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三首。


    吳庸給出的震撼極大。


    本以為吳庸對上這些所謂的迴文詩,不會再像先前那樣隨口就來,甚至可能對不上,這分大概率的是陳鬆拿下了。


    沒想到。


    真沒想到。


    這貨真的逆天。


    先前的三首就不說了。


    迴文詩可是詩詞裏麵難度極高的詩詞啊,不一定會出好詩,但想寫出來,真沒有那麽容易。


    然而,吳庸依舊是張嘴就來。


    幾乎沒有太多的思考。


    眾人這次真倒吸了一口涼氣。


    被嚇到了。


    這次真正被嚇到了。


    這可是迴文詩啊。


    隻是他們忘了,吳庸連那些可以流傳千百年的神詩,都能隨口就來,迴文詩隻是文字遊戲的詩詞。


    又難得住他?


    ……


    直播間。


    “這廝真的是個妖孽。”


    “我的天,迴文詩也能隨口就來?大才啊。”


    “我真沒法想象,吳庸隻是個三流大學畢業,學的還是理科,文采竟然這麽牛批!”


    “顛覆了我的想象。”


    “誰還敢說吳庸的詩詞是剽竊的,老子第一個跟他過不去!”


    “太嚇人了。”


    “文采斐然?詩仙附體?不,這一刻的吳庸,就是四線本人!”


    ……


    現場中。


    能來這裏誰不懂點兒詩詞,誰肚子裏沒有點兒墨水?


    迴文詩。


    這三個字,一開始就將很多人嚇到了。


    哪怕他們研究詩詞,懂點兒詩詞,可迴文詩卻是他們幾乎沒有涉及過的領域,別說會寫了,了解都少。


    然而吳庸在陳鬆揚起那題目後,想也不想,開口直接念了出來。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


    都會以為這是劇本。


    這是早已經準備好的劇本台詞。


    隻是所有人都知道,也很清楚,吳庸跟陳鬆兩人本來就是對頭,為此還整出了一個大事件。


    所以絕不可能。


    這才是最嚇人的。


    如果這是真的,吳庸的文采到底有多好?


    寫歌厲害。


    這是一個領域。


    可詩詞又是另一個領域,雖然同是文字,是,文字從不分家。可兩者跨越的幅度和難度如鴻溝,難以逾越。


    吳庸太輕描淡寫了。


    仿佛這層難以逾越的鴻溝在他眼裏,從不存在一樣。


    ……


    台下。


    觀眾席。


    薛謙一直有個習慣,喜歡用筆記錄自己覺得美的文字,而他此時筆記本上後麵的這幾頁,吳庸的歌,吳庸的詩詞。


    薛謙低頭看著文字。


    沉思了一會。


    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程橙在飯店時說過的那句話,“我相信他!”


    薛謙看著台上的吳庸,然後輕笑了一聲,“如果我也有這樣的朋友,我也會無需任何考慮選擇相信他。”


    程橙啊了一聲,“薛老師?”


    薛謙搖了搖頭,笑道:“程律師,你有個很了不起的老同學。隻是……隻是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現在才選擇出現在大眾視野?”


    按道理說。


    吳庸這麽大才,不管是放在文壇,或是放在歌壇,將來都會是個極為了不起的存在。


    可偏偏……


    這些年來,直到近段時間,才選擇出現。


    程橙目光也落在了選手席上,看著那張普通卻又在人群中閃爍著耀眼芒光的側臉,輕聲的迴應著,“你問的,正如我想的。”


    程橙想了想,腦海中浮現一個女人,隨後又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容有些耐人尋味,“貪嗔癡,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世間文字八萬個,大抵情字最傷人。”


    薛謙歎了一聲。


    他明白了。


    一側的李四聽不懂他們說什麽,他隻覺得這一刻的大哥,是真滴帥。


    他真想上去大吼一聲,“還有誰!”


    ……


    舞台上。


    長桌前。


    陳鬆卻是突然笑了起來,“不好意思了,我這一分,你怕是拿不到了,反倒是還得扣一分。”


    選手們一聽,愣了愣神。


    “啥情況?”


    “人家不是迴答出來了?”


    “對啊,這首迴文詩我覺得很不錯啊。”


    “老陳,你這啥情況?”


    三位評委不明所以。


    司徒老問道:“小陳,剛才出的題目是迴文詩吧?”


    陳鬆點頭,“是迴文詩不錯,不過……”


    陳鬆臉色得意,拿起手中的牌子,上麵正是《迴文詩》三個字。但在這三個字後麵,有一張白紙遮著,拉開白紙,下麵還有兩個比較小的字體,“迭字。”


    迭字迴文詩?


    這一意外,讓眾人表情都呆了呆。


    好家夥!


    擱這兒玩藏字遊戲呢。


    那女評委張萍不滿道:“老陳,你這就不厚道了。”


    迴文詩這三個字出現在比賽上已經屬於極為不厚道了,再加上個迭字迴文詩?陳鬆,你到底在玩什麽?


    陳鬆臉不紅心不跳,咧嘴笑,“他看不清楚,關我什麽事?”


    說完後。


    陳鬆還向司徒老拱了拱手,那意思像是說,我這是跟司徒老學的。


    女評委張萍和男評委鄧修齊氣得牙疼。


    人家司徒老是字小。


    也沒有刻意藏著掖著,後麵還刻意讓人注意呢。


    你陳鬆呢?


    幹脆直接蓋著?


    末了還來上一句,他看不清楚,關我什麽事?


    迴文詩和迭字迴文詩隻是相差了兩個字。


    可其中意境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就如先前司徒老出的樂府詩和漢樂府詩一樣。


    一字之差,謬以千裏。


    陳鬆迫不及待了,“三位評委老師,請宣布吧!”


    在眾人說話間。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鍾。


    張萍,鄧修齊,兩位副評委一致看向司徒老這位主評委,“司徒老,這,這怎麽判啊?”


    司徒老陰沉不定。


    就在這時。


    “慢著!”


    吳庸聲音傳來,“陳大師,請問你出的這個迭字迴文詩,迭字是迭在那?”


    迭字又分為疊字。


    這又是兩個區別。


    前者迭字,是指迴文跌,就如一首詩的後麵幾個字,迭到下一句,以此為開頭。


    而疊字,便是兩個字相同。


    陳鬆樂嗬道:“當然是字麵意思,迭字迴文詩!”


    疊字迴文詩。


    迭字迴文詩。


    前者難度會低一些。


    後者難度拔高了一個層次。


    吳庸眯了眯眼,“那我就清楚了。”


    陳鬆瞥他,“討論這個還有意義?”


    吳庸卻是笑了,“哦?怎麽就沒意義?時間還沒到呢。我沒記錯的話,這次的比賽規則中有說,若是出題者故意或是無意引導他人錯題,答題者可以選擇重新答題吧?”


    陳鬆皺眉,“有?”


    旁邊羅默點頭,“真有這個規則,不過,還剩不到兩分鍾,這吳庸絕不可能重新寫得出來。”


    主持人也及時迴應了,“是有這麽個規則。”


    但是時間太短了。


    一分二十秒。


    幾乎不太可能。


    陳鬆也看了眼時間,頓時放下心來,皮笑肉不笑,“既然有這個規則,當然需要遵守,還有一分十五秒!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答!”


    既要是迴文,順著念,倒著念意思一樣。在這其中又加上迭字,神仙來了也不能在短短一分來鍾寫出一首來。


    更別說你吳庸了。


    眾人看著吳庸,微微搖頭。


    這家夥的確文采斐然,隻是時間不夠了啊。


    真以為哥們不行?


    如果是疊字,他就真沒辦法了。


    但是迭字迴文,他真就記得一首,也是唯一一首!


    大文豪蘇軾的傳世迭字迴文詩!


    吳庸想也不想,語速極快,“賞花歸去馬如飛,去馬如飛酒力微。酒力微醒時已暮,醒時已暮賞花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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