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虎悄然不覺一場劫數已經開始。他看見唐冰出現在“雙喜”娛樂城門口的時候還覺得很奇怪,四處望了望,也沒有看見燕雪嬌。他不知道唐冰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那裏,很顯然和那幾個男的是偶遇。


    也許她是到什麽地方去有事吧,隻不過像她那樣的身份,沒有開車還是有點說不通。秦少虎也沒有多想,照例地帶著蔣厚土等人到娛樂城的各個部門巡查,過問賬目,然後還召集了各部門領導人開會,聽他們反映情況,並且做一些建議性的指示。


    下午的時候接到周玄武的電話,說他出院了。


    秦少虎便說:“那行,晚上我替你設宴慶賀一下吧。”


    周玄武笑:“怎麽,在你的新堂口嗎?”


    秦少虎說:“那肯定不是,我這堂口現在還隻不過是蜀東的二流場所,頂多給個四顆星,招唿你,必須得找蜀東最體麵的地方,去五星級的,你說呢?”


    周玄武說:“看來你總算還有點良心,說吧,去哪裏?”


    秦少虎說:“你上次請了我去醉生夢死樓,我自然不能輸給你,當然就隻能請你去天上皇宮了。”


    “去那裏?”周玄武說:“那你肯定得請你的老板趙永生了吧?”


    秦少虎說:“那是當然,不但因為他是我現在的老板,得請他。就你跟那個吳大少的事,他好歹也給了你麵子,於情於理,都得請他的,是不是?不過,我就奇怪了,那個吳大少怎麽沒有動作?”


    周玄武說:“你說這狗日的先跟趙永生翻臉,又找鄭鐵軍不成,肯定會有大動作,我這裏差不多安排了至少六個保鏢日夜保護,他就算請特種部隊來,也不方便下手啊。醫院呢,哥,影響力超大的。”


    秦少虎說:“說得也是,醫院那地方確實不好動手,而且你還安排了那麽多保鏢,就算是鬼影殺手組織出麵,也很棘手。但吳大少不可能算了,所以,人肯定是找了,隻是在等機會,你出來了,得更加小心才是。畢竟你在醫院住著,能安排幾個人日夜保護,你迴自己家住了,有私人空間,就沒法讓幾個人守著你,對方很可能挑這樣的機會動手。”


    周玄武一笑:“放心吧,哥是什麽人你也知道,哥不是吃素的。那天晚上醉酒誤事,吃了個啞巴虧,以後永遠都不會上那樣的當了!”


    秦少虎說:“那就好,晚上見吧。”


    和周玄武通完電話,秦少虎便喊了“雙喜”娛樂城的經理沈三江,讓他幫忙打電話給天上皇宮定一個最好的房間。


    沈三江把房間定好,就跟秦少虎開玩笑:“我覺得秦總你還缺一樣東西。”


    秦少虎問:“什麽東西?”


    沈三江說:“秘書。”


    “秘書?”秦少虎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還真是需要個秘書。”


    因為像訂酒店等等一些瑣碎的事情,其實都是應該交給秘書去辦的,一個上千萬企業的老板,按規矩都會需要一個秘書。


    沈三江說:“你這麽大個老總,必須得配秘書才顯得出身份和排場來的。”


    秦少虎說:“行,你幫忙找一個吧,精明幹練點的。”


    沈三江開玩笑:“應該是必須要漂亮一點吧?”


    秦少虎明白沈三江所指,這社會有一種現象,好像老板找秘書就等於是用來潛規則,然後發展成為情人,金屋藏嬌的。當即說:“你別想多了,我要秘書是能辦事的,相貌嘛,隻要能見得了人,就可以了。”


    沈三江雖然不相信秦少虎這話,覺得他是口裏這麽說,心裏肯定會有想法,因為他就沒見過不好色的男人。


    秦少虎隨後給趙永生打了電話,請他晚上在天上皇宮赴宴。


    趙永生還有些意外,問怎麽突然想起請吃飯。


    秦少虎說了周玄武出院的事情。


    趙永生歎口氣:“可惜事先也不熟悉,否則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了,晚上的時候得跟他好好的喝兩杯,能跟你有如此鐵杆的關係,還能自己搞個偵探社出來,想必也有過人之處。”


    秦少虎說:“本事就不好說,還過得去。最起碼的,為人性情耿直,值得相交。我交朋友,不管實力強弱本事大小,先看的是性情如何。”


    趙永生也附和著說:“是,性情是關鍵,否則交到一些唯利是圖心計陰險的小人,搞不好就一生盡毀啊。”


    秦少虎聽著這話,怎麽感覺有一種含沙射影的意思,覺得趙永生是在暗指他一樣。但這些東西即便心知肚明,也隻能裝糊塗了。


    和趙永生通完電話不到半個小時,趙詩雅就打電話給秦少虎了,問:“怎麽,聽說你今天晚上請客吃飯啊?”


    秦少虎說:“是,你消息很靈通的嘛。”


    趙詩雅說:“那是當然,因為關注你,所以消息靈通嘛。怎麽,昨天為你擋了那麽大一劫,都沒打算請我?”


    秦少虎說:“你不是腳受傷了嗎?肯定不方便的吧。”


    趙詩雅說:“那點小傷對我來說算什麽,睡一覺之後早就能活蹦亂跳了。不過,你還記得我的腳受傷,都沒有打電話關心問候一下,可見你真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秦少虎笑:“男人太過憐香惜玉,可未必是什麽好事。尤其是你這麽厲害的女人,就像毒蛇一樣,搞不好被咬到一口就完蛋了。”


    “毒蛇?”趙詩雅也笑起來,“這個比喻對我來說還真形象,不過你在用毒蛇形容我的時候,首先就要把毒蛇弄清楚。你既然知道毒蛇咬人,而且還有毒,能致命,也就應該知道毒蛇有自己的領地,隻有別人侵犯了它,對它造成威脅,然後它才會咬人的。”


    秦少虎說:“好了,咱們別一說話就這麽唇槍舌劍的爭個不休,晚上天上皇宮不見不散吧。”


    趙詩雅笑:“行,到時候咱們一醉,方休。”


    掛斷電話,秦少虎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這個趙詩雅確實是難纏,說她是毒蛇還形容得委婉了,隻怕她比毒蛇更可怕。和別的女人說笑,秦少虎有曖昧和風情的感覺,但和趙詩雅的說笑,他總感覺什麽地方都藏著坑。


    趙詩雅為他挖了一個坑是肯定的,這個坑挖在什麽地方,挖得多大,還不得而知。在攻擊和防守這方麵,他已經堪稱絕世高手了。迄今為止,沒有遇到過對手,被稱為“強龍之師”影子特種部隊裏的全能型人才,但和趙詩雅過招,他很奇跡地覺得心裏沒底。


    心裏沒底的東西,也就隻能見招拆招了。


    隻不過本來就有“逆天”恐怖組織這個世界巨無霸的追殺,還為周玄武攤上了吳大少那個麻煩,如今又出現了這個趙詩雅,秦少虎可謂是幾麵受敵。這危險就像是一塊藻澤地,從他踏腳陷進去開始,就再也拔不出來。


    而他不知道的是,形勢最緊迫給他造成最大威脅的,不是“逆天”組織,不是吳大少,也不是趙詩雅,而是燕雪嬌,他心裏最深愛的女人。


    晚上七點,天上皇宮的牡丹亭包房,秦少虎和周玄武首先一起趕到,和周玄武一起的,還有江漁,當然,隨同的還有秦少虎和周玄武各自的保鏢,但他們不在包房內,而是在外麵。雖然私下裏可以當兄弟一般說笑,但在公眾場合,還是得分身份大小。


    大約二十分鍾的樣子,趙永生趕到。


    隨趙永生一起的,有趙詩雅,以及總管馮十修,還有趙永生手下的兩個頭號大將司馬南星以及外號“包胖子”的包永圖,胖得像彌勒佛一樣的。但秦少虎絕對不敢小瞧他的本事,能被趙永生帶在身邊,並且能在吃飯的場合跟趙永生同桌,必然有相當的本事。越是如此其貌不揚,越是身懷絕技。


    但在排位上,還是趙永生坐了首座,馮十修和包永圖則分別坐了趙永生的左右側。可見這個秦少虎從未謀麵的包永圖分量之重,馮十修是整個街霸社團的總管,應該屬於內總管,那麽包永圖應該是整個街霸社團除了趙永生之外的行動決策人,主外。


    本來趙永生是讓趙詩雅坐身邊的,但趙詩雅卻坐到了秦少虎的旁邊。


    趙永生將陪同的幾個人都給秦少虎介紹了一遍,其中馮十修秦少虎是認識的。秦少虎也把周玄武和江漁向趙永生介紹了。


    周玄武端了一杯酒,站起身敬趙永生,說上次的事多有得罪。


    趙永生也隻是打個哈哈,說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但又擺出前輩的姿態來,話鋒一轉:“不過,你和少虎都還年輕,有些時候太過血氣方剛不大好,這個社會永遠是權勢者的天下,再厲害的個人都沒法鬥得過權勢。所以,很多時候要懂得審時度勢才好,不要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扛得住一片天。”


    周玄武一笑:“我和少虎的為人都一樣,從不會想著去逞強什麽的,但是在有理的時候都比較堅持,能退一二步,但絕不會退第三步,哪怕拚命都不會退。那個吳大少仗著自己老爸樹大,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趙永生說:“就別說那個吳大少了,現在哪個有點背景的人不囂張?有時候為了麵子也好,為了尊嚴也罷,倒也可以計較一下。但如果是為了一個並不認識的女人就沒什麽必要了,隻要有錢,哪裏都能找得到女人,還至於要鬧到跟人拚命去搶嗎?那都是小混混才幹的事情了。”


    秦少虎聽得趙永生這話,擔心周玄武和他爭論起來,弄得氣氛不好,當下一端酒杯:“來,喝酒吧,邊喝邊聊,別隻顧著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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