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噗嗤——”


    九月十二的密林中,伴隨著一人的嗬聲,一些人不忍的動手將一個個被束縛在地的叛軍斬首。


    鮮血飛濺,撒了他們一臉,一些人對此毫無負擔,而一些人則是手腳發軟,不停發抖。


    在這些人中,尤為顯眼的便是說說笑笑的一群青年……


    “斬首五十七級,李自成你小子看樣子這次能升為守備了。”


    “誒!我要是升為守備,就讓你做我的總旗,哈哈哈……”


    “好啊,你還想讓老子給伱打下手。”


    “哈哈哈哈……”


    一群人哄然大笑,南下的李自成等人身著明軍鐵紮甲,頭戴笠形盔,一邊擦拭手中的雁翎刀,一邊說笑。


    不過在他們之中,顯而易見的出現了不少宗室子弟。


    戰場往往是最能交心的地方,因為麵對語言不同的敵人,環境不同的地方,往往熟悉的鄉音會讓人覺得十分熟悉。


    李自成等人實戰成績在燕山學府的第二屆中也是佼佼者,自然能保護不少和他們同隊的宗室子弟。


    況且宗室子弟也不全是傻子,他們不少人都能看出來,燕山官員日後必然要占據大明官場,因此需要就藩的他們,必然要和燕山官員打好招唿。


    如李自成這種,來到交趾不過一年不到,便從普通的士卒擢升到總旗的人,自然也為他們所在意。


    就李自成這一戰所展示的潛力來說,他日後最少會是一省總兵。


    倘若他能爬的更高一些,成為六位都督之中的一位,那麽諸藩在朝中也算有人了。


    “看把他們囂張的。”


    在李自成等人自傲自滿的時候,在密林一旁的一群人也開始不滿了起來。


    仔細看過去,這群人中分別站著朱常清、朱聿鍵、朱聿鏼、朱聿鐭、朱聿鍔、朱聿觨、朱慈、朱慈煃和朱紹烔,朱至澍等人,基本是諸藩子弟中的佼佼者。


    除了他們,便是還有站在一旁,手裏雁翎刀不停顫抖的朱由菘。


    他臉色蒼白,顯然沒有從剛才處理叛賊的陰影中走出。


    他這模樣,被朱聿鏼看到後,不免小聲對朱聿鍵說道:


    “大哥、那朱由菘也未免太膽小了,他都斬首八級了,還這副模樣。”


    “不用管他。”朱聿鍵並沒有把朱由菘算作他們的這個小團體中。


    幾個月的相處,他們這上千宗室子弟中的三十多名佼佼者,早就私底下結成了同盟。


    原因無他,首先便是就藩的問題。


    在就藩上,他們製定了攻守同盟和經濟同盟的一些合約,雖然吉王府、淮王府、唐王府都沒有選擇就藩天竺,而周王府和蜀王府、楚王府、趙王府、晉王府、親王府宗室子弟身處天竺,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能合作。


    掃尾讓他們看到了“趕苗拓業”規則的有利可圖,而朱聿鍵、朱常清和朱慈三人更是答應了朱紹烔等人,願意出力幫他們開拓藩國。


    這三人之所以會在自己藩國還沒有著落的時候,跑去幫助朱紹烔等人建立藩國,原因便是想著在天竺也來幾場掃尾之戰。


    吉王府和淮王府的財力在諸藩中算不得強大,因此就算就藩,藩國也大不到哪裏去。


    唐藩雖然實力強大,但老唐王朱碩熿壓根沒管朱器墭和朱聿鍵他們這一脈,把唐王府的所有金銀都送給了自己的小兒子。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朱碩熿或許也準備在藩國立足天竺後,直接前往小兒子泌陽王朱器圩的泌陽國。


    換句話來說,朱器墭這一脈是被拋棄了,除了這些年藩王革新製度下,每年的那幾千兩銀子外,他們什麽收入都沒有。


    幾年時間,他們的家產也不過隻有八千兩銀子,而這點銀子,也就夠養幾百家丁,因此為了就藩,朱聿鍵必須組織家丁去天竺掃尾。


    他完全可以一邊掃尾,一邊用掃尾獲得的黃金白銀來幫助自家父親在其他地方建立藩國。


    想到這裏,朱聿鍵看了看自己腰間的一塊木牌。


    那木牌上的正字剛好七個,這也代表朱聿鍵在掃尾之中斬首了三十五人。


    雖然這數量驚人,但比起李自成、李自敬和劉宗敏那群人就稍微少了一些。


    “嗶嗶——”


    “集合!”


    忽的,在諸多宗室子弟說說笑笑的時候,木哨聲響起,負責帶隊的守備也將他們召集了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肌肉反應,所有人都開始跑到守備麵前集合了起來。


    不過十幾個唿吸,他們便列成了一個小方陣。


    守備很滿意的看著他們,隨後才大聲說道:


    “剛才南軍都督府總衙來信,南軍都督府諸藩子弟,若有參與天竺就藩者,即可領取調令,前往清化的交趾港登船,不日將出發前往小西洋監察使司。”


    “……”消息傳播出來,但卻並沒有人發出喧鬧聲,這讓守備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其餘的諸藩子弟,如有願意繼續掃尾的,可以留下來,如果不願意,可以一同前往交趾港,乘坐九月初十的船北上南京、北京。”


    “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解散!”所有人應聲,而守備掃視了他們一眼,隨後也說出了“解散”二字。


    在他說出這兩字後,他轉身離去,而諸藩子弟們也開始大聲慶祝了起來。


    不過這樣的慶祝中,朱聿鍵卻皺起了眉頭,而朱常清更是道:


    “得讓府內早早上疏,提前前往小西洋監察使司組建兵馬了。”


    “不然就租調拱衛營去參加掃尾。”朱紹烔和朱至澍也異口同聲的附和。


    “先試探看看……”朱聿鍵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點了點頭,而旁邊的朱由菘則是鼻頭一酸,心想:“我還能活著見到父王嗎?”


    “瞧瞧,把他們高興的……”


    “我才不願意離開大明。”


    “都別說了……”


    在朱聿鍵等人商量的時候,人群中的李自敬和劉宗敏等人也嘲諷了起來,不過最後被李自成喝止了這種行為。


    “他們要走了不假,咱們可是還要繼續掃尾的,多壘積戰功,誰也不知道南軍都督府下次大仗是什麽時候。”


    “要是沒有仗可打,咱們就升不上去了。”


    李自成一心想著升官,倒不是說他是個官迷,隻是他想自己的地位高一些,距離齊王殿下更近一點罷了。


    帶著這樣想法的南風向北吹拂,而此刻的朱由檢也在延安府米脂縣兌完了最後一筆糧食。


    “一千四百二十六萬四千六百三十二十石……這些糧食夠陝西、山西、河南、河西的災民能好好度過今年了。”


    算完最後一筆賬,畢自嚴抬頭看向了坐在米脂縣衙會廳主位的朱由檢,而坐在畢自嚴對麵的顧秉謙也開口道:


    “殿下、陝西災民向河西遷移二十六萬,漢中五十萬百姓集體向川東遷移,渭北百姓一半遷往陝南,陝南遷往漢中,大概冬季到來前就能遷完。”


    “內閣預計,遷完之後,河西百姓四百三十一萬,四川百姓約五百五十萬,加上遷往交趾的三十二萬百姓,陝西約從年初的四百九十餘萬降低到三百八十萬左右……”


    說到這裏,顧秉謙隱晦的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朱由檢,發現對方還沒有開口說話後,他又繼續匯報道:


    “廣東、廣西、福建三地,合計遷九十六萬百姓前往交趾,南直隸和浙江、江西也遷出二十九萬,加上雲貴和四川的七十二萬人。”


    “算上陝西的百姓,應該在明年年末左右,交趾的漢人數量會達到了二百三十萬不到……”


    “加上遷移舊港和小西洋,南州的百姓,今歲和明歲兩年間,我朝預計要從原本兩京十三省內,外遷約三百萬人左右,內遷二百萬左右。”


    外遷三百萬人,內遷二百萬……


    這樣的遷移規模,除了明初洪武、建文、永樂時期以外,大明再也沒有過這麽大規模的官方遷移。


    盡管這些年朱由檢一直在遷移百姓,但規模最大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天啟二年徐鴻儒叛亂,對遼東遷移災民二百萬,對琉球遷移福建災民百萬罷了。


    這合計不過三百萬,而眼下大明卻遷移了五百萬人。


    這就是旱情的一個好處,人活不下去,必須得離開故土。


    至於遷移中有沒有強製性?這點朱由檢沒有任何擔心的。


    如曆史上的河南大饑荒一樣,沒飯吃,上千萬百姓自發向著陝西、山西、山東、湖北遷移,僅憑兩條腿便走了數百公裏。


    在餓死的局麵下,所謂的落葉歸根反而成了笑話。


    為了準備這場大遷移,朱由檢可是從天啟二年就開始對各大船廠下令造船。


    皇店的運載力量,兩年時間遷移沿海的百來萬百姓不是問題,而陸地上的百姓遷移也不是問題。


    四川和雲貴的百姓早就被洪承疇招募為民夫遷移交趾的紅河三角洲平原了,剩下的無非就是江西、南直隸等地方的後續移民。


    至於陝西的百姓,苦了他們一些,需要用雙腿來遷移,但這也沒有辦法。


    蒸汽機車弄不出來,雷酸汞炸藥也在研製中,礦產雖然一直在從南洋北運,但數量根本不夠製造一條上千裏的鐵路,沒有鐵路自然就推動不了有軌馬車。


    這點上,朱由檢急不來。


    宋應星他們已經將蒸汽機推進到“薩佛裏蒸汽機”了,隻要在解決幾個問題,就能推動到“紐科門蒸汽機”。


    不過即便到了這個階段,宋應星他們還需要搞定分離式冷凝器、汽缸外設置絕熱層、用油潤滑活塞、行星式齒輪、平行運動連杆機構、離心式調速器、節氣閥、壓力計等等問題,才能研製出可以作為蒸汽機車和蒸汽機船使用的“瓦特蒸汽機”。


    朱由檢也想雙手一搓就搓出無數台瓦特蒸汽機,可問題這玩意並不現實。


    後世覺得造蒸汽機簡單的,大多都是看了網絡視頻,然而現實是,大部分網絡視頻都是網購蒸汽機部件,然後直接組裝的。


    但是大明要做的,是把這些部件一個個的製造出來,其中包含了各種科技問題。


    能迴到古代,徒手搓出一台瓦特蒸汽機,這樣的人即便放在現代,那也高低是一個工程師,機械師。


    朱由檢一個文科生,能知道蒸汽機是什麽原理已經不錯了。


    想到這裏,他睜開了眼睛對顧秉謙說道:


    “陝西的遷移要不斷進行,若是明歲還是全陝無雨,早早通知百姓遷移,給足糧食吧。”


    “下官領命……”顧秉謙作揖應下,而朱由檢也看了看庭院內枯死的草地和盆栽,感受著空氣的燥熱,隨後才說道:


    “九月初一,你我幾人便返迴京城吧,順帶上疏,加授孫傳庭為十三省巡撫,但凡有旱的地方,皆由他遊走監察。”


    朱由檢沒了辦法,眼下他除了孫傳庭,一時間也無法相信其他老資曆的官員。


    盧象升要前往小西洋,洪承疇還在交趾,熊廷弼又需要防備建虜,況且他年紀比起孫傳庭他們大太多,四處遊走,朱由檢怕他身體吃不消。


    這樣想著,朱由檢隻覺得在農業社會,一場天災的降臨,要比戰爭更讓人頭疼。


    即便建虜百萬,以大明眼下的軍力,朱由檢也有把握打贏。


    可麵對波及八省的天災,朱由檢隻能讓對方肆虐,然後默默站出來收拾殘局。


    “你們退下吧……”


    說完了正事,朱由檢也擺手示意二人退下,顧秉謙二人聞言,也緩緩起身行禮,作揖之後離開了會廳。


    在他們走了之後,大概過了兩刻鍾的時間,曹變蛟和曹鼎蛟兩人就帶人端著一盤盤飯菜走進了會廳,抬來桌子放在朱由檢麵前,將菜紛紛擺了上去。


    朱由檢還在頭疼,睜開眼睛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碗米飯,一杯泡茶,還有兩盤他說不出的野菜和一盤炒豬肉。


    三菜一飯一茶,這樣簡陋的吃法,已經是朱由檢來到陝西以來的平常膳食了。


    若是被朱由校看到,恐怕朱由校會連忙讓人送來各種食材和山珍海味,但即便是這樣“簡陋”的吃法,卻也是眼下陝西許多災民吃不到的一桌子菜。


    朱由檢拿起筷子,沒有去夾肉,而是夾了一個炒的不知名野菜。


    他把這菜夾到嘴裏,咀嚼幾下後,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即便這菜放了許多香料,但朱由檢還是能吃出那一抹苦味,他強行咽了下去,用泡茶漱了漱口後,又夾起另一道菜,隻是這次……


    “呸!這東西能吃嗎?!”


    朱由檢難得發了脾氣,把菜吐到了地上,這讓曹變蛟幾人下意識單膝下跪,不敢抬頭。


    不過朱由檢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用泡茶漱了漱口後才對曹變蛟等人道:“起來吧,說說這兩道菜是什麽?”


    曹變蛟等人聞言起身,隨後低著頭翁著氣說道:“前麵的是車前草,後麵的是苦婆子菜……”


    他的話讓朱由檢麵色有些不好看,他沒想到前世這兩種放在路邊都不一定有人采的野菜,居然成為了災民唯一的菜肴……


    沒有火車,新鮮的蔬菜運不過來,整個陝西大旱,赤地千裏,即便是這些野菜,也隻有一些未斷流的河流兩旁才有,尋常災民都吃不到。


    想到這裏,朱由檢硬著頭皮把這兩盤菜吃了下去,又吃了吃那盤豬肉。


    勉強吃下去後,他靠在了椅子上,而過了半晌,這次隨身的禦醫吳有性也帶著兩個學徒走進了會廳,作揖之後提醒道:


    “殿下、今日是號脈的日子。”


    “嗯……”


    朱由檢靠在椅子上,迴應了一聲,而吳有性也帶著兩名學徒走到了主位旁邊,端來了椅子坐下後,開始給朱由檢號脈。


    不過號了一下脈,吳有性便皺眉說道:


    “殿下肝鬱化火,想來是這些日子處理政務太多,導致肝氣不順,近來可有食欲不振,易燥易怒?”


    吳有性問出這個問題,站在會廳門口的曹變蛟和曹鼎蛟立馬對視了一眼,而朱由檢也皺眉道:“確實有點……”


    “殿下還是好好休養為主,不然這症狀會陸續加重。”


    “休養……”朱由檢歎了一口氣,他倒是想休養,可問題是米脂縣外那幾萬隻能煮粥來吃的百姓又該如何?


    陝北民變,貪官汙吏和燕山官員腐敗的事情,已經讓他有些不太信任官員了,放手交給官員,他生怕又出現一場民變。


    “多謝又可先生了……”朱由檢先是感謝了一句,隨後又不聽勸的聊起了政事,並且還是對吳有性聊了起來:


    “這次數省大旱,而大旱易爆發蝗災,蝗災過後缺糧,老鼠亂竄,極易爆發瘟疫,這次請先生來,也是為了警惕疫病。”


    “唉……”聽到朱由檢的話,吳有性歎了一口氣說道:


    “疫病的事情,我近些天來四下走訪,尚且還沒有遇到什麽難治的病症,至於鼠疫這件事,隻能聽天命了……”


    吳又可沒有把握的話讓朱由檢也心情低沉,畢竟他很清楚,明末大旱之後的結果不是簡單地百姓沒有東西吃,而是屍體和四竄的老鼠所帶來的各種瘟疫。


    江南海水倒灌,北方、華南大旱,一件件事情讓朱由檢停不下來。


    原本以為抄家貪官湊出的二千多萬兩銀子可以讓他迴京之後,在明年籌備掃虜,但銀子才到手沒多久,便被花了個精光。


    雖說暫時讓八省受災的數百萬百姓活了下來,但明年、後年又該如何……還有多少場大災等著他?


    朱由檢揉了揉眉頭,而前來幫他倒茶的曹變蛟也小心翼翼的倒茶,不過倒到一半的時候,他瞥了一眼朱由檢,隨後愣住道:


    “殿下、您長白頭發了……”


    “嗯?”聽到曹變蛟的話,朱由檢疑惑抬頭,而在他麵前的吳有性也看了一眼。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朱由檢那一頭烏發中,卻是出現了數量不少的好幾根白發。


    “想來是勞累太多,待下官過後開些安神的藥,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吳有性安慰著朱由檢,而朱由檢則是有些感歎。


    他沒想到曆史上的崇禎為了國事熬白了頭發,到了他這裏,居然也步了一樣的下場。


    想到這裏,朱由檢準備起身,不過這時陸文昭卻拿著幾份軍報走了進來。


    “殿下、有京城的消息和幾份軍報。”


    陸文昭走了進來,將軍報交給了朱由檢,而朱由校則是打開了京城的軍報。


    隻是一看,他便皺起了眉頭,因為軍報之中赫然是有關燕山在京官員遭到行賄,以及金鉉對崔呈秀彈劾被朱由校壓下,金鉉擔任朱慈燃老師的幾件事。


    三件事情,首先在看到行賄的時候,朱由檢便直接開口道:


    “上疏,請皇兄廢除官員的潤筆費,再告訴畢自嚴,讓他提前迴京,早早把各級官員的真實俸祿給我查出來。”


    “是!”陸文昭作揖應下,並讓人去通知畢自嚴。


    在他安排事情的時候,朱由檢又看了一眼軍報,而對於金鉉和崔呈秀的彈劾事宜,朱由檢並不覺得奇怪。


    金鉉這個學子他記得,算得上是第三屆中考試考前的人,並且策論也很有調理,不過有一點就是他的策論是關於貪腐的,並且帶有極強的攻擊性,這點和楊漣很像。


    金鉉會彈劾崔呈秀並不奇怪,見到這消息,朱由檢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欣慰。


    如果連第三屆學子之中,脾氣執拗的金鉉都不敢彈劾崔呈秀,那麽其他人就更不敢了。


    至於金鉉擔任朱慈燃老師的事情,朱由檢倒是很滿意。


    金鉉雖然脾氣執拗,和楊漣一樣,但他比楊漣多了一些特質。


    這些特質是在燕山學府中培養出來的,他並不眼高手低,而是實幹派,可以說是加強版的楊漣。


    君子六藝,基礎的軍事,還有治國的策論,他方方麵麵雖然算不上最好,但去東宮給朱慈燃啟蒙,卻也足夠了。


    “告訴金鉉,要注意勞逸結合,別一昧的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我那大侄子。”


    “是!”


    朱由檢對陸文昭交代了一句,而陸文昭也笑著應了下來。


    他笑是因為他看見了朱由檢笑,天知道朱由檢來到陝西後,已經多久沒有笑過了……


    更新晚了一點,因為在趕工作的稿子。


    下午還要趕,所以下午的更新大概率是在五點到六點之間。


    另外更新很緊字數也多,所以有些錯別字,抱歉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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