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年三月二十日,夕陽微微下西山,孤雁哀鳴遊子煩。


    背著吉他,拖著行李走在老家的那兒時嬉戲,熟悉的羊腸小道上,夏天路邊的野花傾吐著迷人的芳香,小河裏麵的水兒清澈見底!放牧迎著夕陽趕著羊群,歸來的鄰居家老者。


    問道,阿波你還要去縣裏去啊?


    我便迴到,是啊!大爹啊,你家羊兒越來越肥拉哈!老者笑笑就走了!


    到了會東住了旅社,第二天早上八點就開始踏上旅途了,直到晚上九點才到成都,找了家旅社住了下來,太貴了,花了80塊。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了行李離開了旅社,在營業廳交了話費,給峰哥打了個電話,叫他來接我,可他說:他要中午2點才下班,叫我等待他下班,他來接我。


    我在仁和春天門口,等了幾個小時,到了中午兩點,峰哥打了個電話給我,叫我到天府廣場去,他在哪兒接我。


    我推著沉重的行李箱,去了天府廣場,哪兒人流量比較大,根本沒法子找到他,最後饒了半天,對麵迎來才看到他,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眼淚霎時間瑞濕眼眶,向他問了好。


    他就帶著我去了遠東百貨八樓南兮餐飲,去了經理辦公室應聘,經理叫我明早去上班。


    晚上峰哥,友哥,下班了。他兩幫我提著著行李去了宿舍,幫我準備好了床被,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11點去了店子,吃了飯,換了工作服,可是有點兒偏大,不適身,行動起來很是不方便。


    2013年6月1日就這樣,就開始了長達半年多的南兮生活。


    一天,一個同事笑我長得黑,對我說道:你是非洲來的嗎?我沒搭理她,繼續忙著手裏的活兒。


    第一天是端菜,經理叫我熟悉菜品,可是出現很多問題。這對於我來說,又是一個打擊。


    完全陌生,完全不跟曾經做的一樣,我又要從頭來過,同事的鄙視,經理的批評。


    讓我學會了忍著,到了無法忍的時候,到了晚上下班,我便跟峰哥,友哥喝了點酒麻醉自己。


    讓自己醉了,忘記那些潑婦的鄙視,我要告訴她們,姓左的會努力的學習。


    有一個茶妹,她叫莫麗娜。有一天,我叫她的名字,莫麗娜,摸你那?


    她卻說,你敢嗎?我說,什麽?


    然後,她笑了,旁邊的同事也笑了。


    一念間,恍然大悟,懂了她說的意思!


    自言自語感歎到,唉現在的社會啊,存在這樣女的,才有了賣雞這個名詞!


    後來,這個女孩成了我的死敵。


    也在我的腦海裏,留下了一個雞的影響。


    一個叫何雨霞的妹妹,她經常欺負我。


    我便不會跟她計較,時間長了變成了冤家。


    也變成了很不一般的同事,而另一個叫晉敏的女孩,她是我們的領班,在我的印象裏,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女漢子,還是一個癡情的戀愛專家,和工作能人。


    後來,經過一些複雜的了解,和同事們也差不多認識了。大唐經理,張女士,收銀顯影姐姐,迎賓美女姐姐王花,服務員美女姐姐,雅蘭姐,維維姐。


    不管是客人還是同事,都對我的皮膚有很大的好奇心。比如,你是‘東南亞、越來、非洲、外國人,一類的問題頗多。


    我就納悶了,皮膚黑有罪嗎?這個問題,我一直都在疑問自己!


    後來,經理走了,服務員也走了幾個,來了幾個新的,迎賓也跑了。


    友哥高升了吧員,峰哥呢,還是劃單。


    啵啵,還可以,做了服務員。還獎勵一次,可隻得了十元錢。


    這天晚上,輪到我送賓,對麵站著一個妹妹,她長得乖乖的,我感覺自己有點壞蛋的感覺,眼睛就不停的盯著人家看。


    然後我向她要了她的qq號,到了晚上就跟她聊天。


    記得那天我們兩個一起休假,我叫她一起去耍去,可是天公不作美,偏偏下起小雨。


    我打著傘,她披著長發和我一起在雨裏走著,她突然牽起了我的手,我們默默的便走到了一起。


    記得那天我們一起過馬路,踩落葉,吃炸土豆,看籃球賽,一起坐在樹下拍著。


    後來,她離開了遠東,迴家了。我們也就沒在一起了,天天給她打電話,很是想念她。每每夜裏,我都會唱那首,想著你睡不著的歌詞。其實她還小,我叫她迴去念書,她說她不念了,要陪著我。


    可是,我不能這樣耽誤她的前途,於是我向她提出了分手,她也沒說什麽。


    2014年一月十八日,我跟友哥辭職迴家過年。


    年過完,我迴了攀枝花,到大年初九爺爺去世了,我又坐車迴到會東,我無比的傷痛。


    爸爸因守靈太累了,暈倒在爺爺靈柩前,我嚇哭了,妹妹也哭了,幸好沒事。


    唉,現在想起兒時爺爺抱著我,講故事的情景,我的眼淚又湧出了眼眶。


    下麵是我寫給爺爺的,


    記得年幼的時候,


    常常坐在爺爺膝裏,


    聽老人家講,


    老變婆吃人的故事,


    不時嚇得鑽進爺爺的懷裏。


    爺爺用歲月積累滄桑的手,


    撫摸著我的小腦袋兒,


    說,波兒,這個故事是我像你一樣小的時候,你老祖,講給我聽的。


    那時家裏很窮,條件不好,念不上書,於是我就拿著石灰筆,跟著隔壁的幺叔,在石壁上寫了起來。


    波兒啊,現在社會好了,將來好好地念書,走出這大山,別像爺爺整天種地了。


    夕陽微微一笑西下,熟睡的我躺在爺爺懷裏,爺爺拍拍我,唱著兒歌,抱著我。


    後來大了,離開了家,去了縣城打工,一直記著,爺爺的那句話。波兒,總是喜歡哭,以後在外麵,記住一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


    爺爺也老了不少,他很是想念我,有時迴家,我也買了很多東西去看望老人家,跟爺爺聊聊外麵的生活,自己的工作。


    2014-2-9日,遠在攀枝花的我,接到了爸爸的電話,說爺爺去世了,傷心的淚水頓時,湧上淚眶,二話沒說,收好了東西,忙著趕迴了家,已經半夜


    11點了,我跪在爺爺靈柩前,欲哭無淚花,悲痛不起。


    波兒不哭,你是男子漢。


    ‘’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是爺爺生前對我囑咐的。


    我最可親的爺爺,您慢走,黃泉之路一路平安,生前你總是牽掛奶奶,爺爺願您在美麗的天堂,與奶奶相遇。


    我可親的爺爺,孫子永永遠遠把您生前的囑咐銘記於心,我可謂的爺爺,讓我再為您流最後一滴眼淚。


    爺爺,我可親的爺爺,我敬愛的人。


    您何時入我夢,重溫兒時。


    夕陽西下,兒歌童謠,喚波兒。


    寫給可親可敬的爺爺。


    隆重安葬爺爺農曆,正月初十到十三,按本地的習俗安葬爺爺,三代同堂,全村的村名,出門在外打工的親戚,全都到齊,安葬儀式就在十二舉行了。


    法師作法超度,念經三天三夜,後輩子孫,可替長輩守孝,爸爸因長時間跪在靈前,疲勞過度暈倒了,鄰家阿嫂叫到咳波,你爸爸暈倒了,嚇得我直奔靈堂,鑽進人群裏,看見臉色蒼白的爸爸,鼻尖忽然酸酸的,眼淚瞬間掉出來了,實在承受不住氣了,隻喊著爸爸,有的長輩說爺爺還有一口氣,是在叫爸爸。說要大聲叫爸爸,別讓爺爺帶走了。大姑媽嚇得臉色有點白了,小姑姨,直唿著小哥、小哥。


    我摟著爸爸,掐了幾下鼻梁,爸爸醒來了,也是我和表弟直奔醫院去買藥,路上寒風淒列,無情的風吹過摩托,涼得我的雙腿直打哆嗦,臉頰似乎被凍僵了,鼻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直到八點才買到藥,在半路休息了一下,家裏來電話說爸爸好多了,和表弟又花了將近半小時迴到家裏,到家裏都站不住了,雙腿沒直覺了,把藥交給了姑媽,直奔火塘邊,烤起了炭火,才好點。


    發了條短信給哥哥說,我哭了,哭得好難受,哥哥問怎們迴事,我也沒迴複,爺爺的事情來得比較急,哥哥們又剛過完春節才迴成都兩天,爺爺去世了,他們火車票沒買到,也就這樣沒迴來了,我也就沒把爸爸的事情告訴他。


    十二這天,後背年輕氣壯的小夥子,父輩們跟著舉行了葬禮,一路崎嶇,鞭炮聲聲,幾個兒媳跟女兒在前,哭了起來,表示對老人家的悼念,子孫也就跟著長輩們後麵,到墳山了,早就有人在準備了,後來法師又進行了開棺,讓子孫再看最後一次爺爺,我從棺蓋隱隱約約看到爺爺的臉,是那麽幹,大叔用手把爺爺眼睛蒙上了,嘴還張著,好像臨走前還有什麽沒交代的,法師封棺,子女進行背土,就是每個後代為老人家墓上撒一點泥,進行掩埋,爺爺是村裏壽齡最高的一個,生於民國1927年安享2014年大年初九。


    進行立碑,儀式也是村裏最隆重的,葬在奶奶墓旁,爺爺身前很是牽掛奶奶,願爺爺能在美麗的天堂見到奶奶,了半世情緣。


    爺爺的碑石上刻滿了子孫後代的名字,表示家族興旺,老人家可以完成祖命了。


    後來又進行了最後一次修墓,殺了幾隻肥羊招待親朋好友,以表謝意。


    法師交代大叔們要及時每夜給老人家燒紙錢,守孝七天,


    後來大叔,二叔,我爸們算每家花的錢,跟分禮錢。


    哎,每談錢,一個大家庭就又吵了起來,原因不是出在兄弟身上,而是出在幾個愛芝麻蒜皮,斤斤計較的兒媳身上,男人們也沒法子,子女也很難管了,說上幾句,也就無語了。


    我們堂兄堂妹也就不管她們鬧了,很久以前就是這樣,每每老人家辦壽宴時嫂嫂,弟妹相稱,到分禮錢時,嗬嗬嗬,六親不認。


    堂哥哥堂姐姐的辦完爺爺的事,大家便便紛紛離開了家,出門打工,或者本地做生意,逢年過節,或假日才迴老家,看看父輩。


    後幾天,我告訴媽媽,我要迴成都了,媽媽說,你阿爸要去你姨媽哪兒做活祿,你姨媽跟姨爹幫我家裝切好就走了,他們要先迴去安排,你爸要把房頂的水泥噵好才走,他又不熟悉,你就在家裏幫下你爸的忙吧,都時候你們一起過去,好照應。


    在家裏跟爸爸忙,廂房修好了,準備走。


    那早起來,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鵝毛大雪,整個村莊都白了,好漂亮啊。


    都有很長時間沒遇上家鄉的春雪了,高興慘了,帶著妹妹養的狗狗,一起嬉戲於雪地。


    遠方的山上好漂亮,有點像魯迅先生筆下的日本富士山,特具奇景,


    嗬嗬,就是這場雪讓我在家裏帶了半個月,後來雪化了,2月28號媽媽和妹妹送我來到車站,帶媽媽去買了手機,把爸爸的號碼給了媽媽,爸爸到成都又重新辦,媽媽,妹妹,再見,我心裏暗自傷感,不知這次離別啥時候才能迴家,迴頭看著媽媽慈祥的臉龐,媽媽手中牽著妹妹,不停地囑咐我,可我混蛋在外麵幹了些啥事,我真的對不起媽媽,汽車慢慢遠了,媽媽跟妹妹消失在了人群中,我的淚水湧出了淚眶,爸爸遞紙巾,笑著對我說,又不是還沒斷奶的小娃娃,還這麽小娃子氣,然後我擦幹了淚水,不哭了。


    跟爸爸一起坐車到攀枝花買了火車票,在我租的房子裏住了兩天,跟爸爸一起逛了下公園,拍了幾張爸爸的相片,現在不知道弄在哪兒去了,爸爸越來越老了,我的內心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壓力,難道過去的我太不懂事了,我陷入了沉思,爸爸向房東姐姐說明情況,她退了我一半的房租,第二天爸爸和我一起到了攀枝花金江火車站,就這樣又開始了打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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