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小愛,我隻好再去攔一輛出租車。因為那地方光線暗,蚊子多。


    司機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光頭青年,不胖也不瘦,肌肉很發達,左邊肩膀上還紋了一個類似眼睛的藍色圖樣。穿得也時髦。如果不是開車,我倒覺得他像黑幫老大。


    “師傅,麻煩你去百安居。”我說完便開門上車。


    光頭青年上下打量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還是開動了車子。一路上他都很安靜,他車開得很慢,我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因為就連我旁邊蹬三輪的大媽都超過了他。“師傅請你慢點兒開。”


    光頭沒有加速,隻是輕描淡寫的迴答:“我看不見路!”


    靠!看不見路你還戴個毛眼鏡。我丟200塊錢給他,說道:“快點開,這200塊就給你!”


    光頭沒有說話,隻是猛的一踩油門。車子一路火花帶閃電。要不是我尿得幹淨,現在褲襠早濕了。正常來說要走15分鍾的路程僅僅用了3分鍾。我不得不佩服這司機的車技。路上紅燈都闖了幾個。


    下車時,司機遞給我一個精致的十字架手鏈,伸出兩個指頭說道:“兩千。”


    這是什麽意思?一個手鏈賣2000元?這個司機是窮瘋了嗎?再說你這個十字架有什麽實際作用?你讓我拿去外國收服吸血鬼去?我沒有理他,直接就走了。


    不一會兒,路燈已經到了盡頭,我的左邊有個古代的酒樓,房梁上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白女屍”這什麽鬼。還有人用這種名字給酒樓命名的。我仔細一看發現中間的“女”字有些不太協調,比較小。我走進一看,原來是“百安居”因為油漆的脫落形成了這樣一個巧合。


    這個村子沒有名字,打車進這個村子的人都是說來百安居的。我已經一年沒有到這裏來了,這個村子沒有路燈,就連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我連續凝聚了幾次火焰來照明都被風吹滅了。憑空製造火元素是非常消耗能量的。如果說製造出來後操控它,這樣就不需要消耗太多。畢竟我也隻是開光期。對我來說非常勉強。我隻好閉上眼睛用精神力來感應。利用精神力也有弊端,如果遇到修為比自己高的修者,不但感應不到他的存在,而且他也可以放出精神力來對你的精神力進行攻擊,讓你靈魂受損。


    我停住了腳步。因為一年前來過,我對這裏還是很熟悉的,但是我感應到了我右邊有一顆老樹,一年前這顆樹還不存在。為什麽一年沒來能長那麽高大,這顆樹和周圍的樹比起來簡直是鶴立雞群。我眉頭緊鎖,我隱約聽到一個男人在唱歌。為了聽得更清楚,我停下腳步,那是一首英文歌。歌聲從那棵老樹傳來。


    are you,are you。


    你是否,是否會。


    ing to the tree。


    來到這樹旁。


    they strung up a man。


    一男人吊死在此。


    they say who murdered three。


    說是謀害了三條生命。


    strange things did happen here。


    這裏有奇怪的事發生。


    no stranger would it be。


    簡直不能再詭異。


    if we met up at midnight。


    我們夜半時分。


    in the hanging tree。


    索命樹下見。


    are you,are you。


    你是否,是否會。


    ing to the tree。


    來到這樹旁。


    where the dead man called out。


    此處男子的亡靈。


    for his love to flee。


    唿喚愛人逃離。


    strange things did happen here。


    這裏有奇怪的事發生。


    no stranger would it be。


    簡直不能再詭異。


    if we met at midnight。


    我們夜半時分。


    in the hanging tree。


    索命樹下見。


    are you,are you。


    你是否,是否會。


    ing to the tree。


    來到這樹旁。


    wear a ne of rope。


    帶上希望的鎖鏈。


    side by side with me。


    吊在我身旁。


    strange things did happen here。


    這裏有奇怪的事發生。


    no stranger would it be。


    簡直不能再詭異。


    if we met up at midnight。


    我們夜半時分。


    in the hanging tree。


    索命樹下見。


    (中文字是為英語學渣準備的,歌聲裏並沒有唱中文)。


    這聲音一字一頓得唱著,沒有任何伴奏。與眼前這環境襯托起來,更顯得陰森恐怖。餘音還在盤旋。我冷汗已經冒下。這聲音宛如詛咒一般。


    我眼睛閉了那麽久,應該也適應了黑暗。我睜開眼睛,卻沒有看見什麽,我再揉開陰眼。我驚得頭皮都發麻了,這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吊死鬼。但這些都是剛變成的新鬼,隻有三個是和我同一個等級的。我害怕了,這次我真害怕了,要是打起來,鬼海戰術都能耗死我。我看到前方不遠有個小木棚,我剛想要走過去。但是轉念又一想:那不是安小愛告訴我的她媽媽住的地方嗎?我不能去,不然會連累她。這一群吊死鬼全是靈體。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吃一顆內丹增加實力了。


    內丹這種東西可不是想吃就能吃的,每一顆都存在著一定的能量,吃得多了,能量吸收不過來會把自己身體撐破,身體吸收能量後,會形成一個緩衝期,如果在緩衝期再吃一顆內丹,少則會讓自己變得特別虛弱,多則直接撐爆身體。不僅如此,長期服用內丹增加修為,會讓修者不適應,也就是因為經驗不足而用不出實力,靠吃內丹增加修為的修者肯定是不如靠修煉上來的修者,相對的,如果經驗充足卻沒有突破的修者,可以跨級挑戰,例如一個經驗豐富的金丹期的修者,可以與一個普通的元嬰期修者打成平手。


    我找出一顆心動期的內丹,一口悶。頓時感覺我的實力大有提高。不過我還沒有突破開光期,而是在開光期巔峰。但是盡管如此,我還是缺少戰鬥經驗。我如果遇到普通的修者,也隻能和開光期五段的打個平手。雖然對麵鬼多,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弱點,記得書上記載的,無論靈體鬼和實體鬼,都怕火,鬼屬陰火屬陽。如果不行,我還有符咒呢。


    我攤開手掌,凝聚一個小火球。這時,一個鬼繞到我後麵想要偷襲。嗬嗬!就拿它練練手吧。我舉著火球的手向後一甩,那個鬼到底還是新鬼,躲都沒有躲就被我打散了。我又把火球收迴手裏,像打保齡球一樣把球向鬼多的地方丟去。我優美的轉了個神,左手平方腰間,右手打了個響指,同時還賣萌的眨了一下眼。火球隨著響指的聲音爆炸了,火球爆炸隻是一團火焰,並沒有響聲,再說我是守法公民,擾民什麽的,最討厭啦。


    這些新鬼也就築基期初期。當然經不起這麽一炸。一下消滅那麽多,三個開光期的鬼有些氣惱,但是知道我的厲害,也不敢輕易衝過來。


    “你們這些戰鬥力隻有5的渣渣。還打不打。”我有些狂妄了。畢竟首勝。以前被新屋女鬼暴打,現在暴打小學生鬼(小學生鬼並不是指鬼生前是小學生,而是剛做鬼不久的。)想想都激動啊。


    見他們三個鬼不上,我催促道:“你們不打我走了。”


    話剛說完,我感覺一股強風吹過,忽然感覺脖子一涼。我本能反應用手一摸,好痛。再看看手掌,靠!我被打出血了。難道不會憐香惜玉嗎?


    我轉迴頭,看看是誰襲擊了我。在我麵前站著一個人,已經沒有了陽火,已經是死人了。一米八五左右,藍眼睛。從五官來看,並不是中國人。他穿著一件披風,披風下端還是鋸齒形。皮鞋是尖頭的,褲子和衣服都好像電視裏麵那些伯爵。此時他正咧著嘴笑。兩顆尖牙露在外麵。格外陰森恐怖。我看過電視,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我擦,還真有這個東西。怪不得那個出租車司機要我買十字架了。


    “oh~baby”他嬉皮笑臉的吐了一句英文。這聲音我記得,剛剛的歌聲就是這個聲音。


    “you silly b shen me gui go die”我語無倫次的迴一句。我從項鏈裏麵抽出一張鎮屍符超吸血鬼額頭貼去。


    “oh~baby you very beautiful”吸血鬼並沒有被鎮屍符定住。相反他還誇了我一句。哼,你把我脖子傷了,說我漂亮就像讓我放過你嗎。


    符咒不管用,那還真有點棘手呢。我再凝聚一團火球。那個吸血鬼把披風一甩,一群黑色的蝙蝠向我飛來。這尼瑪什麽招式。我也來不及多想,將火球丟到蝙蝠群裏炸開。蝙蝠看起來是著了火。但是卻不見屍體也沒有聞到臭味。原來是幻術。


    “真是個難纏的家夥。”我說道。


    “what?”吸血鬼兩手攤開,做了個表示是個不明真相的賣萌群眾的表情。


    “歪你妹啊歪,能不能說中文,我英語老師死的早。”我繼續凝聚火球,這次不是攻擊,而是想利用火對他的視線造成影響,從而逃跑。我剛剛發現他開始就一直是用眼睛看我。所以我並不覺得他會用精神力。


    我控製火球在他麵前爆炸,果然如此,他真的被阻撓了視線。我趁著這短短的幾秒鍾溜了。吃下內丹果然速度都快了許多啊。我邊跑還邊往迴看。確認他沒有追來我才停下。早知道有這事,我真該買下那個十字架。現在的自己對那個吸血鬼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既然他不會用精神力。那我也不怕會被感應到了。我幹脆先到曉嬋哪兒。因為小愛媽媽住的地方離古樹太近了。


    我來到大伯家,大伯家裏還亮著燈,我敲響了大伯家的門。“誰啊?大伯的聲音從屋子”


    “是我,林依楚!”我迴答。沒多久,門就開了。大伯抽著煙,電視還開著。桌子上擺滿了啤酒瓶子。大伯是個煙鬼也是個酒鬼。自從曉嬋拒絕學習算命後,大伯沒少為這個女兒操心。他有苦說不出。隻能借酒消愁。


    “都長那麽大了啊!來坐坐”大伯拉著我到沙發上坐著。


    “大伯,我是來和您學算命的。”我恭敬地迴答。


    “真的?唉,我們家曉嬋有你一半聽話就好了。”大伯話中充滿了失望。


    “大伯,在那之前我想問您一件事兒。”我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要問什麽就說吧!”大伯迴答道。


    “村子裏是不是有個老外曾經殺了三個人然後在一棵樹上自殺?”我開門見山。


    大伯吸了一口煙說道:“是的,那個外國人叫弗拉基米爾。本是個遊客,沒想到卻愛上了我們村子的一個叫陳夢煕的女孩。後來陳夢煕的爸爸媽媽不同意。弗拉基米隻好將他們殺死。他們死後弗拉基米爾畏罪,也在一顆樹上吊死了。並留下一首歌作為詛咒。每當有人從樹下經過,都會聽到那首歌。聽到那首歌後的人都死了,屍體在樹下做肥料,靈魂被吊在樹上。”


    原來是這樣,所以樹才會長得那麽快。那三個和我一樣是開光期的鬼,也就是陳夢煕和她父母。我當時看到的也正是一男二女。樹上的其他鬼,應該就是路人甲了。如果這個鬼不除,會有更多人死亡。我不能袖手旁觀了。我一定要弄個十字架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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