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落在山頂,半弧形的落地窗,能拍攝到東水整個景色。再往上一層的觀景台,安有兩個望遠鏡,能看見的視野更是遼闊。“確實不錯。”徐則笑著附和。走到觀光纜車入口,幾個工作人員看了他倆的票,示意他倆各站在一邊等待,等空的纜車車廂來了,推開車廂的兩扇門。“快上!”成年男子的力氣足夠大,工作人員一把將陳真真推上去,然後關上門。她驚魂未定,轉過身看徐則,卻發現人沒上來。另一邊的工作人員推徐則,沒推動,語氣不是很好。“哥們你幹啥呢?”徐則像是才想起來什麽似的。“我忘了我有點恐高,真真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了。”“?”幾個工作人員七嘴八舌:“你一大老爺們膽子這麽小啊。”“票可不退啊。”陳真真沒反應過來,伸手想要推開門:“等等,那我怎麽辦?”可纜車正在逐漸移動,上升的速度並不算慢,她想下去已經來不及。站在地麵的徐則走近了,隔著玻璃朝她揮揮手,臉上寫滿歉意,聲線磁性迷人。“好好享受你的觀光纜車吧。”作者有話說:謝謝有個寶貝給我投的100海星!我看見啦,好開心(*^▽^*),送你一本徐則編寫的《綠茶守則一百條》(bushi)第18章 “我們可憐又缺愛的葉子。”繁茂樹葉遮擋下,灑下一片餘蔭。簡葉低著頭,叮——是陳真真發來的消息。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上纜車後,還有閑情給自己發消息。但簡葉此刻,連打開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他隻覺恍若有一把刀攪在大腦神經中,玩樂嬉笑般一刀刀淩遲,痛到麻木。呆坐在路旁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眼前被一道黑影遮住。簡葉愣神地順著眼前那雙運動鞋抬起頭。是徐則那張帥氣卻麵無表情的臉,他隨手撕掉手中那張票。碎片落在簡葉眼前,簡葉還傻傻地伸手去接。“你,你怎麽……”簡葉眼睛莫名酸澀,他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幻覺。“跟我走。”徐則一句廢話都沒有,他脾氣差地拽起簡葉,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這副架勢,說是下一秒就要幹架,簡葉也毫不懷疑。可他卻鬼使神差,著了魔地跟著徐則走。“徐…徐則,我們這是去哪兒。”簡葉吸了吸鼻子,揉了下眼睛將眼底的淚逼迴去。通身冰冷氣息的男人一言不發,步子邁得很大,拖著簡葉往下山的路走。意識到事情走向不對勁的簡葉迴想起陳真真給他發的消息來,用另一隻手艱難劃開屏幕,引入眼簾的是陳真真氣急敗壞的責問。——徐則人呢?你現在和他在一起?——靠,攔著他不許走!“真真一個人在纜車上麵嗎?”簡葉攥緊了手機,不經過大腦思考地說出口。徐則聽見他近乎天真的發問,冷笑一聲,一把將他攔腰抱住,伸手搶走手機,不顧簡葉反抗關了機。“簡哥,我現在沒那麽好心情給你解答疑惑。”他眼神銳利,連氣場都像開了刃的刀鋒般咄咄逼人起來,徐則將手機丟還給他。“迴去,還是跟我走?”很少有人能麵對這張漂亮精致的臉說出拒絕的話,更何況眼前男人以一種不容反抗的氣勢問你要不要跟他走。像一次熱烈的夏天衝進你懷裏。像一座給予你迴音的山穀,問你要不要縱身一躍。簡葉也無法抵擋這誘惑。他隻覺得今天的陽光暈眩,晃了晃眼,答了句好。下山的路比來時路要輕鬆得多,簡葉竟然覺得沒花多久時間就走到了出口。門口有一排等著攬客的出租車,徐則牽著簡葉的手隨便挑了一輛上車,看票時打開手機。屏幕頂端跳過的是陳真真的消息。——耍我是吧?!徐則熟練劃過,直接無視,朝司機說了地址。“去車站。”本地司機路子野,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簡葉迴過頭去看,這座山頂白色觀景台還佇立在不遠處,可越來越小了。他放心不下地多看了兩眼,然後直過身端詳徐則的臉色,盡管還想問真真一個人怎麽辦。但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再提真真的名字。他捏著關了機的手機,隱隱不安,又對徐則有著莫名的信任。車內窒息的沉默,簡葉硬著頭皮開口:“你準備去哪兒呢……”話說到一半,徐則不顧司機投來的視線,直接將簡葉壓在座椅上,按著他幾乎輕輕一捏就要折斷的手腕,眸子暗沉沉的,翻滾著暴怒。“你最好不要多問,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閉嘴。”“咳咳,小夥子坐好,注意交通安全。”見多識廣的司機插話。簡葉被他嚇得不敢多問了,縮在角落,眼看著車駛入車流。一路上沒再說話,沉默的氛圍延續到車站。徐則將他拉下車,付了車費,直接進了站,簡葉抓緊手上的背包。“身份證帶了嗎?”徐則步履不停,看了眼手表,好像時間緊迫。離發車時間很近了。簡葉打開包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遞到他麵前,弱弱開口:“帶了。”直到走到售票口。“兩張最近的去植物園的票。”售票員盡職盡責拿過身份證:“最近一班五分鍾之後出發,可以嗎?”“就這趟。”簡葉這才有餘力抬頭看車站顯示屏上的內容,他左手還被徐則抓著,可忘了掙脫,而是睜著那雙懵懂的眸子,眼睛逐漸亮起細碎的光。“我們是去植物園看櫻花嗎?”票很快出了,徐則拿過身份證和票,手掌按在簡葉的後脖頸上,無情緒地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滾燙氣息噴灑在簡葉的耳畔。“不然還有誰能帶你去看呢?”“我們可憐又缺愛的葉子。”大巴車位置剩下的很多,車上空調又開得足,徐則選了個不會直接吹風的地方,讓簡葉坐在自己身邊。他出門沒帶外套,轉頭問多穿了件衣服的簡葉:“冷嗎?”“有點。”簡葉抱著包稍微挽留流失的溫度,實話實說。周圍人視線都被座椅擋著,徐則沒有顧忌,將他的背包拿開,直接將座椅中間橫亙的扶手推上去,抱過簡葉讓他倒在自己的腿上。“別動。”“隻能暫時委屈你了,”徐則捂著簡葉的嘴,在簡葉看不到的地方,車窗倒映著他危險偏執的神色:“怎麽辦呢葉子,你今天一天都得聽我的話。”“是你自己將把柄遞到我手裏的。”大巴車啟動了,引擎聲很好地掩蓋了簡葉的嗚咽聲。徐則熱到發燙的手指一寸寸剝開他的衣袖,逐漸深入,輕撫簡葉白皙皮膚上那些被掐出來的傷痕。“陳真真掐得你疼嗎?”簡葉急切地想要開口否認,可徐則手掌牢牢捂緊他的嘴,柔軟的嘴唇隨著動作蹭到徐則掌心,舌尖不小心舔過皮膚留下一片濕潤。他身體一僵,隻好拚命搖頭。“不疼?”徐則慢條斯理問,手從衣袖裏抽出,轉而從衣擺探了進去,那隻用來彈鋼琴的手優雅而矜貴,一點點劃過簡葉的皮肉,在敏感的腰窩停駐。簡葉被激得控製不住顫抖起來,那抖動的頻率像極了被嚇壞的小貓,或者更惡劣。像正在高|潮。“怎麽辦呢葉子,你滿嘴都是謊話,我信任不了你。”簡葉難堪地將整張臉埋進徐則的腿,山火熊熊燃過,燒起了他的整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