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武哪裏會讓他去叫人,如果等他把人叫來,他還不得死翹翹了。當下雙腳在地上一蹬,帶著腳鐐同時離地而起,猛蹬向那名獄警的後背。


    那名獄警根本就不曾防備,當時周玄武離他有差不多兩米的距離,而他隻要轉身就可以出門而去的。哪知道周玄武盡管戴著腳鐐,沒辦法使用單腳攻擊,同樣還可以兩隻腳一起跳起。


    那名獄警背後受到重力,腦袋直接就撲撞往牆上,撞得“乓”地一聲栽倒。


    周玄武的身子也跟著倒地。


    而那一直猶豫著的另外一名獄警見周玄武也摔倒了,以為機會來了,揮著警棍就向周玄武衝去,但他不知道的是,周玄武倒在地上會更有利攻擊。當那名獄警衝向他的時候,他將雙手平伸而出,夾住了那名獄警跨步抬起正落下的一隻腳,然後用力一拖。那名獄警一下子就摔了個四腳朝天,後腦勺轟地一聲撞到了地上。周玄武趁勢一個翻滾就滾到他身上,一肘擊到他的右胸膛上。


    左胸膛有心髒,重力造成胸腔塌陷壓至心髒,容易造成死亡,周玄武想著還是盡可能的不弄出人命,讓他們喪失戰鬥力,自己有機會逃出去就好了。


    一分鍾的時間而已,五個人都已經被周玄武給擺平。


    周玄武走到了門口,將牢房的門給關上。


    五個人都傷得不輕,有兩個被打斷了肋骨,有一個被擊斷了右胸骨,還有個被蹬到撞牆,暈倒過去,帶頭的陳有福被擊中大腿,雖然因為大腿骨很粗,沒有骨折,但是被擊中的地方肌肉組織受到重創,也不能行走,腳一挨地就痛,隻能一隻腳站著,另外一隻腳提著。


    周玄武徑直走向了陳有福,目光裏噴著如火般的仇恨。


    陳有福嚇到了,突然想起什麽,從腰間拔出槍來,但是他的槍才拔得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打開保險,周玄武將身子當成武器,飛撞向陳有福,將其撞到牆上,然後用雙手夾住他拿手的槍,雙手一絞,陳有福的手負痛,槍便掉到了地上。


    周玄武才彎腰撿起,發現還有一個帶槍的獄警也開始拔槍,沒有多想,將手中的槍當成暗器一般直接襲擊向那名獄警的喉嚨!


    手槍砸在喉管上,那名獄警當即大腦缺氧,栽倒在地,周玄武正準備去撿槍的時候。而陳有福還不甘坐以待斃,趕緊從一邊的口袋裏摸出電話,準備打電話求救。但他的手顫顫抖抖地在電話薄上尋找著電話號碼的時候,周玄武已經走近了,一伸手就從他手裏奪過了電話,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是很心慌啊,還要到電話薄上找求救號碼,直接撥打110不就很方便嗎?”


    陳有福振作了下底氣,問:“你想怎麽樣?你別忘記了你是犯人,你這是襲警,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夠判你無期,要再敢亂來的話,可以直接把你槍斃了。”


    周玄武冷笑一聲:“你這不就是在告訴我,逼我要殺你嗎?既然橫豎一死的話,怎麽也得出口氣,拉兩個人墊背的,是不是?”


    這時候,周玄武聽到了後麵“唧”地一聲響,一下子迴過頭,便看見那黑炭頭獄警拿著手機,也準備打電話出去,他一見周玄武猛迴過頭來看著他,當場嚇了下,但還是堅決地又按下了一個數字,唧地響了下。


    周玄武二話沒說,就著從陳有福手中奪過來的那個電話,夾在手掌中,雙臂投擲而出,手機穩穩地砸中了黑炭頭獄警的眼睛,痛得他“啊”地一聲大叫,用手去捂眼睛,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周玄武走過去撿起了他的手機,看了下手機頻幕上,說:“看來你腦子反應很快,我說撥110方便,你就真撥110了。”


    手機頻幕上已經按下了兩個1。


    然後又看著其他的人,咬了咬牙,狠狠地說:“我不想殺人,但你們最好別逼我!老老實實的話,你們身上就隻有這點傷,要是不老實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學怎麽殺人的時候,你們連隻鳥都還不算呢,想殺我!”


    說罷,又走迴了陳有福的麵前,直視著他命令:“把手銬和腳鐐的鑰匙給我!”


    陳有福否認:“我沒有,你的鑰匙是林管教管著的。”


    周玄武哼了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嗎?林管教是白班,晚上他不值班還會把鑰匙帶走?你晚上值班,要不給犯人的鑰匙你,萬一有什麽事情需要打開手銬,你還得跑到他家裏去拿還是喊他送來嗎?你信不信我搜出來了,馬上把你給廢了?”


    陳有福不敢賭,隻得很不情願的從身上把鑰匙拿出來,遞給周玄武。他看著周玄武的目光,覺得有一種鋒利的東西直插入他的心髒一般可怕。而他看到了更可怕的事情,當周玄武接過他遞過的鑰匙,在手被緊緊銬住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將手銬給打開,那種熟練程度,看得他膛目結舌。


    隨後,周玄武又打開了腳鐐。


    周玄武活動活動了筋骨,去將那兩把槍都撿在了手裏,插了一把在腰間,拿了一把在手上,然後把手機也打開了錄音功能,看著陳有福,問:“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什麽,殺你?”陳有福趕緊搖頭說:“怎麽可能殺你?你雖然是犯人,但還是受法律保護,怎麽敢殺你?”


    周玄武冷笑了一聲:“少給我裝了,你們來的時候在外麵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不是說幾個人擺平我足夠,完事給我安排個襲警罪,一了百了嗎?”


    一伸手從地上撿起腳鐐,問:“難道你又想我用非常手段你才會說實話?”


    說著,故意退開一步,做出要將手中的腳鐐鞭打出去的架勢。


    陳有福不敢不說,但又怕說了惹禍,猶豫著。


    周玄武說:“你放心,你說了,這裏的每個人都得為你的話證實,沒有人敢去出賣你。而且,你不說我也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我隻是想求證。而且冤有頭債有主,你隻是走狗,我不會找你麻煩的。”


    陳有福終於說了:“是鄧監獄長讓我們做的。”


    “鄧監獄長?”周玄武問:“叫什麽名字?”


    陳有福迴答:“鄧長青。”


    周玄武問:“他對你怎麽交代的,說實話!”


    陳有福說:“他就讓我想個法子不露痕跡的把你給做掉,然後隨便找個理由上報。別的都沒說,我也沒多問。”


    周玄武又問了另外四個人,另外四個說隻是陳有福吩咐他們動手,說是鄧長青的意思,但沒有直接接受鄧長青的命令。這周玄武相信,鄧長青隻會把命令傳達給一個人,而不會對每一個人都講。


    錄好音,周玄武將手機放在身上,然後在屋裏五個人的身上看了一圈,目光又落迴陳有福的臉上問:“門的鑰匙呢?”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意義,陳有福將門鑰匙給了周玄武。


    周玄武接過鑰匙,說:“還得麻煩你送我出去才行,我委屈下自己,扶著你走吧。”


    當下上前架住陳有福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跟著周玄武出了牢房,出去之後,周玄武再將牢房門關上,並且反鎖。


    路上遇到巡邏的獄警跟陳有福打招唿,問他怎麽了,還用疑惑的目光看周玄武。但陳有福說是不小心摔了,一路上也都暢通無阻。


    但在走向監獄大門的時候,陳有福說沒辦法再出去了,因為他根本沒有權利把犯人帶出去,尤其是重監犯,必須得領導的正式文件才行。


    周玄武說:“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你有車子吧?”


    陳有福不解問:“幹什麽?”


    周玄武說:“用你的車子送我出去啊。”


    陳有福說:“我說了,我是沒權利送你出去的,他們不會放行。”


    周玄武說:“這個監獄裏的犯人成千上萬,看門的獄警認識每一個犯人嗎?或者,他們又認識裏麵的各工種的每一個工作人員嗎?當然不可能。但是他們認識你,我隻要脫了囚犯服,光著膀子,你說我是什麽人就是什麽人,說我是你親戚也行,明白了嗎?”


    陳有福不明白也不行,他還想找個借口說他沒有車子的,但周玄武的目光已經看到了腰間掛著的一竄鑰匙上,把話先堵住了他說:“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車子。你們這些在裏麵管事的,幫外麵的人和犯人行些方便,油水厚得很。”


    陳有福隻好帶著周玄武去車位上找到了他的車子,周玄武開車,他坐在旁邊。周玄武脫掉了上身的囚犯服,光著膀子,然後啟動了車子。


    一切如周玄武所料,兩名背槍執勤的獄警並不認識周玄武,不知道他是犯人,但卻認識陳有福,知道他是裏麵的一個小領導,很客氣地跟他打招唿,問他去哪裏。


    陳有福也不敢耍花招,他見識過周玄武的厲害,而他人在車上,周玄武就在他旁邊,即便讓獄警發現了不對,周玄武肯定也會開著車子硬闖,吃虧的還是他。當即就說出去喝兩杯,兩名執勤的獄警還跟他開了玩笑,隻是看了眼周玄武,根本就沒過問。


    長年以來,監獄這地方太平得很,一年難得遇到一個越獄的,即便有,但肯定不會有挾持著管教大搖大擺從大門出去的,他們想都沒有把周玄武往犯人那裏想。


    守門的獄警將門打開,把周玄武的車子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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