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虎見用鋼針偷襲自己的胡東城和吳大少站在一起,便知道肯定是吳大少指使他們那麽做的,若不然不會那麽直接地針對他出手,那個時候其他的人都是在砸東西對保安出手,沒有誰一出手就那麽兇狠,鋼針直刺太陽穴。


    趙詩雅走到胡東城麵前,看著他問秦少虎:“你和他有仇嗎?”


    秦少虎說:“沒有。”


    趙詩雅問:“那為什麽他一出手就要置你於死地?”


    秦少虎的目光看向了吳大少,說:“你應該記得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提過的那件事情吧,他就是準備強行將江漁帶走,但被玄武管了閑事的主角。在他找街霸社團報複玄武的時候,我橫插了一杠,所以,他想我死。”


    他看著吳大少笑著問:“吳大少,我沒說錯吧?”


    吳大少咬著牙承認:“是又怎麽樣?和我過不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秦少虎問:“這麽說,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你針對我來的嗎?”


    吳大少哼了一聲:“你以為你的仇人隻有我一個嗎?”


    從這話裏秦少虎明白了,這件事情的挑起者確實是燕雪嬌。因為在這些人裏,其他的人跟他都無冤無仇並不相識,除了燕雪嬌。


    他看了燕雪嬌一眼,然後迴到吳大少的臉上,說:“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針對我秦少虎,無論用什麽手段,我都接招,能殺得死我,是本事。即便是直接約我,我也沒話說,總之,兩個人的恩怨,沒必要死很多無辜,明白嗎?”


    這話是說給吳大少聽,同樣也是說給燕雪嬌聽。


    在這個場麵還僵持著的時候,趙永生帶人首先趕到了,當然,周玄武也跟來了,不但周玄武跟來了,連江漁也跟來了。


    當趙永生進場的時候,吳大少和周玄武都先後發現了對方,當然,吳大少也還記得起江漁。


    吳大少看著周玄武的目光充滿了仇恨,但周玄武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一臉輕蔑。像吳大少這樣的膿包,他用兩根手指都能捏得死。


    趙永生看了下現場,把目光落在秦少虎身上,問:“怎麽迴事?”


    秦少虎說:“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有給馮局長他們打電話嗎?”


    趙永生說:“打了,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


    然後看著吳大少和馮寶等人,看著受傷者,問:“怎麽,受傷了,先去醫院看看吧。”


    秦少虎說:“已經打過120了。”


    趙永生點點頭,看著吳大少等歎口氣:“有什麽事好說好商量嘛,大家都是自己人,鬧成這樣說出去會讓外人笑話的。”


    無論怎麽說,趙永生都算是長輩,跟他們的父親之間有許多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是趙永生故意踩他們,他們的父親自然能幫忙出頭,但要是他們故意鬧事,那是一樣會挨罵的。所以,趙永生說什麽,吳大少等人也隻是聽著,沒人爭辯或者反駁。


    很快,120的車子趕到,秦少虎讓孟武揚和沈三江等幫忙將不能動的傷者都抬上車,吳大少等有受傷的也先跟著車子去醫院處理,沒受傷的則留下來。


    趙永生把秦少虎喊到了一邊問情況。


    而另外一邊,王真真也在和唐冰以及燕雪嬌討論秦少虎其人。


    王真真在奇怪地問燕雪嬌跟秦少虎有什麽過節,為什麽要來找他的茬。


    燕雪嬌說:“反正這個人就是討厭,欠揍,欠收拾。”


    王真真說:“可是我覺得他還好啊,在那麽亂的情況下,我們一起的男人都沒誰管我們死活,他還衝出來替我們擋亂子,尤其是對你,眼看著那酒瓶都要砸到你,他一下子就替你擋住了,一直護著你,生怕傷到你一樣。我覺得好男人的,像在熱血電影裏的男主角一樣。你們之間是不是有戀愛過?”


    “我才看不上這樣的人渣呢。”


    燕雪嬌拒不承認,但她心裏莫名的覺得難受。為什麽在強大的事實麵前,她也如同王真真說的一樣,在心底深處覺得秦少虎那麽好,她仍然那麽喜歡他?剛才那個場景,她被秦少虎護在臂彎中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對秦少虎的愛竟然那麽的無可救藥,那一刻,她有想哭的衝動。


    她不懂,秦少虎為什麽會是一個騙子,要這樣的騙她?而她,還會如此地愛著一個傷她的騙子?


    王真真對於燕雪嬌的話也沒有懷疑,說:“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燕雪嬌說:“真真,別亂說。”


    王真真說:“我不是亂說,我是親眼看見的,他要不是喜歡你,才不會那樣護著你呢?他是不是因為喜歡你,對你死纏爛打,把你惹火了?肯定是,這種道上混的人,臉皮都厚,喜歡上一個女人了,也不管對方是誰,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死纏爛打,我也遇到過,確實是讓人很生氣。不過,從表麵上看這個秦少虎還真不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有危險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處理起事情來也有條不紊,很穩重,有大將風度。”


    燕雪嬌說:“你說的隻是表麵,而他擅長的就是做表麵,骨子裏根本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王真真歎口氣:“這樣啊?那真是看不出來。”


    說話間,公安局長馮大金首先趕到,一進酒吧,看見那場麵,又看了眼站在那裏的馮寶,問:“寶寶,這怎麽迴事?”


    馮寶說:“我們到這裏玩,然後在蛋糕裏吃出了一個蚊子,找他們理論,然後就衝突起來了。”


    馮大金把目光看向趙永生問:“趙老板,是這樣的嗎?”


    趙永生笑:“馮局長覺得如果是你的寶貝兒子在我們的地方吃出蚊子來了,我們敢得罪的嗎?何況還不隻有馮局長你的寶貝兒子,還有好大一群呢,包括吳會長的公子也在。”


    馮大金轉頭四處看了看,問:“少皇在哪?”


    趙永生說:“他們幾個都受了點傷,先去醫院了。”


    馮大金就問:“趙老板既然說不是寶寶在這裏吃出蚊子,因為理論起的衝突,那又是怎麽迴事呢?”


    趙永生一笑:“怎麽迴事,麻煩馮局長跟我們去看一下監控再說話吧,我相信監控比我們兩方說的都更有說服力一些。”


    馮大金點了點頭,讓馮寶跟著一起去看。


    馮大寶看了眼燕雪嬌她們三個,也沒說什麽,垂頭喪氣地就跟著馮大金去了。


    在事情還沒有鬧起來之前,酒吧的燈光相對模糊一點,但並不影響看清楚畫麵,看得見馮寶等人將蛋糕切了一塊扔到了桌子下麵,然後一個跟班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用小袋子裝著的,然後倒在了蛋糕上,馮寶用一隻筷子將那東西往蛋糕裏摁了一下。


    十餘秒鍾之後,馮寶首先提起一個酒瓶摔在地上,並且喊叫。吳大少和一個跟班跑去關了音樂,全場開了燈,畫麵就更加清楚。


    後麵馮寶一夥人接連地砸東西,不停地砸,那些保安都遠遠地站著看,任由著馮寶他們砸,氣焰囂張,絲毫不遜色黑社會。


    到後麵一個鏡頭的時候,把趙永生和馮大金等人都震住了。


    就是秦少虎見到燕雪嬌危險,然後提氣而起,連踩了好幾個人的腦袋落到她身邊,一把拉過她,同時還伸手抓住了那個砸落的啤酒瓶,那種身手簡直行雲流水。在外行眼裏,也就是覺得很厲害,而真正的內行就會明白,站在原地,腳隻需略微彎得一彎,然後提氣而起,那種功力是非常可怕的。而且在那種混亂的場景裏人頭移動的時候,秦少虎踩過去,並沒有將那些腦袋踩怎樣,隻是蜻蜓點水般就過去了。


    這份身手,在場的人無不自歎不如,包括趙詩雅。


    馮寶看到那個場景之後,倒沒有去想秦少虎怎麽那麽厲害,而是在想,秦少虎怎麽會去救燕雪嬌?


    馮大金轉過頭,看著秦少虎說:“秦少虎這本事了得,出神入化啊,練的什麽功夫,這麽厲害?”


    趙永生也把目光看向了秦少虎,馮大金問的,同樣也是他想知道的答案。


    秦少虎笑了笑,說:“這算不了什麽功夫,小時候有綁沙袋練過所謂的輕功,每天綁著沙袋跑和跳,慢慢加重量,加到一定程度之後再取下沙袋,就會變得身輕如燕,跑得很快跳得很高。”


    馮大金似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迴事,我還以為你是用的內家罡氣呢。”


    是的,如果是用內家罡氣的話,能夠那樣提氣而起,那不是一般的可怕,舉手投足之間,必定斷磚碎石。而秦少虎這樣的解釋,讓趙詩雅和趙永生也都信以為真。確確實實,在後麵的踩頭頂時,那種輕盈和平衡都應該是輕功表現出來。而且在混亂中的搏鬥,秦少虎的出手也沒有多可怕。稱得上非常不錯的高手,但離出神入化還是有區別的。


    “你救下的那個女孩子是誰?”馮大金突然感到好奇地問。


    秦少虎把目光看向馮寶說:“這個應該馮局長您的寶貝兒子來迴答了,他們是一起的。”


    馮大金說:“我知道他們是一起的,我認識其中一個,王真真,是王長寬省長的女兒。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麽會去出手救另外那個女孩,你們有什麽不尋常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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