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寒笑笑,“放心吧,我的眼光不會錯的,等你修煉到我這個級別,會更好看的,我可等著那一天呢。”


    說著,他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這個舉動不由地讓林若萱想起傳說中畫皮的狐妖。


    她好奇道:“前輩,你的這張臉,是怎麽幻化來的?”


    “你說參照嗎?”


    林若萱點點頭,就好像小九按照她的模樣幻化,蘑菇按照賀蘭緒那樣。


    素寒用指尖輕敲著桌麵,翹著腿仔細思考著,道:“最開始是誰,我也不記得了,不過……我後麵當然是見一個好看的變一個。”


    林若萱:“???”


    頓時,她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你這張臉……是畫出來的嗎?”


    素寒扭頭看向林若萱,頓了半晌,道:“當然不是了,小妖才幹那種事,隻是每次重新幻化都很麻煩,我偶爾也會找一些皮來穿,畫皮的材料不好尋,不如直接加工別人的。”


    林若萱震驚了,原來妖族是真可以換皮的,想著,她又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


    還好,看來自己這張皮是沒被他看上。


    “好了,這地方有些意思,我四處去玩玩,拜拜咯。”


    說完,素寒便消失在了原地,去向不知。


    後幾日顧晨等人還詢問,林若萱直說,他送完東西就迴去了,不然還真沒法解釋。


    林若萱四人的隊伍在這禦水城中幾乎沒有敵手,主要還是有林若萱在,稍微動點手腳,那些妖獸就歸他們所有了。


    顧晨和顧盈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林若萱卻瞧著遠方,仿佛是在對身邊的越含川說,又像是喃喃自語,“此地妖獸暴動,必是有異。”


    越含川同樣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遠方,道:“澤海暴動,似乎一百年前也曾出現過一次,那次各大宗門和勢力便有意調查,不過最後直到暴動結束,也沒有查出什麽,這次想必會再度展開調查。”


    “你們越家也沒查出什麽嗎?”


    “就算查到了什麽,沒理由把消息公開吧?”


    林若萱看著泛著血色的海沿,最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剛來的時候,她還以為她大陸上待久了,幾百年沒看海不習慣呢。


    “對了。”越含川又道,“你之前不是給了我個印章嗎?”


    “?”


    “又查到了?”


    “對,不過這次人有點多。”


    但凡妙元界的人應該都認識這個印章,人當然多了。”


    “現在有多少人?”


    越含川對於林若萱這問法似乎有些稀奇,她不是要找這個印章的製作者,交流煉器心得的嗎?這句話問的好像她早就知道會有很多人響應似的。


    “有大概七八人吧,而且……”


    “而且什麽?”


    “他們都說,這東西在他們家鄉見過,好像跟你一樣,都想找這印章的主人,不過我的人問他們家鄉是哪兒的,又沒一人迴答。”


    妙元界的大部分人應該都在天諭山的控製下,身份敏感,自然不便多說。


    林若萱雖不知是哪幾人,卻道:“他們現在可還聯係的上?”


    “這些人,都來自各宗各派,也不知他們家鄉是哪的,他們幾乎都是自家宗門的優秀弟子,應該是聯係的上的。”


    林若萱點點頭,聯係了褚尚。


    這時候的褚尚應該正在懸天闕呢,她上次迴九方家便給了褚尚信物,讓他得以留在她的流曦峰上,在九方家,褚尚的身份是她的侍衛,在懸天闕,他則是她的藥童。


    赤明雖然也不知道林若萱會選這麽一個人做她的藥童,不過藥童而已,他又不懂煉丹,他的弟子當然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師伯,這些日子您在懸天闕可還順利?”


    褚尚在那頭道:“挺好的,你現在這位師尊真是個開明人,看我天賦不錯,還給了我一些懸天闕弟子的權利,你之前曆練趕不迴來,你師尊發了好大的火氣,月眠山差點都燃起來。”


    她覺得的以她師尊的性子,她師伯這話一點不誇張。


    “那你現在給我傳訊,可是又有什麽事要辦?”


    “確實有事,人我已經找到了,我會讓他們去找您的。”


    “這麽快?是我們璿霄宗的人嗎?”


    “還不知道,反正是我們妙元界的應該沒得跑,這不是讓您過過眼,篩選一下嗎?”


    “好好好。”褚尚在那邊喜笑顏開,過了這麽久,終於能見到別的老鄉了。


    “你讓他們過來便是,我會好好篩選的。”


    林若萱扭頭對越含川道:“你讓他們先去懸天闕等我,等我這次曆練過後再去找他們。”


    越含川眼神古怪,不就是一些知道消息的人嗎?她還要親自詢問,審核犯人呢?此事必有蹊蹺。


    他道:“這麽麻煩,你利用我呢?”


    林若萱看著越含川眨了眨眼,道:“這怎麽能說利用呢?越小公子,我們這可是做生意,您忘了?”


    越含川:“……”


    對,欠她賬上的生意。


    顧晨和顧盈在旁邊殺敵,見林若萱和越含川在那邊說悄悄話,也沒理,最多有什麽事便讓他們搭把手就完了,林若萱和越含川倒也清閑。


    “對了,你不是想找人嗎?”越含川忽然又道。


    “是啊。”


    她要找的人可不少。


    “最近,這禦水城可算熱鬧之地,正是收集消息的好時候,我們越家,在這地方也有據點,你可想跟我去瞧瞧?”


    林若萱看了越含川一眼,“這是能給我看的嗎?”


    “帶你去玩玩罷了。”


    玩?


    林若萱眼神微眯,總覺得越含川說的不是什麽好地方,不過既然能打探消息,無非就是那幾處場所,她便點了點頭,“行。”


    到了晚上,兩人都沒對顧晨和顧盈泄露行蹤,很是默契的換上了一身華麗的衣服,出現在了客棧樓下。


    林若萱還是男子模樣,隻是又變了一張臉,越含川同樣如此。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林若萱,道:“你怎麽這麽多男子的衣服?”


    “我們第一次相見時,你不也穿著女人的衣服嗎?”


    越含川嘴角抽了抽,“那不一樣。”


    上次他那不是被迫嗎?


    “話說你穿這樣,是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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