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龍虎鏢局被滅了?到底怎麽迴事?”柳世元被嚇了一跳,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龍虎鏢局的實力最近可是暴漲了不少,怎麽會被滅了。


    在座的公子小姐們也聽說過龍虎鏢局的大名,怎麽會一夜之間就沒了呢,難道跟剛才的巨響有關係?那小廝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道:“公子,是真的,現在龍虎鏢局已經變成了一攤廢墟。”


    龍虎鏢局坐上了恆城鏢局的龍頭老大,而且肖龍虎又跟城主肖龍飛是兄弟關係,那麽跟恆城知府也會走得很近。柳世元也收了龍虎鏢局不少的好處,雙方是各有所需,柳世元聽到龍虎鏢局完了的消息,露出震驚之色也是難免的。


    “龍虎鏢局?小女子初來乍到,這龍虎鏢局很厲害嗎?”南宮雨凝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既然他們開了這個頭,不如就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談吧。


    柳世元恢複了淡定之色,笑道:“南宮小姐有所不知,這龍虎鏢局乃是我恆城的第一鏢局,恆城大多數的貴重貨物都會交付給龍虎鏢局押運,自然與我家有些關係。隻不過我很納悶,龍虎鏢局究竟是惹到了什麽人,一夜之間就會被滅了的。”


    “原來是這樣。數遍天下能人異士之多,龍虎鏢局說不得招惹了什麽不該惹的存在,引來滅門之禍也有可能。”柳世元緩緩一笑,隨即麵色有些凝重,自言自語道:“龍虎鏢局實力不低,加上肖龍飛在背後,恆城幾乎無人敢惹,到底是什麽人做的?”


    這時,田文居也站起身抱拳道:“柳兄,對不住了,龍虎鏢局出了這樣的事,看來我必須迴府一趟了,這頓算我請了。”田文居家裏是經商的,跟龍虎鏢局往來密切,龍虎鏢局出事,他們家也會受到影響。


    其他人也找了一些借口離開了望月樓,隻剩下南宮雨凝跟柳世元兩人。柳世元心裏倒是有些高興,正好兩人可以單獨相處了。柳世元輕輕一笑,道:“南宮小姐不必介意,這點小事我父親一定會處理好的。”


    “哦?不知令尊是?”南宮雨凝麵露一些意外之色,有點好奇地問道。


    “家父乃是恆城知府,與恆城肖龍飛大人共同管轄恆城。肖龍飛大人雖然管軍,但也會受我父親轄製,畢竟手握兵權嘛。”柳世元臉上雖是淡漠的神色,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得意的色彩,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南宮雨凝故作驚訝之色,纖手捂住小口,道:“柳公子原來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小女人有眼不識泰山,失禮了。”


    正所謂花轎子人人抬,說點好話又不會吃虧。南宮雨凝隨意地奉承了一句,倒讓柳世元聽得眉開眼笑的。柳世元故作謙虛地擺擺手,笑道:“家父經常教育我,不可以他的名義作威作福,我可不敢違抗他老人家的話。”


    哎,這種話也隻有這種官宦世家子弟說得出口,如果沒有你知府公子的身份,望月樓老板會親自迎接你?那個年近四十的老女人會接近你?南宮雨凝心裏很是不屑,嘴上卻是說道:“柳公子果然謙虛得緊,小女子佩服。”


    “哦,對了,都聊了這麽久了,也不知道南宮小姐仙鄉何處啊?”柳世元眼中露出絲絲清明之色,身為官宦子弟,他還是保留了一絲清醒,沒有被美色徹底的迷惑住。


    南宮雨凝輕輕一笑,道:“小女子本是楚國人,隻因為家族原因才會流落到此地。幸好遇上了幾位誌同道合的朋友,不然我可能下場會很悲慘呢。”


    說了一大堆,南宮雨凝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可偏偏這個柳世元這時候變得十分精明,道:“哦,原來是楚國人。難怪南宮小姐有如此氣質。”柳世元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廝說道:“你先出去吧。”


    等小廝離開後,柳世元突然伸手摸向南宮雨凝的纖纖細手,南宮雨凝急忙躲開,麵色微冷道:“柳公子這是何意?”


    “南宮小姐,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接近我是什麽目的?”柳世元擺出一副“我已經看透你了”的樣子,神色很是輕佻,絲毫不見剛才那般儒雅。


    “哈?”


    柳世元的一句話直接把南宮雨凝給說蒙了,我接近你?本小姐就算是被豬油蒙了眼睛也不會看上你的,你還沒有那個可惡的家夥順眼呢。南宮雨凝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拚命忍住笑道:“柳公子,我真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還裝傻?不要以為本公子真是一個紈絝子弟,我是垂涎你的美色不假,但是我不是傻子,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柳世元拿起麵前的酒杯把玩起來,似乎南宮雨凝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南宮雨凝實在忍不住了,原本以為這個家夥應該有點城府,可沒想到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土包子。南宮雨凝掏出仙劍派的標誌木牌丟到桌麵上,道:“知道這個東西嗎?”


    柳世元接過那木牌隨意地瞧了瞧,這木牌手感極沉,上麵刻著“仙劍”二字,柳世元皺著眉頭道:“仙劍?什麽破爛東西拿給我看。”說罷,柳世元隨手就扔掉了。


    “嗡!”


    隻見南宮雨凝輕輕探出手掌,一股輕柔的白光從她手掌散發出來,包裹住空中的木牌將其收了迴來。南宮雨凝重新將木牌收好,道:“柳公子,你還真是目光短淺啊。”南宮雨凝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無力了,這個家夥連仙劍派都沒有聽說過,真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你是修煉者?”柳世元見南宮雨凝露了一手,麵上露出驚訝之色,卻並沒有慌張。修煉者而已,恆城裏又不是沒有,他府中也有不少的修煉者。


    “既然知道我是修煉者,那一切就好辦了。”南宮雨凝展顏一笑,道:“我想登門拜訪你的父親。”


    “哈哈,南宮小姐還真會說笑,我父親身為恆城知府每日都要公務要處理,你雖身為修煉者,但也不是你想見就見的。”柳世元得意地笑了起來。


    南宮雨凝無奈地搖搖頭,纖手輕輕一揮,一道疾光閃過,柳世元的發髻消無聲息地斷開了,頭發也散亂地披在雙肩上。南宮雨凝語氣轉冷道:“柳公子,你要想清楚自己的立場,我可並沒有求你的打算。”


    “你…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柳世元嚇得差點跌倒在地,站起身後腿數步貼在門上,眼中盡是驚恐之色,他可是一個普通書生,甚至連一般的普通人還要瘦弱。柳世元色厲內茬道:“不要以為你是修煉者就可以為所欲為,隻要我一聲令下,你休想活著走出恆城。”


    “看樣子柳公子你還沒有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南宮雨凝冷哼一聲,揮出一道輕柔的掌力打中柳世元的胸膛,將他打得七葷八素,五髒陣痛不已。南宮雨凝輕拂了下耳邊的秀發,道:“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柳世元胸口如同被千斤巨石壓住一般,一口氣都穿不過來。南宮雨凝見柳世元麵色蒼白如紙,雙眼中盡是恐懼之色,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輕易下殺手,剛才那一掌隻是給你長點記性而已。”


    “你到底想怎麽樣?”柳世元咬著牙齒擠出了一句話,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簡直至極,隻是想通過你父親調動恆城的城防官兵而已。”南宮雨凝笑道。


    “不可能,我父親隻是轄製著肖龍飛而已,並沒有實際兵權。”柳世元大叫道。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這些事麽?肖龍飛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知趣的就帶我去見你父親,因為有些事還是要跟他好好談一下。”南宮雨凝再次打出一道掌力,卸去了柳世元胸前的勁力,道:“這雖然是修煉界的事情,但是關乎人界存亡,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柳公子你可要想清楚啊。”


    柳世元哪裏會知曉那些事,他每天除了花前月下喝酒談愛,就基本上沒幹過什麽正經事了。柳世元低著頭,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帶你去見我父親。”


    南宮雨凝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裏卻是有些不爽,早知道就直接動手了,幹脆利落,哪會花上這些功夫。不過她近來也變得有些暴力了,一言不合就想動手,像極了某人。


    蒼雲他們迴到了山洞之後,靜息身上的寒氣突然暴動起來,身上開始慢慢地結起冰晶,蒼雲心裏著急,想要輸些真氣到靜息體內緩解一下,可是剛運轉真氣,就感覺經脈如針刺痛般。


    “蒼雲,你別動,先把你自己的傷勢恢複了。這點寒氣還不至於難倒我。”靜息連點身上的數個穴道,將寒氣封住在經脈中,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倒出幾顆丹藥塞進嘴中,慢慢地煉化著藥力。


    “啊!”


    突然,蒼雲體內猶如烈火焚燒般痛苦,剛融合的魔性真氣猶如野馬在經脈中奔騰,一時間蒼雲的經脈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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