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成天老娘老娘的,也不怕把自己說著說著就說老了。”


    花姐氣惱地懟了林小雅一句,把她氣笑了,“我就算老了,也比你這種娘娘腔強。人啊,最怕的就是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定位不清楚。”


    林小雅的話,對花姐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羞辱。他氣得滿臉通紅,卻又無法懟迴去。


    “走了。”


    韓齊冷冷地丟下一句,徑直朝電梯走去。


    “哎,等等我。”


    花姐趕緊跟在韓齊的身後進了電梯,將電梯門按上,像是怕林小雅也會進去。


    “切,死娘娘腔。”


    林小雅撇了撇嘴,拉著聶沁如進了另一架電梯。


    聶沁如有些無奈地看著林小雅,“你和花姐怎麽老是起衝突?”


    “他那個蓮花指揮來揮去,我看了就很難受,恨不得把他的手指頭掰斷。”


    林小雅看著電梯到一樓,門打開了,她拉著行李箱走出去,恰好看到韓齊和花姐在酒店門口上車走了。


    她迴過頭,看到聶沁如望著門口發呆,伸手挽住聶沁如,“我們今天就迴去了,你把韓齊這個人忘了,好不好?他不是顧慎言,我不想看到你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知道他不是顧慎言,但有時大腦真的不受控製。”


    聶沁如歎了口氣,“迴汀城了,我和他大概也沒有機會見麵了。你放心,我還是有理智的。”


    林小雅知道聶沁如有些口是心非,她不忍拆穿聶沁如。


    “車子來了,我們走吧。”


    林小雅拉開車門,將兩人的行李箱搬上去。


    聶沁如迴頭望了酒店幾秒,坐進車裏。這個酒店她是第一次來,以後也許不會再來了。


    她的腦子裏還清晰地記得昨夜她和韓齊隔著陽台對望的那一幕,當時他的心裏在想什麽?她無從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


    拍攝現場,韓齊的拍攝工作不太順利。他一直進入不了狀態。


    “韓齊,拜托你了,認真些。”


    花姐在邊上看著都著急,“不管你心裏在想什麽,你現在都給我忘了。”


    “抱歉。”


    韓齊朝攝影師點點頭,“我去衝把臉,將狀態找一找。”


    “去吧。”


    攝影師等韓齊走了,才對花姐說道,“要不是看在他是雜誌方指定的拍攝對像,我才不會耐著性子呆在這裏。”


    “抱歉抱歉。我會和他溝通好的。”


    花姐雙手合十,一直朝攝影師道歉。


    韓齊在洗手間,直接用冷水衝臉,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些。


    他討厭自己居然對聶沁如有些動心了,所以他才會刻意對她表現得那麽冷漠。


    聶沁如迴去了,他們之間大概也不會再見麵了。這種念頭一起,他就覺得心裏煩燥得要死。


    “韓齊,我和攝影師溝通好了,你也給我找到狀態,順利拍完一組,我們就離開。”


    花姐站在韓齊的身後,透過鏡子看著他,“主編大概半小時後到,她是個難纏的女人,除非你想等著她來和你溝通。我已經收了三分之二的錢,你若是拍不好,我要雙倍賠償的。”


    “知道了。”


    韓齊將臉上的水抹幹,轉身走了出去。


    攝影師見韓齊來了,問道,“這次ok嗎?”


    “ok。”


    韓齊走到鎂光燈下,拿出專業的態度來麵對這次的拍攝工作。


    不出半小時,整個拍攝工作都結束了。


    “韓齊,肖主編馬上就到了,我們要不要打個招唿再走?”


    花姐想著再從主編那裏爭取一些資源,韓齊拒絕配合,“花姐,你知道我的性格。你若是要勉強我,我們就一拍兩散了。”


    “好吧好吧,走。”


    花姐無奈得很,但也不敢真的惹急了韓齊。他雖是經紀人,實際就像是是韓齊的跟班或保姆,一點主動權都沒有。


    韓齊拿過外套,隨意地搭在身上往外走。也不管花姐有沒有跟上。


    迎麵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在和韓齊錯身而過時,突然鞋底打滑,往他懷中摔去。


    韓齊迅速側過身,將花姐往前一推,那個女人就摔在花姐的懷中了。


    花姐都懵了,傻眼地看著懷中的女人,“肖主……肖主編。”


    肖玉有些尷尬地推開花姐,抬手整理一下頭發。她剛才就是想勾搭韓齊一下,沒想到韓齊會閃開。


    “拍攝工作結束了?”


    肖玉問著花姐,眼角的餘光卻在韓齊的身上。她當時看到照片,就被他的那股神秘感吸引了,看到真人,更是將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剛拍完。”


    花姐陪著笑臉,“我們現在正準備走了。”


    “要走了?”


    肖玉的臉色有些微變,“我還準備了酒宴,要宴請你們呢。”


    “花姐,走了。”


    韓齊懶得搭理肖玉,丟下一句,轉身走了。


    花姐陪著笑臉說著好話,“肖主編,餘款麻煩轉我帳上,咱們日後有機會再合作。”


    肖玉隻是冷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花姐看著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知道這三分之一的餘款怕是拿不到了。就算如此,他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以後可能還會再合作。


    他轉身追上韓齊,抱怨道,“我的錢啊,大概打水漂了。你就不能忍一口氣扶她一下嗎?”


    “我討厭女人靠近我。”


    韓齊冷冷地懟了花姐一句,花姐扯住他的手臂,較真地說道,“是嗎?那聶沁如靠近你,怎麽不見你討厭她?”


    他可是親眼看到聶沁如被人群往後推擠時,韓齊是主動上前護住她,她還以為是自己踩到他了。


    “不要在我麵前提她。”


    韓齊冷眼一掃,花姐摸了摸鼻子,哪裏還敢再說什麽。韓齊這就是雙標,對聶沁如和對肖玉是兩種態度。


    花姐轉念一想,韓齊對聶沁如的態度不一樣,說明這事兒有戲啊。可惜聶沁如今天要走了,有戲也得有機會才行。


    他隻給聶沁如留了一張名片,誰知道她會不會聯絡他?他就應該直接和她互加微信的,這樣他也有她的聯絡方式,至少占點主動權。


    想到這點,他就懊惱得很。可惜了,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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