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秀蘭抱著妹妹轉身返迴,看向袁楓的同時,一臉感激的表情:“謝謝你了叔叔。”


    “以後叫哥哥吧!”


    “知道了,謝謝哥哥。”


    袁楓點了點頭,看向了翁秀蘭懷裏的小女孩:“這是你妹妹嗎?”


    “對!這是我妹妹翁秀婷。”翁秀蘭說完看向了翁秀婷:“小婷,快叫哥哥。”


    “哥哥!”翁秀婷奶聲奶氣的說了一聲!但視線卻沒有鎖定袁楓,仿佛根本沒看到一樣。


    “你妹妹好像生病了。”袁楓說完湊了過去,拉過對方的手,手指搭在對方的脈門上。當他用靈氣掃過對方的身體,立刻就知道對方得的是什麽病了。


    翁秀蘭的小臉上也寫滿了難過:“我妹妹看不見。醫生說她腦子裏有東西,影響了視力。”


    袁楓已經感覺到了小女孩腦幹和腦垂體中間的腫瘤,如此位置的腫瘤在眼下這個醫學水平還不發達的年代,幾乎是必死無疑,除非他能出手。不過這都和他沒什麽關係,如果不是翁秀蘭擁有靈根,他都不可能救對方的母親。


    幾個人隨後都沒說話就這樣等在急救室的外麵……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急救室的門才打開,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翁家姐妹急忙走了過去。


    翁秀琴一臉緊張:“醫生,我阿媽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看翁秀琴又看了看站在後麵的袁楓,似乎是想和他這個大人說話。


    袁楓指了指翁秀琴言外之意是有事情和對方說。


    醫生再次看迴了翁秀琴:“你母親是流產導致的大出血,孩子沒保住。但我們已經給你母親進行了清宮手術和止血,好在情況總算是穩定住了。這段時間需要住院消炎和觀察。”


    翁秀琴一臉感激:“謝謝您了醫生!”


    “沒關係,一會人出來,你們跟著去病房就可以了。”醫生說完就走了。


    不多時,急救室的房門被推開,陳淑媛被推了出來……翁家姐妹都圍攏了過去叫著媽媽,但陳淑媛還是雙目緊閉一點反應都沒有。


    幾人來到了病房……翁家姐妹都圍坐在母親旁邊。


    “翁秀蘭,你出來一下。”袁楓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


    翁秀蘭急忙起身跟了出去。


    來到外麵。


    袁楓看向了翁秀蘭:“我要迴去了,等明天有時間我再過來。”


    “謝謝哥哥了。”翁秀蘭自然是一臉的感激,如果這次沒有袁楓出手幫忙,母親可就真的危險了。


    袁楓從兜裏掏出了一遝錢,數出了幾百塊,塞到了對方手裏:“這裏是五百塊,醫療費如果不夠,你就自己去交。好了,我走了!”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翁秀蘭自然是感動壞了,沒想到這個萍水相逢的大哥哥,居然對她這麽好。畢竟幾百塊錢在眼下這個年代,可是一筆大錢。


    ……


    第二天。


    病房內。


    清醒的陳淑媛,聽完兩個女兒講述自己被救前後的始末。尤其是重點聽了二女兒遇到袁楓的全部過程,心下也是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一個和女兒萍水相逢的男人,居然出手救了她,還幫她負擔了不菲的醫藥費。這件事想想怎麽就那麽古怪?難道是對方看上二女兒了?但問題是二女兒也才十一歲,雖然長得漂亮,但還是一個孩子。


    難道對方有什麽特殊癖好?陳淑媛想到這自然是有些煩躁。雖然她並不想把一個救命恩人想的如此齷齪和心懷鬼胎。但問題是她家窮的隻剩三個女兒了,其中一個還病重,如果對方不為自己女兒,還能為什麽?


    對方總不能為了自己這個已經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吧!


    陳淑媛想到這,看了看趴在床上睡覺的三個女兒,心下也是百味雜陳。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入了病房。


    陳淑媛抬眼看去,也是一愣!對方是一個長相十分帥氣的青年。


    袁楓看著陳淑媛也是愣在當場,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還是一個和他非常親近的人。其實昨天袁楓出手救陳淑媛,不僅僅因為對方的女兒有靈根,關鍵是對方還有一點點像自己的母親,隻是昨天對方表情痛苦,當時他也僅僅是感覺有那麽一點點像而已。但當今天對方看向自己的時候,他發現對方居然長得有七八分像母親,隻是不過是記憶中略微年輕的母親而已。


    兩人就這麽愣愣的互相看著……陳淑媛忽然反應了過來,似乎盯著陌生人看不是很禮貌,轉而看了看病房的其他人,見其他人撇了一眼後都沒什麽反應,似乎並不認識對方。她才忽然想到這麽,轉而再次看向了袁楓:“請問……您找誰?”


    袁楓愕然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笑了笑:“陳嬸子應該是不記得了,昨天是我把你送到醫院來的。”昨天他給陳淑媛交費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


    陳淑媛這才恍然明白了過來!急忙換上了感激的表情:“原來是您救的我!真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醒過來,這腦子正是糊塗的時候。您快坐。大琴,快起來!給先生拿凳子。”


    翁秀琴聽到這,急忙抬起頭,看到是袁楓來了,急忙起身拿過了凳子。


    袁楓接過凳子坐下:“大嬸今天感覺怎麽樣了?昨天我那邊還有事,也就沒繼續等,現在看來大嬸恢複的還可以。”


    “感覺好多了。昨天謝謝先生救了我一命,昨天要是沒有先生,我這條命可能就沒了。不過幾個孩子也是不懂事,匆匆忙忙的也沒問先生的姓名和家庭地址,真不好意思。”


    “沒什麽!在下袁青雲。”


    “袁先生是吧!昨天太謝謝了。您走的匆忙也沒給你寫個欠條什麽的。我這就給您寫一張,等我這邊鬆快鬆快,會盡快把錢還給您。大琴,快給袁先生寫個欠條。真不好意思!我沒上過學,也不會寫字,就讓我女兒代筆,我按個手印吧!”


    “不用了,也沒幾個錢,用不著寫欠條了。”


    “不行,這欠條必須寫的,怎麽說您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一張欠條是無法報答您的救命之恩的,但這已經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求您了!”


    袁楓看著對方的表情,仿佛再次看到了年輕一點的母親,點了點頭:“那好吧!”


    翁秀琴跑出去找紙筆了。


    袁楓看向了陳淑媛:“嬸子,昨天去的匆忙,也不知道你當時那種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淑媛聽到這,臉色也是暗了下來:“不怕袁先生笑話,昨天我是被我老公打的。我小女兒命不好,得了重病,我老公又嗜賭如命,從來不攢一分錢,我們娘幾個最近好不容易偷偷攢了點錢,本來打算給小女兒看病的。誰知道被老公給發現了,他不但搶走了我給女兒看病的錢,還打了我。”說到這也是眼圈一紅,流下了眼淚:“也不知道我怎麽這麽命苦!父母去世的早不說,還嫁給了一個黑心腸的爛賭鬼,可憐我肚子裏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沒有了。”說到這,似乎也是實在難掩心中的悲傷痛哭了起來。


    聽到哭聲!睡著的翁秀蘭也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正在痛哭的母親:“阿媽,你怎麽哭了?你別哭了。”說完起身走到母親的身邊安慰了起來。


    聽到母親的哭聲,床上躺著的翁秀婷也醒了,媽媽媽媽的叫著……不過似乎是失明的緣故,她隻能循聲爬向了母親。


    陳淑媛抱著失明的小女兒,哭的更厲害了……旁邊陪床的婦女見狀起身走了過來勸慰道:“大妹子,別哭了。有什麽難關過不去的!你這剛剛小產,正是好好養身體的時候,千萬別哭壞了身體,到時候都是自己遭罪。”


    另外一個病人家屬也勸道:“對呀!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為了你這三個孝順的丫頭,你也得咬牙堅持下去。”


    病房裏其他人也紛紛勸解……但勸解沒用,越勸陳淑媛還哭的越大聲。


    袁楓見狀道:“行了,大家別勸了。讓她哭一會吧!她可能最近也是壓力太大了,哭出來也比憋在心裏強。”


    眾人見勸不住,隻好不再說話了。


    病房裏隻剩下陳淑媛和翁家姐妹的陪哭聲。


    陳淑媛哭了好一會才慢慢停了下來改為了抽泣……這個時候大女兒翁秀琴也走了迴來。


    陳淑媛看到大女兒迴來了,擦了擦臉上眼淚:“對不起各位了,剛剛我也是實在忍不住了。”


    臨床的大嬸道:“沒事沒事都是過來人,不管怎麽樣,大妹子你也要堅強一點。”


    “說的對!”其他病友也是紛紛開勸。


    陳淑媛點了點頭,看向了大女兒:“大琴,欠條寫好了嗎?”


    “寫好了。”翁秀琴急忙將寫好的欠條,遞給了母親,還遞過來借到的印泥。


    陳淑媛雖然不會寫字,但名字還會寫,她一筆一劃的寫下名字後,按上了手印。隨後將欠條遞給了袁楓:“謝謝袁先生了,您放心,這筆錢我一定會還您的。”


    “不著急。”袁楓接過了欠條,揣到了兜裏:“嬸子別太傷心難過了,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該過的日子還是要過的。就算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考慮你的三個孩子吧!有句老話說的好:女子柔弱,為母則剛。你隻要想想,如果沒了你,你的三個女兒以後要過什麽樣的日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堅強起來。何況對一個母親來說,哪怕為了一個孩子也要堅強起來,何況你有三個孩子呢!大家說是吧!”


    “小兄弟說的太對!不管怎麽樣,當母親的必須要堅強起來才行。你這幾個孩子以後還指望你呢!”其他幾個病友和家屬也是紛紛開勸。


    陳淑媛聽到眾人的相勸,感覺心情好了很多,擦幹了眼淚,點了點頭:“大家說的對!我是該堅強起來了。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一個孩子了。”說到這,她緊緊的抱住了小女兒,生怕她馬上就會從懷抱裏消失一樣。


    “媽媽不哭。”小女兒翁秀婷也是不停的摸索著母親的臉。


    周圍病友似乎也知道對方的這個小女兒生了什麽重病。


    有病友道:“對了大妹子,你這小女兒得的是什麽病?”


    “大夫說她腦子裏有個瘤。”


    其他人聞言也是有些吃驚:“原來是腦子裏的病,那還挺厲害的。”誰都知道眼下這個時代腦子裏的病,可以說是絕症了。


    眾人看著翁秀婷可愛的小臉也是感覺可惜!長得這麽可愛的孩子,居然得了絕症。


    袁楓聽到這卻道:“這種病是不是祖上遺傳下來的?對了,你們家祖上有沒有人得過這種病?”


    陳淑媛想了想:“她爺爺奶奶那邊好像沒聽過誰得過這種病。”


    “那你父親母親這一枝呢?”


    “我父親是工廠失火被燒死的並不是病死的。”


    “那你母親呢?”


    “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大出血死的。”


    “那你父親母親在哪個地方住,去老家打聽打聽不行嗎?”


    “我父親母親是逃難來的港江。我就知道,我們老家是在東北。”


    袁楓聽到這平靜如水的心動了一下:“那方便知道你母親叫什麽名字嗎?”


    “我母親叫何蓮。”


    聽到何蓮兩個字,袁楓心劇烈的跳動了幾下!怪不得。其實之前他看到陳淑媛長得有幾分像母親,心中已經起了疑。因為他遇到過的人當中有靈根的就自己和姥爺兩個人,雖然翁秀蘭同樣有靈根並不奇怪,但其母剛好長得像自己的母親,那就奇怪了。


    袁楓有理由懷疑陳淑媛與何家有什麽關係?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裏是港江島,而何家住在東北,雙方差了十萬八千裏,按理說不太可能有什麽關係才對。


    袁楓難免想起了已經消失了多年的大姨何蓮。如果說對方是何蓮的後代,那麽一切就理解了。所以當他聽到陳淑媛說母親也叫何蓮的時候,並且老家來自東北的時候,袁楓已經相信了,對方百分之百是大姨的女兒。


    怪不得何秀蘭有靈根,原來她也是老何家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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