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依隻覺得眼前一黑,元熙覆上了她的唇,靜依隻感覺到唇畔傳來一種滾燙!整個人都傻掉了!

    元熙輕輕地吸吮著靜依柔軟的唇瓣,她的唇軟軟的,甜甜的,元熙本來隻是打算隻親一下,可是沒想到,一碰上那柔軟的雙唇,竟是再也移不開了,滿腦子的氣憤、嫉妒都成了空白!

    半晌靜依才迴過神來,眨了眨眼,雙手將元熙用力一推!

    元熙被她猛地一推,也恢複了理智。(.27dzs</a>無彈窗廣告)看靜依紅的欲滴出血的臉頰,自己的臉也有些微微發燙了。

    靜依看了他一眼,以又氣又羞,一跺腳就要走,元熙緊忙上前一把拉住了。

    “依依,你別走!我,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好。是我太衝動了。”元熙紅著臉解釋道。

    可是靜依哪裏肯聽,甩開了他的手臂,低了頭,快速地向隆昌寺的方向跑去了。

    元熙呆呆地看著靜依跑遠的背影,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一般,用舌頭輕舔了舔自己的唇畔,好想再親一下,那種滋味,真的是,太美妙了!

    靜依紅著臉迴到了院子,進了屋,關上房門,一想起剛才元熙的舉動,整個就又羞又氣!幹脆躺到了床上,蒙上了被子。任司琴怎麽叫也不肯出來了。

    司琴和司畫看小姐這樣,自覺地守在了門口,無論誰來都說小姐在休息,不想被人打擾。

    元熙一直沒有出現,靜依的心裏是既不想看見他,又有些氣他這兩日沒有出現。她自己心裏也想不明白,是想見他了,還是想著讓他給自己道歉了。

    這日用過晚膳,顧氏道:“依依,收拾一下,咱們明日迴府。”

    靜依一愣,“母親,這才來了不到半個月,怎麽就急著迴去了?”

    “定國公府的庶女崔茉莉要出嫁,雖是庶女,可是母親也要給定國公夫人送份賀禮過去的。”

    “崔茉莉?何時出嫁?”

    “三天後。”

    “這麽急?來得及準備嗎?”靜依不解道。

    顧氏卻是一笑,“你忘了,那崔茉莉是因何嫁入王家的?若是拖的久了,可怎麽是好?”

    靜依腦子一轉,是呀!事情過去已是月餘,難不成,那崔茉莉有了身孕?靜依一臉驚奇地看向顧氏。

    顧氏點了點頭,“現在嫁過去,也還不晚,到生產時,隻說是早產便罷了。再有,那王良的平妻楊倩,因為與晉王染一事,已是被王良貶為了妾室,打發到家廟去了。現在迎娶正妻,倒也還算妥當。正好趁此衝了那些對王家不利的流言。”

    靜依卻是輕道:“三日後嗎?母親,我也想過去看看,行嗎?”

    顧氏看了她一眼,“母親知道你與那崔茜茜交好。隻是,也罷,現在府裏就隻有你一個女孩子,連個說話的都沒有,難免孤單了些。屆時,你就隨母親一道去吧。”

    靜依謝過了顧氏,次日一早,便啟程迴府了。

    山頂上,一道頎長的身影看著離開的馬車,久久不能迴神。直到一位小廝打扮的少年道:“公子,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啟程了。”

    男子輕歎了一聲,轉過身來,正是那歐陽信!“本公子好不容易覓得佳人,奈何時機不對。也罷,待我辦完事,再來府上提前。”

    那小廝抬眼看了自家公子一眼道:“公子,那蘇小姐可是皇上下旨親封的平安郡主,要娶她,隻怕是不易!”

    歐陽信一把揮開折扇,笑道:“不易?在本公子眼裏,還沒有什麽能難得到我!走吧。”

    說完,大步流星地向山上走去。那小廝緊跟了上去,唯恐主子不要他了似的。

    次日,靜依陪著顧氏一起去了定國公府,送了賀禮。靜依又和崔茜茜一起說了會子話,又和顧氏一起去了趟英國公府,看望顧雨和那個小外甥兒。

    顧雨抱著小寶寶笑道:“依依,你這個死丫頭,多長時間了,都不知道來看我。”

    靜依笑了笑,伸手抱過小寶寶道:“嘯兒,你可想姨姨了?最近乖不乖?有沒有哭鬧哦?”

    顧雨笑著用食指輕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就知道轉移我的視線!快跟我說說,你那個姐姐蘇靜微好好地去給皇後賀壽,怎的就爬上了皇上的龍床了?”

    靜依嗔了她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想我。是想著讓我給你講外麵的事呢!哼!虧我還和母親急急地來看你。你才是真正沒良心的。”

    顧雨笑了笑,輕道:“我聽相公說,蘇清快迴來了。”

    靜依一愣,“是嗎?”這才想起,元熙已是有幾日未來找過她了,也不知道朝廷是怎麽安排的。一想起那日被元熙強吻了,臉又一紅。

    顧雨看靜依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怎麽了?怎麽這般沒有精神了?可是有些中暑了?”

    靜依迴過神,“沒事。隻不過是多年未見過大哥了,猛地一聽說她要迴來,太過興奮了而已!”

    顧雨想到他們兄妹感情十分要好,又已是有七年未見,難免思念。輕歎了一聲道:“是呀,都已是七年未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長高了?”

    “這是自然,哥哥走時才十二歲,現在已是過了弱冠之年了,現在定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不知要迷倒多少閨閣千金了?”

    顧雨笑著接過小寶貝道:“嘯兒,聽到沒有?你姨姨呀,可是個臉皮厚的!以後呀,咱們少跟她一起玩,免得寶貝兒學壞了。”

    靜依笑了,看著白白胖胖的楊嘯道:“表姐夫還沒迴來嗎?”

    “他呀,這些日子忙的很,也不知在忙些什麽。不過,好歹我每日都能看見他了。”

    靜依看見一個打扮得極為俏麗的丫頭進來道:“少夫人,夫人說晚上請您帶著孫少爺到前廳用膳,就不要等世子爺了。”

    顧雨皺了眉,有些不悅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靜依看那丫環退下,若有所思道:“表姐,這個丫頭眼生的很呢,是英國公夫人賞下來的?”

    顧雨點了點頭,“說是賞給我的丫頭,還不就是賞給世子爺做通房的?若是以後有了身子,再抬成通房?”

    靜依一愣,眉間已是有些擔憂道:“那表姐夫的意思呢?”

    “你表姐夫倒是沒這意思,可是架不住我那婆婆整日裏念叨!說是我不夠體貼,不知道給相公納妾!這不,一下就給賞了兩個過來。那個倒還老實些,這個?哼!整日裏就知道打扮地妖裏妖氣的,淨想著怎麽勾引世子爺呢?”

    靜依輕哼了一聲,“表姐,不是我說你,像這樣的人就該趁早打發了她!若是你覺得是長輩賞下來的不好打發,就找表姐夫鬧!他可是聰明的呢!自然有方法將人遣了出去!”

    顧雨歎了一聲氣道:“他整日裏為了公務已是十分的忙了,我如何再忍心拿這些小事來煩他?罷了,隻要他不收,我那婆婆還能如何?”

    靜依卻是不讚同道:“表姐這話說的可不對。表姐夫沒那心思,可是架不住旁人有那心思呀!這一日兩日你能防,日子長了如何還能防得住?若是她們使些個卑劣的伎倆,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又如何?忍氣吞聲地讓他收了房,還是不依不饒大鬧國公府?”

    顧

    雨聽了,表情一窒!是呀,若是真成了那樣,自己又當如何?真的能如同別的女人那般大方嗎?

    靜依見一臉憂思,知道她也是開始琢磨了。輕道:“表姐,這後院裏的事,雖說都是由主母打理的,可是也不能就讓表姐夫當個外人,什麽事也不理。他若是真心疼你,便不該由著府裏的人給你添堵!你也是堂堂威武將軍的嫡女!如何就該受這般的氣!”

    顧雨輕點了點頭,“妹妹說的是,是我想的太過簡單了些。容我再想想,如何跟世子爺說。”

    靜依見她鬆了口,又道:“此事,趁早別趁晚。若是晚了,隻怕被那些個小人得了手,你哭都來不及了!”

    顧雨又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今日還要多謝表妹了。按說,我年紀比你長,可是自小到大,萬事都是不及你想的周全。更沒有你那般聰慧!每次有事,我總是找你商量商量,讓你給我出個主意。倒像我是妹妹,你是姐姐了。”

    靜依輕笑了笑,“表姐,咱們兩家其實也就隻有咱們這兩個女兒。咱們不相互幫襯著,還能指望誰?那個靜微,自是指望不上了。她這會兒,還不定在宮裏怎麽折騰呢!我倒是隻盼著她少惹些事出來,便天下太平了。”

    顧雨點了點頭,“我明白。咱們不提她了。橫豎她進了宮,咱們是再也看不見她了,倒是省得總得想法子防著她了。”

    姐妹二人又聊了一會兒,顧氏便派人來叫她了。二人依依不舍地又嘀咕了幾句,靜依才隨顧氏迴了府。

    用過晚膳,靜依早早地就把柳杏兒她們都打發下去了。一個人有些焦急地在屋裏踱著步,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對著司琴道:“你可給他捎了信?”

    “迴小姐,已經轉告給元少爺了。”司琴迴道。

    “怎麽還不來?真是讓人著急!”靜依有些不耐道。

    “小姐,現在才是戌時!還早著呢。”司畫道。

    靜依頓住身形,歎了一口氣,坐在了一張繡凳上,賭氣道:“不來就不來。大不了我自己去找那個楊海朋!我就不信離了他,我就什麽事也辦不成了!”

    司琴一聽,忙勸道:“小姐,您別急!元少爺興許是一時脫不開身,一會兒就來了。”

    靜依聽了,卻是搖頭道:“不行!我不等了!司琴,你想個法子,找到楊海朋,就說我找他有事,讓他速來見我!”

    司琴聽了,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

    ”

    靜依一挑眉,“如何使不得?”

    司琴有些為難道:“小姐,這楊世子是外男。您怎可將他約至您的繡房?”

    靜依一怔,也對!這個時代,男婦七歲不同席,所以自己與元熙見麵,才會弄得偷偷摸摸,像作賊似的!靜依微垂了眸子,想了想道:“那這樣,你將他約至外麵的哪處僻靜之地,我再趕過去,不就成了?”

    司琴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姐還是沒有弄明白,到底是何處不妥!隻得硬了頭皮道:“小姐,可是去外麵,您也是私會外男呀!”

    “私會外男?為何元熙來時,你們不這麽說呀?”

    司琴被她這話一噎,小聲道:“那自是不一樣的。”

    靜依瞪了她一眼,“如何不一樣了?不都是外男,我能見得元熙,為何就見不得他了?”

    話音剛落,便聞身後傳來一道冷冷地聲音:“除了我,你還想著再去見誰呀?”

    靜依一驚,不用迴頭,也知道這聲音是屬於誰的。略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卻是不迴頭,道:“你怎麽現在才來?我找你有急事。”

    元熙麵無表情地看著靜依背對著自己,向司琴和司畫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便聰明地退了出去,不敢再打擾她二人了。

    “你找我何事?”元熙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是有些清冷的。

    靜依不由得一怒!一轉頭瞪向她,脫口就道:“怎麽?沒有事便不能請你來了嗎?還是你貴人事忙?既如此,你走便是了,我自去找別人幫忙!”

    說完,也不理他,竟是負氣般地坐到了妝台前,將頭扭向了一旁。

    元熙一愣,自己進來時,便聽她要去見一外男,心中自是又酸又氣!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地也就冰冷了許多,可是自己還未發火,她這個要去私會外男的丫頭發什麽火?

    靜依不理元熙,元熙也不說話,二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先服軟兒。這可是將外麵守著的司琴和司畫二人急壞了!可是也不敢貿然進去插話!隻能在外屋裏幹著急!

    元熙到底是年長些,也知道靜依斷不會無緣無故地衝自己發火,想了半晌,輕道:“我一進來,便聽到你要去見旁的人,我心裏自然是不舒服,說話可能是急了些,可是惹你生氣了?”

    靜依聞言,臉上的表情略有鬆動,輕咬了咬唇道:“你,這幾日你都忙什麽?為何也不見你?”

    元熙聞言一喜,

    走至她身邊,輕拉了她的小手,將她扶了起來道:“依依,我這兩日的確是公務繁忙,抽不開身。而且,上次將你惹哭了,我怕你還在生我的氣,不想見我。所以才遲遲不敢來見你。”

    靜依聞言,臉一紅,嗔了他一眼,道:“不許再提上次的事!”

    元熙一笑,點了頭,“依依,你急著找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靜依想了想,便將顧雨的事情跟他說了,讓元熙告訴楊海朋,讓他想辦法把那些讓顧雨堵心的人都給打發走,如若不然,顧雨早晚有一天會病倒的。

    元熙聽了,略有些不鬱道:“你這麽急著找我,就為這事?”

    靜依一聽,立刻杏眼怒睜道:“什麽叫就為這事?這事兒還小嗎?那可是我表姐!”

    元熙表情一滯,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好辦,迴頭我囑咐給他就是了。可是還有其它事?”

    靜依這才問道:“我聽說,大哥要被調迴京城了?”

    “是有這迴事,調令是昨日下的,估計這會兒,還沒到北疆呢。”

    “皇上為何突然要將大哥調迴來?”

    “皇上今日又給顧文下了旨,命其明日啟程,趕赴北疆!”

    靜依略一思索,明白過來,“皇上還真是打的好算盤!那舅母她們也要去嗎?”

    元熙點點頭,“顧文先率大軍開拔,過些日子,你舅母她們才會離京。”

    “皇上這個人還真是深謀遠慮!隻是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安排父親了?”

    元熙笑道:“你父親的職位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變動的。我隻是擔心皇上會如何安置你大哥。”

    靜依雙眉緊蹙道:“隻怕皇上是想著將大哥雪藏了。”

    元熙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依依,你為何做此猜想?”

    靜依走至窗前,淡淡一笑,在那柔美的月光地映照下,更是顯得柔美多姿。一頭長發披至後背,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飾品的她,更是如那池中的白蓮一般,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元熙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分不清現在站在他麵前的究竟是人,還是仙了?那樣出塵的氣質,那樣絕美的容顏,哪裏會是凡間女子應有的?分明就是天仙一般!

    靜依緩緩出聲道:“大哥在北疆,屢立奇功,想來,皇上是有意將他培養成一代名將了。”

    元熙聞言,這才迴過神來,點點頭

    道:“不錯!這一次,我與楊海朋先迴來,我就不必說了,倒是那楊海朋,此次雖說是得到了皇上的重用,但並非是到軍中任職,不免讓人有些費解。現在,又下旨將蘇清調迴,想來,皇上是開始為下一任帝王鋪路了!”

    靜依卻是一臉愁容道:“大哥若真是被皇上選中了,我的未來又將如何?”

    元熙一驚,他怎麽沒有想到這一層!若皇上真是有意栽培蘇清,那靜依的婚事?

    元熙不敢再想下去,皺了眉,上前兩步,輕道:“依依,我去向皇上請旨賜婚。你可願意?”

    靜依聞言,卻是急道:“不可!”

    “為何?你再有一年便及笈了,難道真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別人娶走?”

    靜依搖了頭,道:“現在你剛立了大功迴來,皇上雖無意對你大加封賞,但對你來說,卻是好事一樁!最起碼,晉王和明王不會將視為眼中釘,隻是為想法子拉攏你罷了。可是若是你向皇上求娶我?反而會弄巧成拙!說不定,皇上一怒之下,就會將我指給了別人。你可想過?”

    元熙歎了一口氣,緊皺了眉,“皇上的心思之深,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他不同於皇後和德妃,她們的心思,咱們一猜就中,可是皇上的心思?”元熙搖了搖頭,“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你盡量地少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如此一來,咱們隻盼著他能將你暫時忘了。”

    靜依卻是笑道:“怎麽可能?先不說我是他封的平安郡主,你忘了,宮裏可是還有一位蘇家的女兒呢?”

    元熙聞言卻是瞪了她一眼,“你還說!若是她沒有進宮,你倒是還有一個庶姐姐可以讓皇上考慮,可是現在呢?咱們又當如何?”

    靜依此時卻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不急!還不到那個時候呢。再說了,我的婚事,隻能由我自己做主!憑他是皇上,也不能替我決定我的終身大事!”

    “哦?你已經有了法子?”

    靜依搖了搖頭,“法子自然是有,隻是不到十分危急地時候,我是不會用的。”

    元熙也是鬆了一口氣道:“你早有準備就好!”

    “對了,楊倩那裏,可還妥當?”

    元熙輕挑了一下眉,“她現在已經是一步廢棋了!不過,我倒是好奇,那個晉王會不會還再去找她?”

    “會的,一定會的!表麵上看楊家已經舍棄了楊倩,可是像她這樣的,心思歹毒,又常給晉王出謀劃策!再加上他

    二人的奸情!你瞧著吧!楊倩肯定是還要再搏上一搏的!”

    “也許吧。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元熙說完,輕輕地靠近了靜依,拉著她的手,與她麵對麵道:“依依,你可是已經不再生氣了?”

    靜依知道他說的是那日之事,看他眼中那溫柔似水的眼神,心裏一陣悸動,低了頭,不語。

    元熙見她不說話,便輕輕地將她攬入懷裏,輕道:“依依,一切有我在。我會想法子讓你們蘇家避開這聲奪位之戰的。”

    靜依輕點了點頭,事實上,已經過了七年,她也不知道現在的元熙手中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她隻是從心底裏信任他!那種莫名的信任,讓她的心裏安定、平和!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在月下,誰也不說話,就怕是會打擾這片刻的寧靜和愜意!

    定國公府的庶女崔茉莉與吏部尚書的庶長子的成親之日,異常地熱鬧!

    雖都是庶出,可到底是高門大戶,與普通百姓家,已是不知道奢華了多少!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已是到了八月中旬,顧文的家眷也已在幾日前動身去了北疆。這日,靜依正在房裏練著字,便聽下人來報,說是大公子迴來了。

    靜依大喜,擱下筆,便急跑去了前廳。

    前廳,老太爺、蘇偉、顧氏、蘇明和蘇謙都在!

    “大哥!”靜依叫了一聲,便衝進了大廳。

    大廳的正中間,站立一人,聞聲轉了過來,正是蘇清!他身形修長,皮膚略有些黝黑!一雙濃濃的鋒眉,將本就大的眼睛襯的更是明亮!

    靜依到他身前,頓住了身形,眼中已是一片水霧,嘴唇微張了張,卻是說不出話來。

    蘇清咧嘴一笑,道:“依依!七年不見依依長成大姑娘了!當真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呀!”

    靜依輕笑了一下,眼中的水霧再也忍不住,凝成了珍珠般晶瑩剔透地淚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蘇清忙伸手替她拭了淚,輕哄道:“別哭,別哭,大哥這不是迴來了?該高興才是!”

    靜依點了點頭,邊笑邊落淚道:“大哥,黑了。”

    蘇清這邊正要再哄,便聽那顧氏的抽泣聲,也是傳了過來。

    顧氏哭道:“你這孩子!七年了,可是想死母親了!”

    蘇清趕忙前行兩步,一撩袍,跪至顧氏身前道:“母親!是孩兒不

    孝,勞母親憂心了。”

    顧氏的淚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了。而老太爺瞧著,心裏一酸,眼眶竟也是紅了。而蘇明早已是和靜依一樣,掉下淚來。

    蘇偉看眾人皆是潸然淚下,便故意咳了聲,朗聲問道:“不是說,明日才能抵京嗎?你怎麽提早迴來了?”

    “迴父親,兒子思念家人,歸鄉心切,所以快馬加鞭,才提前迴來了。”

    老太爺點了點頭道:“那今日可用進宮複旨?”

    蘇清紅著眼眶道:“不用!明日再進宮即可!”

    此時,靜依才看到,站在蘇明身旁的一個極為俊美的男子,有些詫異道:“晴天哥哥?”

    晴天看了靜依一眼,略有些別扭地咳了咳道:“嗯,依依,我迴來了。”

    靜依笑道:“晴天哥哥還是這樣別扭!”

    晴天的臉一紅,轉了頭,不再看她。

    顧氏卻是笑罵道:“你這孩子,就知道欺負晴天!”

    一家人在前廳是又哭又笑的,這平南候府裏,又再度地熱鬧了起來。

    次日,蘇清進宮複旨。皇上下令封他為雲麾使,留守京城!

    這日,正值蘇清休沐,靜依早早地便叫上了他,到後花園的涼亭說話。

    “大哥,這幾年,你辛苦了。”

    “為國盡忠,何來辛苦?”蘇清道。

    靜依笑了笑,“大哥,這次迴來,可有想過你的終身大事?”

    蘇清臉一紅,“你這丫頭,這也是你能問的?”

    靜依卻是笑道:“有什麽不能問的,你是我大哥,又不是旁人,再說了,若是旁人,我還不屑問呢。”

    蘇清清了清嗓子,道:“是母親讓你來問的?”

    靜依故作神秘地一笑,“你猜?”

    蘇清白了她一眼,假裝生氣道:“不說,我可要走了。”

    靜依趕忙一把拉住他道:“大哥!”

    司琴此時出聲道:“小姐,崔小姐來了。直接請進來嗎?”

    “嗯,直接請到這兒來。”

    蘇清的臉更紅了,急道:“既是你的密友來了,我不便在此多留了,我還是走吧。”

    靜依卻是起身將他擋在身前:“大哥,瞧你臉紅了!”說完,便將他又按迴石凳上道:“大哥,你既知道那崔小姐是為何而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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