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寧雖然不喜歡趙君霞,但是對方畢竟是程小溪的媽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變成自己的丈母娘,該尊敬還是要尊敬的,而且這次程小溪被綁架,確實是有自己的責任,李曉寧更加不可能發脾氣,隻好連忙說道:“阿姨,你別著急,我一定會把小溪救出來的!你先跟我說說綁匪提了什麽條件。”


    “救出來?綁匪?”趙君霞的嗓門頓時又提高了八度,“小溪到底怎麽了?”


    “不是綁匪給你們打電話了嗎?”李曉寧也有點兒迷糊,怎麽趙君霞電話都打過來了,還跟不知道程小溪被綁架似的?


    “我的個小溪啊……”趙君霞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然後電話那頭突然沒了動靜。


    “阿姨,阿姨,你怎麽了?”李曉寧是真急了,別這邊程小溪還沒救迴來,那邊先把未來丈母娘嚇死了,那樣可就真熱鬧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電話那邊才重新有了動靜,不過卻換成了程國慶的聲音,“李曉寧,你到底搞什麽鬼?我跟你說,你再糾纏我們家小溪,我立刻打電話報警,你信不信?”


    李曉寧這才反應過來,程國慶夫婦根本還不知道程小溪被綁架的消息。估計是兩口子給程小溪打電話,結果關機找不到人,然後問了小溪的同事,可能是小溪的同事又告訴他們,小溪來找自己了。這才打電話上門興師問罪。所以,趙君霞在電話裏會跟自己要人,程國慶現在又是這麽一副語氣。


    既然自己已經不小心說漏了嘴,也不可能繼續隱瞞下去了,李曉寧隻好把程小溪被綁架的經過簡單地說了說。


    “你小子幹的好事。”程國慶一聽就惱了,“小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個兔崽子。我跟你說,綁匪要什麽條件,你都給我答應,聽到沒?”


    李曉寧對程國慶的語氣感到很反感,但是也知道,現在跟他爭吵也於事無補,便強忍著怒氣說道:“程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小溪安全救出來的,我這邊已經找了幾個朋友幫忙……”


    “就你那些朋友,能幫個屁忙?”程國慶輕蔑地說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什麽也別動。等著我們過去,我們馬上就去機場。”程國慶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再說唐飛這一邊,他老爸是市委常委,市委副書記,有的是關係,公安局副局長馮黎明就是他們家的常客。所以,唐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馮黎明打電話。


    馮黎明是主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手底下有的是能人,見是唐飛主動相托,便立刻吩咐剛剛從特警中隊調過來任刑偵隊長的方宏偉帶著幾個刑警趕到李曉寧入住的酒店去見李曉寧,並限期二十四小時之內必須破案。


    方宏偉跟李曉寧也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李曉寧去吳良德家裏找證據,被警察堵在了屋裏,逼的他把煤氣打開,試圖同歸於盡,就是方宏偉帶人進去抓的他,可謂是不打不相識。


    方宏偉不是個多話的人,聽了李曉寧的敘述,又到酒店裏調看了事發時醫院裏的監控錄像,心裏已是有了數。


    “這案子不難。”方宏偉指著監控錄像,衝李曉寧說道,“這些綁匪雖然動作比較迅速,但是根本就是外行,絲毫不知道隱藏行跡。這兩個人和這輛卡宴車都被監控拍了下來。隻要和交警部門的監控錄像做交叉對比,很輕鬆便能找出他們的行蹤。”


    李曉寧點點頭說道:“方隊長是行家,怎麽破案,我就不插嘴了。我就說一點,綁匪到現在也沒有給我打電話,估計不是為錢,而是尋仇,我擔心他們傷害小溪,所以破案一定要快。還有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采用暴力手段!小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我們省得。”方宏偉點了點頭,然後吩咐手下的刑警立刻去車管所、交警隊和各分局去調查。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那兩個露臉的綁匪都是金沙鎮本土黑惡勢力韓一山(也就是山哥)的人,那輛橘紅色的卡宴車是登記在金沙鎮一家民營企業下麵的,打電話過去一問,一個月錢已經抵賬給韓一山了,還沒來得及過戶。


    這下情況便明了了,方宏偉立刻帶人直奔韓一山的大本營――山海豪情外貿集團有限公司總部而去。


    到了山海豪情集團總部,發現那輛橘紅色的卡宴車果然停在樓下,可是進去卻撲了個空,工作人員說韓總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兒,手機也關機。


    韓一山此時正在老碼頭的一個廢棄倉庫裏,煩躁地來迴踱著步,猶如一隻關在鐵籠裏的困獸,這個倉庫是他用來存放走私貨物的一個地方,知道的人非常少。


    韓一山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他本來想的很簡單,認為李曉寧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黨委書記,既然敢得罪自己,那麽一定不能讓他好看。李曉寧本人武功了得,那就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先綁架強奸他的女人,再隔三差五地整治一下他的下屬,不信李曉寧不乖乖地過來跟自己下跪求饒。


    韓一山是個非常好色的人,當手下的幾個人把程小溪綁來之後,他立刻樂了,這小娘們長得太漂亮了,比那晚見到的那個還誘人。韓一山立刻感覺小腹處一股邪火騰地冒起來,他揮了揮手讓手下的小弟都退了出去,然後yin笑著搓著手向被綁住手腳的程小溪走了過去。


    “你想幹嘛?!”程小溪立刻驚唿道。


    韓一山發出一陣**的笑聲,肆無忌憚地說道:“幹嘛?當然是要幹你了。你放心,山哥的床上功夫肯定比你那位小白臉要強,包你爽的兩眼冒泡。”


    “呸!臭流氓!”程小溪狠狠地朝韓一山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有個性,山哥我還就喜歡你這樣帶勁的。”韓一山說著話,就撲了上去,拽住程小溪的衣服便開始撕扯。


    誰曾想剛把程小溪的羽絨服撕開,一個小弟就推門走了進來。韓一山停住動作,迴頭罵道:“你他媽的急什麽?老子還沒上呢,你就想上?是不是連老子你也想上?”


    那個小弟急忙解釋道:“不是的,山哥,是有事。”


    “什麽事兒?非要現在來說?”韓一山繼續咆哮著。


    那名小弟嘴唇蠕動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操,有什麽屁趕緊放。墨跡個jb?”韓一山急著要享受美人,見此情形更加氣惱。


    那名小弟沒法子,隻好說道:“唐少放出話來了,說是咱們綁架的這個妞是他嫂子,讓趕緊放人。”


    “哪個唐少?”韓一山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濱海四少之一的唐飛啊。”小弟小心地解釋道。


    “操,整天紮個辮子,整的跟個娘們似的,還敢對我發號施令?他算個毛啊?不就是仗著他老子的權勢嗎?給他老子麵子叫他一句唐少,不給麵子,老子連他一起操。”韓一山吐了一個唾沫,罵了一句。


    “那,那怎麽辦啊?山哥?”小弟還有點兒不知所措。


    “不管他。”韓一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老子操的就是他嫂子。”


    小弟見狀,急忙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韓一山再次轉身麵對程小溪,桀桀yin笑著撲了過去。


    這一次,好不容易把毛衣掀起了一半,又一個小弟推門進來了。


    “操!你們都他娘的精蟲上腦了?老子辦事,你們也要在旁邊觀戰?信不信老子先把你們操個遍?”韓一山是真惱了,下麵憋的都生疼了,這幫子小弟愣是老來攪合事。


    “山哥,你別生氣,別生氣,這迴是真出事了。”那名小弟見韓一山氣勢洶洶地過來,邊往後退,邊連連說道。


    “什麽鳥事?不能等我的鳥爽了之後再說?啊?”韓一山瞪眼大喊。


    “山哥,這事兒還真不能等。你的鳥要是爽了,我們可就全遭殃了。”那名小弟苦著臉說道。


    “操,到底什麽事,把你嚇成這個鳥樣?”韓一山對小弟的表現很不瞞。


    “聶老板也出來發話了。”那名小弟臉上的害怕表情一絲不減。


    “聶老板?聶天養?”韓一山也動容了,他不能不動容,在濱海混黑社會的,哪一個不怕聶天養?


    “除了他還有誰啊!”小弟苦著臉說道。


    “他說什麽了?”韓一山皺眉問道。


    “就一句!”小弟豎起一個手指說道。


    “操,我管是幾句,我問的是說的什麽?”韓一山有點兒抓狂的感覺。


    “其實也算不上是一句,就八個字。”那名小弟又用拇指和食指兩個手指比劃著說道。


    “我***的,你他媽的都說了幾個字了?”韓一山握著拳頭照著小弟就是一陣胖揍,“快他媽的跟我說,聶天養說什麽了。”


    “放人……!”小弟抱著頭說道。


    “你他媽的還敢跟我頂嘴?”韓一山又踹了兩腳。


    “聶老板說的,不是我說的。”小弟哭喪著臉說道,“聶老板說‘放人者生,不放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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