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也是久經戰陣的統帥,他也是知道蒼山軍團軍威的,大蒼軍團近百支,唯有三支軍團最是強悍,蒼山軍團居首,飛龍軍團次之,血雨軍團排第三!


    他們遠在北境,跟飛龍軍團交手最多,早已深知飛龍軍團的恐怖,麵對排名在他們之上的蒼山軍團,豈敢輕敵?


    唯有第一時間攻破寧州城,據城待守,等待其餘九支大軍登陸,等到那個時候,蒼山軍團顧此失彼,他們才有機可乘……


    然而,就在大軍攻城之際,嶺南學府那邊,無數大儒升空!


    一名大儒一步來到兩軍戰前,卻是嶺南學府新晉文路黎周,黎周手中一紙飛出,他們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座迷宮,似乎山水無窮無盡……


    另一名大儒手一揮,黑白棋子升空,化為巨峰撞向大軍,他是嶺南學府院長饒弈……


    轟隆……


    黑白棋子在軍陣之前撞得粉碎……


    大儒狙擊戰全麵打響……


    後麵的蒼山軍團全軍推進,演繹絕頂殺伐之威。


    寧州城外,殺聲震天,戰事瞬間白熱化。


    軍旗橫指,白熊咆孝,大儒升空,文道、武道、修行道在這南海之側全麵展開……


    最先發動的就是齊瑤!


    她虛空而落,直衝敵陣,一麵軍旗挾三百人之力,怒擊齊瑤,齊瑤不避不讓,猛然加速,大旗擊在她身上,但她身上紅光猛然一震,如同一朵血色蓮花怒放,血蓮一開,三百人的軍陣盡數化為血霧,齊瑤一步升空,化為紅色流光直逼中軍大旗。


    白熊心頭狂震,大旗一指,毀天滅地的七級軍陣之力直指齊瑤,這一擊,匯合的可是三萬人之力。


    齊瑤猛然一個旋轉,避開鋒芒,下一刻她如跨越時空之境,從側翼而來,十多名高層將領大驚之下齊齊出手,但齊瑤宛若天魔附體,一穿而過,十多名將領震爆,她已到白熊之前。


    白熊手中大旗一旗橫卷,齊瑤一拳擊出!


    轟!


    大旗倒飛!


    齊瑤也被震退百丈之外!


    下一刻,空中傳來齊瑤的一聲大喝!


    “殺!”一隻旋轉的拳頭宛若火山爆發,一拳穿過兩個軍陣,擊在白熊的胸前,白熊生生打爆!


    戰事僅僅過去半刻鍾,南王郡主齊瑤上演了她傳說中的“十萬軍中斬敵酋”的蓋世豪氣,憑個人戰力給白熊軍團來了個斬首行動!


    白熊一死,白熊軍團信心全失!


    大儒戰隊勇氣激發,齊瑤戰力全開,從北向南!


    而南側,蒼山軍團也是戰力全開,從南向北。


    夾在中間的白熊軍團群龍無首,軍不成陣,陷入絕境。


    一個時辰過去,兩支隊伍合龍,中間已經沒有白熊軍團的軍隊。


    寧州城下,橫屍遍野,千辛萬苦遠涉重洋,憑絕對的機緣氣運越過東海封鎖線的白熊軍團,被以逸待勞的蒼山軍團滅得幹幹淨淨。


    空中的饒弈、黎周落下,落在齊東麵前,齊東卻沒有抬頭,他抓著一幅盔甲,眉頭深鎖。


    “侯爺,有何異常?”饒弈道。


    “這不是大隅軍甲該有的強度,他們的兵器也不該如此強橫!”齊東緩緩抬頭:“北海龍宮,不僅僅是充當他們的運兵船,還強化了他們的盔甲與兵器,他們的戰力,至少翻了兩番!這件事情,需要立刻通知林錚統帥!”


    眾人大驚失色。


    大隅之兵原本就強,現在得北海龍宮之助,強化了他們的盔甲與兵器,戰鬥力直翻兩番,十萬大軍堪比三十萬大軍,別看他們被蒼山軍團所滅,但蒼山軍團是何軍團?是整個大蒼排名第一的軍團!


    而且還做足了準備。


    即便如此,此番大戰,依然有數千人被殺。


    林錚那邊的戰力,遠不如蒼山軍團,今日之戰有危險!


    齊東一條軍情傳向林錚,身在嘯風城的林錚心頭猛然大跳……


    就在此時,前方出現大軍,猛惡的戰鬥一觸即發……


    這一戰,遠遠超越了林錚的預期……


    他在血雨關與魔軍拚殺整整十年,也沒遇到如此激烈的戰鬥……


    敵人單兵戰力強於自己這一方。


    敵人盔甲,武極之下根本傷不了。


    敵人的兵器,殺傷力極大。


    林錚施展了林蘇的戰青詞,才有所湊效,施展絕世兵法,才開始一點點持平,雙方的戰損幾乎同步,前鋒打沒了,中軍上,中軍打殘了,後軍上,後軍打殘了,林錚親自上,一場血戰,持續整整一天一夜,嘯風城完全打殘,終於,十三名象天法地境界的暗衛闖入敵人大軍之中,付出了八名暗衛的性命代價,將對方大旗斬斷,徹底破了對方軍陣。


    嘯風城剩下的所有人全軍出動,林錚最後一次吟起《滿江紅》,集中全部功力,一劍斬殺對方統帥,戰爭到此終結。


    強攻嘯風城的十萬大隅軍全軍覆沒,而林錚所帶的十五萬大軍也所剩無幾。


    剛剛緩過一口氣來,林錚接到一條噩耗:東陽城失守,十萬敵軍已經突破封鎖線,直逼盧州首府,沿途,沒有任何人能擋這支大軍,盧州,半州失陷……


    “東南軍團,全線匯聚,追殺!”林錚下達統帥令。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想全殲這支越界之軍,難度之大,無與倫比。


    他們已經越過了封鎖線,你從後麵追擊,前麵卻根本沒有人守,他們可以在大蒼腹地長驅直入,每過一日,大蒼都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戰報傳入京城……


    京城炸鍋了……


    姬廣拍桉而起:“中部軍團,五原阻敵!”


    中部軍團,五原阻敵,這是唯一的應對方案,因為軍團的調動是需要時間的,如果將阻擊點定得過於靠前,一個搞不好,等你匯聚的時候,敵人已經越過了封鎖線。


    正因如此,這個應對方案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這道聖旨下發之時,就宣判了整個盧州將淪陷。


    林錚接到這道旨意,心頭如火燒,一條信息直通林蘇。


    林蘇接到這條消息之時,已經飛越了七千裏,離京城近在遲尺。


    一聽到大哥傳來的消息,他心頭大跳:“東陽城沒守住?為何?”


    “敵人得到了北海龍宮的幫助,他們的盔甲、兵器全麵強化,是我考慮不周……”


    “北海龍宮!”林蘇牙齒猛地一咬:“眼前什麽都不要說,你按你的方案從後麵追殺,我離盧州城尚有三千裏,盧州城防線,交給我!”


    “交給你,你一人……”林錚大唿中,通訊中斷!


    林蘇身子一側,轉向西南,他的速度,猛增一倍!


    十月初一的這場大變局。


    他與姬廣設計的不可謂不周密,甚至可以說,在特定情況下,他們已經做到了最優解,但是,這個最優解有個前提——特定情況下!


    它遠遠算不上萬無一失。


    因為根本沒有辦法做到萬無一失。


    敵人跨海而來,十萬裏海域,處處都是登陸點,沒有人能準確捕捉所有的登陸點。


    最要命的是,他們提前布局,還必須隱秘。


    一旦大軍團調動,那些內奸就會嗅到異常,將消息向外一傳,整個計劃就會流產。


    所以,林蘇和姬廣的設計,縱然再周密也必然會有漏洞。


    現在漏洞果然出了……


    其一,東海龍宮沒能封鎖住所有的路線,漏了三支隊伍。他們已經做得相當到位了,茫茫大海之中,北海龍宮的潛龍舟,一旦入海就如一滴水匯入汪洋大海,想找到比大海撈針還難,想封鎖一條都不太可能,他們硬是封鎖了七條,而且還完成了毀滅,直接殺掉了百萬大軍的七成,你能說他們不盡心?


    其二,北海龍宮強化了大軍的盔甲與兵器,讓大軍的戰力直接翻兩番。


    這一步棋,林蘇是真沒想到。


    為何?


    因為以龍宮底蘊來武裝人族軍隊,就是直接的參戰行為!這是異族的大忌,他沒想到北海龍宮在與東海龍宮短兵相接的關口,會樹陸上大敵!正常邏輯下,兩支海族對峙,該當盡可能地不樹外敵,隱秘至極地運個兵,已是北海龍宮的極限,直接武裝大隅軍隊,卻是跟大蒼徹底撕破臉的參戰!


    不管有沒有想到,不管有沒有漏洞,如今都已成為定局。


    定局就是:最後一支大隅雄師,已經越界進入大蒼腹地,每一刻都在製造殺戮……


    林蘇千萬裏奔赴,隻為斬斷這隻魔爪……


    但是,他似乎忽略了一點,他隻有一個人!


    而對麵,是十萬雄師!


    而且是經過北海龍宮全麵武裝,讓東陽城十萬大軍阻擋半日都不能的十萬雄師!


    ……


    盧州城,知州王鴻儒立在城頭,腳尖有點麻。


    他望著天邊一道黑線,三縷長須在風中狂舞。


    在眾人認知中,他是有風骨的文人,為啥?看看他家客廳裏掛的條幅就知道,這位知州大人親筆寫下過這樣的詩句:以筆為鋒開濁世,以紙為盤繪山河。


    他的紙筆,都是利器,如何不見風骨?


    然而,今日看到十萬大軍的兵鋒所指,他還是兩股戰戰,兩腿夾緊,他覺得風是冷的,大腦是空的,眼前是黑的……


    沒有親身體驗的人,是無法感受十萬大軍一路狂奔而來,給人帶來的壓迫感與絕望感的。


    “大人,這沒辦法抵擋啊,降了吧!”旁邊的刺史輕聲道。


    “降?陛下那邊……”王鴻儒隻說了幾個字。


    刺史道:“國事堂大人說了,此番變故之後,該當再立新朝。”


    “再立新朝?”王鴻儒心頭大跳。


    “大人們說了,陛下改軍亂法,有違祖訓,不敬文道不敬同僚,豈能為君?大蒼遍地烽煙已成定局……”


    “正是,大人!”旁邊的司馬道:“且不說那麽遙遠的事情,單憑眼前之勢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東陽城那邊不是也死拚了一場嗎?十萬大軍根本擋不住對方的兵鋒,徒然送命,眼看全城百姓性命盡在倒懸之際,原城守賀東大人當機立斷,率部奪取城池,獻城而降,才保全了城中百萬百姓,百姓已經製作萬民傘,送給城守大人,城中三十大儒聯名上奏,為賀大人請功,聖道有雲:民為貴,君為輕,為了萬民而降,不僅僅合乎民情民意,亦合乎聖道。”


    “為了萬民而降,合乎民情民意,合乎聖道……”王鴻儒三縷長須輕輕顫抖,他深深吸氣:“既然如此,那本州就……”


    話音未落,轟地一聲,一條漢子落在王鴻儒的麵前,手中長刀直指王鴻儒,厲聲大喝:“知州大人,你想作甚?”


    “放肆!金濟昌,你一個小小的城守將軍,膽敢以下犯上,持利刃而指知州大人,想造反麽?”


    金濟昌大怒:“你們一群所謂父母官,大敵來臨之際,竟然想開城而降?本將軍這就先除內奸,再抗外敵!來人……”


    一聲怒吼之下,他身後十餘人一齊站出,然而,也隻有十餘人……


    更多的人全都立於原地……


    金濟昌臉色猛地一沉:“你們……”


    王鴻儒手一起,知州官印托在手中:“來人,盧州城守金濟昌,以下犯上,拿下!”


    官印金光一閃,金濟昌被萬千金絲牢牢束縛,頓時動彈不得,他的一張紫色麵孔漲得通紅:“王鴻儒,你敢叛國?陛下必定滅你九族!文王殿下亦會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文王殿下!他在哪?”王鴻儒一聲長笑:“來人,準備開城!”


    “賊子,狗賊……”金濟昌破口大罵。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扇在金濟昌的臉上,他的牙齒飛出八丈外,出手的卻是他的副將……


    大隅鐵騎已經近在遲尺……


    整座盧州城全都大亂……


    一座酒樓之中,無數人影破空飛起,直上樓頂,遙望越來越近的大隅鐵騎……


    其中有一女,清雅如春雨,立於樓頂,微微皺眉……


    “這位姑娘,城將破,人命不如草,不如姑娘隨小可迴府,小可乃是盧州世家,隻需獻上些許錢財,就可得一方淨土,必可保全姑娘性命,如何?”


    空中美女冷漠低頭,盯著閣樓中搖著一把扇子的文人,她突然覺得文人搖扇是如此的惡心。


    城破,獻上些許錢財,就得一方淨土,如果人人如你,大隅軍豈非長驅直入?


    唿地一聲,一條人影從遠方而來,落在閣樓之上……


    “諸位,知州已經決定獻城而降,此地非久留之地,我等需要立刻離開,免受池魚之殃!”


    “走!”唰地一聲,樓頂的人全都飛了,飛向西邊,遠離戰場。


    那個美女嘴兒張了張,但還沒有說話,剛才在酒樓裏豪氣幹雲的江湖客跑了個幹淨……


    那個文士折扇一收:“姑娘,看到了吧?知州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已然作了決定,姑娘該當也識這個時務,跟小可迴家如何?”


    美女歎口氣,長袖一展,閣樓之上陡然煙雨迷蒙!


    喀地一聲,閣樓四分五裂!


    無聲無息中,那個文士連同他身邊的三名保鏢卷入如潮的煙雨之中,消於無形。


    但她目光落向戰場,看到鋪天蓋地的大旗,看到席卷如潮的大勢,她也輕輕歎了口氣……


    轟隆隆……


    白熊為騎的青甲軍團已到三裏外!


    轟隆隆……


    青甲軍團身上帶的血腥殺氣已經侵入了整座城池!


    轟隆隆,兵鋒已到城門外,護城河似乎也被這鋪天蓋地的北國嚴冬牢牢籠罩……


    青甲軍團首領手中大旗一抬,直指城頭:“開城獻降,敢拒者,殺無赦!”


    城頭全亂……


    王鴻儒整整衣冠,深深鞠躬:“大帥,本官為盧州知州王鴻儒,深知民為貴,君為輕的聖理,隻要將軍答應本州一個條件,本州願開城獻降!”


    盧州城內,喧嘩四起……


    城外的青甲大帥哈哈大笑:“提!”


    “大帥入得城來,需得善待百姓,不可亂殺無辜,有傷天和!”


    “準了!”青甲大帥兩個字響徹天地。


    “謝大帥!”王鴻儒再鞠一躬:“開城!”


    開城指令一下,無數的士兵齊聲怒吼……


    “不準開城!”


    “敵人入侵,一招不交就獻城而降,無恥!”


    “誰敢開城?從老子身上踏過去!”轟地一聲,一條漢子從城頭而落,堅實的青石路被他一踩兩半,他一把大刀直指城下準備開城的士兵。


    無數士兵一齊圍了過去,城中內訌轉眼就要爆發。


    空中人影一晃,十多個大儒同時落在城頭……


    最前麵一人白須亂顫,手指王鴻儒:“知州大人,你也是文人,自命風骨,今日麵對敵寇,獻城而降,也配談風骨?”


    “李大儒!你該知民為貴,君為輕,我等讀書人……”司馬一步踏上。


    “閉嘴!”李大儒怒吼:“都是你等這批貪生怕死之輩,才讓我大蒼文人血性成為笑談!今日誰敢開敢獻降,還請從老夫屍骨上踏過!”


    這如同老猿啼血的大吼,讓全城都為之一震。


    “正是!你們敢叛國賣國,為虎作倀,文王殿下必定殺你祭旗!”


    “哈哈,文王殿下?”王鴻儒仰天而笑:“可惜文王殿下不在此間,否則,本州倒是可以跟他論上一道,且看他沽名釣譽服眾,還是本州順天應民服眾!”


    李大儒氣得胡須亂顫……


    並非他不能辯,關鍵是,此刻根本不是辯論之時……


    就在此時,天空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誰言本王不在此間?”


    聲音一落,天際宛若流星,一條白衣人影以肉眼幾乎難見的速度劃過長空,哧地一聲穿破雲層,出現在盧州城頭……


    王鴻儒目光一抬,全身猛地一震:“文……文王……”


    他身邊的司馬、刺史以及一眾州府高官全都大震……


    李大儒猛然抬頭:“文王殿下!”


    全城不知從何處傳來大唿:“文王殿下來了,有救了……”


    “文王……”


    “文王……”長唿如哭……


    轟地一聲,已經被關入黑屋的城守將軍金濟昌全身大震,猛地發力,身上的鐵鏈震碎,他一衝而起,撞破黑屋,落在屋頂,他一張沒有半分血色的臉上,突然血色橫流。


    因為他看到了那條白衣人影!


    從此千軍避白袍的那個白袍戰神!


    遙遠酒樓之頂的那個美女,目光突然射向這邊,她小嘴兒微張,剛才恬靜如月的表情完全改變,變得如同春酒一般……


    “文王?林蘇?”下方的青甲大帥一雙厲目鎖定城頭的人影。


    “正是!”林蘇道。


    “你居然出現了,本帥還真是有福了!”青甲大帥哈哈大笑。


    “有福?”林蘇道。


    “號稱千軍避白袍的所謂白袍戰神,今日要在本帥手下灰飛煙滅!”


    哈哈……


    林蘇仰天而笑,笑聲傳揚全城:“既然知道本王是殺你大隅百萬雄師的白袍戰神,還敢口出狂言?”


    “沙場之上有白袍戰神,是因為你的兵法,有兵方有法!今日你可有兵?”


    十萬大軍一齊狂笑……


    是啊,白袍戰神是沙場之上的戰神,是兵法之神,你連兵都沒有,談什麽戰神?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誰言文王無兵?末將就是!”


    轟地一聲,金濟昌踏空而起,落在林蘇身後。


    “誰言文王無兵?老朽亦是!”李大儒長身而起,來到他的身後。


    “誰言文王無兵?我黑山十八宿就是!”唰地一聲,十八名江湖漢子不知從何處而來,出現在他的身後。


    “誰言文王無兵?我滿城百姓都是!”一聲大喝從城中響起,數百條漢子手持鋤頭、菜刀從城中跑來,他們身後,百姓越來越多,席卷全城……


    城頭之上,片刻時間聚集了無數人……


    王鴻儒臉色變了……


    青甲大帥哈哈大笑:“哈哈,林蘇小兒,你今日之兵,還真是奇絕,竟是滿城百姓,那你就率領你身後的一群泥腿子,跟本帥來一場生死對決?”


    林蘇目光抬起:“縱然隻是大蒼一群普通百姓,本王依然可以絕滅你這支來犯之敵!”


    “列陣!”青甲大帥手猛地一揮,他身後數百麵巨大的軍旗同時升起,軍旗之上,血光流轉,千軍萬馬刹那間組成一個巨大的軍陣。


    李大儒臉色變了……


    他身後的一群人臉色全變……


    遙遠的空中,又有一群修行人急飛而來,但看到這麽恐怖的巨大軍陣,有些人猶豫了……


    狂風之中,林蘇麵對十萬大軍形成的巨大軍陣,卻是一聲長笑:“《三十六計》之‘上屋抽梯’!抽其根,斷其勢,破其陣!”


    他眉心一點金光陡然射出,覆蓋對方數百麵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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