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灰溜溜地出去了,隻留了梅雪生一人在裏麵。


    洞府外,封陽還在外麵等候,他見林若萱剛進去沒兩分鍾就出來了,高興道:“林姑娘,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可是我師尊要見我?”


    林若萱十分不忍打擊封陽的積極性,不過這時候她也被趕出來了,隻得道:“封道友,你誤會了,你師尊……什麽人都不見,至於裏麵那個,是他的後人。”


    封陽:“???”


    還真是他師尊的後人?


    他迴味著林若萱的話,忽然眼神有些古怪,“林姑娘,既然我師尊隻見他的那位後人,那你……”


    林若萱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專程把他的後人送過來的嗎?”


    封陽看出了林若萱話語中的無語,好歹是幫仙帝辦事,真就是啥好處沒撈著,最多……就是見了一見仙帝的真容。


    封陽也不知自己師尊是怎麽想的,隻好同林若萱賠罪道:“林姑娘,此行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雖然我師尊沒有明示,但我定會為你好好挑選一件謝禮的。”


    林若萱聽到這句話,眉毛挑了挑,臉色好看了許多,雖然夢魚急著融合沒時間,但他的弟子可是個好人。


    林若萱立刻同封陽前往入夢山的寶庫,挑選了一株喜歡的仙草。


    “那林姑娘,既然你來都來了,可要再我們神夢陵住上幾日再迴懸天闕?我們神夢陵,可是有仙界唯一通向人界的法陣。”


    封陽說到前半句林若萱不以為意,就算此地能夠滋養人的神魂,但她又不需要這一點,況且隻待上幾日,這效果微乎其微。


    不過聽到後半句,林若萱才知道,封陽原來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既然如此,封道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姑娘,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和別的優秀陣法師一同討論陣法,誰不樂意?更何況,還是看仙界唯一的一個通往人界的陣法。


    上界的人界可和他們那些小位麵不同,現如今仙界,人界,妖界,都是一個單獨的位麵,這三者並無附屬關係,若要去人界,並不是隨隨便便的陣法便可去的。


    並且,這邊的人界並不知曉另外兩界的存在,林若萱幻想著,那邊的人界,會不會也曾像她生活的地方一般,認為仙妖這種東西,隻是一種迷信?


    此陣範圍廣闊,林若萱和封陽站上去,幾乎就是兩個小點。


    他們圍繞著陣邊開始討論,不過這種層次,他們隻能作為欣賞,真研究透徹,那是不可能的。


    “封道友。”忽然,林若萱道。


    “既然人界的陣法在此,那一般什麽情況會需要我們仙界的人到人界去?”


    這陣法如此龐大,總不能也是跟他們一樣,放人下去曆練的吧。


    然而封陽下一句便道:“仙界也有優秀人才前往曆練呀。”


    林若萱:“……”


    看來是她想多了,仙界根本不缺這一點資源,陣法是隻有一個的,想過去晃一圈也是無所謂的。


    接著,封陽便道:“去人界曆練的機會難得,倒也不是誰都能去的,無論是我們神夢陵的弟子,還是其他宗門的弟子過來,首先,都得有一位仙帝的推薦信,另外,還得過我們神夢陵的考核才行,”


    “不過……我們對某些大道的天才會有特殊待遇,像是紅塵道,蒼生道,還有……夢之道。”


    “?”


    林若萱看向封陽,“那封道友可去過?”


    “三百年前曾去過一次,在人界修行了五百餘年歲月。”


    人界五百餘年,仙界也就是一年半的樣子,這倒是劃算,等啥時候她想來,不如讓她師尊給她搞一封推薦信。


    “那下界……不知曉我們的存在,你是如何曆練的。”


    “額……這個……”封陽看著林若萱一副感興趣的模樣,道:“林姑娘,其實去人界曆練不是那麽好玩的。”


    “我們有去有歸,這叫曆練,其實,人界也是流放之地。”


    流放之地?林若萱頭一次聽見這個說法。


    “是因為下麵靈氣稀薄?”


    “不錯,而且人界法則不允許我們仙的存在,去往人界後,實力會被壓製九成九,基本與凡人無差別,若非體修,餓死在人界也是有可能的。”


    “???”


    “那豈不是說,就幾乎同等於凡人?”


    “不錯。”封陽幹笑了兩聲,“所以……人界可沒什麽好的,當初,也並非是我說要下去……”


    這下林若萱明白了,當初在妙元界,她下界曆練,那個國家的人可是對著她一口一個仙師,而若是去了仙界旁的這個人界,便是沒能力沒身份。


    法則還會進一步打壓,別說畫符放大了,她或許燒個火都困難……


    ……


    林若萱既然在神夢陵,免不了又去拜訪陳老。


    封陽雖是夢魚弟子,但夢魚隻負責傳授功法,封陽算起來,還是陳老帶大的,就連他的陣法,都是跟陳老學到的。


    陳老完全就是把封陽當自己的弟子看待,啥都傾囊相授。


    林若萱這幾日都在入夢山和封陽論道,有些知道她在此地的人,也會帶著禮物上門想要結交一番。


    不過輪不到林若萱說話,封陽就把他們都拒之門外了,以那些人的身份根本不配與林若萱交好,一些他認為不錯的人,自然會介紹給林若萱認識。


    七日之後,林若萱終於準備啟程迴懸天闕,封陽親自將林若萱送出了神夢陵。


    “林姑娘,如果你還來,記得找我來這裏接你。”


    林若萱微笑著點頭,下次恐怕就是夢魚叫他來懸天闕找自己了。


    等他融合了,她可要看看他又會變成什麽樣。


    從澤海趕去神夢陵,花了半個多月,就在神夢陵住了七日,又花了半個多月迴懸天闕。


    一路飛來飛去仙晶消耗不說,時間倒是耗費了不少。


    怪不得仙人壽命那麽長,原來是因為趕路都要不少時間。


    迴到懸天闕,林若萱終於是站在了赤明麵前跟赤明說話。


    她一站到赤明麵前,赤明的火氣似乎就小了不少,兩人好好說了些話,談論了些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問到她去請教夢魚的事,林若萱隻是敷衍道:“額……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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