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早上,即是宴會舉行的當天早上,柏吉爾他才到羅家,正式邀請羅吉雅擔任他的女伴。


    “對不起,我恐怕得拒絕你的好意。”羅吉雅婉拒的說,他當她是什麽啊,以為她會受寵若驚嗎,那他就錯了!她羅吉雅是有性格的人!


    “你拒絕?”柏吉爾不敢相信的問。經過許多人的逢迎拍馬尼之後,他認為很多少女會把他的邀請當成無上榮耀,沒想到羅吉雅卻一口就拒絕了。


    “是的,我拒絕。”她點著頭,肯定的說。


    “為什麽?”他不明白的反問。


    “因為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參加宴會,所以一點準備都沒有,我不但沒有適當的衣服穿,舞也跳得不好。”羅吉雅說得很坦然,一點都沒有羞愧或自覺不如人的感覺。


    柏吉爾正想告訴她,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的,不必放在心上的時候,包莉娜突然闖了進來。


    她最近一直很注意柏吉爾的動靜,剛剛他一踏上通往羅家的小徑,她就急著開始打扮自己,再興匆匆的跑過來。


    一跑到羅家會客室門口,她停了下來,調勻了一下唿吸,故作優雅的走了進來,伸出手給柏吉爾說:“吉爾,好久不見了,近來好嗎?”


    柏吉爾沒有接過她的手,他皺起眉,順著她的話冷淡的銳:“是啊,好久不見了。”


    包莉娜一點都不介意會客室裏彌漫著對她不歡迎的氣氛,她自顧自的問:“吉爾,你宴會的女伴人選決定了沒有?”


    “決定了,就是吉雅小姐。”柏吉爾迴答,他有自信會說服羅吉雅答應當他的女伴。


    包莉娜像是受到極大的傷害,不太相信的說:“她?你竟然會選她,她就像是一隻鄉下小老鼠一樣,上不得抬麵的,帶她去隻會讓你丟臉而已。”包莉娜根本就沒把羅吉雅放在眼裏,更沒想到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多傷人。


    羅吉雅聽得快氣炸了,恨不得再甩包莉娜兩個耳光,不過她有更好的反擊方法,她假裝很惋惜的對包莉娜說:“莉娜,你說得對極了,我本來像隻鄉下小老鼠一樣,嚇得連城裏都不敢去,更何況是去參加那麽高級、正式,全是城裏有頭有臉、有價值人士聚集的宴會,剛剛吉爾邀請我時,我還拒絕了他,正想建議他去邀請你時,你就來了。”說到這裏,她甜甜的問柏吉爾,“你剛剛的邀請還有效嗎?”


    “當然有效,我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柏吉爾迴答。


    “那太好了,我答應你,今晚你來接我吧!”羅吉雅邊說邊拋給包莉娜一個勝利的微笑,“莉娜,我建議你迴家去照鏡子,也許你會發現真正的鄉下小老鼠在哪裏。”


    包莉娜搞不清楚羅吉雅葫蘆裏賣什麽藥,原先她以為白已壓倒羅吉雅了,羅吉雅應該會照她所估計的躲迴老鼠洞去,不敢出來見人,可是現在羅吉雅竟然拿她的話來反製她,可惡,她怎能被耍?她走近羅吉雅,想打羅吉雅一巴掌出氣。


    羅吉雅不等她走近,反應快速的踢出一腿,正好頂在她的肚子上,讓她前進不得。羅吉雅警告的說:“莉娜,賣弄風騷、挑剔埋怨、自私自大的本事我不如你,但是打架我可絕不會輸你,看在你姊姊蘿娜的份上,我從來都不想讓你太難堪,但你自己應該知道適可而止,否則我會忘了保持淑女風度,那時你可會很慘了。”說完,羅吉雅的腿微微使力,讓她倒退的走出會客室。


    羅吉雅等包莉娜走後才問柏吉爾,“看了我剛剛的樣子,你還要我當你的女伴嗎?”


    “為什麽不呢?”柏吉爾反問,他實在很欣賞羅吉雅露的那一手,實在是帥斃了,同樣的事情如果讓他處理的話,他也沒辦法處理得更好。


    “這是我從生活中體會出來的經驗,一味的忍讓退卻並不能換得安寧和尊敬,隻會讓人更看不起,更認為可以欺負。你得表現實力,就算不能證明比他們強,至少也該讓人知道,你不比他們差。”羅吉雅感慨的說,“在這裏很多人被自大和優越感蒙蔽了雙眼,看事情都是帶著有色的眼光看,他們看不到正確的事實,對很多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柏吉爾深有同感的說:“惟有互相包容和尊重才能和平共存。”


    羅吉雅突然改變話題,“我們不能再聊了,我得盡責的到城裏繞一圈,執行我的警長職務,接著我還得去變出一套今晚參加宴會的禮服。”


    “我陪你去。”柏吉爾脫口而出,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正想好好的先看一看這裏,再計劃如何開創他的事業。


    “好啊!我們一起去。”羅吉雅大方的說。


    接著他們兩人騎著馬,先到布喬治家和他會台,一起在城裏四處走了一圈。


    布喬治詳盡的向柏吉爾介紹這個城鎮,並指出哪些行業是新興的,前景大有可為;哪些行業已將沒落,快被淘汰了。柏吉爾用心的聽著,而羅吉雅則是暗暗著急,她急著想快到裁縫店去找一件今晚參加宴會的禮服。


    等到結束了每天例行的巡視工作後,羅吉雅立刻向他們告辭,往裁縫店走去,她謝絕了柏吉爾的陪伴,因為她不想讓他太早知道自己穿禮服的樣子,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或者是驚訝,她自己也不肯定,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這種正式的宴會。


    她知道這種宴會,一定不像她以前參加的那種隨意、隨興的穀倉舞會。所謂穀倉舞會就是在穀倉裏舉行,通常是在穀倉建造完成後,主人為了酬謝幫忙的人而舉辦的聚會。附近的鄰居、朋友大都會來參加,不必穿很正式拘謹的服裝,不必刻意時時保持完美形象,隻要放輕鬆,隨意的聊天、開玩笑、吃、喝、玩、跳舞……


    羅吉雅將今晚要參加的宴會,當成一項探險活動。


    ******


    當柏吉爾看到羅吉雅時,眼睛不禁為之一亮,她穿的禮服雖然剪栽簡單,沒有什麽繁複的裝飾,但穿在她身上,卻讓她像一顆初升的明星般耀眼、迷人。那是一件象牙白的窄腰、無袖長禮服,除了在低胸的領口上綴了一排細致的鍛帶玫瑰花外,沒有其他的裝飾,端莊中透著性感。


    而她的頭發,因為受不了太多發夾和緞帶的束縛,所以讓長發自然的垂在肩上,看起來就像是個清純甜美的百合。


    柏吉爾在心中暗暗激賞,她的美是多麵性的,永遠不會讓人看膩。


    羅吉雅並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她在柏吉爾麵前轉了一個圈,稚氣的問:“吉爾,我穿這樣還可以嗎?雖然賣衣服的薩夫人說我穿這件禮服很好看,但是生意人的嘴是不可信的。”


    “我想薩夫人沒有說錯,你穿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柏吉爾稱讚的說。


    羅吉雅開心的笑了,“既然你也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怕我穿得不得體,害你丟臉呢。”


    她能買到這件衣服也算是運氣,這件衣服原本是另一位小姐向薩夫人訂製的,可是做好後,那位小姐卻避不見麵,也不付錢,薩夫人正發著愁,卻遇到羅吉雅到店裏急著要找一件禮服,薩夫人立刻介紹這件禮服給她,沒想到她穿起來比那位小姐好看百倍,隻除了腰身需要做些修改,薩夫人立刻動手,將腰身改成她適合的尺寸,讓她來得及在今晚的宴會穿上它。


    柏吉爾挽著羅吉雅的手,正要往外走。


    此時,羅亦寬拿著一條用金鏈子串的翡翠項鏈走了過來,“吉雅,我幫你戴上項鏈。”


    “不用了,老爸,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珠寶,既怕弄壞它們又怕弄丟它們,戴著它們實在是麻煩和累贅。”羅吉雅抗議的說。


    “聽話,站著別動。”羅亦寬不理她的抗議,慈愛的說。


    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他的心中真有說不出的驕傲與疼惜,以當父親的心情,他當然希望羅吉雅能多和上流社會的人接觸。他既然不能帶她迴到紛擾不安的中國,隻得想辦法在這裏幫女兒找個好的對象。他的財力足夠負擔女兒參加上流社會交際的費用,他需要的隻是機會,而今晚的宴會就是個好機會,他不隻要幫助女兒呈現她完美的一麵,更要向大家證明羅家是個有財力的家庭。


    這條翡翠項鏈是羅亦寬從中國帶來的珠寶之一,到澳洲之後,本著錢財不露白的心理,他從來沒公開拿出來過,直到今晚才拿給女兒戴。


    羅亦寬幫羅吉雅戴好項鏈後,滿意的看著,也許她不知道這條項鏈的價值,但是那些行家會懂得它的價值。寶劍配英雄、珠寶配美人,昂貴的珠寶需要適當的人來配戴才顯得出它的價值,戴上翡翠項鏈的羅吉雅更顯得高貴,而閃著彩綠光彩的翡翠也透出它高貴的價值。


    柏吉爾讚賞的吹了一聲口哨,他自嘲的說:“吉雅小姐,和你比起來,我真像是個窮光蛋。”


    “別氣餒,大紳士,澳洲遍地是機會。”羅吉雅俏皮的安慰他,“也許今晚就有一塊重一百公斤的金塊掉到你家去也說不定,那麽明天你就會抽得起用五英磅鈔票點燃的煙了。”


    “我隻希望那金塊掉下來時,不是砸在我頭上。”柏吉爾裝作承受不起的說。


    “我想上帝是聰明的。”羅吉雅猜測的說。


    “別管上帝是不是聰明,我隻知道我們再不走就要遲到了。”柏吉爾挽著羅吉雅,有禮的向羅亦寬道別。


    ******


    當他們的馬車到達梅夫人那座仿英式豪華的巨宅時,羅吉雅感覺她的胃開始緊張的打結了。


    柏吉爾扶她下車後挽著她往前走,當他們走進由幾百根臘燭照亮的門廳時,羅吉雅忍著不露出像隻鄉下小老鼠的樣子,這棟房子簡直像王宮一樣。


    柏吉爾將邀請函遞給門房後,門房立刻大聲向裏麵通報他們的名字,而梅夫人馬上迎了出來,熱情的擁抱柏吉爾,親吻著他的麵頰,顯然非常歡迎他的到來。


    可是梅夫人注視羅吉雅的眼光,卻使羅吉雅感覺自己頭上好像長了角,梅大人仔細的從頭到腳審視她,好像要在她身上挑出一點不合宜的地方來,最後梅夫人的目光評估的停在她胸前的項鏈上。


    直到柏吉爾挽著她走向大廳上方的階梯時,羅吉雅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但他似乎並不急於進入舞廳,他帶著她站在階梯的上方,不久他們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


    羅吉雅的心裏雖然愈來愈緊張,但她的外表是絕對的冷靜、高貴,她的手很自然的讓柏吉爾挽著,修長且比例勻稱的身材完全配合他的英挺,在俯視那些注視著她的人群時,她的神情顯得自然而穩重。


    引人注目而造成的靜寂降臨在大廳時,羅吉雅突然覺得他們似乎在這裏站太久了,她暗示的推一推柏吉爾,要他一起進入舞廳。


    樂隊再次開始演奏,好多人走向他們,有些人向柏吉爾寒暄,有些人向羅吉雅自我介紹,兩個人很快的就被分開了。


    羅吉雅的邀舞卡很快就要填滿了,柏吉爾隔著很多人向她叫著,“最後三支舞要留給我!”


    羅吉雅在這裏是特殊、耀眼的,很多人從今晚開始才重新認識她,才知道原來她打扮起來,竟是如此的風情萬種,不可思議的漂亮。


    羅吉雅愈來愈感到不自在,她不習慣有這麽多陌生男士像眾星拱月般圍繞著她,在這裏她隻認得柏吉爾,而他卻被人圍繞著,顧不了她。


    登記在邀舞卡上的第一位男士白文森,很優雅的對羅吉雅鞠個躬,指尖幾乎碰觸到地麵,“吉雅小姐,請。”說完,他挽著她伸出來的手,到舞池跳舞。


    白文森來自於英國的中產階級,沒有貴族血統,但來到這裏之後,憑著自己的努力,白手起家,開創了事業,現在已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負責人,因業務的往來,他認識了梅夫人的先生,所以梅夫人也送了邀請函給他。


    跳舞時,白文森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安慰的說:“吉雅小姐,放輕鬆,沒什麽好緊張的。”


    羅吉雅深吸了幾口氣,覺得神經放鬆了些。


    白文森嘉許的對她笑著,“你學得很快,其實你隻要換個角度想,心情就會更輕鬆,來到這裏的人其實沒什麽了不起的,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他的聲音變得更低,“其實這裏有些人是十足的白癡,他們是穿著人類衣服的傻瓜,所以你根本就不必在意他們,盡管做你自已,開心的玩吧!”


    羅吉雅很認真的聽才聽清楚白文森講的話,然後她挑起眉毛,疑惑的看著他想,也許他是故意拋給她一個難題,想等著看她如何接,於是她調皮的反問:“那你是他們其中之一嗎?”


    “傻瓜從不會知道自已傻,所以你說呢?”白文森果然是在試探她的反應,接了難題馬上拋迴來。


    “白癡就住在天才的隔壁,所以實在是很難區分。”羅吉雅巧妙的避開他的問題。


    白文森笑了,他沒想到羅吉雅反應這麽快,她不隻有美麗的容貌,更有靈敏機智的頭腦,他已準備要開始追求她,可惜這首舞曲剛好結束了,他隻得很有紳士風度的將她交給下一個等待者。


    等到第三首舞曲響起時,白文森又出現了,他挽著羅吉雅的手臂開玩笑的說:


    “我一拳將你的舞伴打昏了,現在我隻好代替他陪你跳舞。”


    羅吉雅馬上迴答,“我不相信。”


    “其實是我花了五十英磅,拜托他把權利讓給我的。”白文森老實的說。


    可是羅吉雅仍然不相信。“對不起,我還是不相信,不過若是真的話,你那五十磅花得實在有點冤枉,因為我累了,正想讓我可憐的雙腿休息一下。”她拋給他一個“你活該”的笑容。


    白文森一聽說她累了,立刻從走過來的侍者盤中拿了兩杯飲料,遞了一杯給她說:“喝一點飲料,休息一下吧。”


    羅吉雅越過人群尋找柏吉爾,發現他仍被一大群夫人、小姐包圍著,她們都很專注的在聽他說話,可是相隔太遠,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不過她卻看到那些女人都咯咯嬌笑著,向他賣弄風情。而她竟然感覺心中微微彌漫著醋意,她不明白,自已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白文森拉著她在人群中穿梭,帶她加入一群正在聊天的小團體中,那群人正在聊有關各地婚俗的趣談,一看到白文森立刻問:“文森,你知道哪些有趣的事嗎?”


    白文森像是有心要考驗羅吉雅的將問題拋給她,“我想吉雅小姐所知道的趣事一定比我多,我們聽聽她怎麽說。”


    羅吉雅恨不得拿條繩子綁在白文森脖子上,讓他說不了話,可是她得先應付目前的情況,她謙虛的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我願意和大家分享。”


    眾人立刻鼓掌叫好。


    羅吉雅說:“在印度尼西亞爪哇島,男子如果想結婚,必須要先打死二十五隻大老鼠交給政府,否則不準辦結婚手續。”


    “為什麽?”白文森替大家發問。


    “因為那個島老鼠成災,每年吃掉大量的糧食,所以想結婚的青年既要關心自己的幸福,也得關心社會的公害。


    “還有,我聽說在英國約克郡的女子,到了成熟年齡的時候,會以穿不同顏色的緊身上衣向男人示意。綠色表示‘來吧,通行無阻。’、黃色表示‘可能,機會是一半。’,而紅色則是‘停止,不要碰我。’。這個方式實在很不錯,簡單明了,沒人會會錯意,也就不會表錯情了,而在法國的蒙茲?馬裏,女子表達愛意的方式更簡單直接,要求偶的男士,隻要注意女士有沒有帶著一把公開求偶的紫色大雨傘就可以了。”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湊過來聽的人愈來愈多。


    白文森起哄的問:“吉雅小姐,說說中國的婚禮吧!”


    羅吉雅歎了一口氣道:“中國的曆史太悠久了,所以有太多婚禮的禮儀,繁複得一點趣味都沒有。”羅吉雅將話題轉開,談起別的趣聞,“在非洲的一些部落,流行一種奇特的求婚方式,當年輕男子想要追求姑娘時,就用羚羊的骨頭做一把精致的、長三英寸的‘愛情弓’,再用一種堅硬的草莖做箭,一旦看到中意的姑娘,他就尾隨其後,瞄準她的臀部,不客氣的將箭射入。


    “如果姑娘拔出箭將其折斷,那麽追求即告失敗,如果姑娘將箭拔出後放在手中,那麽求婚就算成功了。不過這方法不好,被箭射到臀部實在是很痛,自然的反應就是把箭拔出來折斷,所以求婚失敗的機率一定很高,而且萬一有很多年輕人看上同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的臀部不變成蜂窩才怪。”羅吉雅同情的又加了一句說,“若有人失手射錯地方,將姑娘射死了,那才真是倒楣呢。”


    眾人又紛紛發表了一些奇異的婚俗,氣氛顯得很熱絡,突然,晚餐的鈴聲響起,通知大家用餐的時間到了。


    白文森護送著羅吉雅到餐廳,問她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吃晚餐嗎?”


    羅吉雅在找柏吉爾,她想既然他們是一起來的,那麽他們應該是一起用餐吧,於是她也不敢肯定,可是若真有這個規矩的話,那白文森又為什麽要陪她一起吃飯?於是她低聲問他,“你沒有帶女伴來參加嗎?”


    白文森搖著頭,“我沒有女伴,我是一個人來的。”


    “可以單獨來參加嗎?”羅吉雅實在搞不懂這些社交禮儀。


    “可以單獨來,也可以攜伴來。像我這種想要到這裏多認識淑女的單身漢,大多數選擇單獨來,而有些人雖然是結伴而來,但是來了以後大都各玩各的,各自發展自己的人際關係。”白文森看她是真的不懂,好心的幫她解釋著。


    “喔,難怪吉爾來了以後就不太理我了。”羅吉雅喃喃說道,並疑惑的想,那吉爾可以不邀請她當他的女伴啊!為什麽邀她呢?哎,實在搞不懂。


    這時柏吉爾擠過重重的人牆,終於找到了羅吉雅,他抱歉的說:“吉雅,梅夫人邀我跟她同桌吃飯,我恐怕不能陪你了。”


    “你請使吧!”羅吉雅不開心的說。“不用擔心我。”


    “怎麽了,玩得不愉快?”柏吉爾關心的問。


    羅吉雅沒迴答他,挽起白文森的手臂,她當著柏吉爾的麵說:“文森,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她想,他既然能把她撇在一邊和別人一起吃飯,那她當然也能當著他的麵,挽著別人的手一起去吃飯。


    柏吉爾看她挽著別人的手臂,心裏沒來由得冒起火來,正想將她拉迴來時,誰知梅夫人迎麵而來。


    梅夫人趕緊拉著他的手臂,像是鬆了一口氣,道:“原來你在這裏,我們快到主桌去吧,我們要帶頭開飯。”說完就把他拉走了。


    而用餐時,羅吉雅看到包莉娜挽著一個老紳士的手臂走過來,她看到羅吉雅時,隻高傲的將頭一仰,連個招唿都不打。羅吉雅隻好裝作不認識她,心中暗暗佩服,她的本事還真大,畢竟也讓她混進來了。


    原來,包莉娜很早就到梅夫人家了,她等在車道的盡頭,若有男士單獨前來,她就上前要求當他們的女伴,試了幾次以後,終於打動了一個老紳士的惻隱之心,帶著她一起進了梅家大門。


    晚餐快結束時,門房突然大聲宣布,總督大人、夫人以及柏吉爾的未婚妻杜麗雅小姐駕到。


    門房宣布總督夫婦駕到不稀奇,稀奇的是柏吉爾居然有末婚妻,這個宣布像是在大廳裏投下一顆炸彈般,炸得到處火花飛揚,尤其是把很多母親和女兒的心全炸亂了。許多母親都震驚的想著,柏吉爾竟然已有未婚妻了?這是真的嗎?那她們的女兒不就沒有機會了?他的未婚妻又是何方人物?為什麽以前從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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