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餘暉映照大地。呂布身騎赤兔馬,帶領著典韋等一眾部下,風塵仆仆地趕迴了大將軍府。


    “主公!您終於迴來了!” 留在府中的郭嘉聽聞馬蹄聲漸近,趕忙迎出大門。他負責留守府內,並協調各項事務。


    呂布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一旁的馬夫,然後指著府內問道:“裏麵現在情況如何?”


    郭嘉快步上前,臉上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湊近呂布低聲說道:“主公想問的是哪方麵呢?”


    呂布眉頭微皺,對郭嘉的話感到有些困惑不解。“什麽那方麵!別賣關子,快說!”


    郭嘉嘿嘿一笑,故意做出一個舉杯痛飲的動作,壓低聲音道:“老典啊,咱們又有喜酒可以喝啦!”


    典韋聽到“喜酒”二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像個充滿好奇心的孩子般跑到郭嘉身旁,迫不及待地問道:“有喜酒喝?太好了!隻是不知是哪位兄弟要成親呢?”


    已經好些天沒有品嚐到美酒佳釀的典韋,此刻被郭嘉這麽一提及,心中的酒蟲瞬間被勾起,喉嚨裏不禁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響。


    郭嘉神秘兮兮地看了呂布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卻並不答話。仿佛那即將到來的喜事,是一個天大的秘密,隻有等待合適的時機才能揭曉答案。


    “軍師看著主公幹啥,難道主公又要納妾,這次是誰家小姐,家世如何!可別像幾位主母那樣,有時候俺老典見到幾位主母,大氣都不敢喘!主公也不例外!”典韋那魁梧雄壯的身體做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簡直滑稽可笑至極。


    “少胡說八道!誰像你這樣膽小如鼠!”聽到典韋提及自己懼內之事,呂布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這時一旁的郭嘉卻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說道:“哈哈哈哈!典將軍此番言論可謂一針見血啊!”


    “好啊你們倆,居然膽敢嘲笑本主公,看樣子這個月的酒水供應又得削減咯!”呂布怒目圓睜,手指著郭嘉和典韋兩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一聽這話,典韋立馬慌了神,連忙擺手解釋道:“主公息怒!都是軍師挑唆的,不關俺的事啊!” 在醇香佳釀的誘惑下,典韋毫不猶豫地將郭嘉出賣了。


    “你這沒義氣的家夥,明明是你先挑起話頭的,怎麽反倒怪起我來了?我也是從誌才那裏聽來的呀!”郭嘉反應迅速,立刻找到了一隻替罪羊,試圖為自己開脫罪責。


    “什麽聽我說的!”就是在三人相互調侃的時候,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傳來。


    三人會心一笑,立即轉身看去。


    “誌才!”三人立即迎了上去。


    “主公!奉孝!老典!”來人正是戲忠,他是趕來參加會議的,作為冀州刺史,距離鄴城最近,也是第一個趕到鄴城的一州主官。


    “誌才的鼻子真是長呀!”呂布朝戲忠張開雙臂,與對方緊緊擁抱在一起。


    “剛到就聽見有喜酒喝,看來有口福啦!是主公又要結婚了嘛!這次是誰家的小姐這麽有福分!二位主母同意了嘛!”戲忠首先想到的就是呂布要結婚,與典韋、郭嘉一樣,張口就先問王瑤、蔡琰二人是否同意了。


    “哈哈哈!”郭嘉、典韋一聽,同時爆發出幸災樂禍的大笑。


    “你小子怎麽跟他們一樣!”呂布被戲忠也氣笑了,自己“妻管嚴”的口碑這麽差嘛!


    “難道這事您不知道?”戲忠一愣,趕緊辯解道,“主公,這事不是我說的,是梁道那小子說的!不信你問他!”


    “他遠在兗州,我怎麽問他。你們幾個都幹點正事,別跟個娘們似的聚在一起就開始嚼舌根子!對了,這個月的酒都免了!”呂布一甩衣袖,不再搭理三人,徑直朝府邸走。


    “主公呀!”三人正要去追,就聽見後麵一陣焦急的馬蹄聲傳來。


    “主公!我們來了!”就在呂布剛邁開腳,幾匹奔馬急速而來。一員文士帶領著兩名武將,很快就來到眾人麵前,翻身下馬。


    當戲忠看到來人時候,立即口吐芬芳,“靠他娘地!這小子怎麽來的這麽快!至少讓我躲過這一劫吧!”


    郭嘉、典韋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戲忠這次算是背鍋了,不禁“噗呲”一笑,紛紛轉過頭去,使勁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呂布也停下腳步,看到從戰馬上下來一人,立即高興的迎了過去。


    來人乃是兗州刺史臧洪,其他兩名武將正是在路上保護其安全的黃忠與賈逵。


    “主公!屬下怎能勞駕主公親自相迎!”臧洪趕緊朝呂布行禮問候。


    “子源兄!那些俗套的禮數就免了!”呂布拉起臧洪,給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拜見主公!”黃忠、賈逵二人上前與呂布行禮。


    “都免了,快起來吧!”呂布一一把二人拉起來,隨即把目光轉向賈逵。


    賈逵傻笑著看著呂布,“嘿嘿!怎麽了!是不是看我又帥了!”


    “呃!”眾人頓時做出幹嘔的動作。


    呂布也好不到哪去,“算了,這次就饒了你們!”


    “怎麽了,我這剛到又犯什麽事了!”賈逵疑惑的看著眾人,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事!沒事!主公這是關心你呢!”戲忠見勢不妙,立即把賈逵拉到一邊,噓寒問暖一番。


    郭嘉、典韋也圍了過來,與他們二人,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小聲說了半天,就見賈逵使勁搖頭晃腦,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一個月就那點酒水,還不夠我喝的呢!分給你們我連塞牙縫的都不夠了!”


    “根生那小子是不是也得迴來了,你找他要呀!他很少飲酒!”郭嘉給賈逵出主意。


    “你們再嘀嘀咕咕,小心我下禁酒令!”呂布看著四人聚在一起,就知道不幹好事。


    “快走!快走!”郭嘉拉著戲忠就跟了上去。


    賈逵與典韋並肩而行,悄悄問他,為什麽剛才呂布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典韋一時沒忍住,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都說是賈逵大舌頭,把主公是“妻管嚴”的事情,到處亂說。


    賈逵如遭雷擊,定立當場,“冤枉!不是我!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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