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王茂平看起了陌惜樓隨食盒而來的信。上麵倒是沒有說起許家的事情,隻是說陌惜樓又琢磨了幾個新菜,希望他能賞臉品鑒一番。


    “所以,明天要去一趟陌惜樓?”


    “看來是這樣!”很明顯,不是為了讓他品鑒味道,肯定是又有了關於許家的線索。那他肯定是不會錯過的。


    而不會錯過的又何止是他,王曦年這個小家夥顯然也聽到了。如今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再一次搬過了凳子。


    看來,在吃貨麵前,父女之情是可以通過一頓飯來增進的。


    “聽課不準睡著,明晚就帶你去。”王茂平伸出自己的手掌。


    小家夥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和他擊了一掌,答應了下來。


    看來,在吃貨麵前,學習,為了一頓飯也是可以忍受的。


    最終,小家夥還是遵守承諾,雖然眼皮直打架,但還是極為少見的,將今天的課程從頭到尾的聽完。


    想要拿捏閨女,“吃”和“玩”其中之一,也就足夠。也難怪如今閨女很聽褚先生的話。


    說到做到,第二天散值之後,一家三口便來到了陌惜樓,小家夥下了馬車,還像模像樣的指著招牌,頗為自信的念了出來。


    這還不算完,看到迎出門來的邵祥,人家也很熱情的打起了招唿。自己和媳婦都是內斂的人,怎麽閨女這麽外向呢!


    老王家全體:沒錯,我們都很內斂的。


    雖然說品鑒菜品隻是一個由頭,但是,陌惜樓還真有新推出了的菜品。從考究的擺盤上就能夠看出,這菜的價格應該很美麗。


    原本還想著多欣賞幾眼,就看到了他閨女投過來迫不及待的目光。王茂平有些無奈的動了筷,畢竟小家夥已經開始咽起了口水。再等上一會兒,口水流出來該咋辦。


    看到自己的父母都已經動了筷,王曦年也是連忙衝著盤中的菜伸出了自己的筷子。展現了超出她這個年齡的,對於筷子的掌握程度。


    隻可惜迫不及待的放在嘴裏,卻麵露難色,但還是很有眼色的給咽了下去。而且還很有禮貌的衝著邵祥說了一句好吃。


    怎麽說呢,在人情世故這方麵,還是展現了一波自己的情商,讓王茂平頗為欣慰。就是演技還有待提高。


    不過年紀還小,還有進步的空間。再說,即使剛才的麵容扭曲了一些,瞅著也是可愛的。


    話說迴來,倒不是人家陌惜樓做的菜翻車了。這道菜名為“晨曦呦鹿”,所以人家就用紅蘿卜雕了一個小鹿,用作擺盤。誰知道就被閨女給夾過去,咬了一大口。


    能看的出,是第一次對陌惜樓的菜產生了一絲懷疑。也是,以往排盤裝飾基本都在邊上,誰讓這隻小鹿擺在盤子的最中間呢。


    看著王曦年再次向盤中的菜伸出了筷子,安初筠輕聲的說了一句:“都吃掉!”


    “哦!”小家夥臉上帶著一些沮喪,但還是重新啃起鹿來。


    王茂平對於媳婦的做法還是頗為讚同的。自己夾的菜,哭著也要吃完,更何況還沒哭呢。


    “好吃的!”王曦年艱難的吃完了蘿卜,還不忘衝著邵祥安慰道。


    邵祥如今倒是要被小家夥給感動哭了,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娃娃啊!


    好在,啃完蘿卜之後,王曦年吃到了晨曦呦鹿原本的味道。終於是打消了對陌惜樓菜品水準的懷疑。


    “許家的事情有眉目了?”吃過飯,王茂平便在客堂談起了正事。


    小家夥由馮瑞看著在陌惜樓的後院消食,他還是很放心的。


    “我們的人打聽到了陳大風兄弟二人。”邵祥恭敬的迴答道。


    “哦?”


    “棲安寺東麵三十裏有一個陳家村,我們在那裏打聽到,他們村很久以前,有叫陳大風和陳二雷的兄弟二人,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據村子裏的人說,陳扁他們家,應該是有三個兒子。”


    王茂平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陳大風兄弟倆,應該還有一個哥哥,叫陳雲。”


    “所以那個陳雲呢?”


    “很多年前,就不見了!據說是跑到山上去玩,丟了!這件事也就陳家村的老人才知道了。”邵祥迴答道。


    “幾歲時丟的?”


    “陳家村的人也記不太清了,大概就五六歲的樣子。那時候,好像陳大風剛出生不久。”


    “陳家人找了很久?”


    “沒有,大概隻找了一天多,倒是陳雲他娘傷心了很久。不過自那以後,陳風就變成了陳大風。”


    “村裏人想著,陳扁他家應該是想要把這件傷心事忘掉,所以就把陳大風當成第一個出生的孩子。”


    王茂平點了點頭:“日子突然好起來了吧。”


    “是!”


    那如今來看,他們已經可以推測出當年的事情了。


    “大人,許璞歸就是那個陳雲吧!”在邵祥看來,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陳雲的年紀和許璞歸的年紀可以對的上,而且還與陳大風兄弟倆有所瓜葛。如此想來,當年陳雲就是被棲安寺的人帶走。


    如果是家中獨子,恐怕陳扁夫妻倆說什麽都不會答應。不過時機卻是剛剛好,陳大風剛出生沒多久。


    而許家人在許璞歸七歲以後才去寺廟探望,所以隻要眉眼和他們夫妻倆有相像之處,即使孩子被換過,想來也是發現不了的。


    “有很大的可能,隻可惜我們沒有證據啊!”推測是推測出來了,不過證據呢?如今並沒有證據表明,那個陳雲就是許璞歸。


    陳扁夫妻倆早就已經去世,去世之後,陳大風二人便離開了村子,再也沒有迴來過。想來就是通過自己的父母,知道了他們還有一個哥哥。


    那麽陳扁夫妻應該是偷偷的關注了陳雲的動向才對。而且五六歲的年紀,想來對於自己的身世也是有一點記憶的。


    但關鍵是,這些都是猜測。陳扁夫妻,陳大風兄弟二人,如今都已經去世。陳家村也隻有老人還記得他們,而且隻知道那個陳雲丟了,後來的事情可是一概不知。


    所以從陳家這邊,想要找到二者其實是同一個人的線索,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了。總不能把人家年齡相仿當成證據吧,那也太荒謬了一些。


    聽到這話,邵祥也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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