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還真準,你一直在旁邊偷看我嗎?”劉可若三句話不忘調侃他一次。


    “要對付你這種花癡比對付正常人容易多了,這個大帥哥平時不約你,偏偏選在大賽當天,他一定是敵隊派來幹擾你的奸細,即使沒能成功釣你離開比賽,也能讓你分心失神,自動丟掉金牌。”崔護說得就像當時他也在現場一樣,其實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早就被人用爛了。


    “又讓你猜對了,我應該早一點認識你的,這些年你都躲到哪裏去了?”


    “躲在你見不到的地方。”他沒好氣地咬牙切齒,這女人根本就是活該受罪,怪不得別人。


    “你既然全都知道,為什麽還要自動棄權?男人對你的吸引力真的無法擋嗎?”


    “我若是真想要那麵金牌的話,就算是阿諾和史特龍跑來跟我搭訕都沒用。我隻是在逃賽的時候順便跟帥哥來個鵲橋相會,再好好的大吃他一頓,連看他三場電影,把他的錢花個精光後才放他走。”劉可若嬌媚一笑,繼續解釋道:“其實柔道隻是我用來消耗多餘精力的小玩意兒,真要為了那幾麵牌子練到虎背熊腰、喪失了女人味,那可不是我要的結果。”


    她邊說邊在他的四周遊走,眼中露出審慎打量的光芒,似乎想在最短時間內找出他的弱點。


    “你不屑那麵金牌,又何必參賽?”他不信有人能如此看輕勝負。


    就拿他自己來說好了,他就始終無法做到淡泊名利這一點。在他的觀念裏,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


    “你很在乎嗎?我隻相信沒有永遠的第一名,既然這麽辛苦得到的成就和名位總有一天會讓別人超越、奪走,那我再努力堅持又有何用?到頭來,誰會記得那個曾經創造紀錄的劉可若?倒不如輕輕鬆鬆的去做讓自己高興又舒服的事情,你說對不對?”


    聽起來蠻像那麽一迴事的,但跟他的理念和作風卻是背道而馳。


    從小到大,在家人的期盼下,他不管做什麽都是表現最優秀的,即使是跟自己興趣不符的家族事業,他還是會逼自己全心投入,並且做到最好;而麵對自己興趣所鍾的武學時,雖然他擁有比別人優秀的資質,卻仍然不會輕忽懈怠,隻要有表現的機會,一定全力以赴。


    所以,對於劉可若的論調,他不僅不能苟同,甚至還忍不住同情起劉景祥,原來一代大師的後裔也不過爾爾。


    “你看不起我?”劉可若不是傻瓜,他的眼神變化全在她的監視中。


    “沒有。剛巧我對柔道也略有涉獵,不如就跟你過幾招吧!”


    說涉獵是他太謙虛了,在他的學習經曆中從來沒有輕描淡寫的項目存在,柔道對他而言,當然也是不練到讓高手俯首稱臣就不罷休。


    兩人利落的擺開馬步,眼神監視著對手的一舉一動,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先攻的機會。


    劉可若在心底偷笑著,瞧他認真的模樣一點都不含糊呢,好酷喔!可惜她根本就沒打算跟他爭長論短。


    劉可若忽然做出一個聲東擊西,上前引他出手後就快速途後防守的動作,崔護趁勢一個虎步竄到了她的身前,兩手不客氣的挽起她的道服前襟,正要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春光乍泄,山巒起伏,峰峰相連到天邊……


    “該死!”他一邊咒?一邊退迴原位,俊酷的臉龐一片通紅。


    剛才那短短的一瞥,他才驚覺有詐。這哪是什麽過招比武?這女人根本是來賣花的!


    “你……”肯定是故意的!


    崔護一句話都說不全,腦海裏不斷自動倒帶剛才那一幕美妙的畫麵──她,劉可若,“太宇空虛”創始人劉景祥師父的大女兒,竟然光著身子和他比武!雖然外麵是穿了道服沒錯,但他全看到了,她在道服底下根本是空的!


    她真是美得過火,在那張甜美動人的無邪麵孔下,擁有這樣的身段是上天的厚愛。但她也大膽得讓人想犯罪,想用力的將她壓到身下,狠狠的蹂躪……


    昨晚的無眠加上剛才的刺激,他沒有失控得噴鼻血真是老天垂憐。


    “該死!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怎麽?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劉可若裝出無辜的表情。


    難不成要他自首,剛才他已經把她美妙的身體看光光了?崔護霎時啞口無言。


    “繼續比?”劉可若得寸進尺的逼近他。


    這下子崔護真的是進退兩難了,要他不戰而降是做夢,但隻要一開始比試,就一定會碰觸到對方的身體,更何況柔道又是以拉扯拐摔為主,能碰的地方還多著哩!


    他真是自找苦吃,惹到了這朵躲不掉的桃花,除非……閉著眼,他也未必會輸!


    就是這樣的想法,讓崔護不斷閃躲劉可若的攻勢,雖然不至於馬上落敗,但這樣下去好像也不是辦法。


    “你這樣跟認輸又有什麽不同?”劉可若在他又一次利落的旋身閃開時,忍不住出聲調侃,心中也早已經笑得東倒西歪。


    真是的,死要麵子又愛裝酷!


    “我隻是在避免讓你受傷的可能。”名節受傷的可能。


    “你再不出手,別怪我不客氣!”她當然還有更下流的招式。“如果我提議改日再戰,你會接受嗎?”


    “當然不!看招……”


    劉可若覷準一個難得的機會,扭身朝他的下盤拐去,偏偏又很“不小心的”在他退後閃邊時,右腳恰巧被他拐住,哀叫著摔跌到地上。


    “你沒事吧?!事出突然,他怎麽都沒想到劉可若會被他不小心踩中。


    “好痛……”劉可若白著小臉,泛淚的雙眼看著明顯轉紅腫大的腳踝,輕輕一動,便又痛得擰眉。


    “可能是扭到了。站得起來嗎!我扶你迴房敷藥。”這種小傷小痛對練武的人來說算是家常便飯,該怎麽處理大家都有數。


    “不要……好痛……”劉可若賴在地上不願起來。


    “總不能睡在這裏吧?”他皺起眉頭。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一遇上這點小傷就開始耍性子了。


    “你不會抱我嗎?我連動一下都痛得要命,怎麽可能站得起來?”


    “你……”真是不可愛的家夥!


    崔護忍住嘴角的抽搐,彎下身子輕鬆的攬腰抱起她。


    午休時間未過,道場尚無半個人現身,他抱著劉可若快速走迴隔了一大片院子的劉家,原本想把她丟給第一個見到的人就算了事,沒想到連這裏都沒半隻貓在!


    經過飯廳時,眼角餘光瞥見桌上幾碟特意留給他的小菜,崔護心中不禁竄過一絲暖流。


    “是我幫你留的飯菜,等會兒你下來時要記得吃幹淨。”劉可若朝他邀功。


    剛才的感動都不算數!現在隻要是跟這瘋女人有關的,他都要打個折扣。


    “你自己躺下來休息,我去找劉師父過來。”


    “不要!他們都去街口的太子廟開會,這裏沒別人了。”


    放空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崔護不快地沉下臉。寄人籬下,有事的話他很樂意助他們一臂之力,更何況能讓“太宇”所有人手出動,肯定是件大事,他當然也想參與。


    “我們不是故意不讓你知道的,你別想歪了。”劉可若總有辦法從他少有情緒的臉上讀出他的想法。


    這點讓崔護不得不心悸,並且閃躲她打趣的眼神。


    “街口的太子廟是我們縣上香火最鼎盛的大廟,每年從各縣市組團過來進香的人數更是逐年增加,所以廟務委員會的主委希望能把今年的廟會辦得比往年更熱鬧。”她停了下,問道:“你知道廟務委員會是什麽嗎?”


    “顧名思義。”


    “我就知道你聰明。”她嬌笑著挨到他身邊。“大當家是主委之一,應鎮民的期望,可能會在那幾天帶著‘太宇’的徒子徒孫上場表演幾套拳法,當然,派人手輪班維持秩序也是不能免的。至於你……”她笑得像狐狸般狡黠,“遠來是客,我們怎麽好意思勞駕你呢?”


    “我堅持要付出個人微薄的力量,誰都不能阻止我。”太小看他了!


    “這樣啊……”嗬嗬,中計了吧?“那你可得留久一點喔,慶典是年中的大事,現在才初春而已,你至少要有在劉家做客半年的心理準備。就這麽說定了,今晚我幫你跟大當家提這件事!”


    “你……”該死!著了這狐狸精的道。


    半年!他本來隻打算最多在此地停留兩個月,現在被她一攪和,竟得平白多浪費四個月……


    “我不知道慶典是半年後的事。”亡羊補牢不知道有沒有用?


    “誰都不能阻止你嘛!”


    “我不確定……”


    “不行!我的腳痛死了,你就不能行行好,先幫我推拿一下嗎?”劉可若可憐兮兮地紅著眼眶,小嘴微微抖瑟。


    活該是要輸給她的,見到這樣的姿態,再剛硬的男人都要心軟。“這裏有藥酒嗎?”崔護投降了。


    “在樓下儲藏室大櫃子最底層裏有幾瓶,很容易找的。”


    崔護二話不說,馬上下樓住儲藏室走去。


    他在儲藏室裏翻找出劉可若所說的藥酒後,順手又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再到廚房切了一節老薑。上樓後,卻看不見應該乖乖躺在床上的傷員。


    “可若?”崔護在合上的浴室門外喊著。


    “我在這裏……噢……”微弱的呻吟從裏麵傳來,證實傷員果然移形換位到浴室裏麵去了。


    “沒事吧?”


    從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所以崔護話一問出口,人也跟著踢開門,往內搜索落難的女人。


    “啊人家身上的浴巾還沒有圍好啦!”猴急的家夥!


    事實上崔護比劉可若更想尖叫。


    現場氣溫在一秒內竄升到最高點,他呆若木雞地杵在門口,兩眼直勾勾注視著橫躺在地上的半裸美女。


    她含羞帶怯地緊擁著浴巾,任牆上的蓮澎頭噴灑著熱水,半濕的身子在水幕中更顯得嬌弱可欺。


    最可惡的是她手上的浴巾在吸足了水分後,竟沉重地貼服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讓他更清楚的看到那……


    崔護尷尬的發現身上某處竟快速的起了變化。


    “你該死的跑到這裏來做什麽?!遊泳嗎?”男人先惱羞成怒。


    “人家是想洗掉身上的汗臭味再上藥比較舒服嘛!”女人故作無辜狀。


    “明明連站都有問題的人,竟還蠢得自己跑來洗澡?你是嫌我的麻煩還不夠多是不是?”


    他一把抱起劉可若,不顧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蓮蓬頭水柱的肆虐下,很快的也從幹爽變得濡濕透明。


    “難不成你願意幫我洗澡?”


    “你可以等其它人迴來後再洗。”


    “可是我腳痛一定要馬上敷藥!”


    “那就別洗!”


    “可是我全身都是汗臭味很不舒服,敷了藥之後想洗澡不是更麻煩嗎?”


    “你……”


    “怎樣?”


    兩人不甘示弱地互瞪對方,劉可若根本忘了自己現在整個人正被他抱著,隻要他不高興,隨時都可以讓她屁股著地,摔成爛桃子。


    “哎喲!”果然,報應馬上就來了。


    就見崔護毫不留情地鬆手讓她掉在床上,美妙的姿勢堪稱一絕。


    三十四d吧?至少。崔護偷偷的在心中衡量著那兩團不小心跳出來跟他say hello的凝乳,雖然她反應極快的拉過被單將美景遮住,但該看的他全都不曾漏掉。


    就連那隱約可見的神秘陰影……他像個禁欲已久的人般,饑渴地咽了下口水。


    “討厭鬼!”讓他看了這麽多,他還想裝什麽君子?


    “腳伸出來。”他別開臉。


    “你先把濕衣服脫了吧,不然很容易感冒的。”劉可若假好心地建議。


    可能是被她鬧得失了戒心,崔護隻想趕緊完成任務好脫身,根本沒想到其它的,所以馬上應她的要求,脫掉自己身上濕透的棉t恤。


    他麵無表情的旋開瓶蓋,倒了少許藥酒在兩手的手心上。


    “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等會兒就會舒服些了。”


    他先用沾了酒的手拿在她紅腫的腳踝撫摩生熱,然後拿起老薑用力的在傷處反複接揉。


    “啊……好痛……輕一點……”


    “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不要……好痛喔……哎呀……痛死了……”


    “你別動,聽我的話。”


    “不要……你弄得我好痛……輕點……”


    “該死!你再叫,我就拿毛巾塞住你的嘴巴!”崔護滿臉通紅地喝道,真不明白隻是這樣簡單的推拿,她也可以叫得跟什麽一樣!


    像這樣有聲有色的畫麵,對他來說可比水深火熱,她根本就是在引人犯罪!


    “你好壞!人家是真的痛嘛,輕點……喔……啊……”


    天哪!這女人真是講不聽。


    崔護汗流浹背的使勁推拿,忍著跳到她床上的衝動,心裏打定主意,若是有人衝進來的話,他可能得拿毛巾覆麵再跳窗脫逃,才能保住自己的清譽。


    “不要了啦!痛死了……你住手……”劉可若處軟無力的嬌端呻吟著。


    “現在還不行,你再忍耐一下。”


    “好痛……啊……你騙人家!說什麽等會兒就會舒服了,根本沒有……”她有氣無力的低喊。


    “你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崔護忍無可忍地威脅著。


    他好不容易抓住劉可若亂踢的雙腿,大手正著迷的想偷點好處,向上撫摸……


    “誰敢對我女兒不客氣?!我先宰了他!”


    震耳欲聾的踹門聲在劉景祥揮舞著大刀衝進來時,徹底打散崔護不知死活的妄想。


    小小的房門口馬上擠滿了幾個聞聲趕來抓賊兼看熱鬧的人,他們在看清房內的情況後,數種有趣的表情如跑馬燈般快速閃過每張呆愣的臉孔。


    “你們……”


    “這是……”


    “幹什麽?!”


    大當家、二當家和劉可盼很有默契的把這個問句接力說完。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仰躺在床上的劉可若和兩手握住她光裸的長腿、隻比她多穿了條長褲的崔護身上,這麽曖昧的情況讓見者不得不替他們臉紅。


    “還用問嗎?白癡看了都知道是怎麽迴事!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關在房間內,一個拚命呻吟叫痛,一個又不放棄的用力,猜也知道是在做‘狗’且的事……喂,後麵的別推啦!”劉可希冷哼嘲熱諷,順便維持秩序,暗地裏還把兩人罵成狗男女。


    “我們不是……”崔護尷尬地收迴雙手,想為自己的處境辯護卻感到力不從心。


    “這是什麽味道?”


    二當家終於發現房內不容人忽視的刺鼻藥味,她疑惑的皺緊眉頭,讓有口難言的崔護心中燃起一線希望。


    至少還有藥酒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這味道是鎮長托我調配的壯陽補酒,絕對不會錯。”


    崔護聞言,立即轉頭惡狠狠的盯住躲在被單下的劉可若。發現自己又無辜的被她耍了一迴,真是有夠窩囊!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們兩個先穿上衣服後再審問好嗎?”他力圖振作。


    “休想!我們一定要保持案發現場的完整。大寶,他有沒有用保險套?你千萬別洗澡,我們馬上帶你到醫院驗傷。”


    劉可希此言一出,眾人全都讚同地點頭。


    “狗屁!你們全都瞎了,沒看到我的褲子還穿在身上嗎?要驗傷可以,不過最好掛骨科門診,我剛才就是在幫她推拿腳上的扭傷,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過來檢查啊!”


    “推拿有必要把衣服脫得精光嗎?一定是你見機不可失,加上大寶又長得一副秀色可餐、胸大無腦的樣子,所以你才見色起意,剝了她的衣服想直接上了對不對?”劉可盼不信地質問。


    “她是秀色可餐,卻未必胸大無腦,要不然我也不會一再的……”被她騙著玩。這種事,說出去不是要讓人家看笑話嗎?


    “怎樣?見到她就一再的失禁對不對?”劉可倩好奇極了。


    “倩兒,不可以說這麽粗俗的話!”二當家紅著臉實時阻止。


    “笨蛋!那不叫失禁,是夢遺啦!”劉可希就地取材,機會教育。


    “你也是白癡一個!夢遺是睡覺時才會發生的,他這種情況應該叫早──”


    “統統都給我閉嘴!”忍無可忍的大當家終於扯開嗓門,喝止這幾隻有夠吵的麻雀。“全部下樓去跨兩小時的馬步,我等會兒一個個抓來驗收。”


    他虎目一瞠,立即嚇跑一堆毛頭,剩下走不開的當事人和一臉憂心又慚愧的二當家。


    “你!”


    被劉景祥威嚴的氣勢所震懾,崔護不得不斂眉垂首,虛心地聆聽教誨。


    “不管你是無心還是有意,你的疏忽大意已經對我家可若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該怎麽做,你仔細斟酌吧。”


    崔護當然明白劉景祥話中的含意。


    不管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逾矩,在別人眼中都是洗不清的汙點。他該斟酌的是,馬上如落水拘一樣夾著尾巴離開,或是像個英雄好漢擔負起責任,捍衛兩人的名譽。“我知道。”他點點頭,轉身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崔護一走,房內隻剩下自己人,氣氛馬上不同於剛才。


    “還有你!”大當家的矛頭轉向隻露出一顆頭在被單外的劉可若。


    “我自願寫悔過書。”


    “你真讓我失望。”大當家垂頭喪氣的丟下大刀。


    “我們真的沒有什麽嘛!”


    “就是沒有什麽才讓你爸失望啦!傻丫頭。”二當家噗哧一笑。


    養了四個女兒,好不容易今天讓他逮到可以揮舞大刀追殺采花賊的機會,結果竟是一場烏龍,真是有夠泄氣的。


    “誰教你們這麽早迴來?!”


    隻差一點點,真的隻差一點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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