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我們手中跑掉的那條火蛇被你抓住了。”


    小筍滿臉喜悅,觀察了一會翼火蛇,又道:“好像不是那條火蛇。”


    “對,確實不是那條。”龍精笑了笑,伸手要去抓蛇。


    小筍見狀大驚,忙叫道:“小心,此蛇很危險。”


    “放心,它不會傷人的。”龍精大大咧咧的抓起翼火蛇,舉在她麵前笑道:“怎麽樣,很乖吧?”


    “怎麽會這樣?”小筍看著龍精手中溫順的翼火蛇,驚的合不攏嘴。


    她圍著看了半天,臉上露出了喜色,問道:“這種火蛇性子高傲的緊,我們四個龍神祭祀用盡全力都降服不了,你是怎麽做到的?難道你也會馭蛇之術?”


    龍精傲然道:“對付這麽一個小東西,還需要馭蛇術?本龍子什麽都不用做,身上散發的魅力就把它征服了。”


    “哇!龍精,你好厲害!”小筍雙拳抵在頜下,眼睛裏桃心直冒。


    “……傻白甜!”土著人太淳樸了,龍精隨便裝個比效果都爆a炸,反而覺得索然無味了。


    “咳。”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淳樸一點好,自嘲著笑道:“騙你呢,你還真信。我的魅力再大對蛇蟲也無用,其實是偶然間才收服它的。”


    龍精把翼火蛇的事情詳細說了,小筍聽到還有一大群野生翼火蛇時,激動的身子發抖:“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朱鳥之屬翼火蛇啊!而且還有很多!”


    “翼火蛇極為稀有,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要趕緊去馴服它們,絕不能讓它們跑了!快走,你給我帶路。”她立刻就要龍精帶她去找蛇群。


    “先別急著走。”龍精拉住她,指著手裏的翼火蛇道:“它隻是在我這裏混吃混喝而已,又不是真正的馴服。你先用馭蛇術試一試,如果能讓它聽從命令,然後再去找蛇群也不遲。”


    “嗯,你說的對。”小筍冷靜下來,注視著翼火蛇道:“首先要消除它對我的敵意,再馴服起來就容易多了。”


    “我要觸摸它。”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伸過去,翼火蛇一下立了起來,身子開始充氣。


    龍精趕緊把它拿開,用手撫慰著,嘴裏罵道:“這是自己人。你再敢無禮,就給我滾蛋!”


    翼火蛇被他的手在後背上撫著,逐漸放鬆了下來,氣也慢慢消了。


    小筍又試了幾次,盡管有龍精的配合,翼火蛇還是不讓她靠近,最後隻好用熟肉誘惑,連喂了幾小塊肉,小筍總算能摸它了。


    “好美的蛇!好神奇的生靈!”吃掉了一大塊烤肉後,小筍終於把翼火蛇抱在懷中,蛇身搭在肩上,一手托著蛇頭一手撫摸著,不停的讚歎。


    龍精看她癡迷的樣子,就像小資女抱著心愛的貓咪一樣陶醉,實在想象不出一個人類怎麽會對蛇類如此熱愛。


    小筍看到他的表情,好像猜到了他在想什麽,手裏撫著蛇說道:“最近這幾代龍女失去了召喚龍神的本領,便把精力都放在了馭蛇術上。現在馭蛇術的水平越來越高,已經超出前代人了。”


    “我們幾個祭祀從小就和蛇呆在一起,別人都覺得蛇可怕,厭惡它們,可我們卻喜愛蛇,信任蛇勝過人類。那些讓普通人聞風喪膽的兇猛異蛇,對我們來說,更是難得寶貝。”


    龍精聽出了話中的落寞和傷感,安慰道:“我認為馭蛇術比召喚龍神有用的多。”


    “馭蛇術是靠自己,召喚龍神相助則是靠別人。靠別人不如靠自己,我們應該相信自己,而不是祈求別人來幫你。說不定沒了龍神,你們龍女一脈可以達到更高的層次,你說是不是?”


    小筍綻顏一笑道:“龍精,你說的話總是那麽好聽,那麽讓人信服。不管你說什麽話,我總是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你。”


    龍精鼓勵她道:“雖然不能召喚龍神,但你一定要堅信,你是馭蛇的天才。我相信不久之後,憑借高超的馭蛇術,你的實力必將超越那些能召喚龍神的龍女。”


    “龍精,謝謝你。”小筍感動的眼中淚花直閃。


    她捏著拳頭給自己鼓了鼓勁,放下翼火蛇,盤腿坐在地上,讓翼火蛇安靜下來,然後拿出那支翠笛來,準備吹奏。


    “馴服野蛇,難就難在消除它的敵意,平常我們都用巫舞惑亂其神智,再用笛音馴服。這隻翼火蛇親近於我,所以用不著跳巫舞,直接吹出笛音即可。”


    龍精端詳著翠笛問道:“隻有這支竹笛才能馭蛇嗎?”


    小筍把翠笛展示給龍精看:“其實隻要吹奏出適合的曲調就可以馭蛇,這支翠笛隻是普通竹笛而已,不過因為它的笛音最準,效果最好,所以才成為了龍女傳承之物。”


    她說完,把翠笛放在唇邊,舒緩的笛音從竹笛中流了出來,盤在地上的翼火蛇好像對笛音很敏感,和著笛音晃動著頭部。


    龍精則聚精會神的聽著曲調,用心感應著節奏,尋找著其中的規律。


    曲調很簡單,他聽了幾遍就完全住了,甚至隻要經過幾次練習,他自己也能吹奏出來,就是不知有沒有用。


    笛音響了一陣,忽然一轉,戛然停止了。龍精一下從沉浸中醒來,翼火蛇也似乎驚醒了,神情很是古怪,好像到了一個陌生地方,緊張的東張西望著。


    “它已經被馴服了。”


    小筍放下竹笛,擦了擦額頭汗水道:“這個過程有三步,一為入魂,用笛音接觸蛇的靈魂;二為共鳴,笛音和蛇魂融合;三為灌輸,通過笛音把記憶和命令刻入蛇魂。”


    龍精笑道:“你在傳授我馭蛇術嗎?好像龍神廟的巫術都不外傳的。”


    小筍淡然道:“龍神廟孤立村外,祭祀們個個性子乖僻,我很不喜歡。我打算改變這種狀況,和人們多多交往,包括傳授巫術,隻要有人願意學,我就教給他們。”


    龍精點點頭,建議道:“開放了好,不過還是要保持點距離才行。”


    “嗯,我聽你的。”


    “給它下幾個命令試試。”龍精很是期待翼火蛇的表現。


    “往左走,往右走,停,後退,向上爬,備戰……”他不停發號施令,小筍配合他的命令吹起翠笛。


    隻聽音調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翼火蛇也隨著笛音做出各種動作,靈活順暢的如使臂一般。


    “攻擊!”


    “唿!”


    翼火蛇一口火噴到三四米外的火塘裏,一下燃起了一堆篝火。


    “啊哈哈哈哈!太酷了!”龍精手舞足蹈的大笑著,對小筍叫道:“快快教我馭蛇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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