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甄家舉行了隆重的晚宴,盛情招待呂布父子一行人。


    酒宴上張氏頻頻舉杯與呂布共飲,也可以看出張氏豪爽的性格及做事風格,如果是唯唯諾諾的小女子,還真撐不起這個龐大的家族。


    酒宴中張氏也把幾個女兒介紹了一番,這也就是商賈大家,如果是官宦家族,根本不可能讓女子拋頭露麵的。


    其中有兩個小女孩引起了呂布的注意,最小的甄宓圍著呂國嬉戲,另一個甄家四女甄榮反而文靜的坐在呂泰身旁,不時的給他挑選好吃的。呂布看在眼裏,樂在心裏,看來兩個兒子都有了目標,那就再等幾年看看吧!如果可能得話,就都娶進家門。這時呂布突然想到賈逵那小子,在並州年輕將領中,呂宗與賈玲是一對,王機也跟鮮卑少女烏娜在一塊,好像賈逵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甄家長女甄薑長得也是美女一枚,正好也沒有許配人家,年齡也與他合適。


    想到這,呂布立即決定,等晚宴結束,就傳信賈逵,讓他前來毋極。


    被女流之輩的張氏勸酒,呂布也不能不喝,所以就多喝了幾杯,酒宴結束後,呂布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被典韋攙扶著去了甄家客房休息。


    呂布略微休息了一會,又喝了一些醒酒湯,腦袋也不再暈乎了,就決定去甄府院中轉轉。不知不覺就轉進了一座別致的小院,借著通明的燈光看到裏麵種滿了花花草草,此時鮮花開的正是時候,滿院都是花香,讓呂布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大將軍!”一道溫柔的女性聲音從呂布身後傳來。


    呂布頓時嚇了一跳,立即轉身查看。


    “原來是張夫人,本將聞著花香一路尋來,不知是夫人後宅,實在抱歉!”呂布歉意的說道。


    “讓大將軍見笑了,民婦平日裏除了忙家中事務,閑暇時光就打理這些花花草草!”張氏來到呂布身側,彎下身把一株開過的花骨朵摘掉。“這花盛開時鮮豔無比,被人們爭相品讚,一旦敗落就無一點價值了,為了不影響其他花朵的盛開,隻能摘掉。”


    張氏的話,讓呂布一愣,這是在說我嘛!“夫人此言差矣!落敗的花朵融入泥土中,增加了土壤的養分,又反哺給他,讓其他花長得更嬌豔欲滴,怎麽能說毫無價值呢!”


    “大將軍此言當真!”二人雖在說花,但都在暗中指人,張氏聽到呂布如此說,立即驚喜的問道。


    “甄家的商行在雲中也有不少貿易,夫人應該也知道並州的情況!”呂布微笑的看著張氏,晚宴後張氏換上了一身舒適的絲質衣物,更顯的出塵的氣質,讓呂布不禁多看了幾眼。


    “民婦臉上有花嘛!讓大將軍這麽目不轉睛!”張氏噗嗤一笑,盡顯女中豪傑的本色。


    從來都是調戲別人,今天竟然被人家調戲了,這讓呂布非常氣惱,打仗咱沒輸過,今天還能被一婦人挑落下馬!


    “有蛇!”呂布突然一指張氏腳下,驚唿一聲。


    “啊!救命呀!”張氏立即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鑽進了呂布的懷裏。


    “原來是根木棍呀!看花眼了!”呂布懷抱著張氏柔軟的身體,雙手還順便捏了捏,光滑富有彈性,雖然比呂布長幾歲,但身材依然保持著很好。


    張氏見呂布不安分的舉動,立即嬌羞的趕緊躲開,張氏平時強勢習慣了,一時間忘了呂布的身份。而二人密切的身體接觸,讓張氏心裏緊張起來。


    “大將軍何等身份,還騙民婦!”張氏嘴上有些責怪呂布,但心裏抱著有些期許,如果甄家真的能靠上呂布這座大山,那以後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即使犧牲自己又有什麽呢!


    “不早了,本將軍該迴去了!”呂布鼻間還縈繞著張氏身上的餘香,雖是不舍但也不便多留。


    “大將軍請慢!如果大將軍不嫌棄,民婦自製一些花茶,請將軍品鑒!”張氏說到最後,聲音已經低的聽不見了,邀請男性去自己的房間,傳出去是多麽一件傷風敗俗的事情,但張氏為了家族,也豁出去了。


    “哦!夫人心靈手巧,那真是卻之不恭了!”美婦相邀,呂布還怕她吃了自己不成,依然決然應邀。


    張氏前麵帶路,呂布緊跟其後一起走進了張氏的房間。


    很快張氏就端著一杯香濃的花茶來到呂布身邊,“大將軍請用茶!”


    呂布伸手端過,放在鼻間,“清香淡雅!提神醒腦!”緊接著放在嘴邊喝了一口,仔細品味,“嗯!喝完之後唇齒留香,神清氣爽,真不失一款極品好茶!比采摘自南方的極品綠茶都不差!”


    “大將軍真會說話!民婦請大將軍前來,還有一事,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張氏露出了一絲為難,一直困惑在心中的那件事不知如何說。


    “當講!有什麽不當講的!”呂布一邊端著茶水細細品嚐,一邊說道。


    “請大將軍稍等!”張氏轉身走進裏屋,不知幹什麽去了。


    呂布看了一眼,那裏應該是張氏的臥房,難道去收拾鋪蓋去了,呂布腦補一番。


    不一會張氏從裏麵走出來,手裏端著一個錦盒來到呂布麵前。並輕輕打開錦盒,從裏麵取出一物,“大將軍可認識此物!”張氏手裏拿著半塊玉牌,另一半卻不知蹤跡。


    呂布看著那半塊玉牌,微笑著摸向自己的懷中,從裏麵也取出一個錦囊,取出一物赫然與張氏手中一樣的半塊玉牌。


    張氏看到呂布手中之物,立即走過去與自己的拚湊在一起,嚴絲合縫的組成了一塊完整的玉牌。


    “這!”張氏驚異的看著手中玉牌,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甄家態度堅決抵製本將,這半塊玉牌才能起到它的價值,但現在嘛!它也就沒用了!”呂布看著吃驚的張氏,微笑著說道。


    當年甄家甄逸去世,正值黃巾起義後期,呂布在結束了廣宗戰事就迴到了太原,早早的讓孫飛開始密謀布局,並幫助了當時剛失去丈夫,處在家族抵製的張氏,同時留下了半塊玉牌,用作以後相遇時的證據。


    “拜見主公!”張氏一改剛才的態度,恭敬的跪在呂布麵前。


    “起來吧!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呂布伸手把張氏扶起來。


    “謝主公!”張氏點頭,一臉崇拜的看著呂布。


    此時窗外突然下起了雨,砸的窗戶“劈裏啪啦”的響,呂布看著窗外的雨幕,“這雨來的真不是時候,我怎麽迴去呀!”


    “主公,今晚就在此歇息吧!”張氏鶯聲細語,不敢看呂布。


    雨越下越大,張氏臥房裏的燈也熄滅了,伴著天空中不時響起的雷聲、閃電,沉寂幹渴多年的良田,終於迎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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