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我們過來。”砍柴老人沒迴答林啟的問題而是叫林啟繼續深入。


    隻見砍柴老人在“神”字上一按,隨著一道轟隆巨響,旁邊的牆壁緩緩向上升起,一座巨大的石室出現在林啟麵前。


    林啟跟隨砍柴老人他們進去。石室之中,隻有幾盞燈長久亮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物件。


    不過在四周的牆壁之上,有一些畫雕刻在上方。林啟走近前去觀看畫麵。不過林啟剛剛粗略的瞥到那畫麵一眼,就感覺心神震蕩,神識都要融進石壁之中。


    一尊金色的小人出現,正在林啟的識海之中,終於堪堪抵住了那股莫名的吸攝。


    林啟再向石壁看去,感覺一幅幅畫麵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真吼咆哮,月亮震落,一條真龍翱翔九天,與敵人殊死搏鬥,更有一名女子風華絕代,獨戰數十位強敵,披星斬月,九天沉浮。林啟認出那位女子就是太古時期的人皇……


    一幅幅畫麵在眼前飛快閃過,每一位都是林啟無法想象的強大,林啟僅僅觀看就有些承受不住。


    林啟甚至看到了大陸上人人做供奉的火神和土神。不過他們在這裏並不是最強大的人,地位如同一個路人一般。


    “這些究竟是什麽?”林啟震撼道。


    “這些都是太古末年的一些戰鬥遺像。不過這僅僅隻是一部分而已,最重要的畫麵我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龍傲雪說道。


    砍柴老人撫摸那些壁畫說道:“林啟,你知道嗎?現在大陸所謂的神僅僅是一些棄徒罷了。”


    棄徒?林啟難以置信,這幾萬年來,神i在人們的心目中已經形成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幾萬年來沒人可以在境界上觸摸到他們,他們強的無邊。沒想到現在僅僅隻是一些棄徒,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在三萬年前,我們的世界還未破損,那時候天地元力異常充沛,人們的修行根本不會受阻。“


    “那時候雖然也有簽訂契約,不過人們都是和天地間的元力或者尋找某一件強大的器物。根本不會和人簽訂契約,和人簽訂就意味著將自己靈魂一部分交給那人,完全是自殺的做法。”


    “不過在三萬年前發生了一場大戰,那場大戰覆蓋了仙、妖、魔、神、鬼五界挑起,不過他們將戰場定在了我們最弱的人界。”


    “那場戰爭雖然我們人族在人皇的帶領下,前期勉強存活了下來。不過到了後來,六界派出的人馬越來越多,能夠毀天滅地般的高手像螞蟻一樣不值錢。”


    “後來,不光是人界,其他五界都無法避免,不知道有多少因此而死亡。”


    “最終,戰鬥結束的時候,六界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而我人界三十六個小世界受損最為嚴重,甚至到了難以生存的地步。”


    “幸好最終人皇從天外尋來補天石才勉強修補了人界。不過人皇也因為之前在大戰中受傷,尋找補天石還受到了某人的追擊,最終受傷嚴重……”


    說道最終處,砍柴老人數度梗咽,難以說出話來。


    龍傲雪接著說道:“雖然人皇修補了人界,不過人界卻開始不適合人族的修煉,人類能夠修煉到神橋已經算是極大的天賦。”


    “至於神橋之後的定契,人類已經找不到合適的簽訂契約物。元力稀薄,即使簽訂契約也沒什麽用;器物崩毀,靈性全部都消失了。”


    “就在那時,妖界滯留在人族的海族入侵,人類又麵臨的危機。就在一萬多年後,其他五界滯留在人界的高手,一個個都躥了出來,他們自稱是人族的守護神,要求人族與他們簽訂契約,他們將賦予人族更為強大的力量。”


    “後來,有了第一個人的嚐試就有無數人的嚐試,他們也都因此突破了神橋,達到了定契境。人族也因此打敗了海族。人族也更加尊崇那些所謂的守護神,完全忘記了幾萬前的戰爭,他們才是始作俑者。”


    “但就在一萬多年前。斯恩特學院的一些先驅發現和那些神簽訂契約之後,自己靈魂的一部分會到那些所謂守護神的手中,神靈可以憑此隨意操縱自己的身死。”


    龍傲雪說道最後,長歎一聲,他雖然沒有經曆那些戰爭,但還是被那段曆史感到悲痛。人族將自己的死敵奉作神靈,這是怎樣一種恥辱。


    林啟心中震撼至極,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從修煉以來就一直被人歌頌的神靈究竟是毀滅人族的始作俑者。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們想要憑此控製人族嗎?


    林啟心中一連冒出了幾個問題,眼前血淋淋的石壁似乎正在似乎那段血淋淋的曆史。


    林啟倍感心憂,想要否定之前人們向他訴說的神靈的美好,卻發現難以實現。十一年自從記事以來,父母就和他訴說神靈的偉大。而神靈的虛偽卻連自己師傅魔雲子都沒和自己訴說。


    其實林啟哪裏知道,魔雲子生活的年代不知道比太古久了多久,而他又被關押這麽多年,又怎麽會知道外界的變化。


    龍傲雪看著林啟,知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他也沒奢求林啟可以瞬間想通,這需要時間的磨合。


    不過林啟還小,被外界的侵蝕還不算太深,提早告訴他,也是希望他能早點明白。


    龍傲雪領著渾渾噩噩的林啟走出了地室,留下砍柴老人一個人靜靜的看著那些石壁……


    林啟跟著龍傲雪走出去,重新看到那篡神二字才發現這兩個血淋淋的字有著怎樣的一種曆史。


    這完全是斯恩特無數的先驅用鮮血所灌注而成,不知道有多少英靈的亡魂在這塊石碑之上。


    秋水是因為這樣才遲遲沒有達到定契境嗎?林啟突然想到秋水和獨孤卡在神橋境幾年的原因。想到這些,龍傲雪和砍柴老人的話似乎都開始變得真實。


    林啟心中掙紮劇痛,他完全不知道該相信恩師和師兄還是該相信那幾萬年前就被人類歌頌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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