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咱們三人十五年之後再次見麵,也是一個很大的緣份。”


    南柯樵夫哈哈一笑。


    笑聲爽朗,根本沒有一個世外高人所特有的清高與矜持。


    “是啊,前輩,今天能再次見到你,真是我們的福氣哦。”


    田炳文激動得連話都不利索了。


    “就是啊, 前輩,能再次見到您老人家,真是我們的福氣啊。”


    田太華也十分興奮地說道。


    又對田炳文說道:“爸,你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好呐。”


    田炳文趕緊將別在腰間的物什拿出來,一邊解開紅綢帶,一邊對南柯樵夫笑道:“前輩,我兒有一件事情要求於您老人家,還望你能幫忙一二。”


    隨著紅綢帶被打開,一截普通的樹枝一下子就呈在眼前。


    “嗯,你們要我幫什麽忙呢。


    還要送我什麽東西吧。


    搞得這麽隆重。


    呃, 這不是我送給你們的一截樹枝嗎?”


    南柯樵夫盯著田炳文手中的樹枝,有些愕然。


    “這,這怎麽變成普通樹枝呢。


    為什麽不是烏木啊。”


    田炳文驚得語無倫次了,根本不曉得要如何說了。


    田太華也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老爹,你是不是在家裏把這根烏木給換了啊。”


    田太華顫聲問道。


    “我沒有。


    我一直鎖在保險櫃裏麵。


    從來沒有動過它的。


    這,這到底是為什麽。


    之前,我拿它出來,都打開看了一下,確定是烏木。


    但真的不曉得,為什麽會變成一根普通木柴?”


    田炳文也無法理解這事。


    之前,他從保險櫃裏拿出來時, 就確定這是一根價值不菲的烏木。


    但沒想到,竟然一下子變成一根普通木柴。


    這讓他如何接受這一現實。


    “嗯,你們,怎麽啦,發生了什麽事情?”


    南柯樵夫見這對父子倆滿臉驚恐之色,不禁關心問道。


    “是這樣子,前輩。


    我們記得以前你曾對我們說過,隻要我們拿著你給我們當信物的烏木來找你的時候。


    你就會幫我們的。


    但現在,我們把你之前給我們的烏木拿出來。


    卻變成了一截普通的木柴,這麽奇怪的事情,我們也沒辦法理解了。”


    田太華如實說道。


    “為什麽啊,這這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啊。”


    田炳文仍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他還在相信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的。


    但就是無法確定是假是真。


    因此心裏既惶恐不安,又無法接受。


    “你們說一說,你們要來找我有什麽事情的。”


    南柯樵夫也不以為忤,淡淡問道。


    那個樣子,好像根本為烏木的事情而生氣。


    而是滿臉的疑惑與好奇。


    “那個,前輩,我們想請你出山,幫我一個朋友的忙,對付一個道門高手。


    不曉得你同意不同意?”


    田太華鼓起勇氣說出來。


    說完這話之後,他都感到有些不淡定了。


    又感到父親在扯他的手臂。


    他側臉看到父親有些恐慌的樣子。


    又伸手拍了拍父親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害怕。


    “道門高手,哪個?”


    南柯樵夫有些意外,隨口問道。


    “李唐道觀的青涯道長。”


    田太華說道。


    “李唐道觀,青涯道長。


    不是一隻雲浮真人嘛,怎麽是他的徒弟呢。”


    南柯樵夫疑問道。


    “這個嘛,青涯道長是雲浮真人的大弟子。


    自從雲浮真人羽化登仙,李唐道觀一直由青涯道長打理著。”


    田太華解釋道。


    “嗯,這個事情,我不能幫你們什麽忙的。


    李唐道觀也是我們道門中門派。


    除非他們有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行了,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南柯樵夫淡淡地說道。


    又看著田炳文手中的普通樹枝,沉聲說道:“你們把這根樹枝送到你們要幫的人的手上。


    這場危機自然就解開了。


    好了,我要走了,家裏人還等我的柴枝開火做飯呢。”


    說完, 就挑起那擔沉重的柴枝,徑直走到雨中。


    說來也奇怪。


    隻見這個南柯樵夫一走到雨中。


    那天上的大雨就突然停了。


    天空也一下子雲走天開,一縷陽光從樹蔭下射下來。


    照得四下的樹葉上珠光四溢,光怪陸離,煞是好看。


    而那個南柯樵夫挑著柴枝,在前麵小路邊轉了一個彎,就不見人影。


    “這……


    這樹枝怎麽又變成了烏木?


    我的天,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田炳文盯著手中的烏木,震驚得無法形容。


    田太華一看,果然是烏木,而不是一截樹枝。


    但見那烏木還閃著一道微不可見的光澤。


    “這,這,老爹,這是不是在做夢啊。”


    田太華也是吃驚不小。


    “不象啊。


    你看,外麵都有水珠呢。


    證明剛才都是下了雨的。”


    田炳文指著外麵的草叢,說道。


    果然,那些草叢上全部是晶瀅奪目的水珠。


    並且草叢下麵的地麵都是濕漉漉的。


    “可是,這個地方,剛才是前輩放的柴枝,但這裏沒有濕一點兒。


    而且,我也發現,他的柴枝上麵,沒有被雨水打濕。


    通體很幹燥的樣子。”


    田太華指著剛才南柯樵夫放柴枝的地方。


    隻見那裏一片幹燥,沒有半點打濕的痕跡。


    “ 這真是太奇怪了。


    莫非,這個南柯樵夫不是人,而是一名神仙啊。”


    田太華仍是難以置信。


    “不管他是什麽,總是我們不可得罪的存在。


    現在,咱們的目的達到了,那就迴去吧。


    省得一到晚上,危險更多了。”


    田炳文說道。


    他一般不願別人提起他的名字。


    但被這個南柯樵夫認出他的名字,就很是無語。


    更重要的,他懷疑這個南柯樵夫根本不是什麽神仙之類的。


    倒有點像精怪,或什麽詭煞之類的。


    隻是對他們有好感,而沒有起意要害他們父子倆了。


    當然, 這也是他的推測。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也不好跟兒子講明這樣的事。


    “是的,到時候,我把這根烏木借給王小春。


    估計他就能對付青涯道長。”


    田太華盯著父親手中的烏木,高興地說道。


    雖然沒有請得動南柯樵夫。


    但是卻得了烏木的用處。


    這件事情,也算是有一個滿意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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