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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伯特之所以沒有等候呂誠,是因為他知道,被皇極仙螭吃進肚裏,根本就不可能活命。先不說皇極仙螭的咬合力會有多強,就算呂誠能幸免於難,皇極仙螭的體內會分泌一種特殊的物質,如果是普通人吃了,或許隻會昏昏沉沉,不會有大事。但若是武者,恐怕就會像是服用了軟酥散似的。


    知道石涼的軟酥散是怎麽製成的麽?其中一味主藥,就是皇極仙螭的糞便。聽起來好像不能理解,但其實還真沒錯。皇極仙螭每次排泄之後,都會引來很多魚類哄搶食用。可是它的糞便中卻含有一種麻醉物質,正好成為它吸引獵物的道具。


    呂誠還沒進入皇極仙螭的體內,他就屏蔽了自己的唿吸。皇極仙螭體內又臭又腥,如果不能屏蔽唿吸,哪怕就是這種氣味,也能讓他窒息。當然,皇極仙螭的體內,也不可能有空氣供他唿吸。而且,皇極仙螭的體液中,帶著大量的軟酥散成分。


    雖然呂誠沒有唿吸,可是他的身體,還是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了皇極仙螭的體液。呂誠可不知道,皇極仙螭的體液竟然會含有這樣的物質。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了,他被皇極仙螭吃進嘴裏,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衝破皇極仙螭的身體。


    他雙掌有如利刃,皇極仙螭的表皮再堅硬,但是體內的肉,並沒有特別之處。呂誠的雙手,就像一台絞肉機。雖然皇極仙螭身上的肉厚達數丈,可是呂誠是內勁十層的武者,他不停的旋轉著自己的身子,給自己挖出一個**。


    皇極仙螭原本想一口將呂誠吃掉,算是解了心頭之恨。現在雖說一口吞了呂誠,可並沒有消化得了,反而是吃了一個禍害。呂誠哪怕隻在它體內隨後捏捏,都能讓它難受之至。遑論現在呂誠在他體內鬧了個天翻地覆。


    但皇極仙螭在海中劇烈的翻騰,也給呂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他雖然是內勁十層的武者,可是皇極仙螭身子翻騰。帶動體內肌肉的壓力,並不亞於內勁十層的壓力。而且,隨著皇極仙螭的翻騰,他渾身都與皇極仙螭的血水與體液混合著。嘴裏自然而然的吸入了一些。


    隻是呂誠此時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會讓暫時降低他的內勁,甚至讓他的內勁在段時間內消失。雖然軟酥散無需解藥也能解開,可是皇極仙螭體內的這些物質,藥性未必就跟軟酥散一樣了。


    現在呂誠的所有精力。都在皇極仙螭身上。他的感應力,隨時監控著皇極仙螭的任何動作。他在一個**內,任何動作都會讓皇極仙螭難受之極,如果他還要做點小動作,恐怕皇極仙螭想死的心都有。


    特別是當皇極仙螭突然躍出水麵,然後重重的摔在水麵時,內外的衝擊力,給呂誠非常大的壓力。呂誠現在處於皇極仙螭的肉中,這一擠一摔,將點沒將呂誠的胸腔擠爆。這讓他痛得不由得張了張嘴。隨即,一大口混合著皇極仙螭的體液和血水的不明液體,就灌入了呂誠嘴裏。


    呂誠在海裏也經常生吃魚類,哪裏會想到皇極仙螭的肉是不那麽好吃了的。此時他隻想快點鑽出來,他手腳並用,將兩側的肉剜下來,盡量增大自己的活動空間。這讓皇極仙螭更加痛苦,動作也更加劇烈。為了將呂誠甩出來,它張大著嘴,身子不停的甩動著。想將呂誠甩出來。


    但吃進呂誠容易,想要讓呂誠出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呂誠雖然體內的內勁,好像有些不太聽使喚。但他以為是累的,也就沒有在意。此時呂誠一門心思,隻想著如何迅速從皇極仙螭體內鑽出去,並且給它以最大的傷害。


    當呂誠衝出皇極仙螭身體的時候,皇極仙螭已經氣若遊絲。而呂誠離開它的身體,也給了它最後一擊。雖然皇極仙螭是個龐然大物。但是身體被呂誠鑽出一個兩尺多寬的大洞,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當呂誠鑽出來之後,大量的海水隨之灌進了它的身體。很快,皇極仙螭的身子就停了下來,它再也沒有力氣折騰了。


    呂誠在海裏盡情的衝洗著身體之後,他突然躍出水麵,站到了皇極仙螭的身體上。呂誠很清楚皇極仙螭的狀態,縱然它是海上的霸主,但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可活的了。他現在需要找到艾伯特的船隊,他知道,現在離靈安酋長國隻有半個月的行程,但靈安酋長國在哪個方位,艾伯特卻沒有告訴他。現在他四處張望,哪裏還有艾伯特船隊的影子?


    呂誠雖然在皇極仙螭身體內的時間不長,可是皇極仙螭的速度太快,為了將呂誠甩出來,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而呂誠當時隻想著如何殺掉皇極仙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它的方位。在海中,失之毫厘謬以千裏。這麽長時間了,早就失去了艾伯特船隊的蹤影。


    呂誠雖然是內勁十層次武者,也能在水底一次性生活半個月以上,可是隨著皇極仙螭的屍首慢慢沉入海底,他已經陷入了困境。如果他不知道方位,搞不好,他會遊迴泉海城。以呂誠的身手和在海上的生存能力,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皇極仙螭的屍首,很快引來了海裏的各種生物。呂誠不想被人打擾,他朝著遠方遊走。呂誠知道,一時之間恐怕是到不了靈安酋長國,艾伯特以為自己被皇極仙螭吃掉,根本不可能停下來等自己。


    可是,當呂誠在海裏準備加速遊動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提不起內勁了!這讓呂誠大吃一驚,在海裏原本他就陷入了困境,若是再失去內勁,豈不是死咱一條?


    呂誠隻能浮出水麵,沒有了內勁,就好像一條船失去了動力。呂誠一直以來,都是遇事不驚,不管什麽事情,他都胸有成竹。但現在,他的額頭卻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呂誠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跟餘立秋一樣,也是中了軟酥散。他往胸口一摸,那個瓷瓶他嫌礙事,都放在艾伯特的船上。現在他身上,除了一小袋已經化成水的鹽之外,已經別無長物。


    ps:感謝曉丹妮、靈虛子、terry821等書友的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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