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相偉說著伸出手,大拇指摩擦著帝韶的臉龐。


    臉上的血跡被大拇指擦去,苗相偉看著大拇指指腹上沾染的血液,一言不發。


    “女兒,你把自己哪裏弄傷了?”餘娜焦急詢問,催促著帝韶從床上起來。


    帝韶掀開被子下床,站著任由餘娜將自己全身檢查一遍。


    餘娜重點看帝韶已經拆了紗布的左手。


    她懷疑是好的差不多的傷口裂開,所以才有血。


    傷口已經結痂,沒有任何出血的跡象。


    “媽,我沒受傷。”帝韶平靜解釋著,“那些血不是我。”


    “家裏就我們三個,不是你的,難不成是我和你爸的?”餘娜感到匪夷所思,不相信。


    可是女兒身上真的一點傷口都沒有。


    左手上的傷口沒有裂開,不可能是手上的問題。


    “可是我身上沒有傷口,那這血是哪來的?”帝韶冷靜反問。


    夫妻倆說不出話。


    帝韶拿起刻刀將刀刃推出,刀刃上還沾著猩紅的鮮血。


    “爸媽,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慘叫聲?”


    夫妻倆齊刷刷點頭,異口同聲:“聽到了。”


    他們睡得好好的,就是被女兒的慘叫聲嚇醒了。


    “我剛才被掐著脖子,我脖子上有掐痕,我說不了話,我拿刀把對方劃了,對方才叫的。”


    “可聲音聽著就是女兒你的,我不可能聽錯。”餘娜斬釘截鐵。


    作為一個母親,孩子的聲音她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方才明明就是女兒的慘叫聲。


    “我知道我說什麽爸媽你們都不信,但是你們也看到了,我身上沒傷,血不是我的,刀上的血跡也證明了我真的傷了人。”


    “爸媽,我想拜托你們做一件事,可以嗎?”


    夫妻倆摸不著頭腦,沒有答應,讓帝韶先說。


    他們要看女兒想讓他們做什麽事。


    帝韶將刻刀的刀刃縮迴去,遞給苗相偉,“爸,你拿著這把刀,利用刀上的血液去做個親子鑒定。”


    苗相偉瞳孔放大,不可思議,“女兒,你這是要做什麽?爸爸想不明白。”


    “爸,你盡管去做,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我願意跟你們說一些,你們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


    夫妻倆更想不明白了。


    女兒有什麽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苗相偉繼續追問,想知道帝韶要跟他們說的,他們不知道的事是什麽?


    帝韶搖了搖頭,不願意再說,把他們趕出了房間。


    “老公,我們真的去做親子鑒定?”餘娜覺得太荒唐了。


    苗相偉迴到房間坐下,打量著刻刀,“這點錢我們又不是出不起,去做吧,畢竟她病情剛有些好轉,盡量順著她。”


    餘娜無奈,“我不用做鑒定,我都知道這是刀上的血是女兒的。”


    “被子上的血跡一看就是剛染上的,女兒身上又沒有傷口,這個怎麽解釋?”苗相偉想不明白。


    餘娜眉頭緊擰,認真的想了想,“會不會是女兒背著我們偷偷自殘?拿罐子裝了血?”


    背著他們自殘,拿個瓶子把血裝起來,然後再自導自演?


    對於老婆這一番猜測,苗相偉翻了個白眼。


    “不可能,你也不想想女兒多惜命,前段時間以為我們要害她,都提防我們到什麽地步了?”


    女兒是被害妄想症,總覺得有人要害她,而不是有自殺傾向。


    “老公,你說的對,那這血到底是誰?”餘娜這下是真迷糊了。


    “別管了,先睡覺吧,明天早上我帶去鑒定,到時候出結果不就知道了。”


    苗相偉邊說邊起身,找到一個密封袋,將刀放進密封袋內放進自己的包裏,準備明天帶去鑒定。


    把父母趕出房間的帝韶,站在房間的落地鏡前,直勾勾的盯著鏡中穿著睡衣的自己。


    “小韶,剛才又白屏了,但是這次我聽到了聲音,觀眾們也聽到了!”球球激動道。


    “聽到什麽了?”帝韶問。


    球球將自己聽到的如實說了出來。


    與神秘女子說的全部吻合。


    “小韶,我聽完她跟你說的話,我覺得對方一定是原主未出生流產的姐姐!”


    因為意外流產,沒有降臨到這個世界,心懷怨恨。


    又看著原主過得這麽好,被父母寵愛,所以想要害死原主。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麽要害苗靜月。


    帝韶聽完球球的分析沒有說話,纖細的手指慢慢的貼在鏡麵上,壓低著聲音有意模仿著。


    “我真的好恨你,你怎麽不去死?你憑什麽過得比我好!”


    帝韶聲音微沉,說話的神態、語氣和剛才掐著她的神秘女人一模一樣!


    球球看的汗毛聳立,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


    帝韶現在對著鏡子,模仿剛才那個女人說話,不僅連語氣像,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


    要不是看見帝韶脖子上的印子,他都懷疑帝韶才是那個掐人的。


    帝韶看著倒映著自己容顏的鏡子,唇角勾起,粉嫩的唇微張,自言自語:“你要毀了我,那我也毀了你。”


    既然她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那麽接下來就到她反擊的時刻了。


    鬼?


    恐怖的哪是鬼,是變幻莫測的人心。


    最寬闊之處是人心,最狹隘的也是人心。


    更何況,一把普通的刀能傷得了鬼?


    球球完全摸不著帝韶要做什麽,隻能乖乖的看帝韶的下一步舉動。


    翌日,帝韶早早起床表示要跟苗相偉一起去鑒定處。


    苗相偉以為是女兒不相信自己會把刀送去鑒定,欣然答應,開車帶著女兒一起去鑒定處。


    來到鑒定處,苗相偉詢問技術人員能不能提取刀上的血液,跟自己的血液做個親子鑒定?


    技術人員表示沒問題。


    苗相偉跟著技術人員去取血。


    結果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出來。


    從鑒定處出來,帝韶坐在車上,故意道:“爸,我想買首飾,可以嗎?”


    “女兒,你想買什麽?”苗相偉問道。


    “我想買個手鐲,戴在手上就很難取下來的那種,除非敲碎,不然我怕掉。”


    “這種的話得翡翠吧,種水好的也得幾萬……”苗相偉猶豫不決。


    這錢他們家不是出不起,隻是女兒年紀這麽小,帶這麽貴重的東西不好吧?


    “要不換項鏈吧?”苗相偉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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