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虎和燕雪嬌也愣住了。


    因為這個口裏喊著薛暮然而走出來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中情局的“女神”薛若冰。


    “姐姐,你認識他嗎?”薛暮然看見薛若冰的眼神,死死地盯在秦少虎臉上,以她的洞察力,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薛若冰還是冷冰冰地:“豈止是認識。”


    薛暮然問:“難道,他就是那個……”


    “別說了!”薛若冰打斷了她的話。


    秦少虎覺得有點暈乎,什麽情況,薛暮然和薛若冰是姐妹?是啊,都姓薛,而且兩個人似乎連性格都差不多,都冷若冰霜的,不過還是薛若冰的脾氣更爛一些。


    而薛暮然更是愣住了。


    這個才沒多久得到過她第一次的男人,竟然是姐姐生命中的摯愛?


    而燕雪嬌也懵著的。


    秦少虎和薛暮然怎麽認識,然後那個曾被秦少虎抱在懷裏讓她吃醋的大美女,竟然是好朋友薛暮然的姐姐?


    亂了,全亂了。


    幾個人都僵在那裏,不知道這出戲怎麽演下去。


    倒是燕雪嬌又迴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上,看著薛暮然問:“暮然,你和少虎認識?”


    薛暮然很想說豈止是認識,但她忍住了,曾經她被秦少虎那個了,隻是覺得有些後悔。可現在,他竟然是燕雪嬌的男朋友,她其實早知道秦少虎和燕雪嬌有過一段,但也知道後來他們的分道揚鑣,甚至反目成仇,沒想又在一起了?


    更荒唐的是,秦少虎是她姐姐的摯愛!


    別人不知道,她可一清二楚。


    雖然她以前並不認識秦少虎,但在她姐姐經常一不經意就淚流滿麵的那些日子,聽她說起過這個刻骨銘心的男人。她為姐姐感到心疼,她知道姐姐從不輕易愛上一個男人,而愛上了,就是拿命去愛的,拿靈魂去愛的。


    本來,姐姐就是一個活得很孤獨的人,因為在幾歲的時候,被生生的和青梅竹馬的夥伴分開,後來有一個無話不談的閨蜜,卻死在小泉森喜朗於中東的恐怖襲擊裏,她生命的天空從此死水般的沉默。


    尤其是當那個她愛的男人又消失在茫茫人海,此生不再相見的時候,她更是連話都很少,哪怕和家人都沒什麽交流。


    薛暮然一直那麽心疼著這姐姐,發誓一定要替她找到那個因為被武田信雄通緝而消失在茫茫人海的絕殺者。


    沒想,秦少虎就是這個絕殺者,是她姐姐的摯愛,也是她好朋友的男朋友,還是掠奪了她少女寶貴第一次的渣男!


    見薛暮然愣在那裏沒答話。


    燕雪嬌看了眼兩人,疑問:“你們不會也,也一起過吧?”


    薛暮然忙迴答了:“沒有,怎麽會呢,我跟你的喜好可是大相徑庭。”


    間接的就是說她對秦少虎沒感覺。


    燕雪嬌又問:“那你怎麽認識?”


    薛暮然說:“我來蜀東的第一天,吳會長為我在天上皇宮接風,而秦少虎有個很混賬的弟弟,盯著我看,惹怒了吳會長,然後大打了一場,吳會長準備要他弟弟的命,然後他找我放一馬,我沒答應,後來好像是找你幫的忙吧,聽說是你伯伯出的麵。”


    “嗯,是有這事。”燕雪嬌問,“怎麽,他弟弟得罪的那個人就是你啊,當時少虎沒說名字,我不知道是誰,要知道是你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你到蜀東來,怎麽也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這麽久了,太不夠意思了吧?”


    薛暮然說:“我是到這邊有一些事,暫時不大方便,所以就沒聯係,想著等事情辦完了在,再找你陪著好好玩玩呢。”


    燕雪嬌說:“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咱們今天有緣遇見了,我請你們吃晚飯,也算是盡個地主之誼吧。”


    “這……”薛暮然在想妥與不妥。


    燕雪嬌馬上就直接替她做主了:“別這不這的了,你千裏迢迢到我的地方來,不跟我聯係也就罷了,遇到了飯都不讓我請,那是完全不給我麵子了,就算咱們這朋友不用做,起碼也得吃個散場飯吧。”


    話說到這份上,薛暮然也隻能說聲:“好吧,我又很榮幸的蹭一頓飯了。”


    燕雪嬌的目光看到薛若冰身上:“這是你姐姐嗎?我怎麽記得你是獨生的,沒有姐姐的啊?”


    薛暮然說:“是我堂姐,我伯伯的女兒。”


    “哦,這樣啊。”燕雪嬌說,“你們薛家的血統都是貴族血統啊,都長得這麽漂亮,氣質高貴。”


    然後看著秦少虎說:“孤兒院那裏我們先別去,找個地方吃飯了,過兩天我們再去吧,怎麽樣?”


    秦少虎還能說怎麽樣,燕雪嬌都已經把主做了,他能說不行嗎?


    這真是讓他無比的尷尬啊。


    三個女人,一個是他曾經的青梅竹馬,愛得刻骨銘心;一個是他無意中擁有過少女寶貴的第一次;一個是他現在最心愛的準女友。


    而更荒唐和離奇的是,薛暮然和薛若冰還是姐妹,和燕雪嬌還是好朋友。


    這是一個亂局,他覺得存在其中很尷尬,但他沒法找借口離開,如果找借口離開的話,顯得他心裏有鬼了。燕雪嬌知道他和薛若冰之間曾經有過,但既然成為過去,如果心裏沒什麽了,就無需迴避。


    當下,兩人東西也不買了,就去找可以吃東西和閑聊的地方。


    薛暮然也開了車,是吳顯貴給她配的。


    為了避免尷尬,還是薛若冰跟薛暮然坐了一輛車,秦少虎和燕雪嬌坐了一輛車。燕雪嬌開車在前麵帶路,薛暮然的車子在後麵跟著。


    這四個人,此刻的心裏其實都格外的紛亂。


    燕雪嬌喊薛若冰跟著一起吃飯,其實隻是礙著薛暮然的情麵,兩姐妹一起,不可能說隻喊薛暮然。但從內心裏講,她是不想讓薛若冰一起的。


    畢竟,秦少虎和薛若冰有過,而且薛若冰的美,是她看一眼就折服,就嫉妒的,天生麗質,高貴典雅,有那種讓人仰望的女神範。


    而她是有點二呆二呆的千金小姐,她個人感覺,自己的魅力是不如薛若冰的。


    給秦少虎一個和前任如此接觸的機會,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禍,隻是心裏有一種極為的不安全感。


    秦少虎心裏的紛亂是,他總覺得紙包不住火,他和薛若冰的關係也就罷了,燕雪嬌知道,如果是他和薛暮然睡過的事情被知道,那可就慘了。雖然道理上講,薛暮然不會蠢到把這事跟燕雪嬌說,但世事幾多難料,他總有一種預感,這樣幾個女人湊在一起,會發生點什麽。


    而前麵的車子裏。


    兩姐妹的糾結更不用說了。


    薛若冰還記得秦少虎說的,那段青梅竹馬的散去之後,他將她埋在深深的心底,他曾像古惑仔一樣的尋釁滋事,也如狂蜂浪蝶。直到,“斬首”任務之前,兩人的重逢,他想重新擁有她,找迴曾經失落的愛情。


    他改變了自己,不再跟其他女人鬼混,他想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但天意讓兩個人走進了死胡同,在那個深夜,她的固執,讓他死心離去,成為她心裏深深的悔恨,他離去的日子裏,她無時無刻不在痛恨自己,想挽迴他。


    就算那天她看見了他跟燕雪嬌在一起,但她仍然覺得,自己和他才是宿命的伴侶,該一生廝守。因為,在她心裏,已經滿滿的都隻有他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此生無他,則孤獨終老。


    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的宿命,並非人想象。


    車子到了南山腳下的寒泉山莊。


    寒泉山莊是蜀東一處比較有名的特色休閑山莊,以水煮活魚而聞名蜀東。隻因為在山莊的背後開出了一口泉水,而泉水冬暖夏寒,並且裏麵生長了一種很特別的魚,那種魚叫陰河魚,永遠都長不大,頂多隻有六七寸大,但其肉非常鮮甜。


    秦少虎在蜀東這麽久了,一直不知道這麽個好地方,在說不知道吃什麽好的時候,燕雪嬌說起了這麽個地方,一問薛家姐妹,也都沒意見,所以就往那裏去吃魚。


    四人把車子停在了專有的停車位上,進了山莊裏麵,有服務員迎著。


    秦少虎想著自己這沒有化過妝的樣子,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露麵比較好,就問服務員有沒有包廂。


    服務員往前台一問,包廂都已經被預定完了,隻能坐大廳。


    當下,四人就在大廳靠角落的地方要了一張桌子坐下。


    除了山莊的主打菜陰河魚之外,四人各自點了自己喜歡吃的菜,菜單給服務員之後,四人就靜靜的坐在那裏了。


    場麵顯得極為的尷尬。


    三個女人,都和秦少虎之間有過心裏或者身體上產生的情感,而恰恰,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裏,對女人來說,這都是不能共享的東西。


    還是燕雪嬌的性格比較活潑點,而且又是東道主,就先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看著她比較熟悉的薛暮然,問:“暮然,你到蜀東幹什麽來了?”


    薛暮然自然不會說是到蜀東來臥底的,她說:“也沒幹什麽,我就來蜀東這裏曆練一下,為以後迴去做事打打基礎。”


    “曆練?”燕雪嬌問,“你曆練什麽了?”


    薛暮然說:“跟在吳會長身邊當秘書呢。”


    “吳會長?”燕雪嬌問,“就是那個商會會長吳顯貴嗎?”


    薛暮然說:“是。”


    燕雪嬌頓時大驚小怪的樣子:“不會吧,你怎麽會到他身邊當秘書?”


    薛暮然問:“在他身邊當秘書怎麽了?”


    燕雪嬌說:“你不知道嗎,他在蜀東名聲好爛,爛到極點的那種,表麵上雖然是商人,其實就是黑道上的大老虎,欺行霸市,鏟除異己,少虎弟弟那件事你也知道啊,他就仗著自己有勢力,草菅人命的,簡直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突然,秦少虎拉了下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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