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見南宮雨凝推開門進屋了,自己也沒有理由繼續待著這裏了,隻好悶頭迴去了。剛沒走兩步時,雷炎正好碰上辦事迴來的肖剛,肖剛一愣,頓時急忙行禮道:“少宗主!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啊?”


    “啊,我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雷炎隨便敷衍了一下,就急忙離開了。


    肖剛納悶了,睡不著,怎麽瞎逛到南宮雨凝房間了,難道少宗主真的跟這個南宮雨凝有著不尋常的關係,細想之下,這個南宮雨凝也是相當不錯,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宗主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孩,偶爾春心萌動也很正常。


    而在諾大的金城當中,煉毒宗派來的刑罰長老趙天霸已經將整個金城掌握在了手中。此時,金城中的一處寬大宅院中,一個身高七尺的威武大漢赤膊站在庭院當中,一雙鐵臂比常人還要長上一倍,健碩的肌肉宛如一塊塊猙獰的岩石盤踞在手臂上,一根根青筋仿佛一條條虯龍纏繞著,身上簡單地披著一件黑色金絲短褂,身下一條破碎的半截護腰,氣勢渾厚如山。


    他身後分別站著兩排威風淩淩的持槍護衛,左邊的一人則是一副師爺打扮的樣子,一雙細小的雙眼中不停閃爍著精光,似乎是擅長心計之人。


    “劉師爺,你說的那個辦法到底行不行?”那威武大漢開口了,聲音宛如晨鍾般嗡嗡作響,震得一旁的樹葉嘩嘩直落。


    這便是趙天霸,一身土匪氣,長得五大三粗,身體堅實得堪比神兵利器,而一旁的劉師爺則是他的得力心腹,經常為他提供一些計策,讓他這個粗人在煉毒宗混得風生水起。


    “趙長老,你還信不過小的麽?”劉師爺輕輕撫了撫下巴上的幾根胡須,奸笑道:“這個所謂的魔修定然是怨靈師沒有錯了。這怨靈師原本就是魔界數千年前一個大派的分支,雖然沒落至今,但是怨靈師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並且他們非常注重門內中人,如果他們知道了有一個怨靈師被我們擒獲了,他們一定想方設法地來救人。”


    “哼,最好是這樣。不過還是可惜了我那個倒黴的徒弟,你說他碰上誰不好,偏偏碰上怨靈師。”趙天霸一談起他那個徒弟,臉上浮現了一絲惋惜,他那個弟子雖然天賦不怎麽樣,但是深得他喜愛,所以才會被派往金城擔任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


    “趙長老,屬小的直言。您的那個徒弟雖然死了,但是也死的值了。有了他的死,我們就可以拉攏一幫怨靈師為我們效力,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劉師爺桀桀怪笑起來,一個徒弟而已,趙天霸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就像是死了一條比較聽話的狗而已,沒了再去找一條罷了。


    “你說得不錯。隻不過我怕那些怨靈師沒那麽好收買啊!”趙天霸輕輕哼了一句,他之前便跟一個怨靈師打過交道,那家夥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軟硬不吃,若不是他身上的那個怨靈十分強大,那個怨靈師早就死了一百遍了。


    “嘿嘿。趙長老,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怨靈師雖然實力不弱,但是他們有著致命的天敵,那便是同樣是那個大派的分支—捉鬼師。隻要我們答應他們覆滅了捉鬼師,並且給予他們一定的好處,相信很快就會有人向我們靠攏的。”劉師爺這個算盤打得可謂是相當之妙,怨靈師的強大完全是依靠怨靈,而捉鬼師本身實力不是很強,但是一身奇妙的道術對怨靈可是有極強的殺傷力。


    隻不過他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在離這裏數百裏之外的厄運城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裏麵的所有捉鬼師已經全部死絕了,這一下子瞬間給捉鬼師的力量造成了致命的打擊,已經不可能在跟怨靈師抗衡了。


    “我們現在已經將這山完全封住了,沒有人可以逃得過我們的眼睛。接下來我們隻需要慢慢地搜山,相信那個怨靈師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劉師爺的計謀一環扣一環,計劃十分精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怨靈師早晚會落在他們的手中。


    “哈哈哈。劉師爺,有了你真是省了我很多事啊,這一次我在煉毒宗的勢力肯定會更加強大了,到時候在爭奪副宗主的位置上又多了一份籌碼。”趙天霸的野心頓時也暴露了出來,反正在場的都是他的人,他絕不擔心有人會泄露出去。


    翌日清晨時分,金城城門剛一打開,一對青年男女便出現在了城門口,守城的士兵頓時一愣,急忙上前盤問道:“什麽人?幹什麽的?”


    “逍遙宗的人,進城辦事!”其中那個英俊的青年一亮手中的木牌,那守城的士兵乃是煉毒宗的人,見逍遙宗的人來到金城,自然不敢怠慢,連正常的盤問都忽略了,直接放行!


    “你們逍遙宗的麵子還挺值錢啊。”南宮雨凝經過一番打扮之後,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再添了幾分嫵媚之色,婀娜的身姿完美無瑕,多一分則長,少一分則短,是屬於那種黃金比例的火辣身材。


    雷炎將逍遙宗的木牌收了起來,有些自豪道:“那是當然了,就算是煉毒宗的老毒怪來了,不管我是不是逍遙宗的少宗主,見到這牌子他都必須給我三分薄麵。”


    “行了,誇你幾句還喘上了。”南宮雨凝翻了一個白眼,現在正好是清晨時分,天才蒙蒙擦亮,寬敞的街道上十分冷清,根本見不到一個人影。街道兩旁排列著整齊的樓閣,與人界的街市相差不多,酒樓茶樓商鋪應有盡有。


    “哦,對了,你為什麽挑這個時辰進城,是不是為了避人耳目啊?”雷炎忽然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睡不著而已。”南宮雨凝隨意地說了一句,聽起來好像是在敷衍他。


    雷炎想了想,如果是避人耳目,那還幹嘛朝守城的衛兵亮明自己的身份呢,索性大半夜地悄悄潛入不就行了。忽然,雷炎想起來自己昨晚上那一幕,才知道這丫頭純粹是在報複他,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自己還是少招惹為妙。


    不遠處一座三層樓閣吸引住了兩人,這是一家酒樓,起了一個非常有詩意的名字,叫做似水年華。這酒樓從外麵的裝飾看上去就覺得不凡,朱紅色的兩根粗長木柱宛如門神般佇立在那裏,柱子的上端分別掛有一個深紅色的燈籠,隱約還能見到點點星火在其中燃燒,門下兩台石階皆是整齊的青石板鋪蓋而成,上麵因為無數次摩擦而變得十分光滑,一張張橘黃色的高檔木製鏤空窗無縫鑲嵌在兩邊,兩扇雕刻著小橋流水花紋的木門緊緊閉合著。


    “似水年華……這名字取得不錯。”雷炎也十分欣賞這家酒樓,若不是見其大門緊閉,他真的想進去坐賞一番。


    “吱呀!”


    那緊閉的木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從裏麵鑽出來一個小廝,手中正端著一盆清水,見到門前站了兩人,連忙上前問道:“兩位這是要吃飯嗎,您二位這也來得太早了,我們這店都還沒開門呢。”


    “我們不吃東西,進去喝點茶可以麽?”南宮雨凝展顏一笑,手腕一翻拿出了幾枚金幣。


    那小廝卻非常奇怪地沒有收南宮雨凝金幣,笑道:“兩位說笑了。我們這酒樓便是開門做生意,一切都以客人為大。隻要客人想要的東西,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二位請跟我來吧。”


    南宮雨凝朝雷炎看了一眼,雷炎也搞不懂這小廝什麽意思,天底下還有不受小費的店小二嗎,這兩人還是長了見識。


    兩人跟著小廝進到酒樓之後,被裏麵的裝潢驚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裝飾的酒樓,一進門迎麵便是一麵略微透明的屏風,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南宮雨凝凝目一看,竟然是一首首小詩。


    轉過屏風,前方佇立著一個高台,大約有五丈來寬,上麵空無一物,而高台的四周則是擺滿了桌椅,雖然看起來數量繁多,但是這擺放的位置極為講究,錯落有致安排得當,高台的前方竟然是一汪小小的池水,水麵上飄著幾朵略微枯黃的荷葉,還挺立著幾根枯萎的荷花,清澈的池水深淺不一,其中還能見到一條條魚兒歡暢地遊戲著。


    “這個高台是用來做什麽的?”南宮雨凝非常好奇地問道。


    “哦,我們這個酒樓叫做似水年華,來這裏吃飯喝酒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平常裏他們喜歡鬥一些詩句或是對聯什麽的,都會上台比拚一番;當然更多的時候,我們還會請一些戲子來唱戲。”小廝細心地解釋道。


    這酒樓也太能想了吧,也不知道這酒樓的老板是個什麽樣的人,竟然能夠想到這些奇妙的主意。雷炎頓時指了指那小池,笑問道:“你們這小池子是用來釣魚的?”


    “嗬嗬,公子會錯意了。這小池中的魚可不是普通的魚,乃是我酒樓中一道名菜的主料,因為特殊原因才會養在此處的。”小廝輕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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