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蒙古四十二部,北鎮撫司需要上心,把他們各自的遊牧位置給我打探出來。”


    隨著朱由檢一開口,曹化淳和陸文昭就知道、河套部的好日子不多了。


    他們都了解自家殿下,明顯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


    這次河套部掠殺大明百姓數萬,這樣的仇必須以血來償還。


    打探遊牧規模,是為了方便之後的掃套。


    要想不和這群家夥打遊擊戰,快速結束戰鬥,探查情報才是必須的。


    陸文昭作揖應下,而朱由檢側頭看向曹化淳道:


    “燕山所的軍械幾何,兵馬裝備還差多少?”


    見朱由檢詢問,曹化淳作揖迴應道:


    “除去調往南方孫應元所部的二百三十位火炮,軍械所內還有五斤炮九百一十九位,十斤炮三百二十五位,二十斤炮一百三十五位,二十四斤炮九十五位。”


    “這些火炮還沒有調給十六衛軍,因為您還沒有下達怎麽分配。”


    “倒是騎銃和短銃,四騎衛已經全部裝備騎銃,九衛步軍裏,步銃按照每衛三千支,已經全部裝備。”


    “目前九衛步軍還缺少騎銃和火炮,而庫存的騎銃六千餘支,步銃九千餘支,戰馬還缺七萬二千匹。”


    曹化淳說出了燕山軍械所的庫存,而朱由檢聽後,便直接開口道:


    “撥六千騎銃、九千步銃給大寧三衛的騎兵,另外火炮這塊……”


    朱由檢想了想,隨後才開口道:


    “調六百一十九位五斤炮,二百位十斤炮,分別運往遼陽、沈陽、寬甸三城。”


    “四騎衛中,每衛撥六百人為炮手,每衛五十門火炮五斤炮。”


    “四騎衛隻有五斤炮,其他九步衛以五斤、十斤火炮為主,每衛一百位。”


    “滿足四騎衛後,剩餘調五斤炮十九位,十斤炮一百二十五位前往大寧三衛。”


    “至於二十斤、二十四斤火炮,調往天津,交付水軍三衛,讓他們自己分去。”


    “奴婢領命……”聽到自家殿下這麽說,曹化淳領命,而朱由檢繼續問道:


    “火炮廠、每月製造泥模多少?成功多少?全力造火炮,耗費銀兩幾何?”


    幾個問題被提出,但對於曹化淳來說,並不難迴答:


    “迴殿下、火炮廠每月製造五斤炮一千位,十斤炮五百位,二十斤炮三百位,二十四斤炮一百位。”


    “成功的幾率,在三成左右,每月出產火炮在550~700門左右,耗銀在六萬到九萬兩左右。”


    “至於軍械所的火銃廠,每月要用銀一萬二千多兩。”


    “不過……”說到這裏、曹化淳麵露尷尬道:


    “火炮和火銃造價倒是不高,但火藥的造價就有些高了,每月訓練所消耗火藥十萬斤,花費三千兩。”


    “已經不錯了。”聽到曹化淳這話,朱由檢笑了笑。


    眼下這個時代,中原王朝是毫無疑問的火藥霸主。


    明清時期的中原軍隊在某些火器上已經落後,比如緬甸和清軍作戰已經有了燧發槍,日本某些精致鳥槍已經超過明軍,在具體運用上也有優勢。


    但明清軍隊對四周國家,都是戰爭的勝利者,原因就是明清的火藥產量太“犯規”。


    眼下的中原火藥產量不但碾壓周邊,甚至比百年之後獨立戰爭時期的美國要高四十倍。


    獨立戰爭時期,美國隻生產了十萬磅火藥,折合九萬多斤,之後還是靠從加勒比地區進口九十多萬斤火藥才勉強將戰爭進行到底。


    同時期進行在大小金川之戰中,清軍一共使用了427萬多斤火藥,北美大陸火藥生產差的原因就是硝石太少。


    這個矛盾在中原王朝周邊也經常出現,明清時期就有人總結說日本等國硫磺多硝石少,西北諸部硝石多硫磺少,隻有中原硝石和硫磺都多,是火藥生產的風水寶地。


    也正是因為有這麽多火藥原材料,所以才有了發明火藥的基礎。


    就眼下來說,盔甲廠每年限製下,火藥產量是五十萬斤,而燕山所是二十萬斤。


    這隻是兩個軍械所,如果加上工部,還有地方,大明的火藥產量無疑可怕的嚇人。


    一年的火藥產量,就足夠歐洲各國來一場維持幾年的大戰。


    曹化淳他們在叫苦,卻不知道西方的歐洲人才叫苦。


    朱由檢是比較樂觀的,就火藥這個東西來說,他可操作性的事情就有很多。


    不過那些都是之後的事情,眼下的事情還是籌劃對遼東收複失地的計劃。


    今日的朝會,朱由檢可不是說說就算了,而是他本來就在想著收複失地。


    一昧的防守終究會出現問題,會拖垮大明財政,必須打殘建虜,把遼東兵力減少,調往中原準備中原的衛所裁撤,皇店開設才行。


    開原、鐵嶺、撫順這些長城以內的城堡還在努爾哈赤手上,那麽女真人的糧食隻會是危機,而不會發展成饑荒。


    他要做的,就是收複失地。


    當然、這個收複失地,不可能他腦袋一熱,說出兵就出兵,而是需要準備時間的。


    首先、根據去年戚金和老奴交手來看,即便是戚金、大兵團作戰也是很弱的。


    他自己都在之後給朱由檢的書信中承認,兵馬超過了四千人後,他對指揮兵馬的反應力下降了很多。


    雖然事後朱由檢安慰了他,就算當做經驗。


    但朱由檢也知道,人腦也是有巔峰期的,而打仗正好是一個消耗腦力的事情。


    戚金這個年紀,不可能會有太大的進步了,因此他還是想培養秦、馬、戚三家的二代、三代子弟。


    戚元功、戚元輔、戚元弼、秦民屏、秦邦翰、秦邦屏、秦拱明、秦翼明、馬祥麟……


    這些都是可以培養的二代、三代子弟。


    朱由檢不要求他們成為可以指揮數萬兵馬的統帥,但隻要能單獨指揮兩個營、乃至三個營,四個營的兵馬就足夠了。


    換句話說、也就是成為統帥之下的左右前後各軍將領。


    因此、從這點實際看出,遼東眼下的諸將,是沒有能指揮數萬兵馬的將才的。


    或許熊廷弼可以統籌諸軍,但統籌需要有限度。


    遼東地形複雜,東部長城想要收複,就需要進入長白山支脈,從孤山堡進軍。


    其次,鐵嶺、開原、撫順等地也地形複雜,每一部的兵馬最少要保證有實打實的兩三萬人。


    少於這個數,有被圍殲的可能。


    朱由檢輸不起,哪怕他調了足夠的大炮前往遼東,但隻要一部被殲,折損了火炮,那麽有了燕山火炮廠火炮的努爾哈赤,就變得十分恐怖了。


    現在明軍是仗著火炮犀利,射程比努爾哈赤所鑄造的火炮遠,才能在守城戰中占據優勢。


    一旦努爾哈赤繳獲上百門火炮,那局勢有就些微妙了。


    如果眼下遼東的將領裏,能有統帥三萬兵馬而不亂的四位大將,朱由檢絕對可以放心信任熊廷弼。


    可眼下的問題是,他別說四個統帥三萬兵馬的將領了,他就連四個統帥一萬兵馬而不亂的人都找不出來。


    這就是薩爾滸之戰的後遺症,老將已死,新兵未成。


    朱由檢這邊將領不行,但老奴那邊,能統帥數萬人馬的人可就多了。


    黃台吉、代善這兩個就是其中代表,雖然代善差一些,但黃台吉可不差。


    至於能統帥萬人的人,八旗各支旗主都能做到。


    他們積累了很長時間的經驗,十幾歲就被努爾哈赤帶在身邊征討海西、東海等地蒙古。


    相較之下、朱由檢這邊,整個大明朝能統兵萬人而不亂的,並沒有幾個,相反統兵數萬的戰略家和戰術家倒是很多。


    熊廷弼、朱燮元、袁可立,甚至就連楊鎬都能製定戰術。


    可問題是,明朝現在的尷尬局麵是,高層有,基層也有,唯獨缺少了勾連他們的中層將領。


    如果有了這些中層將領,大明的軍隊就能被盤活,哪怕熊廷弼等人已經老去,但時間足夠培養出孫傳庭、洪承疇、盧象升等人。


    這也是為什麽,北方局勢那麽危險,朱由檢卻還是把孫傳庭等人調往西南的原因。


    西南的土司兵完全不如後金,甚至不如蒙古人。


    在沒有流寇的情況下,從那裏開始,是很好的鍛煉,而長時間的拉鋸戰,更有益他們全方麵提升。


    隻有提升了他們的能力,之後在安邦彥逐漸勢弱的同時,提前調換遼東和西南的一部分將領,把能力強的派往遼東,才能進行大兵團的作戰,進而收複失地,圍剿努爾哈赤。


    想到這裏、朱由檢對曹化淳道:


    “禦馬監的現銀現在有多少?”


    “迴殿下,現銀一共有三百二十七萬四千餘兩。”曹化淳迴應著,而朱由檢聞言便開口道:


    “皇兄的內帑出了銀子,禦馬監自然是不能落後的。”


    “你寫信給承恩,讓他迴燕山大營,調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來京城。”


    “銀子到了之後,先調一百萬兩南下,交付孫應元部二十萬兩,孫傳庭部二十萬兩,洪承疇部十五萬兩,曹文詔、楊文嶽、吳阿衡各十萬兩。”


    “最後對胡應台、杜文煥、木增三部各調五萬兩。”


    “至於京城的五十萬兩,三十萬兩交付盔甲廠,將庫存的盔甲調往西南,交給曹文詔和孫傳庭兩部。”


    “剩下的二十萬兩,就交入內帑吧。”


    朱由檢大手一揮,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就被花了出去。


    不過他倒是不難受,畢竟還有遼東販糧的收入。


    因此、在花了銀子後,他便對曹化淳道:


    “遼東的一千六百萬石糧食,現在販了多少,遼東的糧價如何了?”


    “迴殿下、已經販了八百二十九萬餘石,獲銀七百八十七萬六千四百兩。”曹化淳老實迴答,並繼續解釋道:


    “目前還有一百零七萬,九十五萬的這兩筆銀子還沒有運到燕山大營。”


    “今歲上半年、十六衛軍和山西、北直隸的四十營軍餉已經發放了。”


    “至於遼東糧價,一開始那些糧商還想著收購我們的糧食,後來發現沒有那麽多銀子收,便開始跟著降價販賣了。”


    “眼下遼東的糧價,已經降到七百二十文一石,平均五文一斤。”


    遼東糧價降下來了,這是一個好消息,尤其是以皇店的名義讓糧食降下來,這對遼東百姓和皇權的關係緩和有很大作用。


    “百姓眼下對朝廷怎麽看?可有商人走私?”朱由檢看向了陸文昭,迫切的想知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民心就是糧食、眼下皇店降價平抑糧食,就是在收複民心。


    至於陸文昭,他聽到朱由檢詢問後,便先嚴肅著說道:


    “遼東商人販糧很隱秘,遼南的寬甸三城雖然抓到了幾次,但他們一口咬定是販往前線石堡的。”


    “至於沈陽一帶則很難控製,他們大多用船隻運送糧食,一旦越過蒲河,便有後金接應,我們的人不敢靠近。”


    陸文昭的話讓朱由檢暗自點頭,說到底改組後的錦衣衛終究是諜報組織,不可能和著甲的後金士兵交手。


    這麽看來、想要封鎖糧食,還是得走海上的通道,尤其是封鎖登萊到朝鮮這片海域。


    至於陸上,在裁撤遼西兵馬後,把遼東設行省,所有物資都由皇店交易,便能減少遼商偷偷給努爾哈赤販糧了。


    “現在遼東百姓一旦聽到皇店,都讚不絕口,哪怕遇到不公的事情,也是私下咒罵那些官員,希望萬歲能處置他們,比之前好太多了。”


    陸文昭嚴肅的表情突然鬆懈了下來,笑著說出了遼東民心的變化。


    對此、朱由檢也鬆了一口氣,笑著道:


    “糧食便是民心,這點不隻是在遼東,在其他各地也是一樣。”


    “山西、北直隸各地的軍營可以擴充糧倉,等盧劍星將湖廣的糧食運到京城,也可以適當修建皇店的常平倉,一旦有糧價上漲,立馬就由皇店出手,平抑糧價。”


    “可是……”聽到朱由檢這話,陸文昭麵露難色道:


    “雖然平抑糧價是好,但穀賤傷農,例如遼東之地,本來物價比起其他地方十分高漲,不止是糧食和鹽、還有油、醋、布匹都價格十分高昂。”


    “眼下糧食價格迴落,在田地裏討生活的遼民百姓就買不起一些布匹了……”


    穀賤傷農,陸文昭想說的就是這四個字,而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朱由檢心中早就有了辦法,因此胸有成竹的說道:


    “布匹貴,就在禦馬監南場開設織布廠,雇傭佃戶婦女前來織布。”


    “穀賤、那就在農閑時雇傭遼東百姓修繕道路、建設石橋,修繕水利,開礦製鐵。”


    朱由檢說著這話,盡管他並不知道曆史上的珍妮紡紗機怎麽知道,但他知道眼下大明的紡織技術是世界一流。


    絲織技術上,明代中期開始普遍采用了腳踏二人繅車,一人一日可繅絲30兩。


    徐光啟《農政全書》記載了明後期改進的五人繅車,即一人執爨,二人專打絲頭,二人主繅,五人可“繅絲三十斤”。


    棉紡織業方麵,浙江《海鹽縣圖經》載“紡者日可得紗四、五兩,織者日成布一匹”。


    《嘉善縣誌》則記載“東南鄉婦女日織三匹者,然小而粗,不如鬆江遠甚”,“婦女勤紡織,早做夜休,一月常得四十五匹”。


    這代表了江南當時的紡織水平,而這樣的紡織水平,還隻是因為大明的內部市場。


    隻要大明日後擴大了基本盤,人口不斷增長,以皇店的國有官營來販賣布匹,那麽紡織的需求會越來越大,自然也就有人會去研究更好的紡織機。


    所有的科技,都來自生活需求,一旦有了需求,就會有人去創新。


    就好像蒸汽機是因為英國的采礦業已發展到相當的規模,單靠人力、畜力已難以滿足排除礦井地下水的要求,而現場又有豐富而廉價的煤作為燃料。


    現實的需要促使許多人致力於“以火力提水”的探索和試驗,最終一點點完善了蒸汽機。


    朱由檢不知道蒸汽機怎麽製造,但他知道基本原理,等燕山所的學子慢慢成熟,科學院也就會開設,隨後對各種科技進行研究。


    朱由檢要開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這隻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就是日後的大明,對鋼鐵的需求太大了。


    想要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域,掌控烏思藏、西域、漠北、東北、西南等地,就需要大明擁有極大的投送手段和能力。


    如果能研製出蒸汽機,進而往火車、輪船的方向發展,自然是好的。


    但如果研製不出,那朱由檢依舊需要大量鋼鐵,因為沒有火車,他還可以弄有軌馬車,讓四輪有軌馬車搭載雙倍於普通馬車的士兵和貨物。


    按照火車的軌距來製造,在火車沒有研製出來前,使用有軌馬車進行貨運。


    改組驛站,讓馬車在驛站可以換馬,並且讓驛站監督鐵軌,防止有人偷盜鐵軌,增加就業崗位。


    大明的人口,在遭遇旱災下,平均每人頂多五畝地的分配模式,讓每個人的抗風險力都不高。


    但如果能創造其他的就業崗位,將他們從農業中吸納出來,再加上朝廷對疆域的開拓,就可以增加農民手中土地,增加所有人的抗風險力。


    但這樣的玩法,必須保證一點,那就是朝廷本身的財政要足夠充裕。


    這也就是為什麽朱由檢一直在強調國營鹽鐵酒茶、以及各種重要物資。


    說白了,他就是要讓大明變成加強版的宋朝。


    宋朝各項資源官營,田賦太重,導致農民負擔重,那大明就官營、減輕田賦,盡力做到半農業半國營的稅收製度。


    要做到這一切,就必須先讓天下百姓嚐到甜頭,而這一點就是從遼東開始。


    紡織廠可不僅僅是針對國內,大頭還是海外。


    隻要拿下了馬六甲,再一步步的將各種東西國營,最後所謂的海商沒有了貨品,東亞貿易就是朝廷說的算了。


    海商要做生意也可以,馬六甲以西的廣袤地區,讓他們去做,把商人驅趕向南亞、阿拉伯半島、非洲這些地方。


    販賣了貨品後,見到了西方殖民者在這些地方手段的商人想幹什麽,這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大明隻需要穩住東亞基本盤就足夠。


    “叫王安在禦馬監南場的淮河南北建造三千人的一個紡織廠,讓他把其中價格、利潤搞清楚了後匯報。”


    “另外陸文昭,你的錦衣衛可以搜尋一些探查鐵礦的人,讓他們在遼東探查鐵礦,一旦探查到,立馬迴稟,在皇兄同意後告訴熊廷弼,把地方劃給禦馬監開礦。”


    “是!”陸文昭和曹化淳紛紛應下,而朱由檢心中也暢快了不少。


    經濟和軍事兩手抓,到時候就算政治被掀了桌子,也能用“理”來服人。


    “殿下,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您。”


    曹化淳在作揖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對朱由檢開口道:


    “滿總兵迴奏,說是目前大寧三城九堡已經修建起來了,耕牛數通過互市,也達到了七千多人。”


    “至於大寧三衛的百姓,也達到了六萬七千多人。”


    “不過他試了試,正月無法開墾,最少要到二月下旬才可以,而開墾的時間則是從二月下旬到九月下旬。”


    “再往後、便是三頭牛一起,也難以犁開草甸。”


    “但是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按照殿下說的,在沙地修建水渠、開設養殖官場,以糞便來鋪設堆肥後,確實讓沙地長出了一些野草,開辟了一百多畝牧場。”


    “至於遼澤北部的一些河曲,放火燒了之後,再堆土灰的話,開墾起來也方便多了。”


    “滿桂說、等解凍之後,每年大寧三衛應該能開墾十萬畝左右的耕地。”


    “這隻是六萬多人和七千耕牛的速度對吧?”朱由檢打斷,而曹化淳也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既然這樣、就加大人力、把山西養濟院的人,也都調往大寧三衛。”朱由檢說完,還看向陸文昭道:


    “讓南鎮撫司查一查,我大明朝到底還有多少懶漢賴在養濟院,既然吃了朝廷這麽多年的養濟米,幫朝廷開墾就當為他們謀生,為朝廷報恩了。”


    “是!”陸文昭應下。


    “行了、你去辦事去吧。”朱由檢端起了旁邊的貢茶,而陸文昭見狀也起身行禮,隨後離開了勖勤宮。


    至於曹化淳,他則是讓人把朱由檢的安排都編撰成文冊,隨後帶著文冊前往了養心殿。


    朱由校見到文冊內容的時候,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抱怨了一句朱由檢既然在朝中,幫他多監國一兩日又何妨。


    對此、曹化淳和魏忠賢、王體乾三人汗顏。


    天子權柄,這兩兄弟讓來讓去的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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