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師秘密監獄事件,又一次的讓蜀東這個內陸城市轟動世界。當然,這轟動的背後是秦少虎的災難!


    不隻是秦少虎的災難,也是龍首的災難。


    龍首被問責,而神兵團則麵臨解散,迴都城訴職。而秦少虎,無功無罪,不接受任何處置,但放任自流。


    他為神兵團之首,是龍首所保,所以,責任都在龍首身上。秦少虎早已不是軍方的人,所以不受軍規。隻是,這一招敗北,造成如此大的慘敗,不再被軍方錄用。


    本來,上級是要問責秦少虎的,以為是秦少虎指揮了這一場敗仗。但龍首幫秦少虎解釋了,在一個小時以前秦少虎遇到襲擊,受傷在床,整個行動他都沒法參與,逆天和獵人聯手,發起了突然襲擊。


    在監獄事件的第二天下午,龍首準備離開蜀東之前,召集了神兵團殘部。


    一百精英已經隻剩下三十個左右了,秦少虎也參與了,用了妖白菜的藥,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傷勢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行動上已經沒問題了。隻是如果動手的話,武功肯定還很差勁。


    骨骼新生,不能太用力。


    薛若冰也來了。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秘密監獄事件,後麵動靜大了,她趕去的時候,已經收場了。


    龍首在江湖茶樓秘密會議室的主席台上,三十餘個神兵團成員在下麵,再無昔日的朝氣蓬勃,更多的是頹敗。


    當然,一方麵是太過疲憊,一方麵也是陷在戰友犧牲的悲痛之中。昨夜的慘烈,可以讓很多人一生難忘。


    龍首環視了一眼台下的所有人,麵上無悲無喜,然後說了上級的決定。神兵團殘部解散,各自迴自己原來的部門報道。


    “神兵團解散,那蜀東反恐怎麽辦?”王戰率先忍不住問。


    龍首說:“怎麽辦那是上級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王戰不服:“神兵團已經是國內頂級精英,如果我們都撤了,上級還能有什麽辦法?”


    龍首問:“上級有什麽辦法需要向你匯報嗎?再說了,就算讓神兵團留在蜀東,又能如何?整個神兵團在蜀東都沒有幹出事來,現在剩下這點殘兵敗將,還想幹什麽?”


    王戰說:“怎麽能說我們沒有幹出事來?我們之前不是大獲全勝了嗎?”


    “之前大獲全勝?”龍首說,“你也知道說是之前?你知道什麽事情都隻看結果的嗎?尤其是打仗這迴事,不管你之前揍了別人多少下,不管你把別人幹成什麽樣,最後別人要了你的命,什麽都是多餘的。”


    王戰說:“這也不是最後,也隻是一個過程,我們還有反擊的機會,鹿死誰手,還難預料!”


    龍首說:“有信心是好事,但要麵對現實!”


    王戰說:“如果我記得不錯,這個軍銜還是出自您的口中,身為一名特種人員,隻要還有一絲心跳,就不要放棄希望。我們現在遇到的不過是挫折而已,勝敗乃兵家常事而已!”


    龍首長長的一聲歎息:“不要再糾結這個了,特種人員,有特種人員的信念,但是,一個國家在世界格局之中,有國家的考慮。秘密監獄事件,一下子把我們之前的所有功勞都灰飛煙滅,讓我們墜入十八層地獄。受到質疑的不隻是我們,也還有我們的國家。逆天不隻是我們國家的敵人,而是世界安全的敵人。他們的死灰複燃,他們的強大,是對世界安全的威脅。現在,世界安全組織,世界聯合反恐部隊,都有可能介入進來,接下來的事情會進入聯合反恐議題,已經不是我,甚至不是我們國家能我行我素可以做主的,明白嗎?”


    “那絕殺者怎麽辦?我們走了,他就是孤軍奮戰了!”王戰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他?”龍首看了眼秦少虎說,“軍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麽?是在無論多麽惡劣的環境下,要頑強的自我生存。如今,他要做的並不是反抗,隻是逃亡而已。能不能活出來,看自己的本事了,滅逆天的事,還是讓世界聯合反恐會來決定吧。”


    王戰非常不滿地說:“等他們決定完,水已經過三秋,又連逆天的屁都摸不著了!”


    秦少虎終於說話了:“算了飛鷹,這不是龍首的意思,他也做不了主,我已經把他連累了,尊重國家的決定吧!”


    王戰說:“國家站在遠處,看不清這盤棋,我們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製定作戰計劃,重整旗鼓,在逆天自以為不可一世的時候,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現在不需要別的,隻需要一個戰術,就能扳迴一切。這個時候選擇退縮,是懦夫的行為!”


    鐵英雄也跟著說:“就是,身為軍人,我們寧可站著死,不願跪著身,我們也可以輸,但絕不能輸在罪犯手裏!我們還要再戰!”


    龍首犀利的目光看過去:“你還敢在這裏跟我吼叫?你還敢自稱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懂嗎?你沒做到,但我不怪你,因為你退役了,你已經不是軍人。所以,也不要再說身為軍人應該怎麽樣的話,明白嗎?”


    鐵英雄說:“龍首你這話不對!”


    龍首問:“怎麽不對了?”


    鐵英雄說:“從我加入強龍之師那天起,您就說過,我們一天是軍人,一身都是軍人,我們的身上,永遠都烙下了正義的印記!退役那天,您也說了,雖然離開部隊,但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名軍人,不要給做給軍人丟臉抹黑的事!所以,我雖然退役,但我還是軍人!”


    龍首一擺手:“行了,不跟你們說這些沒用的了,我要傳達的上級指示已經傳達,各自迴到自己原來的崗位去吧,我宣布,神兵團,就此解散!”


    “不,我們不會迴都城去,我們要留在蜀東,繼續作戰,不成功便成仁,兄弟的血不能白流!”王戰轉身對著剩餘的神兵團成員問,“你們說呢,咱們能就這麽夾著尾巴跑了嗎?昨天晚上,那麽多兄弟的血,咱們能讓他們白流了嗎?”


    “對,我們不能迴去,我們要報仇,要血洗昨天的恥辱!”一瞬間群起激昂。


    “飛鷹,你想幹什麽,反了嗎?”龍首厲聲喝問。


    王戰擲地有聲地說:“就算是違抗軍令,我也絕不迴去。如果迴去的那天,我必帶著逆天滅亡的消息,或者,在這裏留下一具屍體!”


    毒刺也跟著發話:“對,寧可戰死,不做逃兵!”


    風影也附和:“就是,剿滅逆天,才是真正的大局。”


    ……


    餘下的神兵團成員無不慷慨激昂起來,心裏的那股火被徹底的點燃了,龍首站在那裏,聽聽一聲聲的怒吼,看著那些握緊的鐵拳。


    臉色一直陰晴不定。


    薛若冰也終於說話了,看著龍首,說:“首長,為大家再爭取下吧,無論是活在這裏的,還是死在昨天的,有很多可都是您帶出來的兵。如果您真把這些解散了,他們迴去,一生都將背負恥辱。沒有一個軍人,一個軍人中的精英,從來引以為傲,最後卻能忍受一場來找犯罪的殺戮,而當了逃兵!”


    龍首的目光看向薛若冰,看向秦少虎,看向王戰,鐵英雄和其他神兵團成員,然後說了一句話:“神兵團是我組建的,上級讓我解散,我必須解散。但我能做的也隻是傳達一個命令而已,至於解不解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每一個人都可以對自己的人生進行選擇,隻要這個選擇是正義的,無愧於心的。我不敢確定最終軍法會不會處置你們,但是,在這種時候,什麽是正確的事情你們明白就行,而做正確的事情,從來沒什麽可怕,無所謂代價。去留你們自己決定吧!”


    然後往會議室外走去。


    “首長!”秦少虎在背後哽咽著喊了聲。


    龍首站住腳步,迴過頭,目光落在秦少虎臉上:“還記得嗎,我說如果你能一戰而滅逆天,我會給你個大大的驚喜,讓你從此過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但這個賭局你輸了,自己好自為之吧,誰也不是誰的救世主,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的神。”


    說完,毅然走出會議室。


    那腳步,其實很沉重。


    天罡地煞朱雀和玄虎守在會議室外邊,龍首出來,四人跟在後麵離開。


    四個人裏麵,毫無疑問,朱雀的心情是複雜的。龍首最後的那一句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到了她心裏。


    暗戀一個人真不容易,尤其是暗戀一個英雄,總會覺得自己不配,沒有機會,人家有萬丈光芒,靠近都會被亮瞎眼。


    但龍首對她說過,等絕殺者滅逆天,把她鄭重的介紹給絕殺者,會成全他們在一起。然而,絕殺者敗了。


    她的心願落空是一迴事,更重要的是,絕殺者以後的命運不堪,她很擔心。昨夜的戰場她也參加了,逆天和獵人聯手之下的陣容,那種強大,如果官方增強兵力,鞏固部署,尚有滅了逆天的希望。


    而如今要把人撤了,要等聯合反恐會的商議,然後調動聯合反恐部隊,這不是扯淡嘛?等你的會開完,再調兵來,水都過三秋了。


    逆天分分秒秒都能對絕殺者出手,他們是不會等的。


    一個部門辦事,隻需要一紙命令。多個領導做主,總是反複磋商,達不成一致。現在讓聯合反恐會登場,肯定就是這個局麵。華夏可能擔心絕殺者安危,會想急著出兵,但其餘的團隊對絕殺者的安危不會關心,他們要的是穩妥,再穩妥。


    而在強留下酒井芸香和龜田一夫這件事上,華夏已經對世界聯合反恐會失去了交代,如果還要一意孤行的決定對付逆天組織,會引起很大非議,也不好做這個主。


    國家考慮事情,必然要以大局為重。


    所以,悲催的就是絕殺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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