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平南候府。

    靜依正在跟海棠一起作著女紅,便見柳杏兒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還一臉焦急道:“小姐!不好了。小姐,您快去看看吧。您的嫁衣!”

    海棠聽了一驚,趕忙說道:“可是嫁衣出了什麽事?小姐,快走。”

    靜依在幾人的陪同下去了小庫房,見那已經繡好的嫁衣,竟是被剪的七零八落,早沒了樣子。

    海棠急道:“這可如何是好?再過幾日小姐便要出嫁了,這沒了嫁衣,這,這可怎麽是好?”

    而已經收到消息的顧氏已經趕了來,看到那被剪的嫁衣,心中一急,險些背過氣去!

    “這是怎麽迴事?好端端地,怎麽會被毀了?”顧氏厲聲道。

    柳杏兒忙跪了道:“迴稟夫人,昨日奴婢來看時,還是好好的,隻不過是一夜,奴婢等也不知是怎麽迴事?”

    “何嬤嬤,趕快把丫環們都招到一起,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毀了小姐的嫁衣!”

    “不用問了。”靜依緩緩開口道。隻見她臉上並無太過焦急之色,而是看向顧氏道:“母親,此事不用查了。”

    “為何不查?”顧問反問道。

    還未等靜依迴答,便見司琴進來道:“小姐,屬下去看了,那個柳荷不見了。她所有的東西也都不見了。看來,是昨晚上走的。”

    “什麽?”顧氏驚道:“你是說,這是柳荷那個丫頭做的?”

    司琴點點頭道:“這兩日,那個柳荷有事兒沒事兒的,總往小庫房這兒瞧,小姐看到後,便讓屬下盯著她些。昨晚,她趁何嬤嬤用飯時,給何嬤嬤下了藥,然後偷了小庫房的鑰匙,悄悄地潛進了小庫房,將這嫁衣給毀了。她本來還想著再毀其它的東西。屬下刻意做出了一些響聲,那柳荷便趕忙地跑了。”

    顧氏有些迷惑了,看著司琴道:“你既然看到她毀了,為何不加以阻攔?反而任其毀之?”

    司琴看了靜依一眼道:“這是小姐的吩咐。屬下隻是奉命辦事。”

    顧氏看向靜依,見靜依衝她使了個眼色,顧氏明白過來,便遣退了眾人,才問道:“依依,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靜依卻是略搖了搖頭,“隻怕還要等司畫迴來才會真相大白,現在我隻是猜測。也許,司畫帶迴來的消息,會證實我的猜測。”

    靜依道:“母親,先去正屋坐吧。”

    說完,便挽了顧氏的胳膊到了正屋。

    不多時,那司畫便迴來了。

    “小姐,您所料不差,她昨晚果然是偷偷行動了,我在後半夜換了司琴,發現她收拾好了一些細軟,在後門處,有一黑衣人正等著她,帶著她越牆而去!”司畫迴道。

    靜依點了點頭,“她所去的方向是護城河吧?”

    “迴小姐,正是!那柳荷被那黑衣人一刀斃命,然後將其屍身,拋進了護城河。黑衣人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靜依淡淡一笑,“可是去了那百合宮的方向?”

    “迴小姐,正是!”司畫迴道。

    顧氏一怔,“百合宮?那不是那小公主李靜的宮裏?”

    靜依看向顧氏道:“母親,不要小看這個小公主,她的心可是狠著呢!她暗害我,也不是一兩次了。總之,以後咱們大家都小心些,離她遠一些就是了。”

    顧氏卻是搖頭道:“不過才多大個孩子!心思竟然如此惡毒!”猛地,顧氏又急道:“依依,你的嫁衣終是被毀了,這可如何是好?”

    靜依笑道:“母親莫急!她毀掉的的確是嫁衣,不過,卻不是我的。是我讓司琴去姐姐以前住的院子裏拿來的。反正她已經進了宮,是再也用不到了。”

    顧氏這才長舒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幸虧你們發現了那丫頭不對勁,否則,隻怕你的婚事就真的成了一場笑話了。”

    靜依笑道:“母親,既已無事了。咱們還是要佯裝嫁衣被毀,讓那人高興幾日,也好放鬆了對咱們的注意。”

    顧氏點頭道:“不錯!的確是應該如此。此事,你就莫管了。我自會想安排的。”

    說完,顧氏便迴了自己院子,吩咐劉嬤嬤等人在京城大張旗鼓的找繡娘,說是婚期太緊,有些繡活兒,自己府中的下人做不過來。

    而百合宮中,李靜聽完了黑衣人的匯報,本就正在那裏暗自得意,後來又聽聞那平南候府正在滿城的找繡娘!李靜不屑地一笑,哼!一件嫁衣,若是普通百姓家還罷了,大不了,隻著紅衫便是!可是蘇靜依不同呀!她可是平安郡主,嫁的,又是剛剛封王的平王!她的嫁衣若是太過寒酸了,隻怕會是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吧!再者說了,做為王妃的嫁衣,那可是有規製的,若是不按規製,隻怕就不止是成為笑柄了,弄不好,會治她一個蔑視皇族之罪!

    哼!李靜恨恨地想著,大戶人家的女子的嫁衣還要準備

    幾個月,更何況是蘇靜依的了?別說繡活兒了,就是那嫁衣上麵的那些個點綴,裝飾,隻怕也是一時湊不齊,做不出來的!找繡娘?隻怕是將京城的繡娘都找了去,也是無濟於事了!蘇靜依再過幾日,你便要出嫁了,用幾日的功夫來做一件王妃應當穿的嫁衣?哼!簡直是做夢!

    李靜得意的笑了笑,你們大婚那日,我定會想法子,讓父皇也前去觀禮的,我倒要瞧瞧,皇上瞧見你不恪守規製,會如何地罰你!

    顧氏在花廳裏時不時地向外張望著,一旁的劉嬤嬤笑道:“夫人別急!現在時辰還早呢!”

    顧氏看了一旁的靜依一眼,見她倒是麵色平靜,雙手平放在膝上,毫無焦急之色,暗道這女兒倒真是穩重,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兒,隻怕是早就心焦了,心中定會忐忑不安,這男方對自己是否在意,取決於所送的聘禮到底貴重不貴重,

    顧氏輕道:“依依呀,你的嫁衣可是做好了?”

    靜依一愣,看向身邊的海棠,海棠忙道:“迴夫人,小姐的嫁衣還有一些繡活兒沒有做好。現在已經請了兩名上好的繡娘來做了,估計明日就會好了。”

    顧氏有些憂心道:“這嫁衣可是一定要仔細了。既要趕工做出來,手工也不能差了。海棠是老人兒了,你可是要多上些心。27dzs[愛去小說網]”

    “是!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催著的。”

    顧氏點了點頭,又向外張望了一眼,小聲嘀咕道:“怎麽還不來?也不知道這平王會讓誰來送聘禮。”

    靜依雖是聽見了,卻也隻是低頭不語,畢竟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靜依想著,按說,依照這個時代的習俗,自然是要按六禮來辦的。所謂‘六禮’指的便是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六迎親。隻是她與元熙是皇上賜婚,所有的程序雖然是還要走完的,可是時間卻是緊了不少。這過才短短數日,已是到了納征。而至於這最後的請期,因是賜婚,便也免了。

    靜依此時,也多多少少是有些擔心的,她並不是擔心元熙送的東西少,恰恰相反,她是擔心元熙送的東西太多!怕惹人關注,這對元熙來說,可並不是什麽好事!

    靜依看了顧氏一眼,輕問:“母親,你說表哥若是成親,也是要如此嗎?”

    “這是自然!哪家的孩子成婚不是如此?”說完,顧氏的臉色又是難看了些,“公主下嫁,隻怕你

    舅母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吧?”

    靜依笑道:“母親多慮了!那雪姬公主就是身分再尊貴,也不是咱們大淵的公主!如今表哥尚公主,也不過是外麵的人說起來好聽些罷了!說起來,是尚了一名公主,可到底是小國的公主,在這裏的真正的地位還比不上郡主的地位高呢!實際上,她也是要遵從咱們大淵的禮節做人行事才是!否則,豈不是丟了她們北梁的臉麵?”

    顧氏聽了轉臉一笑,“不錯!有道理!隻是你舅母這個人是個實心眼兒的。我隻是怕她對這個公主太過畢恭畢敬了!”

    靜依走至顧氏身旁,低聲道:“母親放心,舅母就算是態度恭敬,可也得表哥依她才是呀!而且表哥所在的地方,又是北疆!說句大不敬的話,那北疆,誰還能比得過舅舅大?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主,還能如何?”

    顧氏一聽,也是在理!畢竟有自己的哥哥和侄子在呢,哪能真讓嫂嫂受了委屈?

    靜依見顧氏的神情鬆了下來,又道:“母親,您別多想了,那公主的車駕定然是行駛較緩,估計等到了我成婚之時,隻怕他們也未必到得了北疆。母親若是不放心,就再讓人送封書信過去,不就成了。”

    顧氏點點頭,“等迴頭,我就寫封信給你舅母,說起來,你舅母自嫁給你舅舅後,也極少過些安定日子。也就在京城這幾年,還勉強說的過去!現在你表姐成了英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隻剩下三個兒子的婚事了,你舅母也是放心多了。”

    靜依雙手握了空拳在顧氏的肩上輕輕地捶著,“母親,怎麽不見祖父和父親呢?”

    “他們在外書房呢。得到信兒比咱們還早呢。你祖父這兩日也是特別地高興,這些日子平王三不五時地就來府裏座座,把你祖父哄的,跟什麽似的?”

    靜依笑道:“他那樣的人,也會哄老人開心嗎?”

    顧氏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依依呀,我看這個平王還不錯!應當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你父親對他的評價倒是頗高!”

    靜依笑道:“父親對所有打過仗的人評價都不低。”

    這句話可是把顧氏給逗樂了,竟也是點著頭道:“不錯!你父親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便是上戰場打仗了!”

    兩人正樂著,便見蘇明大踏步地進來了,施了禮道:“給母親請安!”

    顧氏笑笑,問道:“如何了?可是出來了?”

    蘇明笑道:“是

    呀!聽說是從宮裏抬出來的。看樣子,這聘禮應是淑妃娘娘準備的。”

    “哦?”顧氏有些不解道:“這些事,不都應是由內侍省操辦的嗎?”

    蘇明道:“母親說的沒錯。隻不過,我聽說明王大婚時,也是由內侍省置辦的,可是皇後又在裏麵貼了不少的銀子,想來,是想著讓明王與眾不同些吧。”

    顧氏點點頭,“你的意思,是這淑妃,也在裏麵添了銀子?”

    “應該是吧。兒子也隻是道聽途說來的,作不得數的,親王大婚,宮裏都是有定製的,若是超了的,自然就是淑妃娘娘貼了銀子,若是沒有,便是隻按照定製走了。”

    顧氏點了頭,道:“說起來,這淑妃若是添銀子,倒也正常,畢竟她身邊隻有這平王一個養子。以後,還是得指望著他呢。”

    靜依卻是沉默不語。淑妃?這個人看起來倒是還不錯!最起碼那天在勤政殿見她時,她倒是一直是向著元熙說話的。隻是看她的樣子,確實是身體不佳,難怪皇上會下旨讓她一人靜養,不許旁的人前去打擾。

    隻是明明是已經失寵了,卻還能得到皇上這樣的關照,難道隻是因為她與那已逝的麗妃長的太像了?靜依略搖了搖頭,最是無情帝王家!若皇上真有這樣癡情,當年就不會娶了那麽多的妃子,來徒惹那麗妃傷心了。反過來說,若不是因為皇上對麗妃心有愧疚,以至獨寵麗妃,隻怕麗妃也不會那麽年輕,便英年早逝了。

    這邊靜依正出著神,便聽有人來報,說是內侍省派人來了,已是將聘禮抬到了府門前了。

    眾人都親迎了出去,那邊兒已是進了中門。而老太爺和蘇偉也都是一並到了。

    內侍省的人遞過禮單,又稍坐了片刻,飲了盞茶,又命人抬了顧氏一早準備好的迴禮,便告辭了。

    而蘇偉看了禮單後,竟是歎道:“想不到平王竟是好大的手筆!”

    海棠數了數那些箱籠,笑道:“天哪!小姐,足足有二十多抬呢!”

    劉嬤嬤則是笑道:“瞧瞧,還有一對如此漂亮的梅花鹿、還有一對活雁呢!”

    顧氏已是笑的合不攏嘴了。“好!好!看來,這平王還是在意咱們依依的。”

    靜依被顧氏這話說的臉一紅。正要開口說話,便聽門房的小廝來報,說是平王派人來了。

    眾人有些疑惑了,這不剛剛內侍省的人才走了?怎麽又派人來了?

    正想著

    ,那初一已是帶了人,抬著箱子到了花廳了。(.27dzs</a>愛去小說網)

    初一行過禮後,朗聲道:“這些個小玩意兒,是我家主子送與王妃賞玩的。主子交待了,這些東西,一不算作聘禮之中,二不必迴禮,三由王妃自行處置。”

    說完,便遞上了禮單,又命人將箱籠全部打開了。

    兩位婢女,抬了一個小型的箱子到蘇靜依跟前打開,這一打開,可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隻見這裏麵是一整套的鳳冠霞帔!隻見兩名婢女先是一人取出了那新娘所戴的鳳冠,隻見最前沿上全是采用了圓潤飽滿的大粒珍珠,而兩側則是有長達一尺的金流蘇垂下,整個鳳冠都是由金、銀打造,除了最前沿兒上的珍珠,那鳳冠上還鑲了紅寶石不下十幾顆!而海棠細說了,驚叫道:“小姐!這上麵竟是鑲了十八顆紅寶石,兩側各九個,這是取九九歸一之意呢!”

    靜依仍是看著這鳳冠,並未有所動作,另一位婢女取出了新娘出嫁必戴的項圈,天官鎖,也是由赤金打造!

    一旁的顧氏歎道:“這平王,想得也太過周到了些吧?”

    兩名婢女將鳳冠和天官鎖取出後,另有兩名婢女上來,一人捧起了那大紅色的嫁衣,上麵點綴了數不清的珍珠寶石!上麵所繡的牡丹圖,那花蕊處皆是用金絲線所繡成!整套嫁衣看起來華貴無比,端的是貴氣大方,奢華瑰麗!而另一婢女,則是捧起了一雙紅色的上麵繡有蝶戲牡丹的繡鞋。那鞋麵上,同樣是點綴了珍珠和寶石。僅這雙鞋子,其造價便應是著實不菲了,靜依心中暗暗估計,起碼也在五百兩銀子以上吧。

    靜依一一掠過四名婢女所捧的全套嫁衣,看向一旁的初一。

    初一笑道:“主子還交待了,旁的東西您可以賞人,唯這套嫁衣可是他千辛萬苦才得來的,隻希望成婚時,您一定要穿上!”說罷,笑嘻嘻地看向身旁的一位小廝,從其手中接過一個小匣子,親手捧到了靜依麵前。

    “主子交待了,這裏麵的東西是他的全部家當了。讓您晚上一人獨自再看。主子還說,知道您向來大方,隻是別把他的家底兒都給散出去做善事了就成!”

    靜依聞言失笑道:“這是你們主子親口說的?”

    “迴王妃,是的!現在東西奴才等已經全都送來了,就不再打擾

    了。奴才等告退了。”說完,便引了眾人,全部出了平南候府。

    靜依呆呆地看著又被放迴到箱籠中的嫁衣!還真是奢華無比!這個元熙,自己都已經囑咐他多次了,莫要太過惹眼,可他竟是偏不聽,真是讓人又氣又沒辦法!

    眾人震驚過後,便忙命人將東西抬去了庫房。蘇偉道:“既是那平王送與依依的,就算作是依依的陪嫁,一並抬過去吧。”

    顧氏點了點頭,“是!妾身也是這樣想的。”

    次日,眾人正在忙碌時,外麵又有人報,說是平王得了兩隻稀罕物,特送來給王妃的。

    靜依到了花園內一看,不禁樂了,哪裏是什麽稀罕物,不過是兩隻孔雀罷了。靜依看到那兩隻孔雀一臉高傲的樣子,便覺得十分的不舒服!轉身竟是去了一旁的籠子,將那貓兒給抱了出來。因為蘇偉不放心這隻小白虎,一再堅持,將這小白虎養在了後花園裏。

    這貓兒已是比初來時長大了不少。靜依也隻能是抱一會兒,否則時間長了,胳膊便會酸痛了。

    靜依抱了貓兒圍著那籠中的兩隻孔雀轉了轉,那孔雀似是對靜依懷中的這隻貓兒並不畏懼,反而還有些不屑地神色!靜依呆了!這孔雀也跟某些人似的,會輕視人不成?

    靜依將那貓兒放到了地上,輕道:“你自己玩兒吧,不許搗亂!否則,看我怎麽罰你。”

    那貓兒一到地上,便對著靜依做了一個好萌的樣子,似是在說,放心吧,主人,我保證乖乖的。

    靜依在院子裏曬了會兒太陽,那貓兒也不亂跑就窩在她的腳邊。

    司琴過來道:“小姐,您要的東西晴天公子送過來了。”

    靜依聽了,眼睛一亮,“走走走,快去瞧瞧。”說完,便往花園門口跑。

    靜依見到晴天,急道:“晴天哥哥,我要的東西呢?”

    晴天自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子,交給了靜依,挑眉道:“這次,是想著整誰了?”

    靜依卻是一臉無辜道:“晴天哥哥,我這樣善良的人,哪裏會有那些個壞心思?我隻是要懲治一下壞人,替好人出口氣!”

    晴天撇了撇嘴,終是沒有說什麽,一轉頭看到了那元熙命人送來的一對兒玉如意,輕嗤了一聲,轉身走了。

    靜依一臉納悶,喃喃道:“這是怎麽了?誰又惹他了?”

    一旁的司琴和司畫則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

    不知道。笑話!她們可不會告訴小姐,這晴天公子對她有意,小姐自己不開竊,可怨不得旁人!她們雖是看出來了,可是貌似沒有在這方麵提醒小姐的必要吧!

    靜依將東西交給了司琴,又對著她低語了幾句,那司琴的嘴角不停地抽著,卻是強忍著沒笑出來。小姐,還真是特別呀!

    柳杏兒進了院子,便喊道:“小姐!小姐,那兩隻孔雀,那兩隻孔雀被您的貓兒給咬死了。”

    “呃?咬死了?”靜依不解道:“不是在籠子裏嗎?”

    “小姐,那兩隻孔雀是在籠子裏,可是您的貓兒在籠子邊兒上,趁它們不注意,一口將那孔雀的腿給叼住了,然後,便咬死了。”柳杏兒有些怯怯道。

    靜依臉上卻是波瀾不驚道:“兩隻都死了?”

    柳杏兒點了點頭。

    靜依想了想道:“那貓兒呢?”

    “已經被幾個護衛給關到籠子裏了。”

    “知道了,那便讓廚房將那兩隻孔雀給烤了,給貓兒作晚餐吧。”

    “啊?”柳杏兒有些腦子轉不過彎兒來了,“小姐!那可是兩隻孔雀呀!那麽漂亮的鳥,而且還是平王送來的,您就這樣狠心?不怕平王責怪嗎?”

    靜依卻是一臉無所謂道:“怕什麽?既是送與我了,便是我的了。如何處置,自是由我說了算!好了,別磨蹭了,快去吧。”

    柳杏兒一臉可惜地去了廚房,嘴裏還念叨著,“小姐為什麽不喜歡那麽漂亮的孔雀,卻是喜歡一隻虎呢?不明白!”

    而平王府,平王正在書房看書,初一急匆匆地跑來:“王爺,蘇小姐說她的貓兒餓了,所以把淑妃賞的兩隻孔雀命人殺了,烤來吃了。”

    不想那平王卻是,頭抬也不抬道:“知道了,問問她,那隻貓兒吃不吃的飽?味道可還滿意,若是喜歡,再進宮跟淑妃要兩隻給它吃。”

    初一一呆,無語了。

    轉眼便已是到了二人大婚之日。

    將近傍晚時,靜依已是穿好了嫁衣,顧氏正在一旁看著喜婆給她梳著頭,口裏還念念有詞的。可是顧氏卻是想起了以前自己給女兒梳頭的場景,不由得鼻子一酸,竟是想著要落下淚來。一旁的劉嬤嬤見了,連忙勸道:“夫人,這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先哭了。”

    顧氏點了點頭,自是明白這劉嬤嬤說的是哭嫁,這哭嫁須由新娘子先哭,而且是哭的越大聲越好。顧氏看著頭梳

    的差不多了,顧氏忙起身接了鳳冠道:“我來!”

    說完,便親手將那鳳冠戴在了靜依的頭上。

    靜依自銅鏡中看著一身喜氣的自己,不由得感歎,才十四,便要嫁人了麽?

    外麵蘇明和蘇清二人掀了簾子進來,道:“如何了?外麵已經催了好幾趟了?”

    蘇清上前看著自己的妹妹,笑道:“瞧瞧,咱們的小依依也要嫁人了!放眼京城,誰能比得過咱們的依依漂亮?”

    蘇明笑道:“就是!依依平日裏不喜打扮,今天這一打扮,簡直是靚麗地讓人睜不開眼睛了!”

    靜依笑道:“二哥說的是我的這身行頭,還是說的我的模樣呢?”

    蘇清聽了哈哈大笑,而顧氏也被這靜依的話給逗樂了。

    蘇清笑罷,“母親,差不多了吧。再等下去,隻怕是會誤了吉時!”

    顧氏點了點頭,道:“走吧。”

    靜依起身,對著顧氏行了三拜九叩禮,想到,自這以後,再也不能在母親身旁撒嬌,再不能承歡膝下,靜依的眼眶一紅,哭道:“母親,以後女兒不在您身邊,您可要好好保重!”

    顧氏的眼淚早已滑了下來,道:“好孩子!你放心!”

    靜依一聽顧氏哭了,心中對母親的不舍更加地濃烈了,眼淚竟是嘩嘩地掉了下來。一旁的喜婆看了,忙勸道:“喲,新娘子,這哭嫁,隻要哭上幾聲便是了。可莫是要再哭了!瞧瞧,快過來,趕緊地給新娘子再補補妝!”

    劉嬤嬤也抹了把淚道:“夫人,您還是別哭了,否則小姐這樣子,隻怕是真的要誤了吉時了。”

    那喜婆看靜依的妝補好了,便道:“快,大公子快背上新娘子,咱們上花轎了!”

    經這喜婆一喊,這氣氛便熱鬧了起來!

    蘇清背著靜依上了花轎,元熙身邊的楊海朋,便大叫道:“新娘子上轎嘍!迴府嘍!”

    頓時,那叫喊聲和鞭炮聲,能響徹天際一般,喜慶的氣氛迅速地在整個京城蔓延開來。

    出了候府,便有不少的百姓們在路兩邊觀禮,還時不時地有人喊道:“平安郡主大喜!平王殿下大喜!”

    跟在轎後的靜依的婢女們,則是一臉的驕傲!這便是她們的小姐,這陣勢,哪個小姐出嫁會有?不說小姐們了,就是公主隻怕也是沒有的。

    百姓們感念靜依和平王的恩德,雖然皇上沒有厚賞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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