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正要將傷處遮掩住,卻被玉秋離扣住手腕,低下頭,輕輕舔著那裏。


    蕭澤哆嗦了一下,卻覺得玉秋離的舌尖十分溫暖,隻想被他再舔一下,卻是掙脫了他,口中卻道:「別舔了,髒得很。」


    「那我舔別的地方。」玉秋離低下頭,將他的雙唇掠入口中。


    蕭澤沒想到他說來就來,嚇了一跳,隻覺得口中血腥之氣傳來,勉強將他推開時,卻覺得自己渾身虛軟,還主動夾住了玉秋離的腰。


    連衣服都沒脫,要不要這麽丟臉……


    蕭澤鬱悶地道:「還以為你修身養性,不再用白龍珠了,誰知還是這麽胡來。」


    玉秋離原本想說,師兄夾得我脫不了褲子了,卻聽蕭澤說了這話,立時醒悟:「原來這就是白龍珠的能力?」


    發現自己透露了最不該透露的秘密,蕭澤也不知怪誰好了。還以為所有人都知道白龍珠的用處,卻沒想到玉秋離也隻是剛剛從他口中知道。


    他十分沮喪:「把我當個木偶似的,很好玩麽?」


    玉秋離細細看了他臉上的表情,發現他並無慍怒,便知他其實早就認命,心裏有些感動,但又有些慚愧。


    他現在無比希望能找迴失去的記憶,至少不會在麵對對方的深情時手足無措。


    「那……現在是不是不可以?」


    蕭澤看到玉秋離十分慎重的模樣,不由失笑。箭在弦上,卻還問可不可以,豈不是太晚了?


    他依稀能感到玉秋離慢慢和以前熟悉的那個師弟重合,亦不由得生出幾分旖旎心思,慢慢湊上前去,在他光滑白皙的麵頰上輕輕一吻。


    這種禁忌的感情令他有些不適,在親吻玉秋離時仍會感到不自然。


    若是他和玉秋離易地而處,不知是多麽美妙。玉秋離也比他俊美得多,軟玉溫香在懷,任他施為,豈不是人間極樂?


    他心神蕩漾,玉秋離低頭迴吻了他,一時之間,兩人的唿吸都有些急促,此時細浪輕拍,船身搖晃,更有種說不出的快活。


    玉秋離幾乎是立時脫了自己的衣裳,隨後將他身體也剝了個幹淨,他按住了玉秋離的手:「師弟,你每次都上我,總不能給你占盡便宜吧?」


    「師兄也想試試麽?」玉秋離聞弦歌而知雅意,卻是頗有些躊躇,「大哥說要體液進入方可,你上我的話怕是不成吧?」


    「享受魚水之歡,不能總是為了解毒吧?那多沒意思。」蕭澤悵然一嘆。


    玉秋離看他黯然的神情,不由有些心疼,隻好道:「那好吧,你來。」


    蕭澤臉上的落寞表情登時一掃而空:「多謝師弟!」


    看他笑眼彎彎,玉秋離才知他騙了自己,隻得嘆了一口氣,論機謀狡詐的話,蕭澤的確勝過他一些。


    既然答應,他也不會反悔。隨即慢慢仰躺下去,雙目看著蕭澤。


    在他的記憶裏,從未有人膽敢提出這個要求,不過要救他性命的話,總免不了以後要多次進入他的身體,他不服氣的話,倒是一樁難事,還不如順順他罷了。


    雖然是這麽想著,但比起自己被壓,他更希望抱蕭澤一點,除了男人的自尊心外,還出於習慣。


    玉秋離皺緊眉頭,等著蕭澤進入,無奈蕭澤的欲望抬了頭,頂在玉秋離穴口,卻是怎麽也進不去。


    玉秋離不由又好氣又好笑:「你是不是不夠硬?」


    「你才不夠硬。」


    「不行就讓我來吧。」玉秋離起身將他抱住,一個側身就將他壓到身下。船身晃了一下,另一側高高翹起。這小船隻是便於在五座島嶼之間航行,隻能乘坐五、六人而已。


    蕭澤嚇了一跳:「你做甚麽,船都要翻了。」


    感覺玉秋離十分麻利地尋到他下體的密穴處,稍稍擴張就挺身而入,他隻能勉強容納對方的巨大,抽著涼氣時,感到玉秋離的性器摩擦到了自己的敏感處,下體的欲望更是腫脹得難受。


    這種程度還說不夠硬,自然是毫無可能,蕭澤鬱悶之下捶了玉秋離一拳:「說!你剛才是不是想著不許我進?」


    玉秋離被他捶得肩窩生疼,於是將他那隻揍人的手壓在了他的臉側:「我沒想過。」


    「你身體都繃緊了,顯然就……嗯……是在排斥。」感到玉秋離的抽動,刺激得他內穴收縮,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連帶得他的指責都顯得沒那麽理直氣壯。


    他皺緊了眉頭。想再揍他一拳,可惜左手被壓住,右手還是僵硬得難以做出大的動作。


    「這是直覺的反應,除非等我睡熟了,要不然豈能不想?」玉秋離隻是不喜多言,其實詞鋒甚銳。


    蕭澤一時氣結:「習武之人哪有熟睡的?何況強迫這種事,隻有你才做得出來!」


    「我不是沒做到最後麽?難道我以前做過?」玉秋離聽他話都說得不平穩了,卻還能和自己理論,也不由佩服他精力旺盛。不過沒精力的人,也不能天天跳到寒潭去幫人找東西吧。


    蕭澤被他猛烈地頂了幾下,幾乎癱軟在床上,口中大聲喘著粗氣,避開他直視的目光,自然是想到當年玉秋離聽說他要和惜真私奔時,暴怒之下將自己擄到白沙地上的情形。


    看到他神色尷尬,露出又氣又惱的表情,卻是沒有再指責他,玉秋離自然是猜得出當年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


    他默默地抱緊蕭澤的腰,讓他貼近自己:「當初發生什麽,告訴我。」


    「陳穀子爛芝麻的事,說來作甚?忘記了就罷了。」


    「告訴我。」他看著蕭澤沒有想說的樣子,便慢慢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蕭澤咬牙不答,但口中忍不住想說,身下又被他進攻,實是左支右絀,早知道一顆忘情丹自己解脫了算了,氣道:「有什麽可說?無非是你強迫我,又逼我殺你這種破事!」


    玉秋離無言地抱緊了他,他能感受到蕭澤說這些話時的無奈,沒想到自己當初會這麽瘋狂。


    就連他現在也會忍不住用到白龍珠的力量,又何況當年?


    他自以為性情冷漠平淡,沒想到也能把蕭澤逼到這個地步。


    其實現在已是極好了,他又何必多問以前的事,來證明蕭澤愛上他是多麽艱難?到最後,也隻會造成彼此之間更深刻的裂痕而已。


    玉秋離將他的腰抬到一個適當的角度,抽插的動作快了不少。蕭澤聽他沒繼續問,心下一鬆,他可不想再和玉秋離再剖析一遍自己寧可自劃一劍也不肯傷他時,究竟那時心底想的是什麽。


    心中混亂時,口中的呻吟更是沒遮沒攔,也不知過了多久,玉秋離射到他身體裏,又用柔軟的手掌包住他的欲望,為他排泄。


    蕭澤悶哼一聲,攀到了欲望的頂峰。


    隨即身上軟綿綿地沒了力氣,玉秋離便將他抱在了懷裏。


    他自認堂堂男兒,從不肯雌伏,若是像墨寒那樣的人,他自然會溫言撫慰,但玉秋離此時無欲則剛,所有的一切都是從蕭澤口中知道的,要蕭澤憐憫他,根本就是休想。


    他正要推開玉秋離的擁抱,卻見玉秋離低下頭去,輕啜他手臂那處還在滲著烏血的傷口。


    他心裏微微一顫,不由怔怔看著玉秋離髮絲如烏檀,垂在自己手臂上,麻木冰冷的右臂竟感到微癢,卻是強忍住了。


    以他龍主之尊,要接受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師兄就已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個纏上來讓他用身體救命的師兄。


    他低聲道:「你不必如此盡力。」


    玉秋離頓了一頓,才道:「我不知會傷得這般重,不然當時不會對你動手,我……」


    「我們之間還說這些作甚?」他微微一笑,發現玉秋離目光深邃,看不出深意,連忙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我們是兄弟嘛。」


    玉秋離卻沒再接他話語。


    此時天色昏暗,太陽已落下山,海天相接處雲霞數抹,仿佛輕煙,慢慢變得暗淡。


    冬天的晚上天黑得很快,玉秋離點了船頭的油燈,將自己的衣裳也披到蕭澤身上。


    蕭澤略一猶豫,便將衣裳穿上了,隻是右手十分不便,行止便十分緩慢。


    玉秋離為他穿好,係上腰帶:「我背你上山去吧,山下終究不便。」


    「我隻是手沒力氣,又不是腿殘廢了。」蕭澤輕聲一笑,「你也不必這麽聽黃龍主的話,我看我現在就好得很,以後最多再勞煩你兩三次就夠了,我以後還要迴黃龍島去的。」


    玉秋離聽到他要走,心裏的酸楚和難過幾乎是瞬間滿溢到心口,他茫然了半晌,才低聲道:「不是聽他的話。」


    「什麽?」


    「我要救你,不是因為聽他的話。你不肯留在白龍島上,是不是怪我當初將你驅逐去黃龍島?」


    蕭澤呆愣半晌,才道:「沒有怪過你,我是覺得黃龍島住得比較習慣……」


    「因為黃龍島美人多?」


    蕭澤苦笑:「說得我像個色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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