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蒼守夜人正文卷第855章天下大收網,煙雨暗埋棋陸天從以及幾乎所有的前任尚書同時大唿:“陛下,冤枉啊,老臣……”


    姬廣臉色陡然一沉,如同烏雲蓋頂,他手猛地伸出:“冤枉?文王在半月之前就以文道洗心洗過你們的靈台,而且全都記錄在案,你們可知?朕隱忍至今,隻因不想打草驚蛇……”


    空中光影一閃,呈現出當日文界之中的獨特審訊……


    下方所有官員全都呆若木雞……


    他們全是文道大儒,甚至有幾個文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他們的文道修為在林蘇麵前根本一文不值,林蘇悄無聲息地對他們文道洗心,他們無法抗拒的同時,竟然還一無所知,這種文道手段,幾乎已是聖人一般的手段……


    他們完了!


    徹底完了!


    他們的家族,也將因為他們而陷入滅頂之災!


    國事堂連鍋端,裏麵的昔日大員,從姬商時代就橫亙朝堂,把控大蒼,直到如今才終於走到了他們的最終點……


    京城掀起大浪,這些大員的府第,第一時間全麵封鎖。


    跟這些官員進行勾連的各色人等,第一時間落入法網。


    包括無間門的人,包括修行道上的無數人……


    沒有煙雨樓的人!


    因為煙雨樓前期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清洗,周魅已經鏟除了京城九成的煙雨樓人,不抓不審訊不問話不套話,直接暗殺!


    煙雨樓在京城幾近斷層!


    煙雨樓總部怒極之下,先後派出了三批人馬進入大蒼京城,這三批人馬個個非同凡俗,幾乎都有仙宗宗主一級的水準。


    然而,進入京城之後,石沉大海。


    煙雨樓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他們懷疑一個非常關鍵、非常特殊的人,那就是齊嫣然!


    煙雨樓出事的前一日,林蘇跟齊嫣然深夜沾乎,談心撩愛送鏡子寫詩詞,一不小心寫成了半步傳世,流入京城滿城皆知,就此化為文壇佳話,次日,煙雨樓的暗線幾乎連鍋端,你就說說,她是不是嫌疑最大?


    更有甚者……


    煙雨樓的布局,幾乎連根斷絕,但齊嫣然身在文王府悠哉遊哉地種著花兒,毫毛不傷!


    如果這足以讓齊嫣然的嫌疑達到九成的話,後麵的變故就讓這嫌疑直接十足十,啥呢?煙雨樓找她了解情況的人,也全都死得不明不白!


    還有懷疑嗎?


    顯然沒有!


    齊嫣然的反叛已成定局。


    齊嫣然在林蘇棋盤上到底充當什麽樣的角色,有無數的版本,不管是什麽角色,她都是最危險的那種角色,因為她是煙雨樓的人,她身份地位相當不低,她知道太多的煙雨樓秘密,她如果再度跟林蘇會合,煙雨樓不僅僅是大蒼京城,整個大蒼境內甚至大蒼境外的布局,都會因她而承受不可承受之重。


    殺了齊嫣然!


    或者殺了林蘇!


    這是整個煙雨樓下階段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刻不容緩!


    林蘇已經離開了盧州城。


    清理整頓完盧州官場之後,他就離開了。


    他跟的是元姬。


    元姬踏空去,他也踏空去,元姬在前麵渡口停下了腳步,曼妙無雙的身形,迎著春江夜風,宛若月夜仙子,林蘇白衣如雪,飄然落在她的身後,宛若……嫖客。


    元姬慢慢迴頭,靜靜地看著他。


    林蘇手抬起,搭在她的肩頭。


    元姬輕輕歎口氣:“江湖很小是嗎?”


    “很大也很小!所謂……江湖大,千年恩怨裝不下,江湖小,一個轉身又遇到了。”


    “我聽聞你兄長正在星夜趕來,你確定不等等他?”元姬說的是林錚,林蘇處置盧州官場之後,傳來軍訊,林錚已經率領東南軍團大軍趕到了百裏外。


    “不等!”林蘇道。


    “為何?”


    “因為我大哥跑不了,而媳婦你,我不跟緊點,你真跑了!”


    元姬嘴唇慢慢咬上:“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我們曾經有約在先,給你做媳婦就一個月,時間過了,你我依舊陌路江湖?”


    “約定不能廢棄?”林蘇瞪她。


    “江湖之上,一言九鼎,豈能出爾反爾?”元姬道。


    林蘇:“那我也提醒你,我們當初的約定……王金宇、雷正二人,我弄死一個你給我做一個月小媳婦,王金宇的賬你是還了,但是,雷正的賬,你可沒還,接下來這個月,你是不是還得還個賬?”


    元姬傻了:“雷正跟你有什麽關係?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被姬商殿外直殺的!”


    “這是一個精妙的計策,一般情況下我不會泄露,但為了讓你履行媳婦之責,我拚了……當日的東宮刺殺案是我策劃的!”


    東宮刺殺案……


    當日的東宮刺殺案,直至今日還是一個懸案……


    雷正指派他所掌控的無間門高手,夜襲東宮,被前太子抓了十三個活口,當麵指證雷正,翰林院學正歐陽東以文道偉力還原真相,親眼見到了雷正的指令,監察院少卿朱時運指證,這些人他往日在雷家見過,種種鐵證,種種證言,讓雷正真正百口莫辯……


    姬商震怒,當然,主要也是不想牽連過多,殿外直殺雷正……


    這案子初看鏈條絲絲入扣,雷正作案鐵證如山,但是,細細思量,雷正實在沒有作案的動機。


    京城高官也深感懷疑,甚至有陰謀論者,本著但凡有事必指林蘇的基本指導思想,將矛頭也指向了林蘇。


    然而,指也白指,林蘇全過程中人畜無害!


    所以,案件才是謎……


    元姬眼睛睜大了:“為了玩我一個月,你連這麽忌諱的東宮刺殺案,都硬朝自己頭上套?”


    “忌諱這個詞兒嘛,此一時彼一時也,這事兒放在當時是真忌諱,但現在不是了,我並不害怕雷正從地底下爬出來打我,我也不害怕姬商,相反,他怕我怕得要死……我有什麽理由非得隱瞞?我拿這個秘密換一個媳婦玩一個月,它不香嗎?”


    麵對他理直氣壯的道理,元姬歎服:“為了玩女人你真的很拚!可是……你所說事情,有證據嗎?”


    林蘇傻了,還要證據?


    元姬道:“沒有證據的話,你的話可信度要打一個很大的折扣,相對應的,我的承諾也要打很大一個折扣……最多給你做三天小媳婦,多一天都不行!”


    林蘇目瞪口呆,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麵前美得如同月夜仙子的佳人,點頭:好!


    前麵渡口,深夜有船靠岸,林蘇牽著可以品嚐三天的小媳婦上了船。


    要了一間上房,喝了小酒,元姬長長歎口氣,說上一句:我得給自己定個規矩,以後江湖之上就不能隨便許諾,不然後悔莫及。


    然後,開始解衣服……


    次日清晨,林蘇睜開眼睛時,元姬已經起來了,坐在船上走廊,望著剛剛升起的朝陽,她的眉頭分明有了三分憂鬱……


    “寶貝,怎麽了?”


    林蘇從後麵抱上。


    元姬輕輕歎息:“有幾分惆悵。”


    “惆悵於這三天期限要不要展期麽?”


    “不是,惆悵於某個混賬男人去年跟我分別的時候,唱了一句歌兒,讓人不上不下的……”


    那是上次!


    那是在南山!


    那是他們上一次的一月期滿!


    林蘇唱了一句歌兒:“我願我所有的流浪,換一個在你心裏放馬的地方……”


    僅僅一句歌兒,毫無征兆而起,又毫無征兆地結束。


    將元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雲端,卻又飄飄然沒了著落。


    離開他之後的每一天,她都在想著這句歌兒,美妙得根本不象人間樂的歌兒,揣摩著後麵的旋律,但是,她不可能揣摩出來,全天下都沒有人揣摩得出來,那段入骨入心的歌兒,成了她內心最大的癢……


    這個男人說了,下次江湖再見,給你唱完!


    這就是他的繩索,用來束縛她的繩索!


    她真的好期待下次相見!


    她真的感悟到了這個男人的壞!


    她簡直想以壞製壞,下次在他最熱情奔放的時刻,抽身而出,讓他也體會體會這種美到極致卻戛然而止的滋味……


    這些迷離的感覺在她心頭徘徊太久了……


    林蘇抱起她,兌現了他與她的約定……


    “我願我所有的流浪,


    換一個在你心裏放馬的地方。


    像那遊牧的人們一樣,


    把寂寞憂傷都趕到天上。


    我願我所有的願望,


    追隨你走在每個遷徙的牧場。


    像我放過的馬兒一樣,


    讓愛的旅途都沾滿陽光……”


    元姬閉上了眼睛,用心來接收他略帶滄桑的嗓音,她忘了身下的船正穿行春江上,她忘了四周波瀾起伏的水域風光,她似乎感受到寬廣的草原,她與他坐在馬背上,自由自在,四周都是陽光彌漫,充滿花香……


    “……有你守在身旁,我醉了又何妨?”


    隨著這句歌詞的靜音,元姬醉了!


    她也覺得醉了也無妨!


    良久良久,她輕輕吐出口香氣:“去年之後,我一遍遍地追索,我也曾走過各大城池各大音坊,我想聽到這首歌的後半段,奈何我一直沒有聽到。”


    “你當然聽不到,這首歌我從來沒有給第二人唱過。”


    “就用這首歌,等著我投你這張羅網,是嗎?”元姬道。


    “是的,情如羅網,有情人投之!”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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