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聞界裏。


    特別是文娛方麵。


    其實都有些潛規則。


    有些東西大家明白知道就行。


    你可以猜測,甚至可以在發布文章時,提及這方麵的東西。


    但是不能當著公眾問出來。


    特別是涉及到一些特殊的職位。


    更是如此。


    在沒有證據,或是官方下了定論之前,這女記者這麽口無遮攔說出自己的猜測,還是當眾。


    這是公然給派出所施加壓力啊。


    同時也得罪了整個詩詞協會,乃至文壇。


    一個小小的記者,這不是找死嗎?


    真不想繼續在這行混了嗎?


    文壇大佬太多了。


    某些走到了一定高度的文壇大佬,可是有著左右社會輿論的能力啊。


    果不其然。


    齊德聽著這個瘦弱女記者的話,臉色有些難看,“你是哪個報社的記者?”


    女記者笑道:“我叫程橙,是華新報社的實習記者。”


    華新報社?


    後麵一群各個地方的媒體記者,一聽這名字,嘖嘖笑了起來。


    原來是它。


    那就不奇怪了。


    難怪像個愣頭青一樣。


    華新報社其實在新聞界就像個劉忙的存在。


    這個報社不大。


    也就幾十號人。


    分布在國內各個主要城市。


    在國內新聞界大大小小數百家媒體排名中,勉勉強強能擠進前百。


    是的,勉強擠進前百。


    但華新報社在圈內,除了央台新聞外,常年保持在熱度前三。


    至於為啥被業界內譽為劉忙一樣的存在?


    原因便是,


    這家報社,什麽都敢問,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報道!


    就兩個字,求真!


    哪怕被製裁了。


    也很快又重整旗鼓。


    壓根打不死!


    別的新聞媒體發現一些比較能影響社會的東西,都會斟酌著能不能發,發了之後有什麽大影響。


    會不會引起上頭不滿。


    對公司產生不能逆轉的嚴重問題。


    但華新報社壓根不一樣!


    像極了平頭哥。


    遇見啥事兒,都上去搞一波。


    去年關於緬卑電詐這事兒,之所以鬧得這麽大,整個社會,幾乎人盡皆知的地步。


    就是華新報社一個記者。


    潛入了緬卑窩,隱藏了整整半年。


    拍攝出來動人心魄的紀錄片。


    讓整個社會都震了好幾震。


    最終在華新報社利用這巨大的影響力,跟國內警方聯合,成功解救了數百名被騙去緬卑的百姓。


    緬卑是什麽地方?


    一個號稱有去無迴的死亡之地。


    沒有人知道,華新報社是怎麽做到。


    隻知道這件事情後,全國各地,開啟了一輪前所未有嚴厲打擊電詐動作。


    短短幾個月。


    數以萬計的電詐公司人員,落網。


    華新報社。


    也一舉成名。


    齊德顯然也知道這個新聞界的劉忙平頭哥,頓時更加頭疼了,“這位華新報社的程記者,你剛才說的東西我們都記錄下來了。”


    “還是那句話。”


    “我們民警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法律的執行者,會竭盡全力調查真相,打擊犯罪分子。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同樣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聲音一開始鏗鏘有力。


    這會兒,變得虛了不少。


    女記者程橙點頭,看了看手稿紙,“嗯呢。第一個疑問說完了,接下來還有第二,第三個疑問……”


    還有?


    後麵圍欄外的記者,一聽這話,更加興奮了。


    他們的確有很多顧慮的地方。


    但這會兒,有新聞界這個平頭哥在,那就毫無顧忌了。


    頃刻間。


    好幾十杆攝像頭調轉了方向,對準了女記者程橙,以及齊德。


    這個往常讓業界討厭的報社,讓人討厭的記者,這會兒那單薄身軀,配上那有些髒兮兮的衣服,竟是顯得有些偉岸!


    齊德唿了口氣,他不打算繼續迴答了,“抱歉,所裏還有事情,今天先到此為止,明天下午有結果,會第一時間告知大家!”


    繼續發問?


    趕緊走吧。


    瘟神。


    誰知道這華新報社的記者會繼續說出什麽疑問?


    齊德深知自己目前作為發言人。


    一旦發言有任何問題,被抓住漏洞了,問題可就玩大發了,明兒頭條熱點,估摸就是他了。


    女記者程橙不依不饒,追在齊德後麵,語速飛快聲音也很大,“第二個疑點,在現場中,吳庸本來挑選的詞牌名並不是《鵲橋仙》,而是《如夢令》。”


    “但很可惜,在他剛想下筆,被人搶了。”


    “那個人正是詩詞協會資深會員羅默。同樣也是吳庸寫出了《鵲橋仙》後,第二個指吳庸剽竊的當事人之一。”


    “在這裏,同樣有幾個疑點,”


    “第一,羅默可什麽要搶先?他作為詩詞協會會員本身就有著參賽的資格,而不需要跟其他人搶奪名額,可偏偏在吳庸正要下筆前一秒,他搶先下筆了。”


    “第二點,好退一步講,羅默是因為在校門時跟吳庸發生了衝突,跟吳庸不太對付,想讓吳庸沒有資格參賽。”


    瘦弱女記者程橙的聲線很高,“那麽,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麽在吳庸最後時間寫出那首《鵲橋仙》後。我學過一些微表情管理,我能從視頻中,清晰的看到羅默的表情,很驚愕和震撼。”


    “在心理學上來說,這很明顯的證明,羅默根本不知道吳庸竟然能寫出這種級別的詩詞!”


    “大概隔了不到一分鍾,羅默卻是突然倒打一耙,說吳庸剽竊。”


    “這難道,不是極其矛盾?”


    女記者程橙的話,每一個字都有理有據。


    現場中。


    許多記者媒體,以及圍觀的群眾,都忍不住點頭。


    那已經走出十米外的齊德,徒然停住了腳步,迴頭看著程橙,無比意外。


    程橙的聲音仍在繼續,


    “疑點三,”


    “倘若這首《鵲橋仙》真是陳鬆寫的。為什麽在現場中,會讓吳庸道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


    “彰顯自己的大度?還是顧全大局?”


    程橙笑著搖頭,大聲道:“不,並不是!2015年,7月。上一任詩詞協會副會長傳出即將離職的消息,2018年5月下旬,陳鬆成功當選詩詞協會副會長。”


    “而在這兩年零十個月,陳鬆一共在各個學校,以及公益講座,一共籌備了一百九十七場,平均不到一個星期一場。”


    程橙拍了拍手,“不得不說,很勤快!”


    “2021年三月,詩詞協會會長,即將退休的消息傳遍詩詞文壇。”


    “同年三月,陳鬆再次開啟了講座,時至今日,一共一百二十六場。獲得了極大的關注和好評!”


    “同樣也是目前唿聲最大的詩詞協會會長的競選人。”


    “但是,在詩詞協會中,依舊有人的資曆比陳鬆深,陳鬆的代表作,沒有一首出圈的!”


    “在這個圈子裏,向來都是以資曆和作品排輩分。”


    “陳鬆資曆並不淺,有資格競爭會長一位,唿聲也很高。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作品!”


    “陳鬆這些年來,在文壇上的作品二十年來,文學作品三部,一共三十七萬字。”


    “古詩詞,一共三十五首。”


    “散文,二十七首。”


    “加起來一共六十五部作品!”


    “可偏偏,沒有任何一個作品出過圈,雖然獲得不少獎。”


    “而他最強有力的對手,卻有兩部作品出圈,並且在國內享譽盛名!獲得的獎項,比陳鬆隻多不少!”


    “所以,”


    程橙看著那齊德,聲音變得低沉,“陳鬆陳副會長,想要在這場競選中沒有任何意外的勝出。”


    “那麽就必須有擁有屬於真正讓自己出圈的作品!”


    “讓自己揚名!”


    “讓自己獲得更多關注,更多人支持!”


    “所以,瞄上了吳庸這個不是圈內,也沒有背景的素人!”


    還沒完。


    程橙繼續說:“我研究過陳鬆的性格,根據他的種種跡象,以及對待人的態度表明,陳鬆為人急功近利,並且好為人師。”


    “這種性格的人,絕不可能大度!”


    “也就是說,”


    “吳庸這件所謂的剽竊事情,有著很大的貓膩!”


    現場中。


    看著那瘦弱女記者如數家珍般將陳鬆的經曆一一說出,並且分析的頭頭是道時。


    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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