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靜依、元熙還嶽正陽就起身將晴天送出府外。[.27dzs超多好看小說]靜依一再叮囑,切記要先保證人的安全,再說其它的。

    送走了晴天,三人都到了前廳喝茶。

    “不知王妃打算如何處置那白府尹?”嶽正陽正色道。

    “此事,隻怕是由不得我和元熙了。”靜依笑道。

    “什麽意思?”

    “司畫,你來告訴他!”

    “是!”司畫應道:“迴嶽世子的話,昨日下午,便已經有一股流言在民間如狂風一般,已經迅速地在民間流傳了。估計現在,白相還有那個白府尹,應該都已經聽到了。”

    “什麽流言?”

    “那白府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曾放言道:這封城的主子,是白相!還有,白府尹縱容左山大營的兵士在光天化日之下對王妃出言不敬!”

    嶽正陽不禁愣住了,這話可是有些誇大了,不過似乎的確是有人說過這些話,隻是,貌似說這些話的,不是那白府尹吧?

    靜依笑道:“嶽世子對這流言可有疑問?”

    嶽正陽連忙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這白府尹的確是說了大不敬的話了。”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這小王妃使的計!這是想著要直接將這白相的一隻臂膀給斬了,好安插自己人了?

    嶽正陽看著笑意吟吟地蘇靜依,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上王爺了!

    “元熙,你可想過要安排誰去做這封城的府尹?”

    “嗯。想好了。我暫時安排歐陽家的大公子擔任這封城的府尹。”

    靜依輕笑道:“你倒是會見縫插針!”

    元熙一挑眉道:“自然!否則,豈不是辜負了王妃的一片美意?王妃在那麽多夫人麵前故意與那歐陽少夫人交好,以為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由那歐陽公子來坐這個位子,自是再好不過了。”

    “歐陽家的大公子?可是那歐陽夜?聽聞此人乃是文武全才,特別是擅長斷案之法!此人的確是可堪大用!”嶽正陽又道:“隻是,此人向來狂傲,隻怕沒那麽容易為我所用。”

    “怕什麽?在這個世界上,再狂傲,他也得為他的歐陽家族著想!他可是歐陽家的長子!有些責任,是非他莫屬的!”

    嶽正陽一愣,看向蘇靜依道:

    “弟妹,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後招?”

    靜依搖了搖頭,“沒有。歐陽老先生不管咱們是不是在利用他們,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歐陽世家雖然在封城有些名望,可到底是書香世家,到歐陽公子這一輩,一直是還沒有出什麽品級高一些的官員的,其實,家族已是隱隱有了落敗之勢。眼下,那歐陽老先生是不會放過這次可以重振他歐陽家的機會的。”

    “弟妹果然聰慧!佩服,佩服!”

    “這哪裏是我聰慧?是元熙的手下查到的消息。這幾年歐陽家已是大不如前!雖說銀子是賺了不少。可是一個世家,若是沒有出仕之人支撐,還是撐不起來的。這歐陽大公子本就頗受歐陽老先生的器重,再加上他本身的才華,當上這封城府尹,旁人也說不也什麽來。”

    嶽正陽點點頭,“這樣一來,隻怕那歐陽世家就會徹底地被白、宋、彭三家給排除在外了。妙,妙哇!”

    元熙搖搖頭,“哪有那樣簡單。這個歐陽老先生可是個老狐狸!白石在這裏可是經營了十幾年,網羅了不少的人脈,可是偏偏這歐陽老先生對他是不冷不熱,卻是仍可保一方太平,便可知他的手段了。”

    “不錯。”靜依接話道:“要想讓歐陽家心悅誠服地站在咱們這邊,僅僅靠這些小手段,是行不通的。還是要想個法子徹底地打動歐陽老先生才行。”

    “啟稟王爺、王妃,白相帶了幾名大人,還綁了那白府尹,正在門外候著。”初一來報。

    “來的倒是真快!將人迎到這裏來吧。”

    不一會兒,一幹人等便被引至了前廳。

    白石等人行完禮道:“王爺、王妃、嶽世子,這白山華無意中衝撞了王妃和嶽世子,臣特將人綁了送來交由王爺處置。”

    靜依聽了,眼中滑過一抹精光,這白石還真是狡猾!一個‘無意中衝撞了,就想著免了這白山華的罪過了?哼!笑話,我蘇靜依不出手則矣,一旦出手,就沒打算給你們留退路!

    靜依看了嶽正陽一眼,嶽正陽會意,鼻間重重地哼了一聲,道:“無意?白相還真會說話!一句無意便可饒了這廝對王爺和王妃的不敬之罪了?說什麽這封城是白家的天下!怎麽?白相也以為這是無心之言?”

    白石聽了頓時是心驚不已呀!這嶽世子是德妃的表外甥,難不成是為了晉王,才來了這封城?“嶽世子,卑職並無此意!隻是,這謠傳之說,怎可盡信?”

    “哼

    !謠傳?莫不是白大人也以為本世子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也是假的?若非本世子親眼所見,竟是不知這平王妃的地位在封城竟是如此的低下!堂堂親王的王妃!皇上親賜的平安郡主,竟是被說成是任由白夫人肆意欺淩,而不敢反抗!本世子說的可對?”

    那白相嚇得渾身一顫!“這,嶽世子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怎麽?難道白夫人未對王妃不敬?還是說這白府尹滿街抓一些唱曲之人不是為了封口?”嶽正陽怒道。

    白相嚇得頓時跪倒在地,“王爺,是微臣治家不嚴,以致於讓賤內傷了王妃殿下,還請王爺治罪!”

    靜依笑道:“白相這是何意?本王妃都說過了,無礙。隻是這白府尹當庭辱罵本王妃以及王爺,這等重罪是萬萬不能饒恕的。”

    白石此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怕是這幾人早就串通好了,就等著治這白石的罪呢!

    元熙怒喝一聲:“白山華,你可知罪?”

    那白山華早已是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了,隻是一個勁兒地叫著饒命,求王爺開恩!

    元熙看了白石一眼,“哼!對王妃不敬,便是對皇室不敬,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本王念你是初犯,自即日起,革職查辦!嶽相,此事就由你來辦吧。”

    嶽正陽立馬施禮道:“是!微臣遵旨。”

    白石一聽,懵了!誅九族?革職查辦?嶽相?最讓他震驚的,便是嶽相這兩個字了!

    不僅是白石,其它幾位大人也是看向了平王和嶽正陽。平王這分明就是借著這白山華在敲打白石呀!要知道這白山華隻不過是出言對王妃不敬,便能扣下這樣一頂大帽子下來!你白相的夫人,可是直接對王妃動手了呢!若是這平王哪一日心情不好,計較起來?你白相的腦袋說不定就得搬家呀!

    白石也是想到了這一層,看來,自己的夫人,是保不住了!

    元熙看了眾人的神情,眼中滑過一抹諷刺之意,這才緩緩道:“聖上已經下旨,特派嶽世子來封城擔任本王的武相一職,扶佐本王好好治理這封城。即日上任!”

    白石隻覺得腦子’嗡‘地一聲,震得他半天緩不過神來!自己籌謀了那麽久,原想著是將這宋浩扶上武相之位,再秘密為明王練兵的,想不到,竟是半路上殺來了一個嶽世子!自己豈不是做了白工?

    白石過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封城的府尹若是換,也得抓緊時間換上自己人呐!正想著開口

    保舉一人,便聽元熙又道:“封城府尹一職,由歐陽夜暫代!至於這白山華?”說著,看向了嶽正陽。

    嶽正陽晃了晃手中的玉簫道:“白山華不敬王妃,不敬王爺,已是大罪!王爺,就算是您不誅他九族,可也不能如此輕易地發落!否則,大淵皇室的尊嚴何在?大淵的律法的威嚴何在?還請王爺下令,查抄白山華的府第!”

    白石急道:“不可!”

    “哦?為何不可?”元熙問道,“莫非是白相認為本王處置地太輕了?既如此,便全家都貶為奴籍吧!”

    白石一聽,目瞪口呆!這一句’不可,竟是換了更重的責罰!其它人嚇得也是不敢再為這白山華求情了。

    嶽正陽嘴角微揚,“王爺,至於這查抄之事,還是交由新上任的歐陽夜大人與卑職同往吧!”

    “也好!你初來封城,對這封城也不甚熟悉,關於這白山華的案子,便由歐陽夜與你共同主理吧。”

    “是!卑職即刻前往!”

    嶽正陽說完,便直接出了平王府,元熙早已將可以調動平王侍衛的令牌交給了他。現在他自然是想著先逞一逞威風,好給這封城的武將,留下一個‘好’印象了!

    白山華被人直接拖了下去,押入了大牢。白石直到出了平王府,也沒緩過神兒來!這嶽世子怎麽好端端地到了封城來做武相?他可是堂堂嶽王府的世子呀?以後是要承襲王位的!還有,這嶽正陽怎麽就想起來了要抄家呢?偏偏他行動還如此的迅速!隻怕那白山華府中的金銀珠寶,這一次,都得入了平王的府庫了!還有,自己的夫人要如何處置?她可是封城的名門望族!若是一個處置不當,隻怕會動了自己在封城的根基!可是自己若是不處置她,隻怕自己的腦袋就得隨時拴在褲腰帶上了。

    白石正在為這些事情傷神,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才隻是個開始,真正讓他膽戰心驚的,還沒開始呢!

    白石迴府後,直奔書房,召來了自己的幾個幕僚商議了半夜,才算是有了結果。

    次日一早,這白夫人的院子裏,便傳來一聲尖叫!原來這白夫人竟是上吊自盡了!

    白石等人趕過去時,那白夫人的身上早已是沒了半點的熱乎氣兒!白石的女兒白櫻看到自己母親的枕邊放了一封信,便拿過來交給了白石。

    原來竟是一封遺書!這白夫人在遺書中說,自己犯下了大錯,竟然對王妃不敬!雖是王妃未加責怪,隻

    是自己思來想去,總覺得忐忑難安,又恐因己錯而禍及全府,故而選擇自盡,以死謝罪!

    這消息一傳出去,這白夫人的娘家自然是要有人來吊唁的,這白夫人的娘家可不是別人,正是付家!這白夫人與歐陽家的大少夫人付無雙,是姑侄關係。這付氏是付無雙的親姑姑!這付氏一族,在封城雖是比不上這四大家族顯赫,可也是名門望族,世代居於封城,可謂是根深蒂固!

    這付家的人見自己的親人自盡,自然是傷心欲絕!

    這白夫人死後的第二日,這封城便有流言傳出,說是王妃狠毒,不過是稍稍衝撞了王妃,便被逼致死!

    靜依雖在王府,可也是聽到了這樣的傳言。

    海棠憂心忡忡道:“王妃,您趕緊想個法子呀!這樣下去,隻怕您的名聲可就是毀了。萬一再傳到京裏去,那您可是要受罰的呀!”

    何嬤嬤也是擔心道:“是呀!這皇上本就不待見王爺,現在又見您犯了錯,更加地不高興了。隻怕定是會發做於您的。”

    海棠急得在屋子裏轉著:“還不止如此呢!皇後乃一國之母,又是王爺的嫡母,若是她大加斥責,那王妃,您的聲譽,可就是真的要受損了!”

    靜依笑道:“是呀!這白府與京城的護國公府同出一脈,皇後會為白家出頭,也是極有可能的。隻是,你們放心,這消息一時半會兒還傳不到京裏去!”

    “那您就坐視不理了?要知道您本就年幼,再加上是剛來封城,此事若是處理不好,隻怕這封城的夫人小姐們,看您的眼神都是要不對了呢。”

    靜依淡淡一笑,“無妨!我自是有法子的。你們無需多言了。再說了,那日那白夫人對我動手,那些夫人小姐們可是都瞧見了呢,她們心中都是有數呢!”

    靜依說完,又道:“海棠,去幫我挑一件素些的衣服,我要去吊唁這白夫人。也好看看這白大人的戲要如何演下去呢?”

    “王妃,您真要去白府?”

    “這是自然,不止我要去,王爺也是要一起去呢。”

    靜依和元熙二人上了馬車,便緩緩地向白府駛去。

    “元熙,你可都是安排好了?”

    “放心!依依,今日要請你看出好戲!”

    “哦?可否先透露一二?”

    元熙搖了搖頭,神秘地一笑,“不急!依依,你說這付家的人會不會因為這白夫人的死,而從這湖底冒

    出來?”

    “不會!不過就是一個已經出嫁二十年的小姐,付家的人,不會輕易出手的。”

    元熙點點頭,“那便好!總得讓我喘口氣兒!這付無雙,你看著如何?”

    “還不錯!識大體!是個聰明人!”

    元熙輕輕一笑,將靜依攬入懷中道:“能得到你的誇讚的人,還真是不多呢?”

    靜依淡笑道:“這個白石還真是聰明,居然可是偽造出一封遺書來?不過,那遺書的破綻,歐陽夜應該能夠看出來吧?要不然,咱們不是還得再費上一番心思?”

    “哈哈,你放心!歐陽夜以斷案如神而聞名,而且還是軟硬不吃!我曾聞他在十歲時,便可斷出一個人是自殺還是他殺!可見此人心思之細膩,思慮之周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讓他來做這個封城的府尹了。”

    靜依點了點頭,“這歐陽家,倒是人才輩出呀!先前見過的那歐陽信,便下得一手好棋,而且對詩詞歌賦一類,也是頗有研究,看來,這歐陽老先生可是在這幾個孩子身上,頃進了不少的心力呀!”

    “你還未見過這歐陽夜吧?”

    靜依搖了搖頭,“沒有!不過,聽人提起過。說歐陽家三位公子,皆是相貌英俊、一表人才!特別是這個歐陽夜,自小便被稱為神童!聽說十歲便中了秀才!可謂是歐陽家的驕傲呀。”

    “不錯!咱們今日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這個歐陽夜到底是否真如傳言那般聰明!也好好看看,此人,究竟能不能為我所用!”

    靜依笑了笑,“元熙,待會兒去了白府,你說,他們看到我,會不會想殺了我?”

    元熙聽了一挑眉,“有可能!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些,還是不要離我的左右為好。”

    靜依低低笑了兩聲,“你還真能唬人!”說完,清了清嗓子,“快到了吧?咱們先醞釀一下情緒吧!總不能人家死了人,咱們還滿麵笑容的去吊唁!”

    元熙點了點頭,“有道理。我倒是知道一個可以讓人很快便可以醞釀出情緒的法子來。咱們試試?”

    靜依看他說的一本正經,便點了頭,好奇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這樣,咱們先慢慢地閉上眼睛,然後想一些有關自己的事。”

    “有關自己的事?”靜依閉了眼,喃喃道,“有關自己的什麽事?總不能是開心的事吧!再說了,嗚!”

    話沒說完,便被兩

    瓣軟軟地東西給堵了過來。

    元熙輕輕地吸吮著靜依的唇瓣,兩人都閉著眼睛,就這樣由開始地淺吻,慢慢地變為了兩人舌尖的糾纏。“嗯!”靜依不由得輕吟出聲,這更加刺激了元熙。

    元熙一把將她放到自己的懷中躺下,急切地啃咬著靜依的唇瓣。靜依的腦子現在早已是成了一團漿糊!哪裏還想得起什麽吊唁之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元熙才離開了靜依的唇瓣。靜依的臉紅撲撲地,還沒從剛才的激吻中緩過神來。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元熙。那長長的睫毛,漆黑的眸子,朦朧的眼神,還有那滿麵含春的羞怯樣子,差點兒讓元熙崩潰了!

    元熙急忙轉了頭,不再看她,手卻仍是不舍得將她放開,隻是調侃道:“你要是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介意提前讓你洞房!”

    靜依臉一紅,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他的懷裏呢!趕忙坐直了身子,重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和衣裳,嗔怪道:“你怎麽又耍賴?早知道以後就再也不信你的話了?”

    說完,用手指輕輕地摸了一下自己略顯紅腫的嘴唇道:“現在怎麽辦?難道要我這幅樣子下車?”

    元熙聽了,卻是一挑眉,見他竟是從一旁的暗閣裏,拿出了一盒水粉道:“來幫你擦上一些,這樣就不看出臉紅了。至於嘴唇嗎?”

    元熙細看了兩眼,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弄?要不我再幫你咬迴去?”

    靜依一聽,臉更紅了,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兒嗎?總是這幅樣子!懶得理你!”說完,便從他的手中搶過了那盒水粉,自顧自地擦了起來。

    元熙傻笑了兩聲,也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為自己妝扮。

    很快,到了白府門口。白石等人早已是迎了出來,跪道:“恭迎平王殿下,平王妃殿下!”

    元熙下了馬車,用手輕扶了靜依下來。“免禮吧!”

    眾人起身,便閃至兩側,由白石在前引著,進了白府的中門,直到了靈堂。

    元熙和靜依因為是王爺和王妃之尊,而這白夫人隻不過是個三品的誥命夫人,又不是他二人的長輩,所以吊唁自是不必行禮的。

    吊唁過後,二人便被白石引去大廳。

    一進大廳,廳內早已聚集了不少的夫人小姐,見王爺和王妃來了,不由得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這平王來了,要知道這平王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呢!而

    且還是王爺之尊,是這封城的主子呢!怒的是,這大廳裏麵有不少付家的人,對這個逼死自己親人的人,如何能不恨?不怒?

    二人在主座坐了,靜依掃視了一眼,見付無雙也在!

    “原來付姐姐也來了!”

    付無雙趕忙施了禮道:“迴王妃的話,這過世的白夫人,是臣妾的姑姑。”

    靜依聞言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她們的關係,不過是想著讓她們自己說出來罷了。

    付無雙是付家的嫡長女,她身後站了兩名女子,雖是穿了孝衣,可是仍是能看到孝衣裏邊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從布料上來看,這二人的身分似乎不是很高。

    “你身後的這兩位可也是付家的姑娘?”靜依輕聲問道。

    “迴王妃的話,這二人是臣妾娘家的庶妹。”

    靜依點了點頭,果然!

    那二人聽到王妃問及她們,便站出來道:“民女付青(付圓)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

    靜依的眉尾處微微上揚,這兩個丫頭還真是會見縫插針呀!這嬌滴滴地聲音,這是想著引起身邊這位爺的注意的吧?靜依輕道:“起來吧。”說完,轉頭看了元熙一眼,見他正是眼觀鼻,鼻觀心,壓根兒就沒聽到兩位姑娘說話似的!

    靜依心中暗暗發笑,可憐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隻怕是芳心又要碎落一地了。

    這付家的二位小姐站直了身,微抬了頭,卻是向著平王的方向看了去。隻盼著這平王能瞧她們一眼,說不定,這平王就會將她們給收進王府了呢!

    這二人的心思如何瞞得過靜依的眼睛?靜依看她二人一直向元熙的方向瞟,心知這兩人是打了要進王府做侍妾的心思了。哼!靜依不動聲色道:“兩位姑娘今年年芳幾何呀?”

    “迴王妃的話,民女付青,今年十六。”

    “迴王妃的話,民女付圓,今年十五。”

    靜依點了點頭,“說起來,二位姑娘比本王妃還要長上一兩歲呢。”

    這姐妹二人聽了,才又偷偷地看向靜依。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嫁入王府的心思便消了一半兒!這王妃的樣貌,那可真是沉魚落雁之容了!而且舉手投足,都是說不出華貴大氣,處處透著雍容的氣度!這哪裏是她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庶女所能及的?

    靜依看到她二人臉上露出的失望和沮喪之色,滿意地彎了彎嘴角,不再說話

    。

    這大廳內一時之間,倒是極為安靜,甚至是有些安靜地有些詭異了!

    不多時,便見有一位夫人一位小姐匆匆地向著大廳而來。

    還未進大廳,便聽見了二人的說話聲。“母親,你說外麵傳的都是真的?這白夫人真是平王妃逼死的?”

    那位夫人撇了嘴道:“誰知道呢?反正人已經死了!總之這平王妃的名聲算是毀了!其實呀,這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兒!說不定,那王爺一怒之下,就會!”

    說到一半,那位夫人便驚恐地用手捂了嘴!僵在原地,不敢動了!

    而她身邊的那位小姐,則是看著平王那俊美的容貌,癡地移不開眼睛了!

    “這位夫人的話還未說完吧?那王爺一怒之下,就會如何呢?”靜依略帶了絲笑意的語氣中,卻是讓人聽了渾身如置於冰窖之中一般,冷的都是忍不住地哆嗦了起來。

    那位夫人趕忙拉了身邊的姑娘,跪下道:“臣妾該死!臣妾不該妄議王妃!還請王妃恕罪!”

    “夫人不過是直言罷了,何罪之有?”說完,靜依轉頭看向元熙道:“你可是聽到了?人家說是我逼死了白夫人呢?現在你也聽到了,隻是不知,王爺您一怒之下,會如何呢?”

    那位夫人和小姐聽了,是嚇得渾身直顫,那小姑娘更是跪都跪不穩,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元熙被靜依叫得一迴神,便先看到了這位小姐失態的一幕,眉頭緊皺道:“如此不注重儀態,是哪家的小姐?簡直是沒、半點禮儀規矩也不懂!還不滾下去!”

    那位小姐一聽,眼睛直直地看向平王!見他看向自己時,那眼中所透露的,全是鄙夷和不屑!這小姑娘也不知是被平王嚇的,還是被他這眼神給傷的,竟是一翻白眼兒,暈了過去!

    這邊兒大廳內正是手忙腳亂,又是請大夫,又是請罪的。外麵便見初一來到了大廳,朗聲報道:“啟稟王爺!封城府尹歐陽夜接到有人報案說是這白相的夫人並非自盡,而是被人謀害。現在歐陽大人已經到了靈堂前。卑職特來請王爺和王妃過去。”

    “什麽?”靜依故意驚叫道:“你說這白夫人是被人謀害的?”

    “迴王妃的話,是有人到封城的府衙報的案。歐陽大人正在細查!”

    元熙拉了靜依的手道:“既如此,那便去看一看吧。”

    二人前腳走,這廳內的眾人也都在後麵跟著去了!這白夫人被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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