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在鍾家有多長時間了,這鍾宅的花草都是你在打理?”王茂平開口問道。


    “迴大人,已經有五年的時間,鍾宅除了東西院之外,其餘的都是小人在打理。”馬全連忙迴答道。


    “這院子裏的勝春花開的煞是漂亮,能看的出來你在用心打理。”王茂平笑道。


    能夠得到知州大人的誇獎,馬全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吳澤和鍾員外他們卻是知道,王茂平這麽說必有深意,不會隻是簡單的想要誇一個花匠兩句。


    果不其然,王茂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馬全之後,又繼續開了口:“既然你做了這麽多年的花匠,為何要在一天中最為炎熱的時候給這花卉草木澆水呢?”


    其他人聽到這話,都有些不明所以,這澆水也要分時間嗎,早澆晚澆都是澆嘛!不過馬全的心卻是咯噔一下,這知州大人怎麽會注意到這個問題,額頭上開始冒起汗來。


    “夏季最為忌諱正午前後,澆灌花木,這樣會使泥土驟然變涼,從而刺激到花木的根係,很容易導致花木的死亡。我看這鍾宅之中,有很多名貴的花卉。你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才對。”王茂平目光看向馬全,能夠看出後者已經開始慌亂了起來。


    “這……這就快要到三少爺的婚宴,小人想盡快將院子裏的花草打理一下,想著少澆一些應該也沒什麽問題!”馬全的聲音有些發緊。


    “小人想起來了,這些日子馬全都是傍晚給花澆的水,而且有時候是晚上去澆水,還說這樣對花草更好。”其中一個下人開口說道。他和馬全住在一個房舍,因此了解的更多一些。


    “小人真的隻是去打理花木而已,絕對沒有偷東西啊!”馬全慌亂的解釋道。


    可如今在場的人可是都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他也許還有同夥!所以不能把他單獨帶迴州衙,以免引起同夥的警覺!鍾員外,這些下人都需要去州衙一趟了。”王茂平開口說道。


    “知州大人說的是!”鍾餘蔭點了點頭。


    這些下人去州衙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所以對於他們的安全,他並不擔心,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將自己那些心頭好找迴來才行。


    “吳捕頭,將人都帶迴去,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王茂平起身準備返迴州衙。


    “是,大人!”既然已經有了嫌犯,那接下來的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此時附近的百姓、行人看到差役竟然從鍾宅帶出這麽多人,不由得湊起了熱鬧,畢竟這麽大的陣仗可是不常見。


    不過人群中也有人在好奇被帶走的下人都有誰,在看到馬全的身影之後,心中不禁有些發慌。


    “老太爺,您放寬心!如今知道那個馬全有問題,相信很快就能將東西找迴來的。”


    送走王茂平後,馮管事扶著鍾餘蔭迴到臥房,畢竟是快要到七十歲的人了,一下子受到這麽大的刺激,如今心稍稍的放鬆了下來,就感覺渾身乏累。


    “嗯,真是沒有想到,那個王知州幾句話,就將那個馬全給揪了出來。還真是明察秋毫。”鍾餘蔭有些感慨。


    “老太爺說的是!”


    說實話在最初聽到馬全的迴話時,他們都沒有察覺到不對,隻有知州大人發現了問題的破綻,從官府的人來到鍾宅,到將馬全給揪了出來,也就花了一個多時辰而已。


    吃過晚飯的王茂平並沒有休息,而是又返迴了二堂,如今嫌犯已經被抓了迴來,相信吳澤那邊很快就能有結果。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吳澤就前來匯報:“大人,那個馬全已經招了,的確是他夥同一個名叫丁薑的人盜走的鍾員外書房的藏品。”吳澤稟報到。


    “哦?詳細說說!”


    “是,大人!”


    這個馬全是鍾家五年前雇用的花匠,一直以來也算是安分守己。不過在一年前去過一次賭坊之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家中原本有的一些積蓄也全都被他賠在了賭桌之上。要賬的人三天兩頭的就會到他家裏麵去鬧上一通,這可是把他的家人嚇得夠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平日裏經常在賭場見麵的一個人找到了他,提議兩個人聯手隻要能從鍾宅裏順出一些東西,那麽賭債的事自然就不用發愁,而且到時候手裏有了本錢,沒準就可以將輸掉的錢再贏迴來,一朝翻身呢。


    馬全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答應,畢竟這要是被抓住了,哪裏有好果子吃。


    不過後來債主逼得越來越緊,已經開始動手打人,而且揚言如果再不還錢,就去鍾宅找他,到時候不僅還不上錢,鍾宅的活計也保不住,他最終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鍾餘蔭的書房後麵就是一個小花園,如今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書房的窗戶經常打開,馬全在打理花木的時候就無意間發現了書房的秘密。


    不過每當鍾員外離開後,馮管事都會將門窗鎖好。他一個花匠,自然是接觸不到鑰匙,所以遲遲未能動手。


    這幾天整個鍾家都在為了婚宴而忙碌,人多手雜,剛好是動手的好機會。昨天傍晚他在花園澆花的時候,無意之中偷聽到明天中午,鍾員外要去赴宴。這倒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於是便以運送花土為由,將那個丁薑帶了進來。由於書房這裏很少有人經過,再加上馬全在一旁放哨,丁薑很快便撬開了書房,將東西偷了出來,運出了鍾宅。


    “那個丁薑住在哪裏,是做什麽的?”王茂平開口問道。能夠撬開鍾家書房的鎖,該不會也是一個慣偷吧。


    “這個丁薑就是一個潑皮,平日裏在街麵上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卑職知道他的家在哪裏,已經派人去盯著了!”吳澤開口道。


    “好,本官就等著吳捕頭的好消息。”王茂平笑了笑。


    這起盜竊案並沒有花費多少功夫,如今也隻等丁薑落網了。至於鍾家所丟失的收藏,相信很快就能被找到,因為那些東西可是並不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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