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請示怎麽處理買買提


    李曉寧想了一下說道:“之前我們太大意了。<這個人思想反複快,我們已經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一迴,不能再吃虧。就算現在留著他,短時間內也很難再得到有用的情報。這件事得往前看。接頭人雖然跑了,但你們隻要用好買買提就能取勝。先放掉他吧,跟他講政策,讓他知道他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允許他迴家看看老婆孩子,讓他產生戴罪立功的心理,然後,把接頭人引出來。”


    處理完了善後事宜,李曉寧一行人在阿孜古麗的帶領下前往附近的一個村子去散心。


    據阿孜古麗說今晚這個村子舉行“沙哈爾迪”,有好多漂亮的姑娘都會來跳舞。


    李曉寧好奇地問道:“什麽叫‘沙哈爾迪’?”


    阿孜古麗想了想,說:“我說也說不明白,就跟蕩秋千的意思差不多。”


    他們去的村子離阿姆市隻有不到五公裏,是距離阿姆市最近的**萬****吧**小說wanshubaco一個村莊。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村民們吃過晚飯後,便興致勃勃地聚在村頭的空地上。村中的青壯年們先是挖出一個很深的沙土坑,然後在一位長者的指揮下,大夥齊心協力將一根三十米左右高的粗壯木頭樹起,埋進土坑裏。高高的木頭像個電線杆似的被眾人豎了起來,木頭的頂端安裝了一個方向盤似的木製轉輪,在轉盤的四個方向分別綁了四根又長又粗的繩索。這些繩子其實是蕩秋千用的。性急的青年們,紛紛把繩子搶到手後,便迫不及待地圍著這根木頭忽高忽低地蕩了起來。


    聚攏在木頭架子下的村民越來越多,為了助興,他們當中有人用卡龍琴奏起了散板,緊接著大小達甫鼓一起被敲響,各種民間樂器組成的小樂隊也開始演奏舞曲。


    李曉寧等人趕到時,“沙哈爾迪”活動剛剛開始。阿孜古麗迫不及待地拉著李曉寧擠到高高的木頭架下,悄聲說道:“頭兒,等這一輪選手下來後,你趕緊搶一根繩子。你看下麵,有多少漂亮姑娘都在盯著呢!你可要好好表現,誰蕩得最高,姑娘就最喜歡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李曉寧抬眼張望了一會兒,笑了,這不就是蕩秋千嗎?他今晚是帶屬下來放鬆的,本來自己沒怎麽打算表現,但是看著阿孜古麗眼中的熱切,還是沒有拒絕。


    上輪選手的雙腳剛剛落地,李曉寧和田賽飛便躍躍欲試地上場了。另外兩名選手也都自信地把繩子抓在手中。


    遊戲開始之後,四人先是勢均力敵,不久,田賽飛高高在上,這一下把李曉寧的好勝心也激發出來了。他一使勁,頓時成了場上一顆耀眼的明星。姑娘們的目光全都投聚到他的身上。


    觀望的人群中,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始終盯著旋轉中的李曉寧。這是一名維吾爾族女孩,雖然她的衣著穿戴都是本地女孩的打扮,但她的眉宇之間卻透著不俗的氣質。


    當李曉寧剛一閃亮登場,她就開始欣賞他。她覺得李曉寧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氣質,他很沉穩卻又充滿了激情,他雖然並不是很高大,卻非常的帥氣,而且沒有毛頭小夥子的那種稚嫩。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姑娘覺得“瀟灑”最為合適。如果不是還有要事在身,她真想主動邀請他跳舞。如果能與如此不俗的男人跳舞,也算是人生一大享受了。女孩略帶遺憾地悄悄離場。


    在一片喝彩與尖叫聲中,李曉寧這一組的遊戲戛然而止。田賽飛訕訕地對李曉寧說道:“頭兒,沒想到我又輸給了你。不過我是不會服輸的,玩‘沙哈爾迪’我輸給了你,跳舞我可是最棒的,不信,咱們再比試比試。”


    李曉寧笑笑說道:“跳舞我可不行,這個我認輸。”


    “難得,真是難得。想讓頭兒你認輸,可真是不容易。”田賽飛說著話,扭動著四肢,撲進了姑娘們中間。


    李曉寧擺擺手,讓阿孜古麗他們也去跳舞。他已經成功調度起屬下的激情來,現在該是自己平靜下來冷靜分析這次抓捕失敗原因的時候了。這次失敗,可以說他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他太大意了。買買提畢竟是經過國外特訓的恐怖分子,哪是那麽容易就乖乖配合的?所以他才決定把買買提放了,目的就是為了麻痹買買提,隻要他還能被哈桑接納,遲早會露出馬腳來。


    女孩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熱鬧的村子,獨自在黑夜裏行走著。聞著濃濃的鄉土氣息,她的心快樂極了。這時候的她,仿佛迴到單純的少女時代,多麽好啊,無憂無慮,生活充滿了歡樂。她情不自禁地在月光下獨舞起來。她是對著自己的家鄉跳的,背景是無垠的夜空。無垠的夜空下,她是一個熱情奔放而又美麗的獨舞者。


    就在女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舞蹈時,三個彪悍的男人手持棍棒,突然從路邊的白楊樹林裏跳出來,攔住了她。


    女孩愣住了,但是並不害怕。她緩緩地停下腳步,沒有人會把一個看上去軟弱的女子看成什麽特殊的人。


    一個彪悍的男人很大意地走過來,說道:“喂,姑娘,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對,還有你的首飾都留下。”


    如果女孩還是當年那個單純的鄉下少女,她肯定會嚇得雙腿發軟,但是現在的她卻不是那個時候的她了。她沒有動,心中在想如何盡快打發他們走,不過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他們逐漸地走近,在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後麵跑來,大聲嗬斥道:“幹什麽?”正是散步過來的李曉寧。


    那些家夥和女孩都怔住了。正圍著女孩的流氓馬上轉過身,看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站在中間的流氓,給兩邊的家夥做了個暗示,於是,兩個家夥嘴裏罵罵咧咧地向李曉寧圍上去。


    李曉寧卻毫不在意,反而挺身迎了上來。左邊離李曉寧最近的家夥突然揮起右手的木棍,朝他臉部打去。


    李曉寧毫不閃避,左手一擋,右手迎麵給了對方一擊重拳,對方吃痛之下,頭臉後仰。李曉寧從餘光中看到右邊的家夥衝上來了,右手一反手抓住那家夥的後領,用力往迴一拽,使其撞向左側的同夥。這個時候,中間的家夥已經舉起棍子衝上來,李曉寧略一躲閃,同時一個箭步右腳彈踢對方的襠腹,對方隨即就雙手捂著小腹蹲在地下。青年又對著撞到一起的一個家夥屁股的下方來了個向上的勾踢,被踢中的家夥叫了一聲,捂著屁股就跑。另一個家夥見狀,也往黑暗中跑去。


    李曉寧拍了拍手,衝在地上還捂著肚子的家夥說道:“怎麽?還等著挨揍呢?”


    那個家夥雖然下腹疼的厲害,但是也不敢繼續賴在地上了,連滾帶爬地逃了開去。


    對於這種小毛賊,李曉寧也沒有太好的法子,就算把他們抓迴去,也就是關幾天的事而已,還不如揍他們一頓,讓他們消停一陣子來的實在。


    李曉寧確認三個家夥都跑沒影了,才走向女孩。


    女孩驚喜地喊道:“是你?”


    “你認識我?”李曉寧疑惑地問道。


    “剛才玩‘沙哈爾迪’時,就數你最棒!”女孩解釋道。


    “哦。”李曉寧一臉漠然地說:“你這個姑娘,膽子可真夠大的,一個人走夜路。”


    女孩連忙致謝道:“謝謝你救了我。我也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哎,不過,如果因為這次冒險我獲得了與你同行的機會,那也值了。”


    李曉寧一瞪眼說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孩,竟然還不當迴事。開玩笑!”


    女孩用極為欣賞的口吻說:“你真的很棒,咱們能認識一下嗎?”


    李曉寧並不理會女孩的熱情,問道:“你要去哪兒?”


    女孩迴答:“進城。你呢?”


    李曉寧沉默著伸出手臂,做出攔出租車的樣子。


    女孩以為李曉寧要跟她一起乘車迴城裏,誰知,李曉寧攔了一輛出租車後,先是嚴肅地命令女孩:“上車。”與此同時,他從衣袋裏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扔給司機說:“把她送到她要去的地方。”然後,他向女孩揮揮手說:“再見!”


    今夜的偶遇使女孩受到的震動很大,她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一個如此有責任感的男人。她急問:“你怎麽不上車?”


    李曉寧迴答道:“我還有事。”他催促司機:“還不走?”


    司機一踩油門,車子在黑夜裏飛奔起來。


    李曉寧之所以不想跟那女孩打太多交道,除了不想節外生枝外,還因為他是反恐戰線上的人,他不想給陌生人留下深刻印象。


    在李曉寧為了抓捕失敗而暗自惱悔,試圖整軍重來的時候,哈桑也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白天的險些被抓,讓他認識到自己的勢力發展的太慢了,自己必須加快發展速度。多年從事恐怖活動的經驗,讓他深刻明白一個真理——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必須利用兩件武器: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宗教。令他竊喜的是,這兩個要素,熱合曼家都具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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