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總!不好了,四騎衛和順天二營的人把我們的軍營接管了!”


    “你說什麽?!”


    十一月十一清晨,當京城百姓還不知道恭順侯府被廢的時候,天策、羽林、龍驤、驍騎四衛聯合大興營、宛平營便接管了五軍都督府與京營。


    京城三大營的各支兵馬以把總為單位,開始聚集了起來,然而當他們全部集聚後,才發現以往各把總、各營官的勳貴軍官紛紛消失了。


    一時間、京營內部人心不安,僅存的十六名無背景的把總更是找不出一個主心骨。


    整個京營陷入了一種惶恐不安的氣氛,在這樣的氣氛下,他們居然還毫無防備的穿著棉衣和四騎衛對峙。


    “吱……”


    當軍營大門打開,所有人忐忑的向著大門望去,而策馬進軍營的,則是早早準備好的右軍都督府右都督,孫應元。


    他騎在高大的戰馬上,身著甲胄,身後跟著驍騎衛的鐵騎。


    伴隨著他帶人策馬進軍營,十六名把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不該行禮。


    倒是這種時候、有一個二十六七出頭的把總站出來作揖道:


    “五軍營左軍左哨把總周遇吉,參見孫都督!”


    “五軍營右軍……”


    “五軍營左軍……”


    “五軍營前軍……參見孫都督!”


    在周遇吉的帶頭下,眾多把總分別開始站隊,對孫應元稱唿孫都督。


    同時、孫應元微微頜首,便說道:


    “接萬歲旨意,五軍都督府、京營革新,本都督今日前來,便是來裁撤京營的!”


    孫應元一開口便石破驚天,張口便要對三大營進行裁撤,這讓眾多把總紛紛不安了起來。


    “不過伱們放心,但凡年輕力壯,吃苦耐勞者,都可以留下繼續吃兵糧,隻是就任的地方便不再京城了。”


    孫應元給他們打了一針強心劑,同時宣布道:


    “我看人也差不多都到了,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突如其來的裁撤,讓京營數萬人猝不及防,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孫應元執行的這麽快。


    畢竟三大營號稱十四萬大軍,孫應元帶著四衛二營就敢來裁撤,屬實有些……


    他們說不出來,因為他們也知道,所謂的十四萬聽聽也就罷了,整個京營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人。


    朱由檢更是明白京營到底有所麽虛弱,因此他才會直接讓孫應元帶兵來裁撤,說白了就是沒把京營看在眼裏。


    京營一向有占役、虛冒的弊端。


    占役就是士兵為諸將服勞役,一個三千人的小營中,這樣的士兵能達到四五百人,並且還有賣閑、包操等弊端。


    虛冒就是部隊沒有這麽個人,諸將及勳戚、宦官、豪強以自己家的仆人冒充軍隊中的壯丁,每個月支取一份厚餉。


    曆史上東林黨內的能臣李邦華主動請令,對京營加以清查,收迴了占役士兵一萬人,清出虛冒一千人。


    他在上奏崇禎的奏疏裏,更是說三大營兵力雖有十多萬人,但有一半是老弱之人。


    按照慣例,京營部隊名額短缺時允許百姓報加,而這些老弱之人大都是通過賄賂勳貴進來的。


    李邦華一個沒有什麽兵權的人,就憑著膽子,便對京營革新,並且對選拔士兵都親自加以考試,不是年輕力強的一概不錄用。


    最後的結果就是,十四萬人馬的京營裏,李邦華隻選出了選一萬名選鋒,七千名輔兵,剩下還有三十六營的老弱沒有裁撤。


    也就是說、崇禎年間的京營,十四萬兵馬裏,最少有十萬是老弱病殘,並且都是走勳臣的關係進門的關係戶,能打的隻有一萬七千人,剩下的兩萬多人則是沒有背景被裁撤的。


    崇禎年間如此,天啟年間也不差,這也便是朱由檢敢於用四騎衛和大興、宛平兩營對京營裁撤的底氣。


    當然、僅僅是裁撤還不行,因為李邦華曆史上就是這樣被坑的。


    崇禎二年,京城郊區受到建虜的攻打,對此李邦華選派了自己訓練一年的三千親信去守衛通州,兩千親信去增援薊州,自己則是親率各路部隊駐紮在京城外邊。


    結果不久後兵部傳令讓李邦華的帶著京營撤迴來看守女牆,於是哨探不敢遠出,內外消息就中斷了。


    李邦華這時請朝廷防備土匪,緝捕間諜,解散不法團夥,嚴禁傳播謠言。


    又因為京師外城兵力單薄,李邦華作為文官主動請求出城,憑借石橋固守,而不是以城牆固守。


    但是這種時候、勳臣們為了奪迴權力,便開始捏造流言蜚語,傳入宮中,讓崇禎多疑了起來。


    襄城伯李守錡當時總督京營,也恨邦華壓過自己,乘機詆毀他。


    恰好這時滿桂的部隊在德勝門外抵抗後金的部隊,李邦華也下令城上點燃大炮幫助滿桂,結果不知道怎麽的,平日裏訓練有素的京營炮手卻挑著滿桂的軍營炮擊,誤傷了滿桂很多士兵。


    這件事情出現後,朝野上下所有言官也紛紛上疏談論,東林黨內部也有人看不慣實幹派的李汝華,沒有太多人出麵保全他,因此崇禎無奈就隻好罷官,讓他迴鄉閑住。


    從此接任的人都拿邦華作為教訓,大都因循守舊,姑息養奸,兵政也就沒法子講了。


    實際上,炮擊滿桂軍營的那檔子事情根本就不難看出,是勳貴在利用以前的影響力下暗手。


    畢竟當時李邦華為了守住通州和薊州,將自己親信的五千人派了出去,而剩下的,大多都是和勳臣牽連的軍官將領。


    所以朱由檢就吸取了這個教訓,他給孫應元的傳令就是把京營裁撤,隨後徹底打散。


    敢有鬧事者,梟首於西市!


    有李邦華的前車之鑒,朱由檢可不想讓軍中混入別的人。


    為此、朱由檢甚至給了孫應元一條令,那就是必要時刻可以將京營所有士卒全部裁撤,每人按照京營的軍餉,發一年軍餉後遣退。


    有了朱由檢的軍令,孫應元做起事情也就更加膽大了,他本就想把京營所有人裁撤,但剛才周遇吉的出現,倒是讓他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他總覺得,這個周遇吉給他一種親近的感覺,因此在指揮大軍開始裁撤京營的時候,孫應元將周遇吉叫到了跟前道:


    “你籍貫何處、祖上有沒有出過什麽顯貴之人?”


    “標下現籍錦州,原籍為今南直隸睢寧風虎山,祖上未有出過顯赫之人,最高不過是錦州衛百戶官。”


    周遇吉作揖行禮,老實迴答,而孫應元聽到他沒有什麽背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殿下宣我裁撤京營,隨後以將京營分設為五軍營、三千營、神機營,宣武營、皇城營、彰武營……等上直六營。”


    “依你之見,這京營之中能留下多少人?”


    “依標下之見,六千人!”周遇吉耿直的迴答,並且說道:


    “除了六千毫無背景的青壯,其餘人都應該全部裁撤!”


    周遇吉不傻,知道孫應元在給自己機會,他也想為自己謀一個出身。


    對於他的上道,孫應元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道:


    “這裁撤之事便由你著手,若是事情成了,你為三千營參將。”


    “標下謝都督提拔之恩!”年輕的周遇吉激動地單膝下跪,大聲迴禮。


    “事情成與不成,還是看你。”孫應元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遇吉,隨後轉身離去。


    “恭送都督!”周遇吉高聲唱禮,隨後等孫應元離開後才緩緩起身。


    他轉身看向了京營之中被逐漸驅趕集中的各部人馬,隨後手不自覺的摸向了刀柄……


    “苛責勳臣!私自廢黜恭順侯府!這難道不是對成祖文皇帝的蔑視嗎?!”


    當孫應元在為裁撤京營找到了好幫手的時候,皇宮外廷皇極殿內,高攀龍正在對著諸多臣工,以及龍椅之上的朱由校瘋狂彈劾朱由檢。


    昨夜恭順侯府的事情發酵了,誰都知道朱由檢罷黜了吳汝胤的爵位,將這個傳承兩百年的侯府直接貶為了庶民。


    之所以消息傳遞的那麽快,也是因為今日一早,張維賢等諸多勳貴都前來上朝。


    他們來的原因很簡單,不是想威逼,就是想看看皇帝的態度。


    如果皇帝也支持齊王,那麽沒有辦法,勳貴那點底子,根本就不夠那位齊王殿下折騰。


    事實證明,朱由檢和朱由校還有諸多文官還是低估了勳臣的廢物,都已經被朱由檢蹬鼻子上臉,甚至有的伯府再傳一代便要被剝奪爵位,但他們依舊不敢放肆。


    朱由檢的布置太密了,反應太快了,勳臣唯一的底牌就是京營,然而當他們昨夜召迴所有勳貴子弟議事的時候,卻不想天才剛剛亮,孫應元就忽的出現在了京城,並且帶兵去京營了。


    京營是什麽水平,勳臣們能不知道?


    隻看人數倒是有十四萬,但真打起來,恐怕早朝還沒開始,就要被四騎衛全部打趴下了。


    沒了京營,勳貴還有什麽底牌?


    鹽商?


    別說笑了、他們要是真的敢鼓動鹽商,朱由檢估計得樂死。


    遼商的下場是什麽?整個大明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


    朱由檢忍受遼商三次通敵的結果就是,這件事情尤為惡劣,一旦商賈犯事,他就可以把這個事情扯出來。


    別提什麽小部分人,當初遼商事情的時候,文臣就是那麽說的,結果文臣被遼商啪啪打臉,最後還被朱由檢上奏的軍報裏狠狠嘲諷了一番。


    商賈再敢犯事,朱由檢可就沒有忌憚的可能了,那就是直接拔刀了。


    這次的事情、張維賢等人看得清楚,僅憑勳臣的勢力是鬥不過朱由檢的,他們也不可能倒向文臣,因為他們手上的本錢太少了。


    文臣也根本看不上即將被廢的京營。


    但這倒不是說文臣不會管他們,相反、文臣一定會大管特管。


    無他、再讓朱由檢革新五軍都督府、裁撤天下衛所、改組京營,那文官就真的隻能引頸就戮了。


    即便眼下朱由檢已經掌握了天下六成以上的兵權,但最少還有三成是站在文官那邊的,剩下搖擺不定的也可以拉攏。


    原因就是、五軍都督府根本沒有威信可言,大明自土木堡之變以來,原本是五軍都督府後勤管理處的兵部異軍突起,早就奪了五軍都督府的兵權。


    現在朱由檢要求革新五軍都督府,革新的要求是什麽文臣們不知道,但他們知道一點。


    五軍都督府如果死灰複燃,那兵部又要淪為後勤處了,甚至連後勤處都排不上,因為禦馬監包辦了一切。


    沒有了掌控兵權的名義,那文官手裏的那三成兵權,也不過就是幾個調令就消弭的事情罷了。


    造反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幹的,因為推不出一個主心骨。


    他們隻是想遏製朱由檢,讓他別太過分了。


    不過從他們的想法也能看出,他們對朱由檢漸漸已經開始畏懼。


    從一開始想要讓朱由檢迅速就藩,再到朱由檢一離開京城他們就恐慌,連續數次上疏讓朱由檢奉京就藩。


    再之後還想拿下朱由檢的兵權,結果再到現在,他們已經不可能卸掉朱由檢的兵權,隻是想著遏製朱由檢,保持眼下的均衡局麵。


    不過、這樣的局麵下,總是有些人願意給勳貴當槍使,而這人便是東林之中隻懂得黨同伐異的高攀龍等人。


    他在皇極殿上大聲彈劾朱由檢,渾然不顧朱由校微微皺起的眉頭。


    “複遼結束,齊王複遼總經略的官職已經取消,但齊王卻還能隨意指揮上直、拱衛營等兵馬,臣從未聽過,有哪一朝的親王可以不經過兵部和皇帝來私下調動兵馬的!”


    “萬歲!齊王今日敢廢黜恭順侯府,那明日是不是就要作亂犯上呢?!”


    高攀龍語氣悲戚,跪在金磚之上,手持笏板的模樣,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朱由檢已經造反了。


    “萬歲!臣萬言揚附議,請萬歲命大漢將軍前往燕山大營,請齊王奉京就藩!”


    萬言揚也站了出來,而此刻的奉京就藩意味已經變了,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圈禁。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種時候、齊王黨的官員主動走出來,持著笏板大聲道:


    “誰都知道,齊王殿下一心為公,再說,若是要造反,何不在先皇大行之時?為何要拖到現在?”


    “萬歲!臣請治高攀龍、萬言揚離間天家之罪!”


    “萬歲、臣等附議……”


    一時間、皇極殿數百大臣中,近十分一的官員站了出來,這其中有齊王黨、有閹黨,總之他們都知道,除非皇帝表態,不然必須要站在齊王這邊。


    齊王表現得越強勢,這說明他們的選擇越對。


    諸黨被壓製的越慘,那麽空出來的位置才有他們坐上去的機會。


    “萬歲!臣……”


    “行了……”見高攀龍和萬言揚以及一眾東林文臣還要說,朱由校不耐煩的喝止。


    他一開口、瞬間眾多大臣紛紛閉上了嘴巴,等著看他的表態。


    不過沒有讓齊王黨和閹黨官員失望,朱由校在開口後立馬說道:


    “恭順侯府被罷黜一事,吾是知道的,其第三子吳惟華走私軍械,盜賣京營火藥、甲胄資助北虜也已經坐實,齊王沒有做錯。”


    “另外、兵馬調動一事,這也是吾準許的。”


    說到這裏、朱由校準備給這件事情來個總結,因此深吸一口氣道:


    “宣旨、從即日起,五軍都督府改組,前後左右中等五軍,改為東西南北四軍、外加海軍,以及上直。”


    “四軍與海軍為五軍,與上直一同,各設都督一名,五軍都督之上特設大都督,節製中外諸軍事,可調動上直兵馬。”


    “再論功,複遼一戰,齊王首功,暫代五軍都督府大都督一職,兼領上直都督。”


    “加授齊王總戎禦馬監,再授齊王開府之權,工部著手於齊王商議,速速於京內營造齊王府。”


    “萬歲不可啊——”聽到朱由校的話,除了齊王黨和閹黨以外所有大臣都拜服在了地上,高唿不可。


    “萬歲!我朝自開國以來從未有五軍大都督一職,更何況授予親王開府之權?”


    “萬歲!五軍都督府大都督當由兵部尚書兼領,如何能請親王代領?”


    “萬歲!禦馬監賦稅堪比國帑,如何能交給齊王總戎?”


    “萬歲……”


    朱由校的旨意,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所有人都開始上疏,並說出了各種意見。


    他們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朱由檢雖有禦馬監、上直、拱衛營之權,但並無之名。


    眼下朱由校的意思是,不僅要承認這個名,還要加大這個權,文臣不反對才奇怪。


    尤其是開府,開府代表什麽?那就是代表一個小朝廷。


    說句難聽點,萬一朝中大臣不堪重用,這個小朝廷立馬就能替換大朝廷運轉大明朝。


    也就是說、朱由校實際上是準備開始著手革新了。


    這一舉動,可以說把士紳商賈的利益都得罪了,除了百姓和皇權、新生的齊王勢力滿意,其他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會滿意。


    “朕意已決!”朱由校望著殿上的眾臣,語氣強硬。


    “既然萬歲執意如此,請準許我等辭官!”


    高攀龍大聲喊出,怒目與朱由校對視,而朱由校也是一愣。


    還有這種好事?


    “準!”朱由校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他早就受夠這老小子天天上疏,胡亂彈劾了,現在正好把他辦了。


    說罷、朱由校生怕高攀龍等人後悔,起身便準備離去,徒留下殿上哭嚎的諸黨文臣。


    在走出皇極殿,坐上了步輦後,朱由校對旁邊跟上來的魏忠賢交代道:


    “讓人去問問弟弟,革新後五軍都督府的官職,以及官職推舉誰,弄出個名錄來。”


    “奴婢領旨……”魏忠賢頂著心虛的心情應下,而之所以心虛,也是因為皇帝給齊王太大的權力了。


    古往今來,能有這樣權力的,還真的隻有天策上將軍的秦王李世民,而李世民的天策府,或許還不如朱由檢的齊王府。


    天策府頂多就是總戎大唐內外兵事,但後勤這塊還需要大唐其他勢力幫助。


    但齊王府就不一樣了,禦馬監的稅賦可是已經快比得上整個六部五寺了,可以說朱由校是給了自家弟弟另一個大明的全部權力。


    除了一個皇帝的名頭,朱由檢還真的和皇帝沒什麽兩樣。


    “還是太年輕了……”


    魏忠賢隱晦的看了一眼朱由校,想了想朱由校和朱由檢的年紀,不由在心底感歎了一句。


    估計古往今來,也就這哥倆能這麽亂來……


    而魏忠賢的想法,實際上也是朱由檢的想法。


    當錦衣衛八百裏加急,一個時辰後將京城內朱由校的聖旨送到朱由檢手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手中聖旨到底有多麽“沉重”。


    “唿……”


    深唿一口氣,燕山大營禦馬監衙門正廳門口的朱由檢畢恭畢敬的將聖旨收進了陸文昭準備的木匣內。


    在親眼看見陸文昭命人將聖旨收好後,朱由檢才開口道:


    “哥哥的信任,我不能辜負。”


    “起草奏疏,將五軍都督府的官職填上名字吧。”


    “是!”陸文昭聞言,當即命人搬來了桌子,親自將朱由檢昨夜連夜寫出來的五軍都督府新官職表攤開,提筆便在大都督和上直都督兩欄上寫下了朱由檢的名字。


    朱由檢看著陸文昭寫下自己的名字,便緊接著說道:


    “擢升孫應元為東軍都督,秦邦屏為西軍都督,滿桂為北軍都督,戚金為南軍都督,黃龍為海軍都督。”


    “再擢升秦良玉為四川總兵、馬祥麟為雲南總兵,秦邦翰為貴州總兵,秦民屏為朵甘總兵,秦翼明為烏斯藏總兵。”


    “戚元功為廣東總兵、戚元輔為福建總兵,秦拱明為廣西總兵。”


    “李如柏為陝西總兵,魯欽為山西總兵,楊肇基為河西總兵。”


    “賀世賢為遼東總兵,尤世功為山東總兵,戚元弼為浙江總兵。”


    “張繼先為河南總兵,劉道成為湖廣總兵、杜文煥為江西總兵。”


    “孫守法為北直隸總兵,樊明為南直隸總兵!”


    朱由檢的一通布置下,大明未來幾年兩京十五省的總兵都被定下了人選。


    在定下人選後,朱由檢又補充道:


    “以我定下的官職繼續填名字即可,至於各省兵馬編製也定下。”


    “常備的外拱衛營是一省四個,主要負責戍衛,這是總兵可直接調動的三營兵馬。”


    “除了這三營兵馬外,各都督府各有直屬的三十個拱衛營,合計一百二十個。”


    “上直拱衛營擴充至二十六個,北直隸十六個,南直隸十個。”


    “除此之外、大寧三衛改組為大寧衛、燕山衛、朵顏衛,並入上直十六衛。”


    “龍江、橫海、水軍三衛直接並入海軍,另外海軍再募兵九衛,合計十二衛。”


    朱由檢交代了需要交代的全部,但陸文昭聽後卻道:


    “殿下、您這是把驍騎衛指揮使和龍驤衛指揮使的劉道成和樊明給外派了啊……”


    “這樣一來,還得為這兩衛找統帥,而且您好像漏了曹文詔將軍和他的朵甘營。”


    陸文昭的問題,朱由檢沒有絲毫猶豫便開口道:


    “曹文詔和他的朵甘營我另有用途,至於秦翼明和秦民屏二人,也暫時遙領朵甘和烏斯藏,等河套和努爾幹的事情解決了,我再解決烏斯藏。”


    “既然如此,那卑職便將先前安排好的其他人給寫上其他官職了。”


    陸文昭頷首迴應,而朱由檢也眯了眯眼睛道:


    “寫吧,寫完發給皇兄,這大明天下,該洗一洗汙垢了……”


    壞消息……


    我這裏要封到九號,因為當時騎車是傷到右腿和右手,還有右腰,所以當時把電腦寄迴去了,現在在醫院躺著,用手機碼字,所以兩更得用電腦才行。


    八號做完手術,九號如果能走的話,那到家休息兩天,十一號開始恢複兩更。


    如果要持續封下去,我隻能看看能不能出醫院找個電競酒店隔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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