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眯著眼睛看著張山雨,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煙。


    “瞎子給我的。”


    “那正常了。”


    無邪點點頭,順手把自己的打火機丟給張山雨。


    抽上煙後,無邪看著張山雨繼續說道。


    “是要在這裏過年嗎?”


    “是等你死。”


    張山雨瞥了無邪一眼後,或許是心情不太好,對無邪也沒什麽好脾氣了,彎下腰拎起無邪的腿,拉著無邪就要下山。


    “不是!你就不怕下山後我就剩一張皮了?”


    無邪掙紮著看著張山雨,試圖反抗。


    “我可不會等族長問我要人的時候,帶著他去你墳頭祭拜。”


    張山雨單手撣了撣煙灰,絲毫不在意地上的江子算。


    “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麽難聽?”


    “不愛聽去死。”


    張山雨才不管,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要不是怕族長問我要人,我給不了,誰來雪山這地方待。”


    無邪卻笑出聲來,覺得張山雨說話特別有意思。


    要是張山雨真的這樣覺得,他才不會來雪山,去管自己的死活,說到底還是僅剩的良心作祟。


    心軟了,但人嘴硬。


    “那我就謝謝小佛爺了。”


    “你好好活著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感謝了。”


    張山雨拉著無邪的腿往山下走,無邪也擺爛了,嘬著煙躺在地上,還有心情的哼著曲。


    張山雨帶著無邪一步一步往山下走,無邪中途似乎是覺得無聊了,又似乎是想起來了黎簇這個人。


    “黎簇你怎麽哄的?教教我?”


    “我和他說等他迴來,他和你打架我幫著他。”


    張山雨沒解釋什麽,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多解釋兩句還怪好笑的。


    “他信了?”


    無邪尖叫出聲,覺得黎簇太好騙了。


    “要是小哥和你說,你和我打架他幫著你,你幹不幹?”


    張山雨迴頭看著無邪,無邪其實本質上和黎簇就是一樣的人,一樣天真,又一樣的瘋癲。


    “那我肯定幹啊。”


    無邪也不隱瞞什麽,將嘴裏的煙頭一丟,對著張山雨燦爛的笑了起來。


    “那不就得了。”


    張山雨翻了個白眼。


    不過無邪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和張山雨打起來了,其實張麒麟誰都不會幫的,他隻會站在兩個人中間為難,試圖平息兩個人之間的爭鬥。


    張麒麟就是這樣的人,當問題產生後,他隻想著試圖平息矛盾,而不是解決創造矛盾的人。


    心軟的神啊~


    無邪想到這,又覺得正常,如果張麒麟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引得無邪那麽瘋狂了。


    “那他什麽時候迴來?”


    無邪將關於張麒麟的問題壓在了心底,人沒迴來之前,無邪不想給自己找煩心事。


    “估計等小哥迴來了,也就差不多了。”


    張山雨盤算了一下時間,雖然對黎簇說,時間長短無所謂,但張山雨早就在心底裏盤算好了,給黎簇最多的時間是半年。


    隻有半年,半年後如果黎簇那邊沒什麽動靜的話,張山雨隻會默認黎簇失敗了,轉過頭去尋找第十九個人。


    無邪的手臂上也會出現第十八道傷疤。


    那個時候,就隻有傷疤可以證明黎簇的存在了,一道傷疤,抹平了一個人的一生。


    “接下來怎麽辦?”


    無邪咂摸咂摸嘴,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開始給自己找事情做。


    “等著。”


    張山雨頭也不迴的拉著無邪繼續走,都最後的決賽場了,還尋思那麽多幹什麽?


    等著就行了。


    黎簇不行,就換個行的。


    至於和黎簇說的什麽,換一個小佛爺,自己付出什麽輸家的代價?


    哄小孩子的罷了。


    九門裏最不能動的就是張山雨了,張山雨怎麽可能讓九門亂起來。


    就算是九門散了,人都死了,張山雨也得穩穩的坐著,繼續和汪家下棋。


    無邪琢磨出味來了,知道張山雨肯定是騙小孩了,要不然黎簇不能那麽神經。


    “你騙小孩良心就不疼嗎?”


    “良心這玩意你有還是我有?”


    張山雨嘶了一聲,覺得無邪可能是被什麽髒東西上身了,要不然問不出那麽沒腦子的話來。


    “咱倆都沒有。”


    無邪說了一嘴實話,也打消了張山雨的猜測。


    “那不就成了。”


    張山雨說完話後,似乎是覺得和無邪說話太沒意思了,緊接著繼續說道。


    “你要是閑著沒事就把嘴閉上,聽你說話還不如聽瞎子放屁。”


    “瞎子知道你這樣說他嗎?”


    無邪被張山雨一噎,順勢問出了話。


    “他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惹急眼了上來打我?”


    張山雨抬手又給自己點根煙,拿出無邪給的防風打火機。


    “那不指望。”


    無邪搖搖頭,指望有人對張山雨動手,還不如指望狗放屁。


    張山雨看著似乎走不出的雪山,心底裏的謀算沒有人會知道了。


    張山雨需要思考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此刻的京城。


    京城這邊,解家當家人解雨臣的消失,在九門裏鬧出了軒然大波。


    吳家和霍家聯合起來鎮壓九門。


    其實原本沒有那麽麻煩的,解雨臣的消失隻需要張山雨出麵就夠了。


    畢竟解雨臣是張山雨欽定的解家家主,張山雨可是說了,若是解家沒有解雨臣,那九門也就不需要解家了。


    可惜張山雨沒有迴京城,反倒是在古潼京消失了。


    有些人看張山雨消失,尋思九門裏亂起來了,也就開始渾水摸魚。


    瞎子迴到京城還沒歇息兩天呢,就開始忙活了,心底裏一邊罵,實際上一邊聽話的忙活。


    誰讓張山雨的消失,其他人不知道,瞎子是門清的呢?


    指望張山雨死了?


    開什麽玩笑。


    在吳家和霍家的聯合鎮壓下,九門也穩定了下來,不過都是平靜的水麵罷了,實則水麵下的波濤洶湧,大家都是有數的。


    京城這邊,張山雨還是很放心的,畢竟解雨臣的消失,張山雨也是出手了,張山雨掃尾掃的很幹淨,沒讓人摸到解雨臣的尾巴。


    汪家那邊看九門解雨臣消失動亂,加上張山雨沒有出現,行動愈發的不遮掩了,幾乎是表明了,他們要拆分九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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