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經的演藝圈中。


    女演員有著最森嚴的等級區分,非常明顯。


    小花旦,大青衣。


    花旦,永遠隻能演繹女二。


    不管再好看。


    也永遠隻能演繹女二。


    大青衣,永遠是在一部戲中的女主。


    然而,


    現如今演藝圈,早就沒有這個詞了。


    幾乎清一色都是所謂的花旦。


    幾乎沒有人能撐得起一部戲的精神內核。


    賀紅苕明顯也知道這個曾經的等級製度,不服氣說:“那我問你,王祖賢屬於什麽?”


    “大青衣。”


    “那影後張曼予呢?”


    “花旦。”


    “那影後張曼予為什麽能當主角,為什麽能支撐得起整部戲,力壓王祖賢奪得影後?”


    聽著賀紅苕的話。


    吳庸卻是搖頭笑了笑,“張曼予是圈內特殊的一朵花,是花旦的極致。有她在的戲份,能徹底的蓋過青衣的質感和濃厚。”


    “起初開始,一部戲中,大眾的視野中隻有大青衣,而忽略了張曼予。”


    “可為什麽,最後卻是張曼予奪得影後?”


    “就是因為你一開始有多忽略,到後麵的後勁就有多大,滿腦子都會是這一朵將花旦演繹到了極致的女人,再也容不下青衣。”


    孫誌堅突然插話,“第一眼不起眼,迴味全是她。”


    陳花花點點頭,“記得以前看青蛇這部電影的時候,張曼玉扮演的青蛇跟王祖賢扮演的白蛇,她們兩站在一塊,我的眼裏全是王祖賢,很驚豔……但後麵迴味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麵全是張曼予……”


    小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大花旦的極致啊,我說沒有沒有王祖賢那麽端莊大氣,卻能力壓王祖賢……”


    賀紅苕腦袋渾濁。


    吳庸的聲音傳來,“花旦跟花旦也有區別。有人以花旦的長相,以演技,蓋過了青衣的風頭。”


    “也有人長著青衣臉,當了主角,卻沒有青衣的質感和精神內核,不倫不類。”


    “硬要說的話,說張曼予是‘花衣’一點也不為過。她有著花旦的極致,也有著青衣的內核。”


    “而你……”


    吳庸看了看賀紅苕,膚色白,麵容有些幼態,還比較瘦。


    這不就妥妥的當下小花旦的長相類型?


    吳庸輕笑,“你想真正蛻變成青衣,或是演繹到了花旦的極致,就別想繼續端著,放開來,落落大方的將一個角色演繹出來。”


    “否則,你的路就到頭了。”


    “一個好的女演員,眉眼含笑三分春,笑與不笑皆醉人,一舉一動,全是戲。”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


    吳庸看了眼她,一邊往外走,“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研究角色的內核。”


    花旦演繹到極致,妖豔所有人。


    青衣演繹到極致,可男,質感無雙。可女,氣質大方,端莊優雅,質感厚重。


    而男演員演技到極致。


    演誰是誰。


    以前的花旦臉,都隻能給青衣做配角。


    而現在的女主,卻是一個個長得就像以前花旦的丫鬟。


    這也是為什麽現在電視劇。


    越來越少人看的最主要原因。


    審美斷崖式下跌。


    以前女主的美,各有千秋,大氣磅礴。


    現在女主的美,千篇一律,小家子氣。


    看著吳庸離開的背影,賀紅苕腦海中,迴蕩著吳庸那句‘眉眼含笑三分春,笑與不笑皆醉人’似乎開始有些懂了。


    她不自覺的走到了舞台上。


    步履穩重。


    身段輕盈。


    眼神輕乍,卻也不失自然地看這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如若有物,“你是何人,來自何處,這又是何物?”


    孫誌堅這位攝影師兼並助手的副導演,眼裏閃過詫異。


    ……


    某個四合院裏。


    吳庸背著包走了進來。


    客廳中。


    茶香四溢,水霧嫋嫋。


    司徒老給吳庸倒了杯茶,然後看向了旁邊的賀知章,“老家夥,小吳來了。”


    賀知章端起茶杯,朝著吳庸舉杯,“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這件事,謝了。”


    吳庸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害了一聲,“小事兒。”


    賀知章感慨說:“也該是時候讓紅苕獨立了,在這個圈裏,一直有我在背後,她成長不了。”


    吳庸笑道:“賀老,你是真舍得啊。”


    賀知章無奈說:“現在吃點苦,好過我這老家夥一把年紀了,沒幾年好活了,走了後,她自己在圈內受苦受難。”


    吳庸點點頭。


    與其說賀紅苕差點出事,倒不如說,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賀知章。


    天驕傳媒在圈內是有些實力,也算是個大娛樂公司,可跟能跟央台平起平坐的京城衛視一台之長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況。


    這位老台長,就算退下來了。


    餘威猶在。


    拿捏一個天驕傳媒,依舊是一句話的事。


    而賀紅苕天驕傳媒雪藏,乃至於邊緣化,這檔事情,也是賀知章吱聲了天驕傳媒那邊。


    天驕傳媒才敢做。


    就是為了刻意打壓賀紅苕的性子,讓她習慣以後沒有賀知章作為靠山,萬事隻能依靠自己。


    至於賀紅苕到處找資源,最後去見洪賢,這的確是出乎了賀知章的意料之外。


    如果那邊不是吳庸恰好在。


    後果不敢想象。


    賀知章看看吳庸,“小吳,你那邊,需要我幫忙?”


    吳庸笑道:“不用,事情不大。”


    “真不用?”


    “真不用。”


    賀知章也不執拗,“那行,需要的時候,跟我說聲就行。我這老家夥雖然退下來,在上頭還是說上幾句話的。”


    吳庸點點頭,閑聊了幾句,看了眼時間,背上背包,徑直的朝著機場去了。


    看著吳庸離開。


    司徒老說:“老家夥你可別忘了這事兒,小吳是因為紅苕才被時代傳媒給針對的,別到時候,撂擔子了。”


    賀知章笑罵,“你個老司徒,我賀知章像這種人?”


    司徒老點頭,“那可不好說。”


    賀知章吹胡子瞪眼,“紅苕都交給他了,我還能看著他給那什麽勞什子時代傳媒給謔謔了不成?”


    司徒老哈哈大笑。


    賀知章是在給賀紅苕鋪路。


    有他在的時候,天驕傳媒,不敢有什麽動作。


    某天他真不在了。


    那麽賀紅苕呢?


    而這次賀知章押寶的人,就是吳庸。


    讓吳庸打磨賀紅苕各方麵的東西,讓她在娛樂圈,走得更遠。


    走出真正自己能獨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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