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無垠的大海之中,有一座如夢如幻的小島。


    小島被一片蔚藍的海水溫柔地擁抱著,那海水清澈得仿佛能一眼望穿海底的珊瑚和遊魚。


    小島的沙灘潔白如雪,細膩柔軟。


    沙灘的後麵是一大片茂密的熱帶雨林。


    高大的棕櫚樹像忠誠的衛士般矗立,修長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聲響。


    穿過這一大片茂密的熱帶雨林。


    地勢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絢麗的花海,各色花朵爭奇鬥豔。


    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一朵朵簇擁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花的海洋。


    其間還點綴著一片亭台樓閣。


    花園中心的一座精巧的噴泉旁,站著幾個人。


    居中一人背負著雙手,圓臉禿頭,笑容和氣,要不是身上那一襲華貴的月白錦袍,看起來就像是個憨厚的老花匠。


    誰又能想到,這人便是隱形人組織的首領,吳明。


    “此事你們怎麽看?”吳明笑嗬嗬開口道。


    他說的事,自然是近期雪月城太白居中所發生的事。


    “這世間或許有人能夠得窺天機。”


    “但是我不相信,有人能看的那麽細。”


    宮九放下密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吳明並未言語,眼神示意宮九繼續說下去。


    “大漢第一相士泥菩薩不過能給人批言,具體如何還要自行破譯。”


    “哪怕是大秦的陰陽家、大唐國師袁天罡,也絕不可能做到無所不知。”


    “真要是能無所不知,九州早就一統了。”


    “所以我覺得那個蘇晨之所以能顯露出天機神斷之能,靠的是其背後的隱藏勢力。”


    “在他背後,一定有一個極為龐大的隱藏勢力在為其收集情報。”


    聽了宮九的這一番話,吳明微笑道:“為什麽不將心中的想法全部說出來?”


    “所以你認為咱們隱形人組織中出了奸細。”


    “甚至這個奸細的地位很高,來過這裏,並且見過我。”


    宮九看了吳明一眼,輕聲說道:“唯有這個可能,一切才解釋的通。”


    吳明點了點頭,“那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辦。”


    宮九躬身應諾,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很明顯,宮九極為憤怒,叛徒的出現打亂他很多既定計劃。


    一旦讓他揪出叛徒,他一定會讓叛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吳明又是看向另一側容貌嬌美的女子。


    “我認為不是組織內出了叛徒。”


    迎著吳明問詢的目光,牛肉湯極為幹脆的提出了不同意見。


    “噢?”吳明挑了挑眉。


    “天下間其他人的卜卦之術不能詳見天機,並不能說明蘇晨就不能。”


    “放眼天下,有哪個神算可以醫治先天心脈不全,可以讓失明十幾年的人重見光明?”


    “又有哪位相士能讓人一朝入地仙,能讓無數劍客高山仰止?”


    “很多事情已經不止證明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著蘇晨就做不到。”


    “況且,要是說蘇晨是通過諜報係統,才知道那些隱秘的。”


    “那麽諸如段延慶和刀白鳳這種,隻應兩人藏於心底的秘密,蘇晨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牛肉湯摸著光潔如玉的下巴分析道。


    聽了牛肉湯的分析,宮九眉頭蹙起,“及他人所不能及,你對那個蘇晨的評價倒是不低。”


    沒有在意宮九的不滿,牛肉湯平靜道:“事實而已。”


    “我要提醒你,那個你給予高度評價的家夥,壞了我們的好事,是我們的敵人!”


    宮九麵色陰沉道。


    牛肉湯道:“他是壞了我們的好事,但我們現在就將他定義為敵人,還為時尚早。”


    “好了。”


    宮九還想再說什麽,卻是被吳明出言打斷,“湯丫頭說的不錯,他現在還不是我們的敵人。”


    吳明的這句話一出口,便是心高氣傲的“太平王”世子宮九,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吳明這個看上去成天樂嗬嗬的老頭,在他的弟子心目中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他的話就是金科玉律,沒有人膽敢質疑。


    “準備一下,我要動身去雪月城。”


    吳明接著慢條斯理道。


    宮九和牛肉湯相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


    吳明對蘇晨的重視程度大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近十幾年,無論遇到何等重大的事情,吳明都是居於島上,坐看雲卷雲舒。


    而這一次,為了那個蘇晨,他竟是決定親自去一趟雪月城。


    兩人雖然十分驚詫,卻不敢有絲毫遲疑,躬身領命,下去準備去了。


    ..........


    離楊皇朝,太安城。


    皇宮,禦書房。


    那個離楊皇朝最尊貴的男人,沒有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隻是穿著一身素淨常服,略顯疲倦地靠在臥榻上。


    微微眯著雙眸,似是在假寐,又似是在沉思。


    一個雙鬢花白的老人,靜靜地坐在榻前的繡墩上。


    燭火輕輕搖曳著,“啪啪”的細微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父皇和朕錯了。”皇帝歎了口氣,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元本溪低垂眼瞼,輕聲道:“先皇和陛下仁慈,此乃臣之疏忽,致使釀成現如今此等局麵,臣惶恐,望陛下寬恕。”


    這位兩鬢霜白的老人雖嘴上說著惶恐,臉上卻是無比的平靜。


    這樣的態度非但沒有讓皇帝心生不悅,反而是讓皇帝的心情好了一些。


    是了。


    任你是手握六十萬鐵騎的北椋王。


    任你是令春秋遺民,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人屠。


    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朕給的。


    你能活到現在,也不過是朕的仁慈!


    “可有很多人卻是看不到朕的仁慈。”


    皇帝幽幽道。


    “環顧天下,愚人充斥,蒙昧無知,深陷愚行而不自知。”


    “所以才需陛下以智慧之光點亮百姓心燈,以仁愛之風吹散愚鈍陰霾。”


    元本溪頓了頓,那雙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抹令人膽寒的精光,“當然,如遇冥頑不化之輩,甚至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之徒,必須嚴懲不貸。”


    “天威浩蕩,不容絲毫侵犯,若有人膽敢挑釁,必讓其知曉下場之淒慘,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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