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離強忍著沒有推開這個依偎在他懷裏的女人,迴頭看了蕭澤一眼,攬住惜真細腰的手,變得更緊了些。


    原以為蕭澤至少要住幾天才會想到找惜真,誰知假白龍珠一到他手,他就想拿給她,當真是為了這個女人什麽也不顧了。


    憤怒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他想也不想地用了白龍珠的功效,強迫蕭澤含住他早就準備好的狐狸尾巴,至少時刻提醒他不要忘了yin盪的身體已不能和女人在一起,誰知他一看到這個女人就像得了失心瘋似的,還想和這個女人私奔!


    玉秋離聽到他的腳步聲還在身後緊緊跟隨,雖是腳步虛浮,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玉秋離心中又酸又苦,隻恨不得將身邊這女人一把掐死。


    他不願蕭澤還跟在身後,若是他這個模樣被別人看到,還不知惹出什麽爛桃花。便對惜真道:「下山路途遙遠,我抱你下去吧。」


    惜真還沒來得及迴答,他便將惜真打橫抱起,向山下飛奔而去。


    玉秋離向來對他不假辭色,惜真從未指望過這個冷冰冰的二師兄會對她溫柔,但如今蕭澤奪位失敗,她總不能把所有賭注都放在蕭澤身上,何況二師兄已是龍主,一切自然是有所不同。


    被這個高大俊美的男子抱在懷中,她芳心亂跳,不由暗生比較:蕭師兄對她癡心一片,又什麽都肯為她做,自然是良配,隻可惜不及二師兄俊美,沒想到二師兄體貼起來,竟也不遜蕭師兄。


    待到玉秋離抱她到門外,將她放下時,她似乎還沒迴過神來,卻見玉秋離一句道別的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想到白龍珠或許需要和他們當中的一人兩情相悅,她不由難以割捨。玉秋離固然是極好,可是性情冷漠起來,也教人難以忍受,蕭澤雖然不及他俊美,卻是對她言聽計從。


    想叫住玉秋離,但隻猶豫一下,便隻看到玉秋離的背影了。


    ◇ ◇


    玉秋離並沒有阻止蕭澤跟來,隻想讓他知難而退,誰知迴來時卻見蕭澤站在灌木叢邊,帶刺的糙劃傷了他衣衫的下擺,衣衫襤褸的下擺隱隱垂著雪白狐尾,小腿多處被劃出血痕。


    他竟然真的一步一步追到山腳下!


    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的暗示裝飾得性感放蕩的男子,變得如此悽慘的模樣,玉秋離隻覺得心髒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卻隻能靜靜地站立著。


    他對惜真越是癡心,他就越是感到絕望。


    白龍珠能控製他的身體,卻是無法讓他的心對自己多掛念一分。


    「師兄,我勸你還是放棄了吧!」玉秋離一字一句地道。


    蕭澤冷笑了一聲,他感到有血液像是從甬穴中流出,順著大腿根部滑下——路途遙遠,他一路堅持走下來,終究還是傷了後庭。


    如果說他含住玉勢是因情慾而起的話,這一路的疼痛難忍卻是絕不可能了,必然有一種力量在迫使他。


    他心神一片混亂,忍不住迴想著迴島以來發生的事……其實異狀從他受傷之後就開始了,隻是他向來信任這個師弟,從來沒有往他身上去想。


    而如今玉秋離的這一句話,卻讓他如夢初醒。


    「師弟,你是不是從很早以前就喜歡惜真了?」他輕輕說著,抬起頭看著玉秋離。


    玉秋離看他神色有異,走近了他,抬了抬手,像是想為他整理蓬亂的鬢髮,但隻碰到他的髮絲,便又放了下來。


    蕭澤厲聲道:「你一直想要得到龍主之位,想要得到她,所以你才會趁我受傷時暗中給我下藥,讓我對你言聽計從,是不是?」


    玉秋離吃了一驚。


    白龍珠的毒性很強,他也沒指望能瞞得過師兄太久,卻沒想到師兄不早不遲地在這個時候發現,還誤會自己是為了惜真。


    「師兄……我……」


    他麵色上露出焦慮不安的神情,急著開口要解釋,但卻發現自己仍然無法對蕭澤開口說出喜歡。


    每次提及這兩個字時,便覺得唇齒間如有萬鈞,難以張口。


    多年前被蕭澤拒絕,他便不敢再提,後來發現蕭澤喜歡的應是惜真那樣的女子,就一直強迫著自己隱藏心事,從不將心緒泄露於人前。


    或許他是做得太好,蕭澤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反倒是師父看上他的「內斂沉穩」。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若他是別人,也許可能就此作罷。可是他根本不在乎白龍主之位,隻在乎蕭澤一個人。


    如果輕言喜歡,必定會被他拒絕吧,他實在不願再一次見到蕭澤露出嫌惡的表情。可是不說喜歡的話,師兄就要離他而去了。


    「師兄……」


    「住口,別叫我師兄!」


    玉秋離僵硬地伸出手,想要將他抱住,他卻惡狠狠地將玉秋離推開。


    「你看著我變得yin盪無恥,是不是覺得很得意,很開心?」蕭澤冷冷地說著,強行壓製內心的抗拒,他伸手到下體,抓住狐尾,狠狠一扯,登時下體劇痛,那雪白的狐尾登時被他扯下,扔到地上。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狐尾,變得斑斑點點。


    玉秋離覺得自己的眼睛被刺痛了:「師兄,你別這樣……」


    「我是不會放棄小惜的,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隻會讓我看不起你。」


    「師兄!」


    看到蕭澤轉身便行,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他,他心中惶急,情不自禁地就想要蕭澤停下。


    意念所及,白龍珠自是起了效用,蕭澤腳步立時停下,身體卻軟軟地朝前倒了下去。


    玉秋離疾步上前,抱住了他:「師兄……師兄!」


    除此之外,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絕望的陰雲籠罩在他的心裏,明明可以控製這個男子的一切,卻始終控製不了他的心。


    白龍珠唯一的用處,也隻能讓他強留下對方的溫度罷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放手。


    「師兄,不要亂動……」


    蕭澤自然不會聽他的話,仍然無望地掙紮著,卻是輕易被玉秋離扯下了腰帶,反綁住雙手。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他絕望地大叫,玉秋離一言不發,抱著他遠離了山腳下的院落,往另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


    第十章


    月光照在海麵上,跳躍的海麵仿佛湧動著無數碎銀,海浪輕吻著潔白的沙地。


    玉秋離無數次希望能和蕭澤相擁著坐在這裏,看著這些美好的景色,即使什麽也不說,也能彼此知道對方的心意,心中甜蜜無限。


    可是現在,他即使抱著蕭澤,卻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走不進他的心。


    他將蕭澤平放在柔軟的沙地上,心情複雜地俯視著他。


    「玉秋離,你到底想怎麽樣?」蕭澤被他氣勢所壓,一時竟是無法掙脫束縛,隻能徒勞地扭動著,像一條被衝上岸後失了海水承載的魚。


    玉秋離看著他無助地掙紮,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悲涼。


    就這樣吧……即使會被他嫌惡,他也忍不住要放縱一次,即使蕭澤要殺了他,他也願意甘心赴死。


    「師兄……在雲台山上,你就不該救我的,你當時若是讓我死了,豈不是少了許多煩惱?」


    他眼神漸漸變得空洞,撕扯他的衣衫,動作變得瘋狂起來。


    蕭澤完全沒注意到他說什麽,被他冰冷的目光注視下體時,竟然感到甬穴變得柔軟,身體也似乎變成海水一般,流淌在這一片沙地上,軟得無從借力。


    「師兄,你知道嗎,我時時刻刻都想這樣抱著你、占有你,讓你每一寸地方都屬於我。」他緩緩說著,輕而易舉地按著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掙紮。


    看到玉秋離毫不掩飾的瘋狂目光,蕭澤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氣息,讓他不寒而慄:「我若是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一直控製我?」


    「我忍了七年,實在忍不下去了。」他清朗的嗓音變得低啞,輕輕碰觸蕭澤的鬢髮,手也似乎微微發抖,「如果你不答應,我會一直囚禁你,讓你隻能躺在我懷裏,讓你永遠都隻能看著我,隻和我一個人說話。」


    他如此平靜的聲音卻說出這麽令人膽寒的話,蕭澤嚇了一跳,忍不住吃驚地道:「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想捅我那裏……」


    饒是他麵皮極厚,也無法當著玉秋離的麵,麵不改色地說出「捅我屁股」這四個字。


    「可是,我從來不當你是我兄弟。」玉秋離輕輕一笑,恍惚一般低語,「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就覺得在好像似曾相識,可是你卻毫無感覺。幸好師父收我為徒了,我可以天天看到你,更令我慶幸的是,你對我很是親近。」


    他頓了一頓,像是迴憶到當年的美好,唇角露出一抹溫柔笑意:「你那時對我真好,我暈船不適,你就一直陪我說話,我不想吃飯,你就一直哄我。為了天天見到你,我病好了裝頭暈不吃飯,就為了每天讓你來陪我。隻可惜裝久了總會被你懷疑,我隻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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