天才知道,但是想著她似乎是喜歡,而且和童朝華那個女人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雖然不指望能力能跟童朝華完全一樣優秀,但是也不至於太差。


    現在看來——


    哎。


    陸凜搖了搖頭,還是應該在瀋北辰商量一下換工作的事。


    推開門之後,一股濃濃的化妝品的味道及歐撲麵而來,看著瀋北辰拿著鏡子的模樣,不由輕輕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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