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赫,你幹什麽去?”


    看到吳煥騏往客棧外走,高曠嶢好奇了問了一嘴。


    “出去逛一逛!”


    聽到這個迴答,高曠嶢便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搖了搖頭,返迴了自己的房間。到底是年輕,居然還有精力閑逛。


    “卷墨齋,就是這裏了!”吳煥騏抬頭看了看店鋪上的匾額,邁步走了進去。不愧是肇原府最大的書鋪,裏麵一排排書架上擺滿了書籍。經史子集,雜書遊記,都分門別類的碼放整齊。


    不時有客人停留在書架前,駐足挑選。但整個店鋪卻很是安靜。


    吳煥騏沿著一排排書架向前走,最後停在了擺放話本的書架前。隨手拿起一本,翻開看了兩眼,隨後又推了迴去,看起了下一本。


    終於挑選到了一本滿意的書籍,拿在手中,繼續翻找起來。


    “客官要找什麽書?”書鋪的夥計來到他的身邊,輕聲的問道。


    “呃,秉燭人的話本,你們書鋪沒有嗎?”這麽多才子佳人的話本,卻找不到秉燭人的,讓吳煥騏有些奇怪。


    “客官,秉燭人的話本放在最前排的書架。”夥計用手勢做了一個指引。


    吳煥騏點了點頭,徑直去到了最前排醒目的位置,果然是秉燭人的話本。剛才被自己直接忽略了。拿起《丙夜雜談》和《王善迴奇聞錄》,向著櫃台而去。


    “掌櫃的,這三冊話本在你們書鋪賣的如何?”付過錢,吳煥騏隨口問道。


    “自然是很不錯的。尤其是秉燭人的話本,府城,就隻有我們書鋪在賣。在售賣之初,抄書人都在暗中叫苦呢!”


    “那《四更異談》呢?”


    “也還不錯。”比起秉燭人的話本,倒還是差了一些。


    “那你有沒有見過秉燭人,他長什麽樣?”吳煥騏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書鋪的掌櫃經常聽到,不過對於秉燭人的廬山真麵目,他還真是不知。畢竟來送手稿的,他猜測並不是本人。於是便實話實說:


    “這秉燭人嘛,很是神秘,所以鄙人也無從得知啊!”


    “真不知道?”吳煥騏還有些不死心。


    掌櫃笑著搖了搖頭。


    看到掌櫃的反應,吳煥騏有些失望的準備離開。


    “掌櫃的,秉燭人有新話本了嗎?”一個進入書鋪的客人徑直問道。


    “客官,還沒有!”這位也算是熟客了。隔上十天半個月就來問上一次。


    “唉!”男子有些失望的準備走出去,卻又停下了腳步。


    “《戰茅詩集》呢?”


    “剛好剩最後一冊。”掌櫃開口道。


    心裏卻有些奇怪,這位以往可是除了話本其他書籍都不屑一顧的,如今居然看起詩集來了?不過,這詩集確實是賣的不錯。


    “我要了!”最後一冊這四個字,無論對誰,吸引力都挺大的。


    “請等一下!”


    白景剛走出卷墨齋,就被叫住。迴過頭去,看到一個男子,年歲和他相仿,一副讀書人的打扮。


    “有事?”


    “呃,在下就是看兄台英姿勃發和你身上的衣服很是相稱,所以想問一下,你的衣服從哪裏買的?”


    “是嗎!”


    冷不丁的聽到有人誇獎,白景還有些不好意思。捋一捋自己的衣袖,看向了對麵的人,發現他手裏拿著話本。


    “你也看秉燭人的話本?”


    “是啊,所以看兄台的衣服,很是眼熟。”吳煥騏這話說的自然是真的。


    看到有人身上的衣服,竟然和話本上的描述一模一樣,還真是讓他感到意外。於是忍不住上前搭話。


    能夠碰到同道中人,白景也挺高興。熱情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商鋪。


    “看到那家成衣鋪沒有,之前我就是在他家定做的,如今他家,王善迴同款衣服,賣的可是相當不錯呢!”


    “真的?”說實話,吳煥騏還真想買上一套。


    “那是自然!隔幾條街的木匠鋪,還有王善迴同款的桃木劍呢。”


    “還有一樣的桃木劍?”怎麽辦,也想要上一把。


    “那當然,對了,還有府城的坊市上,偶爾還能夠遇到與話本裏長相相似的犬,可這就需要運氣了。”


    作為資深話本迷,能夠碰到同道中人,白景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兩人越聊越投機,居然一起喝起茶來。


    “白兄,你如此喜歡秉燭人的話本,有沒有見過他本人?”


    白景搖了搖頭:


    “我要是見過他的話,一定會催他寫話本的,這《丙夜雜談》《王善迴奇聞錄》,哪本我都看了好幾遍,而且還聽說書先生講了兩遍。都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那些跟風之作,真的是比不了啊!”


    “白兄說的是!”


    “不過呢,有個話本寫的倒也不錯,叫,叫《四更異談》。”


    “白兄看過石山客的《四更異談》?”吳煥騏語氣有些意外。


    “你也看過?”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吳煥騏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那白兄覺得,石山客的話本與秉燭人的相比,如何?”


    語氣中那一抹期待,白景自然是沒有察覺到,作為秉燭人的頭號書迷,當然覺得秉燭人是最厲害的。


    “依我看,自然是秉燭人更勝一籌,秉燭人的話本……”


    白景的話癆屬性被激發,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一心要維護秉燭人在誌異話本中不可動搖的地位。


    “當然,我這不是說石山客的話本,有多少欠缺,隻是……”為了維護秉燭人,即使推薦過的話本,對於白景來說,也是可以拉踩的。


    吳煥騏坐在對麵聽著,連打斷的機會都沒有,苦笑一閃而過,這欠缺還不夠多嗎?《四更異談》原來在看的人眼中,有那麽多缺點啊?


    看來自己剛才問的問題,還真是自討苦吃!


    白景一頓輸出之後,發現自己好像踩的有點重,連忙又誇了幾句,找補一下。


    “當然,《四更異談》寫的還是非常不錯的,某些情節的確是讓人看過後脊背發涼,就比如在茅廁中遇到煞鬼,連我去茅房的時候,都得默念戰茅兩個字呢!”


    “所以,白兄才買了《戰茅詩集》?”


    “可不,我就是想知道戰茅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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